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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大唐小郎中-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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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少阳忙双手接过,摸了摸,一小叠,打开数了数,总共六文钱。取六六大顺的意思吧。
  左贵道:“行了,天还没亮,再回去睡会吧,今儿也没啥事。累了一年了,好好歇息。”说罢,背着手慢慢踱回了屋。梁氏向左少阳挥挥手让他回屋去,然后跟着左贵进屋去了。
  左少阳刚才出到门外放爆竹被寒风一吹,冷的直哆嗦,赶紧把压岁钱塞怀里,溜回屋关上门,爬上楼梯钻进被子,枕头边的小松鼠黄球已经被炮仗声给惊醒了,趴在窝里把小脑袋探出来瞧着。左少阳摸了摸它光滑的皮肤:“黄球,睡了!天还没亮,没东西吃的!”
  小家伙还真听话,又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外面的爆竹声,又蜷缩着小身子,两只前爪抱着小脑袋,毛茸茸的大尾巴卷过来,象棉被一样裹住身子,又呼呼大睡起来。
  左少阳迷迷糊糊的一直睡到中午,梁氏在下面叫他吃饭了,这才睡眼朦胧地抱着小松鼠的窝下了楼梯。先给小松鼠喂了吃的,然后洗漱吃饭。
  “不。”左贵道,“得等你姐姐他们一下来拜年之后才行,按照往年习惯,他们拜年完了是要一起吃晚饭的,所以明天只怕来不及了,还是初二再去吧。”
  “哦。”左少阳一直没见过做衙门书吏的姐夫侯普,还真想见见。
  吃完饭,因为昨夜一夜飘雪,门外积雪挺厚的,人来人往已经踩成冰了,左少阳便从对面杂货店大叔那里借了一把铁锹,把冰铲了,然后用大竹扫帚把冰雪扫到一边。杂货店大叔免不了又夸左少阳勤快。
  打扫完门口,左少阳左右没事,便跟父母说要出门去逛逛,穿越过来好几天了,还没好好逛逛古代的城镇。
  他笼着袖,先把自家药铺四周逛了一遍,发现那天晚上走的那条小巷另一边的,是一户人家,门口还有一对石狮子,朱漆大门紧闭着,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既然门前有镇宅石狮子,看样子这家家境还是不错的,。尽管是邻居,可人家这做派架势,自然不会跟自己套近乎讲究什么远亲不如近邻的。再定睛看了看,发现那石狮子很陈旧了,一只脚还缺了个脚趾,朱漆的大门的油漆也有一些剥脱了,由此估计,家境也强不到哪里去。
  他又转到药铺另一边,是一家油盐店,守店的是个老汉,坐在那跟个木头似的,左少阳跟他攀谈,说了好几句,人家也才回一句,而且脸上都没什么笑模样,搞得左少阳兴趣索然,只好笼着衣袖接着逛。
  沿着厨房后面那条小巷逛下去,走到上次到过的丁字路口,才发现黑洞洞的一条巷口里,却是一座小小的寺庙。匾额上写着“清风寺”。左右无事,左少阳进去转了一圈,里面不大,倒挺干净的,泥菩萨的肩膀都脱彩了,露出了里面的泥坯,供桌上除了缭绕的长香之外,也就摆了几盘干果。没别的供品。寺庙没见到香客。只有两三个老和尚在无精打采地念经,见人进来,也不招呼。左少阳也没钱随喜,瞧了瞧,便出来了。
  第53章 逛瓦市
  他知道,在贞观元年,全国很多地方兵乱未平,饥荒横行,所以百姓生活很苦,很多人流离失所。相比这些人来,他们贵芝堂面临的困难已经算是很平常的了。
  逛到衙门口,门口没人,往里探探头瞧了一眼,见里面没什么人,大年初一自然是要放假的,迎门进口处竖着一块照壁,照壁上贴着大大小小的纸,有的还画有图像,心中很是好奇,想想姐夫侯普是衙门的书吏,进去瞧瞧也没什么,便迈步跨了进去。
  只有熟悉的人才叫自己大郎,看来这老头是熟人,左少阳胆子也大了,忙拱拱手:“新年好!没啥事,过年随便走走瞧瞧。”
  “哦。那你慢慢看。”老门房又把眼闭上接着打盹。
  左少阳走到照壁前仰头观瞧,发现是些判文之类的官府公文。那几张画有人像的公文,却是几张通缉罪犯的海捕文告。这倒引起了他的兴趣,可惜其他几张都被风雨浸泡烂了,字迹看不真切,唯有一张似乎是刚贴上去的,还没有坏。
  他仰着脑袋仔细慢慢读了一遍,是通缉抓捕一个绰号“飞鼠”的盗贼。布告写明了,抓获归案者,赏银一百两。通风报信协助抓获者,赏银五十两。看罢不禁咋舌,一百两可就是人民币五十万元!看来这家伙犯的罪不小。细看那图上相貌,连边落腮胡,浓眉大眼,一脸横肉。心想这家伙还真够凶恶的,看样子就是个坏蛋。
  出了衙门接着逛,一路逛到瓦市。
  瓦市是个广场,按照摆摊设点的不同被分成几大块,比如卖菜卖肉的、卖油盐酱醋及生活小商品的、卖服装布料以及旧衣布头的、卖药材的等等、只是这天是大年初一,按惯例是不营业的,但也有不少摊位为了赚新年第一天的钱,不辞辛苦也摆摊营业。
  他信步来到瓦市,看见一家米行,便进去瞧了瞧,里面米面都有,一看上面插的牌子,着实吃了一惊,黑面一斗就要两百文,而一般的糙米便是三百多文一斗,更不要说精面和精米了。唐朝一斗有十市斤多一点,算下来一市斤黑面要二十文,而一斤糙米要三十文钱才买得到。按一人每个月二十斤算,一家五口人一个月一百斤,一个月下来就要三千文,也就是人民币一万五千元。月收入要超过每月三千文(三两银子),才能吃得起比较差的糙米。
  感叹一番,左少阳又去看肉菜,市场上倒也有得卖,只是价格更是高得吓人,猪肉每斤一百文,牛肉一百二十文,一棵大白菜,也卖到了三文钱。
  这样算下来,一个五口之家,要想过上吃米饭还能吃一点肉的话,每个月的收入至少得要五千文,相当于人民币二万五千元。这样的高生活水平,一般人家哪能负担得起,难怪一般老百姓大多吃黑面加野菜了。就算小富之家,也不敢天天吃白米猪肉的。
  接着往前逛,听见远处很是热闹,传来整天价的叫卖声,还有一阵阵哄笑的叫好声,走近了,见一群群人围着圈,踮脚一看。看见这些圈里各式不同,有跑江湖耍猴的,有舞刀弄棍耍把式卖艺的,有戏班子搭台唱戏的,有变戏法的等等。尽管水平都不怎么样,围观的却都瞧得津津有味。想必也是图个过年热闹罢了。
  左少阳挤进变戏法的圈子里笼着袖子瞧。他正咧着嘴看着好玩,忽觉后肩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一瞧,惊喜交加道:“佩兰姑娘!”
  苗佩兰摇摇头,指了指远处卖柴火的地方:“我来卖柴的。”
  “啊?大年初一也打柴卖啊?”
  苗佩兰又笑了笑,从怀里摸出钱袋,把里面的钱都倒了出来,数了数,全部递到左少阳面前:“这是你们上次去我们老槐村诊病的那几家人托我带下来给你们的诊金,本来是想卖了柴再去你们药铺给你的,可巧就看见你了。一共是二十三文。”说罢,把谁家的多少钱都说了。
  左少阳很是高兴,把钱接了过来:“他们咋知道你认识我呢?”
  “李大哥给他们说的,昨天早上我们把李大娘送回了老槐村。你和你爹上次到村里诊病,用了药的都好了,都说你们医术高明呢。又怕你们过年急等钱用,听说我今天要下山卖柴,就托我把钱给你们捎来了。对了,我娘让我谢谢你,你们医术真高,不用药也能治好病,她身子骨已经好多了。”
  “嗯,就是你爹用筷子刺破鼻子流血,病就好了那一家。”
  左少阳顿时想起来了,那家是所有病患中最穷的,家徒四壁,几个孩子光屁股坐在青石板上吸吮手指的那家。病人是个瘸腿的中年妇人。忙道:“我想起来了,原来那是你们家啊。那瘸腿的妇人就是你娘?”
  “嗯。”
  “我见门前还有四个小孩,也就几岁大,最大的估计也不过十岁,是你弟妹?”
  “是,三个弟弟一个妹妹。我是老大。”
  “那你爹呢?”
  “死了……病死的。”
  “哦,真对不起。”
  苗佩兰涩涩一笑,道:“你们什么时候还去啊?村里人听说你们医术高,先治病治好了才给钱,都说想找你们瞧病呢。”
  左少阳笑道:“明天我姐夫一家要来拜年,没空,最早只能后天了。对了,李大娘的中风怎么样了?”
  李大娘就是上次到跟媳妇吵架,中风了到处求医,各药铺见他们太穷,而需要的药里又有人参这味贵重药材,怕他们付不起药费,都推脱治不好的那个老妇。左少阳用羚角钩藤汤加紫雪治疗,当时就能睁眼认人了。
  苗佩兰道:“那天她服了你们的药,已经好多了,回去也能认人了,只是……”
  “怎么了?”
  “今天早上我下山之前,听李大哥说,李大娘又昏睡不醒了,叫也叫不醒。”
  左少阳吃了一惊,按理说不该如此啊,怎么会又昏迷不醒呢?难道有什么变故不成?中风的治疗特别强调第一时间,也就是在中风之初就要准确用药,尽早用药。才能把中风的危害降到最小,半点都耽误不得。左少阳当机立断,道:“我马上回去告诉我爹,争取现在就老槐村瞧瞧!”
  苗佩兰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危重,眼看左少阳脸色都变了,顿时也紧张起来,回头瞧了瞧自己的柴火一眼,点点头。
  左少阳飞快地跑回了药铺,把这件事告诉了左贵。
  左少阳有些尴尬点点头。
  “那老铃医不是……不是……”左贵老爹本想说老铃医不是仙人吗?可转念一想,什么仙人那也是自己这样认为的,人家自己可没说过,儿子也没说过,就怪不到人家别人去。连说了两个不是,也没想到后面该说什么。
  第54章 病情反复
  左少阳想不通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去了才知道了,眼看老爹左贵脸上阴晴不定的,一脸的失望,不觉有些惭愧,道:“爹,咱们先去老槐村看看把?”
  “嗯!”左贵点点头,既然这个病人自己接诊了,那就得负责到底,当然,没本事治好,那又另当别论,没去之前,谁也不知道是否能治。而且,他也知道中风及早治疗的紧迫性。有急症也顾不上什么大年初一不看病的,救人要紧。左少阳背上药箱,左贵拿起幡子和铃铛,和梁氏说了一声,告诉她如果病人病情危重,有可能连夜治疗,那就明天才能回来。
  梁氏叮嘱他们父子要小心。左少阳也叮嘱母亲替自己喂一下小松鼠,然后父子两背着药箱快步出门,直奔西城。
  来到城门口,远远看见城门边站着一个女子,正是苗佩兰。
  左少阳喜道:“佩兰姑娘,你这是……?”
  “我和你们一起回村。”
  “那你的柴火呢?”
  “托熟人帮着卖了。走吧!——把药箱给我。”
  “不用,我背就行了。”
  苗佩兰不由分说,卸下左少阳背上的药箱,背在背上,快步如飞往城外走去。左少阳知道,苗佩兰之所以柴火不卖了要跟他们一起回去,就是想着他们的药箱太重,爬千仞山太累,会影响速度。现在赶时间最重要,又知道她的力气比自己大得多,也就不和她争了。从老爹手里接过幡子,两人快步追上苗佩兰,往前急赶。
  苗佩兰背着药箱,走得比他们两还快得多,左少阳和老爹左贵气喘吁吁在后面紧跟着才没掉队,一路不停歇,来到千仞山下。
  千仞山很陡峭,许多地方都是峭壁悬崖,昨夜一场大雪已经让整座山披上了银装,看着是很漂亮,只是这冰雪路就更不好走了,到中午太阳出来一晒,冰雪部分融化,上下行人一踩,整条小路都成了烂泥。
  左贵倒也习惯这种山路,知道如何走比较快而且稳当不滑倒。可左少阳自幼在城里长大,很少走过这样泥泞不堪的山路,山坡才爬了一小截,便已经连着滑倒好几次,都幸亏苗佩兰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才没摔着。
  苗佩兰见这样不行,瞧见前面一丘稻田边上散落着不少稻草,便抓了一把,一边爬坡一边麻利地编着,很快编了两条稻草绳,叫住左少阳,蹲下身帮他把稻草绳绑在他脚下两只鞋的脚弓处,然后示意让他走走。左少阳不知道她这样是做什么。往上走了几步,喜道:“哎哟,这法子好,脚下不打滑了!”
  用了这两根稻草绳之后,左少阳就很少滑倒了,三人的行进速度也就明显增快了,急着赶,一路不停歇,一口气爬上了千仞山顶,来到老槐村,只用了半个时辰,比上次他们父子两上山用的时间快了差不多一倍。
  左少阳站在村口,喘着粗气道:“这山太高太陡了,真亏了佩兰姑娘你……”
  苗佩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笑了笑,迈步进村。左少阳父子顾不得歇口气,也跟着进村了,苗佩兰带路,径直来到李大娘家。
  这家比苗佩兰家强不了多少,也是家徒四壁,两间茅草房,用树皮夹成的墙壁四面漏风。苗佩兰在门口叫道:“李大哥,贵芝堂的左郎中他们来给李大娘看病来了!”
  很快,木门把拉开了,那大汉惊喜交加望着他们:“左……左郎中?你们来了?太好了,快快请进!”
  左贵喘了一口气,迈步进门。只见一张木床上,躺着那老妇,盖着一床葛麻布的单被,两眼紧闭,一动不动,床边或蹲或站着几个汉子和妇人,先前那跟老太太吵架的媳妇跪在墙角,哭得眼睛都肿了。
  那汉子搬过来一张圆凳放在床边,请左贵坐下。又给左少阳搬来一根,左少阳却没坐,站在老爹左贵身后瞧着。
  左贵问:“老人家怎么回事?”
  那汉子陪笑答道:“上次在贵堂服药之后,我娘已经苏醒了,抬回工地窝棚住了一晚,那一晚还不错的,说话也听得到,也能认人,昨天上午我们把人抬回村子,又服了两次药,晚上就不对劲了,又昏昏沉沉的不怎么认人了,我们担心,昨天半夜又给我娘服了一次药,早上起来,就更不行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一直昏睡。”
  “别的?”那大汉一时不知道左贵指的是什么。
  “两便解过吗?怎么样?”
  “解过,前晚上的还行,但是昨晚上的大便是稀的。”
  左贵点点头,掐开李大娘的嘴瞧了瞧舌象,左少阳忙凑上去也一起观瞧,发现舌尖偏红,舌体胖大白腻,边有齿痕。左贵又提腕诊脉,沉吟片刻,扭头瞧了左少阳一眼,淡淡地问道:“忠儿,你觉得老人家这病如何?”
  要是换做以前,左贵是绝对不会征求儿子的意见的,自从得知儿子暗中曾得到一位老铃医的指点,而且自己连续几个病案的成功治疗,都是儿子偷换了用药的结果后,他对儿子便刮目相看了,只不过,今天病人病情又出先反复,叫人哭笑不得,打破了他心中的幻想,所以,问虽然问了,语气却是淡淡的。
  “我先看看情况。”左少阳道。
  他仔细摸脉之后,发现病人脉沉滑,沉脉主里证,滑脉主痰浊,舌苔白腻,兼有大便溏稀,应为痰证。这不稀奇,病人起病原因便是与媳妇口角,怒气伤肝,肝气化风,志火内燔,炼液成痰,痰火内蒙心主,外窜经络,所以才会中风。先前自己用羚角钩藤汤加减,加开窍醒神的“凉开三宝”之一的紫雪,清降熄风豁痰,所以神志转清,用方应该没错。为什么继续用药,神智反倒又不行了呢?
  左少阳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继续羚角钩藤汤加紫雪?肯定不行,昨日用了一天,重症加重,说明有变证,不能再用了。
  左少阳没想到好的治疗办法,只好苦笑着摇摇头:“爹,我……我没想好。”
  “嗯,你跟我来!”左贵起身道,低头迈步出了房门,来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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