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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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手里忙个不停,“那些人都是吸了这些烟的,为了刺激,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的眼神定在另一个凸出的石头上,和我们来的这个对称的石头,如果我们这个是迷道的话,这个也许也是。
我这么想就走过去观察,大姐还在忙着装吃的,也没心思管我。
我手已经碰到了,没有任何凸出的地方,难道只有从里面才能打开?
我正纳闷,大姐已经转过头看到了我。
吓的大叫一声,“别碰。”
我已经碰了。
就听咔嚓一声,有什么东西动了。
完了,这回要换她想狂抽我了。
第 10 章
打开的地方不是地下,而是墙上一个不明显的画。
画的后面有个只能钻一个小孩进去的洞。
大姐吓了一跳,飞快按好,画有合上了。
看她的表情,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一句话都没说,带了吃的和谁就往我们来时的洞里跳。
我跟着下去,帮她把顶部弄好,她脸色阴沉,我觉的那个里面一定有问题,那么小的洞口,只能让孩子进去,她知道什么内幕?
电光闪石间,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闪过,或者她在外面的时候就知道这个洞,所以才能在下面的时候找到?!
她一声不吭,已经没有来时的轻松。
果然有问题,她在前面走,我逐渐和她拉开距离。
趁她没注意,头一转就向刚才的口跑去。
到了那,我刚举胳膊。
就感觉到脑后边有风声,我一低头,躲过大姐的霹雳腿,她伸手就揪我头发。
可惜我是个秃子,她没抓着。
我手已经够到上面的顶了。
她知道抓不住我,带着哭腔的喊了出来,“那里有鬼。”
鬼?
我呆了下,她的拳头照我面门就是一下。打的太恨了,鼻子一下就流出血来。
我捂住鼻子,她停了下,抬头看了眼顶,对我做了个嘘的动作。
我静下来听,已经有人在说话了,是喊的那种,好像在轰那些人起来。
大姐做了个走的手势,我跟着她走了一段。
她慢了下来,象是想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对脑袋又是一拳,这次我躲开了。
她恶狠狠的看我一眼,“你小心点,差点被你害死。”
我倒是一头露水,“那上面到底怎么回事?”
大姐咬住嘴唇,我觉的她没有什么需要隐瞒我的,既然都带我来的,知道什么也是早晚的事,但那个话题一定是她不想提起的。
“那里都是畜生,他们折磨人,用那些迷幻剂乱七八糟的东西玩弄那些从坐船来的孩子,有时候他们也会用这些来寻求刺激。但都见不得人,就偷偷躲在这里。”
我看着她的脸,有所领悟,她既然知道的这么详细,我想起上去的时候看到的那些男男女女,里面夹杂着几个小孩子,她也许来过,但没有吸够那些药剂,姻缘巧合下发现了秘道也没准,但我没敢问她。
* * * * * *
我想起我和财神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这个阴险小人,就给我下了药。
我是去谈判的,不知道这小子有那个毛病,他让我叫身边的人出去,屋子里就他一个,我当然不能让他看扁了。
他给我倒了水,一个壶里的水,我没多心,我的人都在外面,他敢怎么着我?!
他妈的这小子,给我水里放了春药。
这小子扑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坏事,这小子长的还挺白嫩,我顾盼又是个没品的人,扒他裤子的时候,我就想坏菜了。
他冲我微微一笑,挑衅十足。
水到渠成顺理成章……
我进到他里面的时候,把他整个翻过去,他的背上乱七八糟的伤疤,倒是吓了我一跳。
我含糊不清的问他,“怎么弄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压抑着没叫出来,我故意胳肢他,我说:“给老子叫出来,装他妈什么装!!”还给了他屁股一下。
自己痛快过,我还躺在床上,他已经慢悠悠的穿上衣服,在我还没反映过来前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就是这么和我谈判的吗?”他的声音还挺严肃的。
我就纳闷了,他刚叫的那么恶心,怎么这回就会这么说话了,穿上裤子就是不一样,我刚要拿自己的衣服,他一脚把那些衣服踢出去。
“顾盼……”他压低身子,舔了舔嘴唇,几乎是贴上我的脸,“你刚说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
他看着我,一阵阵的让人发毛。
“我要你。”
他当然要我,这个变态。
小敏一副好奇的样子,他看出我脸色不好,一副小心的样子。
我哈哈一笑,对小敏说,“没,我就是得罪他了,他故意那么恶心我。”
他折磨人的时候从来不见血。
我始终学不会喜怒不形与色,我努力给小敏一个笑。
小敏聪明的不再问。
财神再找我的时候,我有点意外,因为他要让我参加个节目。
我觉的很有意思,我最近吃的好喝的好,就是没怎么洗脸,也没怎么刮胡子,一摸下巴已经毛茸茸的,我的毛发一向比较软,胡子刚长出点还是硬茬子,到后面长的多了,就开始变软,而且长的快,以前在小黑屋子里躲的时候,长的都可以编小辫。
财神找我来倒很有意思,还叫上了小敏,我就隐约知道有点麻烦,等登上船的时候,财神见了我,明显是一塄,我估计自己就跟山顶洞人他大哥似的。
财神赶紧让人带我下去收拾收拾。
洗澡刮胡子,换上干净衣服,我一边洗澡,一边觉的恶心,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的那些东西又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想起。
又是他妈在船上,开到公海,把人玩死了,跺成碎肉往海里一扔,就清事了,这群王八。
我深吸口气,穿着衣服,白色衬衫外套黑色包身立领西服,扣子都一个个整齐扣好,有那么点禁欲的感觉。
财神有那么点品味,我对着镜子照了下,眼睛依旧是弯弯的,笑眯眯的,不管生气还是怎么的,始终都是笑的。
不就是为这张破脸,我觉的忒可笑。
我穿好走出去的时候,有人又把我领出去,船下七扭八转的,跟个迷宫似的。
终于到了个大厅似的地方,里面金壁辉煌,到处是红色的地毯,还有镶金边的帏幕什么的,装饰的跟个皇宫一样。
怎么看怎么象爆发户的地盘,已经坐的人满满的,男人女人都有,女人的衣服都是长长的裙子拖着地面,奢华的好像走错了时空,男人戴着各色面具,不管穿的有多体面,都透着骨子阴森森的感觉。
财神坐的位置不错,上去的时候走了十几登梯子,在二楼的小隔间,不显山不显水,帏幕盖着,下面是一排排的人,如果竖起耳朵连下面的说话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隔间里唯一的光线是桌子上的一沾油灯,里面的油不少,看来这个夜晚要很长。
就是空间不大,两个有靠背的椅子外加一个圆形桌子,上面铺着藏红色的桌布。
“来。”他挺高兴的招呼我,“已经要开始了。”
台子上灯光照的贼亮,有个带鬼面的男人在那报幕,带着下面笑声一片一片的,我静静的听着。
随后就有五六个女人被带上去,我开始没注意,后来仔细看其中一个,我不由呼吸一屏,有喉结的……
都是男人,我想起,我曾经在那艘船上看到的那堆衣服。
财神说:“精彩的在后面。”
我拿了桌子上的花生剥开,送到嘴里,很香的花生,我细细的咀嚼,慢慢的咽下,眼睛飞快的找寻小敏,他没在,他跑哪去了?
我不动声色,开始剥花生,吃的飞快,花生味真不错。
一边吃一边看着桌子,桌子上油灯的质量不错,居然没有什么烟味也没有什么噼里啪啦的声音,造型是很欧式的,三个支架,镂空的花纹,看上去典雅漂亮。
财神终于不满的看了我一眼,大家都在看节目,我咔吧咔吧的剥花生实在讨厌。
但我得弄点什么声音。
我的眼睛虽然一眨不眨的看着桌子上的油灯和花生,可还是被下面的惨叫声引过去。
我冷笑了下,想起小学的时候,我最好的朋友被车子撵过去,拖出去十几米,长长的血路上,是无数围观的人,我站在那,没有哭泣,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我被人包围着,无数双眼睛。
活生生的人在瞬间消失,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可还是忍不住的恶心,整个心脏都揪住一样,那些该死的东西就好像海水一样涌过来,衣服还有所谓人性的善都达不到的地方,就会慢慢的渗透出来,吞噬着最后的一点东西。
我的眼睛最终被整个吸引过去。
有人在用蛇套住一个人的脖子,还有透明的鱼缸也被推了上来。
屏幕上是放大的效果,鲜绿色的背部和鲜红色的腹部,我在记录片里见过这样的东西,6厘米到7厘米长的小鱼,嘴里长着两排像利刃般锋利的牙齿——亚马逊食人鱼
我笑了下,飞快的剥着花生,渐渐把下面的惨叫掩盖下去。
财神终于忍耐不住,“给你要盘剥好的吗?”
“不需要。”我笑眯眯的回答,把手里的花生递过去给他,他呆了下,随即就伸手来接。
手指刚伸到我身边,我翻手一拉,整个人扑过去,几乎是瞬间就卡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空间里只有我,他看着我的脸,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的笑了下,好像我在和他开玩笑。
“你做什么?”他从桌子上拣起刚掉下的的花生仁塞到嘴里,因为我卡住他的脖子,他咽的时候脖子咕噜了下。
* * * * * *
回去的时候,她脸色一直不是太好。
我跟在她后面,本来路上就够阴沉的,她的脸色又这样,我想了想,就找了个话题,我问她:“那个石头怎么弄成那样的?是病吗?”
她被我的话打断了思路一样,呆了下才回答我,“他家住在太行山,山里有许多蛇,他小的时候有一次跑到山里玩,被蛇咬了,开始没没什么,后来就逐渐开始长蛇鳞一样的东西,他父母带他去医院看,可没人能治,他家也买钱,那些东西越来越多,还很痒,他就挠,村里人都说他是怪物,他父母也不和他一起吃饭,怕传染都避着他,后来有个马戏团的说要帮他,把他从家里骗出来,却把他和蛇放在一起到处展览,十六岁的时候被人买了也放到船上……”
我没想到石头还有这么个故事,我觉的真够传奇的。
“别人呢?”我接着问,那些人有几个都挺怪的,“那个小孩呢?”
大姐似乎不想多说这个话题,“他来的时候挺好的,一个特别漂亮的孩子,就是爱哭,被那些人绑住腿扭曲成那样,没有药也没有给他吃的,就绑在一个大厅里。这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和他一起的有六七个孩子,都被折成不同的形状,放够了七天就扔下来了,被石头救活了——石头那个人,看着又凶又丑,可人真的很好。”
“你也是好人。”我实话实说。
她回头看我一眼,“你也是。”
我皱了下眉头,跟吃个苍蝇似的恶心。
这马屁互拍的。
又转回去后,石头看见大姐拿着东西,我当的甩手掌柜的,很是不高兴的嚷嚷了我几句。
大姐忙给拦下,也没提我捣乱的事。
她不说,可那个事我却掂记下了。
回去后,大家分了吃的,水因为匆忙没拿多少,但没人说什么。
小敏和杜然和这些人都熟起来,关系都不错。
除了那个小孩,这里的人对我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不过这的生活很规律,吃饭睡觉剩下就是聊天。
如果这里有人长的不错的话,我倒希望有点啥啥的运动,可除非了小敏和杜然就没一个能看的。
我私下问过大姐,大家想过出去吗?
大姐说,想过许多次,可那需要船。
这里要找条船可不容易,就算找到了,也会被人发现,估计走不了多久就都完了,而且就算有船,怎么又能知道到陆地的路,这里可没人当过水手,所以说,也就是想想而已。
第 11 章
在这里的生活简单归纳就是活着两个字。
没有一点希望,就象孩子一样,脸色苍白没精打采,慢慢的就剩下活着了。
里面大部分人都我都不怎么友善,连小敏和杜然都不喜欢搭理我,就那个凹形的小孩总是喜欢看着我。
“你叫什么?”闲着也是闲着,我逗他玩。
“他们叫我小可怜。”他小声的和我说话,眼睛想看又不敢看的。
“谁给你起的这么个倒霉名字?!”小可怜这不是越叫越倒霉的名字嘛。
“是石头。”他说,转过头去看了眼怪物石头。
那个木头脑子!!
“我说你别叫小可怜,你叫旺财吧。”
“我不要叫旺财,我家狗才叫旺财呢。”他嘟着嘴说。
我笑了,“头一次听你说到家里,你来前住哪?”
“北京。”他说,一双大眼睛看着我,“我爸是给人盖房的,我妈给他们做饭。”
“你老家呢?”我想起看到过的那些跑来跑出,跟要饭似的孩子们,有次我出去办事,有个孩子猛的冲过来,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脸黑的跟煤球似的,只有一双眼睛漆黑明亮,吓的愣在那,我停在路边的车盖上有一个长长的划痕,我走过去吓唬他,我说你赔吧,他吓的哇就哭了。
我笑了下,拍了下那小屁孩子的屁股就放他走了。
王祥在一边看不过去了,边开车门边说:“你恶心不恶心,连小孩的屁股都摸。”
我转过头去,落日的余晖落在远处,我冲他笑了笑。
王祥的脸被落日照的有点红,飞快的打开车门,把我拽进去。我们疯狂的啃在一起。
我深吸口气,把手臂枕在脑后,我问旺财,“你老家在哪?”
“我老家是河南的,我奶奶可疼我了,就是腿脚不好,我爸说挣了钱回去盖大房子……可我没学上,我妈说我们没户口,我们附近的人就到处玩,小路是王拾荒家的孩子,我们玩的最好,后来有人说可以带我们去上学……到了船上我才知道被骗了,他在后面的船上……我当时跟在一块就好了……有个大胖子把我们拽开了……”
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小孩子的话翻来倒去的,听着人头疼。
再醒过来的时候,大姐又要去找吃的了。
居然还带着我,我觉的她有心要防我,应该不会带我去,还是带着我?!
我疑惑起来,跟着他们走。
到了海边的出口,大姐让我守着。
这下我就更奇怪了,这个地方需要守嘛?
大姐看住我的疑惑,对我说:“这里不稳定,有时候会震动下,为了防止洞口被封住,都要留人看着的。”
她说话的语气有点怪,我多嘴问了句:“出过事了吗?”
大姐表情黯淡了下。
我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