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时刻的大国领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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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订一个新的计划,将在他返回南越时予以检验。
我已指示国务卿腊斯克和国防部长麦克纳马拉立即与国会各相应委员会审议我们在这些方面打算采取的措施。我已要求他们回答任何一位国会议员提出的问题……
我们不想让斗争不断扩大到后果无法想像的地步,我们也不想夸耀或吹嘘我们的力量,但是我们决不会投降和退却。
因为我相信,我们美国的承诺得到了整个美国的决心和资源的支持。
第二,一旦共产党人也像我们一样,知道不可能用暴力解决问题,那时必然会有一个和平的解决。
我们一如既往,随时准备从战场走向谈判桌。我已经多次反复公开表明,美国愿意与任何政府在任何地点和任何时间开始举行无条件的讨论。我们已在世界各地40个国家的帮助下为开始这样的讨论做出了努力,但迄今没有任何答复……
我在越南多次谈过我们的目标。南越政府也这样做过。河内提出了它自己的建议。我们准备讨论他们的建议和我们的建议以及可能受到影响的任何国家的政府的建议,因为我们不怕会议室,如同我们不怕战场一样。
在这一努力中,我们欢迎而且希望任何一国和所有各国给予关切和援助。如果联合国及其官员或者它的114个成员国之中任何一国的官员能通过行动或语言、通过私下的或公开的活动,使我们接近于体面的和平,那么他们都会得到我们美国的支持和感谢。
我已指示我国驻联合国大使戈德堡今天返回纽约,立即向秘书长吴丹递交我写的信,请求动用联合国的所有人力物力和巨大威望,来寻找办法在越南制止侵略和实现和平。
几个星期前,我在旧金山也提出了类似的要求,因为我们并不谋求摧毁任何一个政府,也不要别人一寸领土。但我们坚持而且永远坚持让南越人民有选择的权利,通过在南越或整个越南在国际监督下举行自由奄以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利。同时他们的政府不应是用武力或恐怖强加于他们的,只要我们能阻止,就决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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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大炮与黄油(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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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补充谈一点个人意见。我并不认为将我们的青春花朵,我们的优秀青年,送上战场,是轻松的事……我想我也知道他们的母亲会怎样哭泣,他们的亲人会多么悲伤。
这正是你们的总统最痛苦、最揪心的职责。再说说别的事。当我年轻时,贫穷还十分普遍,屡见不鲜。教育是你要奋斗才能得到的东西,水恰如生命一样珍贵。我投身于公共生活已35年,30多年了,每一年我都见过一些好人,一些明智的领导人,努力争取把我国的幸福带给我们所有的人。
如今我是总统。现在我有机会帮助每一个孩子受到教育,帮助每一个黑人和每一个美国公民得到平等的机会,让每一个家庭有像样的住房,让病人得到医疗,让老人得到尊严。
正像我以前就说过的,这是我为之奋斗的事,是我自从童年时代起毕生所希望的东西,我不希望看到这些梦想以及这么多的人这么多年来的希望如今淹没到残酷战争的浪费性破坏之中。我要尽我力所能及,不让它发生。
但是作为一名现实的公仆,我也知道,只要有一些心怀仇恨进行破坏的人,我们就必须有勇气进行抵抗,否则我们就会看到我们所建设的一切,我们所希望建设的一切,我们自由梦想的一切——这一切的一切都会被投掷到征服的洪流之中。
所以不能让它发生。我们将站立在越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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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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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在古巴危机时做出的决定,使美国避免了卷入又一场血腥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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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将军绕开战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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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在古巴危机时做出的决定,使美国避免了卷入又一场血腥的战争。
尤利塞斯·格兰特与古巴
1869年4月末,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一艘纵帆船,“格雷普肖特号”,驶离纽约港。船上有两位乘客,一位是来自印第安纳州的查尔斯·斯皮克曼,一位是来自宾夕法尼亚州的艾伯特·韦思。两人都是要去牙买加做宁静的短期逗留。韦思才20岁,他希望加勒比海的热带空气会有助于他增强体质。两人都以为这将是一次平安无事的南下航行。
∩是,“格雷普肖特号”离港几小时以后,在纽约湾开阔的海面上,接起了另一艘小船上的人。斯皮克曼和韦思看见上船来的是一大批武装人员,他们上船显然是经过“格雷普肖特号”船员同意的。这两个美国人紧张起来了。这些武装人员为什么不在港内登船?斯皮克曼要求送他上岸。他说他有妻子和孩子,希望再见到他们。船员劝他放心,说没有什么可以担忧的。船继续朝南航行。
这两个美国人为了探听一下这批新上船者的来历,注意听了他们的谈话。两人猜想的,是同一件事。纽约报纸大量报道了古巴发生反对西班牙统治者的起义的消息。逃亡到美国的古巴有钱人正在组织远征队,给起义者输送武器和战士。这些做法违背了美国的法律,所以,登上“格雷普肖特号”的武装人员才在船已离港之后再上来。
多数美国人都支持古巴起义者,但只是隔海相望发发议论而已。在自己安全的起居室里高谈阔论那些高尚的自由战士如何在棕榈成荫的海滩上和热带的月光之下跟可恨的西班牙人拼斗,那是容易的。可是斯皮克曼和韦思已远离自己的起居室,而且大概已经在读报中了解到不少情形。这时对他们来说,古巴已是梦魇。
当时,古巴岛甘蔗种植园里大约有50万非洲人当奴隶,许多起义者正是刚逃脱奴役的奴隶,砍刀是他们惟一的武器。有些来自刚果的人还有刀尖浇上毒汁的匕首。他们当然敌不过西班牙人的枪炮,只有隐蔽在林木茂密的内陆,不时钻出来放火焚烧房舍和庄稼,给那些忠于西班牙统治的人制造恐怖。据说他们抓到西班牙士兵,就将其活活吊死在慢火堆上。
西班牙人则是十分残酷地对待造反的人。他们抓到起义者就是“通常的背后四枪”,或是施以“铁环绞刑”,把铁环套在脖子上不断拧紧,直到受刑者咽气。他们宣布凡是无正当理由离开种植园的男人一律枪毙,凡是不悬挂白旗的房屋一律焚毁。有一次哈瓦那一剧院演出中唱起一首造反的歌,西班牙人就屠杀了剧院内所有的观众。
“格雷普肖特号”继续南航时,斯皮克曼和韦思看清了无可置疑的事实:那帮人若是到牙买加度假,绝对不会携带4000枝枪和两门火炮。
不幸的是,这两个美国人的忧虑被完全证实了。“格雷普肖特号”于6月下半月驶入加勒比海后,那批全是古巴人的武装人员夺取了该船的控制权,把船开到关塔那摩附近一个地方靠岸。他们强迫斯皮克曼和韦思与他们同行。这两个美国人在半路上利用机会逃脱,向西班牙当局投降,希望能安全返回美国。但西班牙当局很快就把他们两个人枪毙了。行刑前,美国领事馆曾提出强烈抗议,西班牙当局却置若罔闻。这一做法违背了美国和西班牙之间的一项条约。斯皮克曼之死留下了孤苦零丁的妻子和孩子。
这两个美国人之死的消息传到了白宫,尤利塞斯·格兰特总统很是愤慨。西班牙人的行径是令人无法容忍的。他们已经厚颜无耻地在公海上扣留美国的船只,在古巴毫无理由地逮捕了一些美国公民。如今他们竟然肆无忌惮地不经审讯就枪杀无辜的美国人,对此,美国不能不做出反应。
格兰特总统自从四个月前就职以来,一直处于美国公众要求援助古巴起义者的压力之下。美国公众这一态度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他们本能地反对欧洲列强插手新大陆的事务。
四年前才结束的美国内战让美国人明白了奴隶制的非正义性,而奴隶制正是古巴起义者所反对的制度。最后,古巴起义者的宪法草案主张古巴并入美利坚合众国,这迎合了美国人的“天定命运论”,这也就是格兰特内阁的陆军部长约翰·罗林斯所说的“让我们的力量展遍这一片大陆”。
这些因素结合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力。《纽约论坛报》呼吁“必须对古巴有所作为”,这也代表了报界大多数人的心声。在格兰特总统就职之初,美国人所说的“有所作为”就是正式承认古巴起义者为交战一方。承认与否,属于外交问题,但一旦承认了,会随之产生重大后果,美国就可以允许人们支援古巴起义者,这会大大影响古巴战局。美国政府倒是毫无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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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将军绕开战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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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会附和公众意见,也要求总统采取这一步骤。美国众议院通过了一项决议,表示支持古巴起义者“争取独立的爱国行动”,并主张总统“承认起义者的独立与主权”。两党的极大多数议员都投了赞成票。
但是格兰特就职后头几个月一直无所作为。为什么?谁也不很明白。总统个人无疑是同情起义的。这位在内战中担任过北军统帅的总统没有忘记,西班牙在美国内战初期就承认了南方邦联政府,所以现在美国承认古巴起义者也算是一报还一报。格兰特曾与参议院外交委员会主席查尔斯·萨姆纳探讨过如何采取相应措施。这些措施完全是在总统职权范围之内。那么为什么他迟迟未采取行动呢?
到1869年夏季,当斯皮克曼和韦思遭到杀害时,格兰特承受的压力已十分巨大。古巴流亡者在纽约等地举行集会,与会的美国人也数以万计。一些女士出售了自己的首饰,捐款支援古巴起义者。罗林斯和格兰特内阁的另一些成员要求“加速采取行动”。报纸上尽是呼吁总统承认起义者的社论。原先,格兰特还可以辩解说他是继续执行上一届政府的政策,但公众压力日增,西班牙人又再三挑衅,这就迫使格兰特不得不直接面对这一问题。
管公众情绪高涨,总统个人也同情起义者,但国务卿汉密尔顿·菲什仍要求总统不要承认起义者。内阁中很快出现两派力量的较量,一派的代表是菲什,他被格兰特认为是内阁中最能干的成员;另一派的代表则是罗林斯,他是格兰特的老朋友和内战时的老战友。在斯皮克曼和韦思遭枪杀的消息传来之后,菲什更加倍努力劝说总统不要干预。
菲什认为,承认起义者将会是导致美国参战的第一步。西班牙肯定会将这一步视为敌对行动,会毫不退缩地面对可能到来的西美冲突——哈瓦那报纸上已有一些漫画,画着西班牙雄狮撕裂美国之鹰。承认起义者这一步骤会促使西班牙对美国公民和美国利益犯下更加恶劣的罪行,那样一来,美国公众要求对西班牙开战的强烈呼声将会是不可抗拒的。
西班牙早已越过了它称霸世界的巅峰,所以它如今更加死命要保住古巴这块地盘。它兵员众多,还有装备优良的海军把守着古巴各个港口。而美国的军队在内战结束后大量复员,如今只剩下一些架子部队。此外,美国的南方重建过程中还冲突不断,西部也常有白人定居者与土著居民的冲突,这也拖住了美国陆军的后腿。更何况内战结束才四年多一点时间,难道总统想让自己的国家马上又投入另一场战争——一场并不是非打不可的战争?
此外,律师出身的菲什认为按照国际法,古巴起义者还不具备承认的条件。一国起义者只有控制了一定领土、能行使政府职能时,才会得到外国承认。可是古巴起义者还毫无领土可言,与其说是一个已联合成为一体的运动,不如说更像是出没无常的零散匪群。尽管他们的事业是正义的,但还不到值得承认的水平。
菲什还考虑到另一件事。他仍在向英国索赔:英国在美国内战时承认了南方邦联,南方邦联在英国造船厂建造的舰艇给联邦的航运造成了重大损失。索赔的理由就是英国不该承认南方邦联。倘若美国总统现在承认古巴起义者,那就没有道理再责难英国了。更何况古巴起义者比当年的南方邦联更加不具备得到承认的条件。
最后,菲什国务卿指出,承认起义者的步骤还完全是不必要的。西班牙已表示愿意通过谈判结束古巴冲突。为此目的,菲什已于7月1日派特使赴马德里会谈。杀害斯皮克曼和韦思一事是令人气愤的,但一旦美国承认古巴起义者,西班牙人就会离开谈判桌。格兰特也认为谈判的机会不应放过。不过他不能永远等待,尤其是假如西班牙人试图利用谈判来掩盖更多劣迹的话。
菲什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不过他也知道跟西班牙人达成协议的前景是渺茫的。西班牙人觉得古巴太可贵了。菲什只是需要时间稳住格兰特,让总统相信美国不应该卷入战争。
菲什实行他的计划时,从来不曾透露过总统本人看法如何。别的人也未透露过。内战期间,格兰特承担了统帅联邦军队最终打败南军的重任。他手下有一批很能干的参谋,为他出谋划策。可是到了要下重大决心的关键时刻,格兰特不再开会听意见,而是带上地图和雪茄(每天早上他都往口袋里塞上24支雪茄),一个人钻进他的帐篷。有的参谋好奇,想瞅瞅格兰特将军在干什么,可是除了浓浓的烟雾和冒火光的雪茄头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将军就这样彻夜不眠地踱步沉思。
从浓浓烟雾中想出的计划总是冒有风险的。许多军官认为这些计划鲁莽甚至轻率冒失。内战初期,格兰特的上级往往觉得格兰特爱冒险,而想方设法找别的人替换他。在战争后期当格兰特又提出一个大胆的作战方案时,陆军参谋长亨利·哈勒克说:“我担心格兰特犯了一个致命性的错误。”不过哈勒克当时应该已经知道,格兰特出奇兵的谋略通常都奏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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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将军绕开战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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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低估了格兰特这一点上,哈勒克决非独自一人。多数人也都是如此。格兰特很少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有一个人曾形容格兰特“普普通通,其貌不扬,衣冠褴褛,仿佛是一个拿半薪的退职者”。另有一个人曾说他“简单得像一只旧鞋子”。此外,他还有沉默的习惯,而且像一位历史学家说的那样,格兰特“有一种奇怪的特点:他一到任何人群之中,就再也看不见他了”。
然而在格兰特指挥下打过仗的人都知道,格兰特憔悴外表下掩盖着“一些不平凡的天然素质”。其中的重要素质之一是自信自立。格兰特这一素质立即受到他的最高统帅林肯总统的欣赏。当时联邦军队一系列将领都缺乏决断力和负责勇气,令林肯感到失望。林肯曾对人说:“你知道那些别的人是怎样的。每次我让一个人指挥军队,他就会向我提出一个作战计划,对我说他不知道这计划行不行,但如果我认为可行,他就努力去做,这就是说成败要让我负责……格兰特却不是这样。他并不向我解释他的计划如何如何……我高兴的是找到了这样一个人,他能够不依靠我而自己前进。”
现在再说国务卿菲什,他一定同情那些窥视格兰特帐篷的军官。他也看不透格兰特总统的想法如何,但他不像林肯,他是很希望知道的。他决心尽力做好他所能做到的惟一的事,就是尽力让总统能够容易地做出选择。
在随后两个月,这位国务卿玩命似地争取与西班牙人谈成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