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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042]深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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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ke的球鞋。
  “自从案件发生后,杰华也没回来过了。”杰华就是那位伤人的大学生。
  “本来大家的感情还是挺好的,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其中一位瘦个子的男生郁闷说。
  “其实,也不能怪杰华,都是女人惹的祸。另一位胖一点的男生喃喃道,“要是没有小妙就好了。”
  “你们说什么?”一旁的灵灵,奇怪的问。
  听完,他们相视一下,便沉默了。
  后来,我们问了一下他们的当晚发生的经过。
  那晚,他们整个宿舍出去庆祝裕聪参加学校美术节获奖,在回来的路上,因为一些小事发生口角,演变成肢体语言,是裕聪先动手的。两个扭打在一起,之后,就发生了裕聪跌下楼梯的悲剧了。
  “能不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事争执呢?”灵灵问。
  “这个…”瘦个子的男生低下了头。
  “没有,就是杰华喜欢裕聪的一样东西,没经裕聪同意就借去用了,后来,裕聪知道了很不高兴,便打了起来。”胖一点的男生接话。
  “什么东西那么珍贵?”我奇怪。
  “一支画笔。”胖男生毫不犹豫地说。
  “一支画笔?”灵灵重复了一遍,好像太不可思议了吧。
  “那只笔是裕聪最珍爱的笔,一直都不舍得用。所以,才会那么紧张。”瘦个子男生说。
  在问完他们后,我们心中都抱着一团疑问。
  “为一支画笔打架?”我喃喃的说,“好像很勉强。”
  “而且那个杰华那么有钱,要什么笔没有?”看来灵灵也注意到了。
  “怎么说我都不相信裕聪会动手打人。”灵灵接着说,“看来这件案一定有蹊跷。”
  “嗯。”我点了一下头。

  从大学出来已经六点多了,我们就直接回家。
  到家已经八点,一进门径直去餐厅,肚子真的很饿。
  “少爷,已经回来了。”我在用餐的时候,清姨对我说。
  “哦。”回来就好,免得妈妈担心。今天在外忙了一天,还不记得这件事了。
  “原来昨晚是杜小姐进医院了。”见我没什么反应,清姨接着说。
  “什么?”我嘴里嚼着一块肉,惊讶的看着清姨。
  原来,昨晚素蘅到酒吧喝酒,之后,开车回家的时候撞上了灯柱。
  “伤得严重吗?”我担心地问。
  “撞车时,头部受伤昏迷了。醒来后,医生说没什么事,不过留院观察几天。幸亏方少爷一直开车跟着她,出事后马上送她去医院 ,不然就麻烦了。”说完,清姨叹了口气。
  晚饭后,回到房间。
  君临正好洗完澡,穿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他看了一眼我,没有说话。拿出一叠文件,靠在床上看。
  “听说素蘅受伤了,我要不要到医院里看望她?”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当不知道,虽然,关系一般,可总算相识一场。
  君临抬起头,望着我,许久才说,“不用了,她没什么大碍。”
  “哦。”既然如此,就算了。我拿好衣服进了浴室。
  待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君临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几张文件。想必也很累了,昨晚折腾了一晚。我将文件从他手里拿出来,整理好放在床头,熄灯。
  之后关上门,我去了子善的房间。
  子善正在书桌前埋头苦干,不知道在弄点什么。
  “听说素蘅姐姐受伤了,我在制作一张祝福卡,明天拿去医院送给她。”看见我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他说。
  “真是个好孩子。”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看来子善和素蘅的关系还是挺好的。


丑陋的真相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继续寻找新的证据。
  其实,我认为这场官司的胜算并不大。首先,是证人方面。除了被告,另外两个在场的学生都坚称是裕聪先动手,此外,由于发生在夜晚偏僻的街道,我们再也没找到新的目击证人。其次,是证据方面。被告身上确有被打的伤痕,而且还不轻。
  虽然,灵灵始终认为裕聪不会先动手打人,但是,现在的种种证据都表明被告是正当防卫的。
  “不如我们和被告协议庭外和解吧。”我说,“可能真的是裕聪先动手的都不奇怪,虽然动机是有点牵强。”
  “裕聪是个善良的孩子,是不可能打人的。”灵灵看着我,“至于庭外和解,我要和他的父母商量一下。”可能灵灵都觉得现在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了。
  于是,我们再去了一次医院。
  当我再次步入裕聪的病房时,发现里面摆放了很多美丽的风景油画。
  “这都是裕聪从小到大手绘的油画,我希望将他最喜爱的作品带来,能早一点唤醒他。”裕聪的母亲对我们说。
  这些描绘都是千姿百态的美丽风景,巍峨的大山;湍急的江河;茂盛的树丛;飞动的云彩;绚丽的日出…,每一幅都栩栩如生,优美动人。
  “其实,我们只是想知道真相,事实的真相。因为,他们所说的实在令我难以接受,裕聪是绝对不会先动手打人。”灵灵提出庭外和解的建议后,裕聪的母亲激动地说。
  “我明白了,阿姨。”灵灵应道。
  从病房里出来,灵灵说,“看来这场官司我们唯有撑到底了。”
  “我也相信裕聪不会动手打人。”我坚定的说,“能画得出如此优美油画的双手是不会随便动手打人。”
  灵灵有点诧异的看着我,之后笑了一笑。
  在医院的门口,居然让我碰到了方原,紫檀和另外一位年轻的男生。
  “怎么这么巧?”我和方原打了招呼,那个紫檀一见我就没好脸色。
  “是啊。”方原对我说,“我们是来看望素蘅的。”
  “是吗?”原来素蘅也在这个医院。我又说,“那我也和你们上去看一下她吧。”既然,都在门口了。
  “你还好意思啊?素蘅这样,还不是因为你。”紫檀冷笑了一下。随后对旁边的那位男生说,“杰华,我们还是先上去吧。”接着,就和那位男生先离开了。
  “不好意思啊,你的好意我会转达给素蘅,现在先告辞了。”方原快步跟上紫檀。
  “看来人家可不怎么接受你的情。”灵灵站在一旁向我泼冷水。
  我看了她一眼,想起了什么,“杰华?刚刚那个男生叫杰华?”
  “什么?”灵灵疑惑地看着我。
  等我们查阅很多资料才知道,这件伤害案的被告陈杰华的父亲叫陈哲元。这个陈哲元不但是这家律师事务所的最大股东,还是素蘅的亲舅舅。
  知道这层关系实在令我大吸一口气,没想到这复杂。“你怎么看啊?”我问身边的灵灵。
  “陈杰华的父亲是陈哲元是令我有点惊讶。”灵灵说,“他可是我们的大老板。”
  “他是素蘅的舅舅,你就不惊讶吗?”我看着她。
  “原来你不知道啊。杜素蘅一直在这家事务所的担任律师。”灵灵奇怪的看着我。
  接着她又补充道,“也难怪,人家可是这里的高级律师,办公室在17楼,而且每次召开全体律师会议连你站的地方都没有。”
  我瞪了她一眼,这个人说话怎么可以这么刻薄。
  “哎,看来我们是庭外和解都不用想了,直接撤诉就可以了。”灵灵叹了一口气。
  “不是吧?”我皱着眉头她,虽然这场官司我们输赢都不是了,但是做事情不应该中途而费。
  灵灵看着我忧心的模样,忽然笑了起来,“哈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好骗啊?”
  看着她的表情,才明白过来,“你这个人那么喜欢恶作剧。”说完,也跟着笑了。

  晚上在房间,试穿送来的晚礼服,是一件樱桃色的麻纱长裙。
  我对着镜子照了好一会,果然是高级定制的衣服。设计、剪裁和手工都一流。
  “真是漂亮,只有这么好的身材穿起这样的衣服才好看。”妈妈笑着说,“不过,好像还是缺少点什么。”
  妈妈看了我好一会,“我知道了。”然后,摸了一下我空荡荡的脖子。
  这时,君临刚好推门进来,望着我们。
  妈妈说,“我先出去了,过两天再给你挑一套漂亮的首饰。”
  妈妈走了以后,我也去换了下礼服。然后,坐在芙蓉榻上,看着笔记本仔细地研究案情,可还是没有新的发现。
  在熄灯躺下以后,君临才从书房回来。
  在黑暗中,君临抚上了我的腰。我知道他想干什么,当然不会拒绝。
  其实,我很反感别人的触碰,尤其是来自异性的。但君临却是一个例外,我说不清什么原因,或许,是因为孩子——我们骨肉融合的证明,共同血脉的延续;或许,是我认命——从内心已经认定他将会是我相伴终生的人。
  “你能不能专心一点?”君临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莞尔一笑,“那你能不能快一点?我想睡觉。”
  在清朗的夜空中,一轮明月高高地挂着,透过窗纱洒下了皎洁的银光。

  由于案情还是毫无进展,这天下班以后,我们来到了案发现场。
  我们看了一下裕聪摔下去的楼梯,不是很高,却很陡。
  环视四周,发现附近有个老人在吆喝着买烧饼。于是,我和灵灵上前一个人买了一个烧饼,站在旁边一边吃一边搭讪。
  “老伯伯,您以前都在这里买烧饼的吗?”灵灵开口问道。
  “是啊。”老人说,“我在这里摆档已经两年了。虽然,这里地段不是很好,可是胜在没有城管的人来抓。”
  “那么前几天怎么不见您?”我问。
  “小儿子结婚,回去了几天。”老人沾沾自喜的说,“从前那小子才丁点儿那么大,转眼现在就要娶妻生娃了。”
  我和灵灵相视了一下,“那么上周一个晚上有人在这里打架,当时您在附近吗?”
  “在啊。”老人毫不犹豫地说,“我还记得有个年轻人从上面楼梯摔了下来,先是来了几个人,之后还来了警察和救护车。当时,我一听到警车的声音就赶紧收拾东西走了。”
  “先来了几个人?”我奇怪的问。
  “是啊,他们站在那边说了很久,警察才来的。”老人指了一下不远处的空地。
  “那您还记得当时打架的情景吗?”灵灵紧张的问。“比如说,是哪个先动手打人的?”
  “我老眼昏花了又是在夜晚哪里看得见?”老人说,“不过耳朵还行,当时他们吵得很大声,好像是为了一个小妙的人。”
  又是小妙?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不自觉地想。
  和老人道别以后,我们走向停车的地方。
  “看来他们打架不是为了一枝画笔,而是为了一个女人。”灵灵低声说。
  后来,我们翻阅了现场纪录,发现案发是在八点,然而,报警的时间却在八点半。
  “用半个小时来商量口供,什么都够了。”灵灵说。
  根据我们的推断,当时发生案件以后,陈杰华是先打电话给他的父亲陈哲元,这时陈哲元和他的律师赶来,商量如何应对。之后,才报警和叫救护车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法庭上还是需要证据。


盛宴

  怀着最后的希望,我们再次来到了那所著名大学。
  找到那两位学生,只有他们才知道整个案件的真相,才是这场官司的关键。
  “出事以后,你们有没有去看过裕聪?”灵灵第一句话。
  那两位学生都顿了一下,别过脸,没有作声。
  “你们不都是哥们吗?”灵灵接着说,“怎么一直不去看他?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你们不敢去见他?”
  胖点的学生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其实那一晚,他们之所以打架,为不是一支画笔,而是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本来是裕聪的女朋友,可是杰华要把她抢走。杰华不但先动手打人的,而且还故意把裕聪推下楼梯。”
  “不,杰华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而已。”瘦个子男生争辩,“其实他也很内疚。”
  “内疚?”灵灵说,“那为什么还作假口供?”
  “是因为杰华他爸爸。”瘦个子男生说,“他爸爸反对,说这样会影响杰华的前程。”
  “那时,我们已经很乱了。”胖点的男生,“为了一个女人,弄到一个兄弟出事了,不想再看见另外一个…”
  “那么要现在你们肯改口供吗?”我试探的问,“我们可以保证不追究你们的责任。”
  “不行,我们既然已经答应杰华了。”胖点男生说,“而且这样做裕聪也不会立即醒来。”
  “你们怎么还不知道错?”灵灵说,“要是你们当时立即叫了救护车,使裕聪得到及时抢救,可能就不会像今天这样还昏迷不醒了。”
  忽然,宿舍进来了两位中年男子,两个都是穿着黑色西服,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手拿着一个公文包,另外一个身材高大,盛气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不简单的人物。
  “怎么这么巧啊?灵灵。”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说。
  “是啊。洪亮。”灵灵转过头,“你好啊,陈董。”
  “嗯。”另外一位男子点了一下头,他应该是陈哲元。
  “听说你们一直也很努力,还是省点心好。”那位洪亮的男子轻笑了一下,“这样大家都没好处。”
  灵灵一声不吭,带着我走了。
  “下周一,就要开庭。”我叹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坚持到底。”灵灵一边开车一边说,“大家都要有心理准备。”
  其实,这场官司我们的立场都很尴尬,如果要硬拚得话,无论最后输赢,可能在事务所的日子都不会好过。

  这个晚上,是君临姑父的五十岁生日。
  宴会在八点开始,回到家已经六点半了。我在房里换衣服,心悦敲门进来。
  “快过来,帮我拉一下链。”仿佛见到救星。
  “对了,这是给你的。”心悦递给我一个深红色绒面的锦盒。
  接过来打开,是一条Cartier的蓝宝石项链,七颗水滴祖母绿环绕着一颗凸圆形蓝宝石。
  “这是妈妈给我的吗?”我眼前一亮,“可是昨天她已经给我一套铂金首饰了。” 
  “不是,是表哥叫我给你的。”她笑了一笑,“今天在银行的时候,表哥叫我拿给你的。”心悦今年已经研究生毕业,读的是金融,现在在君临的银行就职。
  “是吗?”我回笑了一下, “帮我戴上。”
  “果然和你裙子很配。”心悦赞美了一句。
  我微笑照着镜子,没有说话。

  宴会在国航万丽举行,场面比妈妈上次的生日更浩大。
  说起君临的姑父,也就是紫檀的爸爸。除了在过年的家宴外,平常极少见面。倒是君临的姑姑,偶尔会到庄园作客。在我的印象中,姑父和姑姑并不是很相配,姑父长相一般,身材不高,反而姑姑长相文雅,身材高挑。不过,爱情不能看外表的。
  进场后,环看四周,是一个上流人士聚集的盛会。
  “是不是在找表哥?”身边的心悦冒了一句,“他在那边。”
  君临站在爸爸的旁边,和两个电视上经常露面的政要聊天。
  他身穿一套灰色细线花纹的银色礼服,显得清俊英气。当我看向他的时候,他刚好转头对上了我的眼睛,然后,举了一下酒杯向我示意。
  “这不是婉如的干女儿吗?”熟悉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转过身,是上次妈妈生日宴会的那位女宾。“您好!”
  “您好!”她向我笑了一笑,“姑娘可真是漂亮。”
  “你什么时候成了姑姑的干女儿?”心悦小声地问我。
  这时,姑父上台致词,“感谢到来的各位亲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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