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之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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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亨!早上好,亨!”
“早上好,乔治!早上好,荷比!”
“亨,先别起床,荷比会起来生火!”“
“这儿听起来真舒服。”
“睡得怎么样?”
“再没有比它更好的了。”
“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愿尽快康复的原因了吧?”
“你真幸运,小子!你不庆幸你没死?”
“亨,我永远不会死的。我在临死时所卧之床上许过愿。活着真精采!”
“你说过的。让我们愚弄他们来获得永生吧,怎么样?”
荷比起床去生了火,然后又钻进被窝,并开始独自在那儿抿着嘴笑。
“我们现在干什么?总不能一直躺到打铃吧?”
“对!”荷比应道。
“我说,亨,等你吃到他妈妈做的玉蜀黍酥饼你再起床吧。这饼入口即化。”
“你喜欢怎么吃鸡蛋?煮、煎还是炒?”荷比问。
“怎么做都行,谁在乎这个?我可以生生地吸吃一个鸡蛋呢。鸡蛋就是鸡蛋。”
“亨,熏猪肉可不好对付,它有大拇指厚。”
第二天就这样开始了,以后的十多天也是如此。我前面已经提到,那时我们才二十二三岁,还是青少年。我们除了玩,什么都不想。每天都想出一些令人毛骨耸然的把戏来玩。“当领袖!‘乔治这样说也这样做,就像可以任意给人以生命一样轻松。我们跳绳、扔铁环、跳背,我们甚至还玩捉人游戏。在户外厕所里,我们常摆下棋盘,总有一些解不了的棋等着我们。我们三个经常一起拉屎。那间户外厕所里的谈话是多么荒唐!我们总谈一些有关乔治母亲的一些新鲜的轶闻以及他母亲为他所做的一切,她是如何的圣洁。诸如此类的话。当他谈起上帝时,他断定一定有一个上帝存在,因为只有上帝才能帮他度过生死关头。荷比则非常敬慕地听着——他是如此崇拜乔治。
一天,乔治把我拉到一边告诉我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我们要避开荷比一两个小时。有一个乡下姑娘乔治要我去会会。我们可以在天快黑的时候在桥下找到她。
当我们急匆匆朝那个地方走去时,乔治说:“那个女人看上去有二十多岁了,其实还是个雏儿,一定是个处女。不过她是个淫邪的小妖精。你除了感觉良好,什么都得不到。我试过了,什么都试过了,但还是不行。”
吉蒂是她的名字。名如其人。女孩相貌一般,但充满活力和好奇心。长有像猴子一样的驼背。
当我和乔治羞怯不安地朝她走过去时,乔治先打了招呼:“嗨,怎么样,想不想认识我的朋友,他可是从城里来的。”
因为欲望和温暖,她的手激动得发抖。看起来她羞得脸都涨红了,但这很可能只是因为她太健康了,红润渗出到脸庞上。
“搂抱他一下。”
吉蒂张开双臂把她的身体紧紧贴向我的。一会儿她的舌头就滑进了我的喉咙。
她院咂着我的嘴唇、我的耳垂、我的脖子。我把手伸到她的短裙下,从她的法兰绒内裤里把手摸了进去。她没有反抗……
“怎么样,亨?我怎么告诉你的?”
我们闲聊了一会儿,让青蒂喘口气,然后乔治和她又绞在一块儿。桥下又冷又湿,可是我们仁却像被火烤着一样。乔治又一次想进入时,吉蒂扭动着挣开了……。
当我们要往回走时,吉蒂问她以后能不能去看我们——当然是我们回城以后了。
她还没有到过纽约呢。
“没问题,让荷比领你去,他知道。”乔治大大咧咧地说。
“但是我没有钱呀。”吉蒂说。
“别担心,我们会关照你的。”乔治慷慨地说。
“你认为你妈会相信你吗?”我问她。
吉蒂说她母亲根本就不管她干什么。“她是一个观念陈腐的人,只想让我拼命干活。”
分手的时候她自己捡起衣服,并且请我们再给她一次销魂的感觉。
“到那以后我可能不会这样腼腆了。今天晚上我会梦见你们的。”她悄声说,几乎都要哭了。
“明天见。”乔治说着,与她挥手道别。
“亨,知道我的意思吗?小子,如果你想留下什么可以值得回忆的东西的话。”
“我的睾丸都痛了。”
“多喝点牛奶和奶油,很管用的。”
“我想我最好还是悬崖勒马算了。”
“那是你现在的想法,明天你会急着要见她。这个小婊子,太多情了……别让荷比知道这件事。他会吓着的。荷比和这小妞一样都还只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
我想荷比爱上这妞了。“
“我们回去以后怎么跟荷比交待?”
“我来处理。”
“那小妞的那个老爸呢?你想过没有?”
“你说过,亨。如果这家伙一旦抓住了我们,我想他会割下我们的睾丸的。”
“那可太令人兴奋了!”
“你得碰碰运气,在这里,所有的姑娘都愿意为它而死。她们可是比城市中的妞儿好多了。你知道,她们身上的味儿闻起来很舒服。来闻同我的手指,味道不错吧?”
幼稚的消遣……最令人觉得有趣的,是轮流骑荷比已故姐姐的三轮脚踏车。看那个已是成年人的乔治推着那辆可笑的车,真是忍俊不禁。最可笑的是他得竭尽全力地缩成一团才能坐到座位上去。他一只手驾驶着,另一只手去接车铃。车时不时地停下来,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乔治会请坐车的人下来并且送他到路边,他却装作一个瘫痪病人。有时,他会付出一支香烟或几个小钱。他一直用爱尔兰腔说话,好像真的来自古老的农村。
一天,我在谷仓里发现一辆古老的儿童四轮车。一想到用这辆车带乔治出去走走肯定更有趣,我就乐了。乔治一点儿没意见。我用一顶有带子的女式便帽和一块给马用的毯子给他打扮了一下,但不管我们如何努力都没法让他坐上那辆车。于是我们选中了荷比。我们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给他嘴里塞了一根陶制烟斗,就把车推上了大路。
到车站以后,我们径直朝一个正在等车的老处女走去,乔治领头。
“我说太太,您能告诉我在什么地方可以弄到一点儿酒?小孩都要冻僵了!”
乔治弯弯腰,说。
“天哪,”老处女不自觉地说,然后很快明白了乔治的话,她尖声问:“你说什么,年轻人?”
乔治又一次非常尊敬地欠欠身,噘噘嘴唇眯眼斜看着,好似一只长毛犬。“只要一小点就够了。他十岁了,非常渴。”
这时荷比直起身子,大口大口地吸着烟斗,好像一个小妖精。
此刻我觉得自己是领头的了。老处女警觉的眼光我可不喜欢。
“请原谅,夫人。”我说着,欠欠身以表礼貌,“他们两个头脑不好使……”
我用指头敲敲脑袋。
“天哪,天哪,太可怕了。”她喘息着说。
“我尽全力去让他们恢复正常的思维。他们太可怕了。真的,尤其是那个小的,你想听听他的笑声吗?”
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我示意荷比笑一笑。荷比的笑声可真是疯狂至极。就像一个口技演员,他先无邪地微笑,然后口张大一些,变成露齿而笑,再就变成了咯咯笑,最后终于狂笑起来。这种笑无法抵挡。他可以无休止地这样笑下去。一只手拿着烟斗,另一只手握着玩具并且毫无顾忌地挥舞着,他的这个形象好像出自一本瑞士玩笑集。时不时地,荷比会暂停一下打个嗝,吐口唾沫,倚向推车的一边。为了使场面更滑稽,乔治开始打喷嚏。他掏出一块到处是破洞的红色手帕,使劲吸鼻子,然后咳嗽,然后又打喷嚏。
“发脾气呢,”我转向老处女,“没关系的。如果不是心智不全,他们可是好小伙子。”然后,依着冲动,我又说:“事实上,夫人,我们是怪人,你不知道我们今晚在什么地方住,看看我们的处境吧。你难道真的没有一小丁点儿白兰地吗?
您知道,不是我要,而是给那个小孩子。“
荷比突然大叫大喊起来,他真是歇斯底里了,居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如此用力地挥舞着那个玩具,以至于推车失去了平衡,翻倒在地上。
“天哪,天哪!”老处女哭了起来。
乔治很快把荷比从车里拉出来。荷比站了起来,夹克、裤子都没掉,头上还戴着那顶女式便帽,手里紧紧握着那个玩具,像个疯子。疯子都会无话可说。
乔治行了个礼,说:“没事,太太,他头脑发昏了。”于是抓起荷比的手臂凑近他,对他耳语道:“赶紧跟夫人说几句好话!”然后顺手给荷比耳朵上打了一拳。
“你这个杂种!”荷比叫起来。
“淘气鬼!你对夫人说什么来着?你再乱说我就扒下你的裤子!”
荷比现在换上一副天使般的表情,眼朝天望,装模作样,如是说道:“主的臣民,神会拯救你的。我们共九个人,不包括山羊。我名叫奥克耐尔。夫人,特瑞斯·奥克耐尔。我们想去尼加拉瓜大瀑布,但是天气……”
老处女再也不愿听下去了:“你们三个真是无耻。在公共场所这样胡闹!你们好好呆在这儿,我去找警察。”
“是,夫人,我们会呆在这儿的。是不是,特瑞斯?”他说着欠欠身,然后他给了荷比更响亮的一记耳光。
“啊唷!”荷比嚎叫起来。
“别闹了,你们这群疯子!”老处女叫了起来,“你为什么无动于衷,你也疯了吗?”
“是的。”我回答,说着,我用手指捏住鼻子,学母山羊叫了起来。
“留在这儿别动,我马上回来。”说完她朝站长办公室跑去。
“赶紧!”乔治说,“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们中的两个抓起车把就跑。
荷比却在那儿愣了一会儿,忙着松开那顶帽子,然后才撒腿跑。
“干得漂亮,荷比。”当我们已经安全时乔治说。“今天晚上我们要预演一回。
亨要给你作一个演讲,是不是,亨?“
“我再也不想当小孩了!”荷比说。
“我们还会把你塞进推车,哪怕是用一柄大锤。”
但是那天晚饭后我们又有新点子了,而且更新奇。我们一直讨论这些计划和方案到深夜。
当我们都快睡着了时,乔治·马歇尔忽然坐了起来。
“怎么回事?”我咕哝着,担心他弄醒自己。
“尤娜……尤娜·吉福特!这段时间你没有提及她,哪怕是一句话。到底怎么回事,你不再与她恋爱了?”
“上帝!到底是什么事让我半夜都不得安宁?”我嘀咕着。
“我知道,亨,我很抱歉,不过我真的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爱她?”
“你该知道答案!”我回答。
“好,我是那样认为的。好了,亨,晚安!”
“晚安。”荷比和我分别说。
我想再睡,可是已没法入睡,我只好躺在那儿盯着天花板,心里却想到了尤娜·吉福特。不一会儿,我决定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乔治,你还没睡着吧?”我轻轻地喊他。
“你想知道我近来看见她没有,是不是?”他显然没有合上眼。
“是的。告诉我吧,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我希望我能,我知道你的想法,可是我实在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上帝,别那样说。你就编上一些吧!”
“好吧,我愿意效劳。等一分钟,让我想想。”
“简单一点吧!我可不想听什么神奇的故事!”我对他说。
“听着,亨,这不是谎言。我知道她爱你,我虽不能解释为什么,但是我确实知道。”
“那太好了,那你就多告诉我一些吧。”
“我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想套她谈到你,但她装作毫不关心,但是我敢肯定她是多么渴望听到你……”
“我想知道的只是:她谈到别的男人没有?”我插了一句。
“是谈到了另外一个男人。亨,我不能隐瞒这一点,但是别担心,他只是一个垫背的。”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卡尔南汗,忘了他吧!真正让尤娜担心的是她孤身一人孀居,那会害了她,你知道。”
“她根本不知道那个!”
“她比你想象的懂得更多,那个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不管怎么说,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但我再也不愿跟寡妇过了,这你知道。”
“你告诉她去!”乔治说。
“我希望我能。”
“亨,你为什么不坦白地承认呢?她可是唾手可得!”
“我不能那样做,乔治。对这事我考虑再三,但还是下不了决心!”
“说不准我能帮你!”乔治说。
我一下子坐起来:“你这样想吗?真的吗?听着,乔治,如果你能撮合我们,我什么都愿意。我知道她愿意听你的……你什么时候回去?”
“不会很快的,亨,你别急。这是宿怨、我又不是巫师!”
“但重要的是你要去试一试,你答应我吗?”
“当然,当然,一言为定!”我痛苦地思索了一会儿,很快我对他说:“明天我就给她写信,说我和你在一起,我们俩很快就会回去,这样可能显得不那么仓促!”
“未必见得,”乔治立刻说,“最好还是给她一个惊喜。我了解尤娜。”
可能他是对的。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我感到既激动又失望。此外,我又无法催他快行动。
“还是睡吧,我们有的是时间。”乔治说。
“如果你跟我走的话,我明天就回去!”
“你真滑稽,亨,我还正在康复。她不会那么匆匆忙忙就结婚的——如果你最担心这个的话!”
她会嫁给别人的念头让我担心极了。我几乎无法想象这一切。我躺倒在床上,活像个死人。我倍感痛苦地呻吟着。
“亨……”
“怎么了?”
“我睡着之前想告诉你一件事……你没必要把这件事看得这么严重。当然,如果我能弥合这件事,那再好不过了。我希望是你,而不是其他人能娶到她。但是如果你沉迷于她的话你却得不到她。她会尽可能地让你痛苦。那就是她回到你身边的办法。她会说‘不’,因为你就希望她说‘不’。你失去了平衡。你还没开始就被击倒……如果你听得进意见的话,我倒建议你放她一放,让她冷静一下。当然,这会冒风险,但是这个风险值得冒。只要她还占上风,你就得像个木偶一样跳舞。没有一个女人挡得住这一招的。她绝不是天使,即使你这情人眼里会出西施。她是一个看似矜持其实宽宏大度的女孩。如果我有机会,我也会娶她的……听着,亨,天下好姑娘多的是。仅在你所认识的女人中,可能就有比尤娜好的。你曾想过这点吗?”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即使她是天下最糟糕的女人,我也不管,因为我只爱她一个。而不是其他任何人。”
“好吧,亨,这是你的所愿。我要睡了……”
我瞪着眼睛躺了很长时间。回忆起往事。这真是甜蜜的回忆,因为其中有尤娜的身影。我确信乔治会让我和她重归于好的。他热心促成这件事。通过窗影的一个缝隙,我看到了一颗明亮的星星。这真是一个好征兆。我寻思着,她是否也在同样的月光下思念我。我集中我所有的力量,希望能唤醒她——如果她睡着了的话。呼吸之间。我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多么美丽,真与她本人相配。
最后,我终于睡着了。一首古老的歌从我的唇间滑出:
我迷惘,正如徘徊在月下
救世主耶稣是怎样死去的
是为了你我平民
我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