裂爱-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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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载你。”
没有犹豫,我小心翼翼的稳住自己,坐在了他脚踏车的后面
他年轻、有力的双腿踩动了脚踏车。
这个男孩有点少年老成,坐在他的脚踏车后面很安全很安全,因为他从来不会象我一路上看到的其他少年一样,故意将单车急煞车,吓唬身后的女孩,以女孩的尖叫,换来英雄般的虚荣感。
他从来不会,所以,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可是,不是直接买新鲜的鱼更好吗?
我们还在那个话题上打转。
“笨哩,活的鱼和死的鱼价格差很多的拉!”
哦!原来是因为价格的因素。
难得姐姐回家吃饭都这样,平时还了得?这个守财奴!
我笑着,傻傻的点了点头。
“但是,你看我今天挑得这条鱼,绝对死了没超过三个小时,新鲜度上很有保证,烧得好的话,鲜味和新鲜的鱼不会有差别!”
我对他的厨艺很有信心,我只要负责站在他身边,在他姐姐面前,把所有的“荣誉”都揽在身就好。
他的家终于到了,我跳下了脚踏车,手里继续提着他的书包。
突然,夏明的目光逐渐凝重起来。
“纱缦,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被人跟踪?”他从一出选市就有这样的感觉。后面一辆黑色的宾利车一直不疾不徐的跟着他的脚踏车,到家的位置又停了下来,让他确定了自己的直觉。
顺着他的目光,我看了过去,冷抽了一口气。
宾利车的牌照……
司机怎么可以跟着我呢?是谁授权他的?是管家吗?
我有一点生气,一种不被人尊重的生气。
我走了过去,礼貌的敲了一下门窗。
门窗摇了下来,司机露出那张尴尬万分的脸。
可以请你先回去,不要跟着我,好吗?我和我的朋友……
我的手语僵凝在空中。
透过半开的车窗,后座的位置上,那张清俊的脸孔静静得看着我。
我吃了一惊,上午他就出门了,我以为他要很晚才会回家啊。
“上车,我们回家。”他沉声的命今,细听之下,他的声音冷到有点发僵。
而他的语气,很是透着一股莫名的恼意。
可是……我和我的朋友还有事……
我指了一下提着莱,耐心的等在家门口的夏明。
辰伊哥哥的目光,看向我手里提着的男式书包,越来越发冷。
他不再看向我,反而冷冷的和司机说:
“开车,我不想见到她!”
他在生气?
辰伊哥哥!辰伊哥哥!
我慌了,急忙拍着车窗!
我听你的话回家!
辰伊哥哥别生气!你不喜欢,纱缦不交朋友!
我急得快哭的样子,终于让他稍稍给静了下来,
他的眼睛渐渐清冷了下来,压抑过后,理性慢慢回归。
语气渐渐缓了下来,“纱缦,对不起,哥哥不该管束你交友自由,你去玩吧。”
为什么,他可以前后判若两人?
明明上一刻还在生气,甚至,生气的样子有点象因为……嫉妒失去理性……
下一刻,他就将“哥哥”两个字咬得很重、很重,不知道是刻意说给自己听,还是刻意说给我听。
哥哥……又是哥哥两个字……
为什么,现在的我,总是走不近他的心。
“留下一起吃个晚饭吧。”突然,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礼貌的招呼声。
我和辰伊哥哥同时回头。
“虽然没有什么好菜,不过中国家常菜您可能没有尝过,一起吃个便饭吧。”夏明好礼貌的邀请着辰伊哥哥。
辰伊哥哥眉头轻蹙了一下,压抑的一紧,然后,缓缓的,将所有情绪绪掩埋,“好的。”他礼貌的点头,推开了车门,然后轻声叮嘱司机去买一瓶尚好的红酒作为谢礼。
“我帮你考察一下。”经过我的身边时,他淡淡的一句话,将我整个人震鄂。
卷三『英国』 第八章
我把他一个人晾在客厅里,反而和夏明窝在厨房里。
虽然,我的心搁在了外头客厅里,全神关注,外头会有什么动静。
但是,丝毫没有。
“纱缦,你快出去陪你哥吧,中国菜油烟很大。”夏明体贴的想推我出去,一方面出于礼貌,另一方面因为他见识过我一闻到油烟味,就难受的想干呕的样子。
我闷闷的摇了一下头。
哥……
对,他就是这样介绍自己的!
我靠着厨房的木门,眼眶红红的,忍着胃部的不断翻滚,倔强得不愿意去。
我帮你考察一下。
他准备考察什么?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就厌烦到这么想把我推开?
“纱缦,你眼睛是不是被油烟熏得很不舒服?”夏明一边利落得做着红烧鱼,一边不忘关怀的转头,他看到我眼眶红红的,吓了一跳。
他赶紧洗干净自己的手,抽了一张纸巾让我按压一下眼角被熏出的泪痕。
谢谢,我没事。
我对他努力露出单纯的笑容。
我没事的、没事的,已经决定要主动追求自己的幸辐,这一点挫折,算不了什么。
“我好了,我们出去吧。”他将一盘菜交给我,自己也端着两盘菜。
和夏明在一起,我总是会觉得很轻松自在,因为他确实单纯的把我当成了一位朋友对待,而不是当成一名大小姐。
我们端着菜,步入了客厅。
辰伊哥哥背对着我们,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屏幕五颜六色的屏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但是为什么这么热闹的色彩,却将他映照得这么灰暗。
灰暗到,我的心,一酸。
既然这么寂寞,为什么不任意在我的身上索取温暖?
为什么,不给彼此一个机会?
难道,真的就因为,我和那个人长得相象?……
听到脚步声,他站了起来,转过身,静静得看着我们。
他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的心底却莫名的涌现一股内疚。我怎么以把他一个人扔在客厅里?
他就这样站在原地,淡淡的目光,片刻间,让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他和我们那么的不同。蓝色的血液……辰伊哥哥真的成为了这样的贵族……
“夏先生,冒昧的问一句,请问您和纱缦同年吗?”
辰伊哥哥微微一笑,客气的一句话打破了沉默,问题更象是家长审核对象一样。
我的脸色苍白了一下。
一句客套的“夏先生”,喊得夏明坐立不安。“不,我19岁多,比纱缦大一岁多。”
我更加不懂,夏明为什么要这么谨慎的回答他的话,给人一种感觉……真的象在见家长……
辰伊哥哥淡淡的唇角扯动了一下,“年轻真好……年轻人在一起,总是有很多共同话题……”
他的话里,并没有太多的情绪,但是,我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他是什么意思?是指我们之间相差七岁,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我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但是,他却淡淡转开了目光。
气氛才一点僵凝,有一点不知所措。
“纱缦,帮我一起布桌子吧。”夏明有点意识到了不对劲,打破僵局。
好。
我赶紧点点头,低着头,和夏明一起放置碗碟。
他,没有动,就这样,静默的看着我和夏明很有默契的配合。
……
我们明明隔着的只有遥遥几步的距离,但是,我和他,都觉得好远好远。
……
大门,门锁一转。
高跟鞋“嘀嗒、嘀嗒”有节奏的步入,一位身材高挑,容貌皎美,气质高贵、清冷的女子走了进来。
“姐。”夏明镇定自若的唤人。
夏雨沫点了一下头,目光在撞见客厅里多了一个人以后,怔了。
辰伊哥哥看清楚她的容貌后,目光也怔了一下。
就是他那短短的一怔,让我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
“姐,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纱缦的哥哥。”原本,我有点担心邀请辰伊哥哥,会让他在姐姐面前露馅,但是夏明让我不要担心,学生瞒着家长做工读生原本就很正常,他姐姐不会多想。
夏明为难得看了一下辰伊哥哥,正在苦恼该如何为连姓氏也不知道的我的“哥哥”介绍他的姐姐。
“夏小姐,您好。”反倒是,意外的,辰伊哥哥居然认识夏明的姐姐,他主动伸出手。
夏雨沫沉吟了一下,选择了用普通一点的“称谓”,“阿卜杜拉先生,您好。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您。”两个人的手,客套的握了一下,随即马上分开。
“姐,你们认识?”夏明大大的意外。
“在戛纳电影节的时候,见过投资商……阿卜杜拉先生。”夏雨沫简单的解释。
“夏小姐现在在拍什么电影?”辰伊哥哥温和的与她寒喧。
“我现在在拍电视剧,好的电影剧本可遇不可求。”夏雨沫唇角淡淡扯动了一下,淡然的浅笑,美得惊心动魄,“阿卜杜拉先生您呢?您当时说希望能在自己的国家盖第一座电影院,现在有眉目了吗?”
“沙国奉行极端保守的教义,内阁认为电影会对社会造成腐化的影响,我的提案对他们来说太激进,想要通过并不那么容易。”
“可是听说您还是投资成立了本土第一家电影公司。续《Manahi》以后,您的电影公司有新的投资计划吗?”
……
他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着,他们的话题,我完全不懂。
电影……在沙国是一个非常陌生的“词汇”,一个禁忌的“词汇”。
什么是电影?我呆呆的望着沙发上还算相谈甚欢的他们,傻傻的问身边的男孩。
我第一次见到辰伊哥哥对一位女子能露出那么赞许的表情。
而夏明也第一次见到他的姐姐可以对一位男子不那么“冷若冰霜”。
“你没看过电影?”夏明有点意外,“那下次,我买好票,带你去看。”
我木然的点了一下头。
纱缦去看电影,去懂什么叫“电影”,是不是他也能象和沫姐姐一样,和我聊天?
我的心,象有无数的蚂蚁在有啃咬一样。
这样的感觉,有个词汇可以形容,那就是“嫉妒”。
“纱缦,你说你哥会不会对我姐有意思?”夏明压低声音,隐隐的,有一点兴奋。
夏明欣赏、喜欢辰伊哥哥。
只是,他无意的一句话将我推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窖。
会吗?辰伊哥哥会不会对沫姐姐一见钟情?
沫姐姐太漂亮、太漂亮……漂亮到让人有点惶惶不安。
而据说,很多很多男人,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就会兴起追求的冲动。
……
我的心,发沉、发沉……
卷三『英国』 第九章
回家的一路上,我们都无语。
气氛,有一点尴尬的沉默,连司机都通过后视镜,频频不安的注视着我们。
他的目光向左,我的目光向右,都沉默的注视着窗外。
“那个男孩,不错。”突然,他打破了沉默,“年纪虽然很小,不过一看就知道,不是太浮夸的人。”
我吃惊、带点恼怒的看向他。
不错?是什么意思!不是太浮夸的人?是什么意思?他以为他真的在帮我鉴定男朋友吗?
夏明只是一个好朋友!
但是,他没有看到我恼怒的小脸,目光依然静静的着着窗外,并没有转过脸来。
他的声音,好平静,好平静,“虽然那个男孩子家境似乎太平凡,而且沙国女子也不能与外国男子通婚,但是,如果你中意的话,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帮他安排最好的学府,找几名生意场上关系不错的朋去,好好培养他,假以时日一定会把他培养成最好的肩膀。”
最好的肩膀?……
我的心,好酸好苦。
他准备把另一个男孩培养成最好的肩膀,来照顾我?
想哭的时候,想笑的时候,想激动的时候,想热情的时候,都是由另一个肩膀来承担?
“我、只、要、你!”我清晰无比的用阿拉伯语,告诉他!
一直只看向窗外的那道身影,明显的一震。
鼓起勇气,我靠了过去,搂住他,依偎在他的肩膀上。
我只要这个肩膀!只要这个肩膀!
我小小的身体,害怕的颤抖着。
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把我推给其他男人……我已经什么都不要求了,只求能以女人的身份站在他的旁边……已经不再奢求唯一,这样,也不行吗?……
做我的肩膀,不可以吗?
我纤细的手指,细细的划过他的掌心,强忍着眼泪,写下这行字。
他依然没有别过脸,但是,我知道,他懂。
他紧绷、僵凝的身子、不断收紧的大掌,都告诉我,他懂。
他任我搂着他、依靠着他,仿佛,他也很眷恋此刻难得的温情与平静,不忍、不舍,推开。
许久、许久以后,缓缓平静下来,清俊的脸,浅浅笑开了,那么压抑、那么飘忽、又那么平静。
傻丫头,我一直是你的肩膀。
转过脸,对视得依然,是好珍视,好疼惜的眼神。
除了爱情,我什么都能给你。因为,爱情,不一定能走到永远。
他静静的在我的手心上,写下这行字。
扯住他的衣袖,我好想、好想哭。
可是,除了爱情,我什么也不想要啊!
“我、爱、你!真的、真的,爱你。”靠在他的肩膀,哽咽着,一颗作为女人的心,狠狠的发痛。
为什么,我这么强烈的感觉到,他的心,和我的心在一起发疼,但是,为什么不制止这种疼痛?让它肆无忌惮的蔓延?
“纱缦,我是不是令你痛苦了?”他任我靠着,我看不到的位置,他的眼神在矛盾、痛苦之中挣扎,然后,如同大火烧过之后,灰灰冷冷的一片,“……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
关于家的“城堡”到了。
“回家吧。”最终,他还是淡淡的推开了我,“世界上没有过不去的坎,一切都会成为过去的。”
他的表情很淡、很淡,仿佛任何事、任何人,也阻止不了他推来我的决心。
那一日,他送我回家以后。两天,他没有住在家里,晚上也没有归家。
而我,除了上课、下课,也都一直窝在家里,傻傻得看着灰蒙蒙的天空。
他推开我的决心那么坚决,我承认,我已经有一点坚持不下……
爱一个人,是不是,不要为难他,就好?
但是……很渴望幸福。
兄妹……我的幸福里,没有这两个字眼啊……
“砰”我的窗户,有小石子撞击的细响。
一下又一下。
我从傻傻看天空的姿势,如梦初醒,疑惑的低下头。
一张俊美的脸,穿着一身干练的皮衣,在皎洁的月光下,靠在一辆红色的眩透了的跑车前,擢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在朝我招手,示意我下楼。
是辰伊哥哥。
我的心跳,漏了一个节拍。
随手抓过一件外套,我就急冲冲的奔向楼。
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我的整颗心都在飞跃。
爱情,真的能折磨死人。一会儿在地狱,一会儿在天堂。
“上车!我带你去兜风。”他潇洒的打开车。
他什么时候买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