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鸟 (第一部)-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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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点，他们在前面等着我们呢，大家走快点。”　

　　“鸿业～～！！！”　

　　又拐过了一段弯道，前面出现了一个凉亭，程鸿业的第一梯队就在那里等着他们。　

　　比任何兴奋剂都厉害，在看到程鸿业的那一瞬间，这些女人们突然就变得精神百倍起来，向着嘉颜挥了挥手，她们忘了痛也忘了累，三步两步地向男人奔去。　

　　而此时的嘉颜，已经有点头昏脑胀了。看着距离越来越近，他却觉得越来越无力。　

　　到了、快到了。　

　　就在他想着可以休息的时候，脚下突然一个虚浮绊了一下，整个人都向着石阶上倒了下去，幸好有这些沉重的行李拖着，往下挫了几格之后，他就停住了身体，而他自己的包裹则收势不住，掉进了下面的深沟，被溪水冲走了。　

　　“嘉颜，嘉颜你怎么样。”　

　　被这个危急情况吓了一跳，程鸿业和徐雅文马上就赶了过来，并合力将嘉颜拖到了安全的地方。　

　　“是谁？这些是谁的行李？是谁叫嘉颜拿的？”　

　　看到嘉颜衣服破了，裤子也破了，淋漓的鲜血沿着窟窿滴了出来，程鸿业勃然大怒地竖起了身体。　

　　“快说，到底是谁干的？”　

　　再一次扫视了一下人群，他很快就把目光聚焦在了那几个女人身上。　

　　“是、是我们的，这么重的行李，让我们几个女孩子家怎么拿呀，所以才让嘉颜帮忙的。”　

　　知道逃是逃不掉了，憋了一会，王佳慧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　

　　“你们不能拿？他就可以拿了吗？看看嘉颜，都累成什么样子了，刚才万一有个什么闪失，你们怎么交代。”回头瞥了瞥正在包扎的少年，嘉颜忍痛的表情，更增加了他烦躁的心情，“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们，这不简单的郊游，每个人都必须负担自己的行李。如果你们觉得受不了，就下山去吧，没人要你们来！”　

　　“什么嘛，不就是个佣人吗？用得着为了他发落我们吗？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主人，叫他拿点东西，有什么好不满的？”　

　　受不了程鸿业那么庇护嘉颜，王佳慧马上不甘示弱地顶了回去。　

　　“谁说嘉颜是你们的佣人？”话音未落，程鸿业的脸色就变成了铁青，从牙齿缝里挤出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结，“嘉颜是我私人所有，在这个家里，可以使唤他的只有我！你们才不要搞错了身份。”　

　　“可可是，之前嘉颜不是一直有替大家服务吗？”　

　　尽管吓得腿都在哆嗦，但是王佳慧还是有那么点不服气。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怒火冲天的程鸿业，已经管不了合不合情理了，“既然大家都在这里，那我就郑重宣布一下：嘉颜是我一个人的，从今天起，我不允许其他任何人再使唤他，或者贬低他，要是被我知道了，不管是谁我都严惩不怠。”　

　　“啊？？”　

　　“还有你们。”说着，他再次将目光移向了那几个女人，“不要以为嘉颜叫你们几声小姐，就找不到北了，他的地位绝对不在你们之下。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我就把你们赶出程家，不管你们要死要活，都于我无关。拿好你们的行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哄走了那些惊惶失措的女人们，程鸿业稍稍平了平怒气，又指了指另两个行囊。　

　　“这些好像是小威和煜理的，怎么他们也叫你拿？他们人呢？”　

　　“这是我自己要替他们拿的，煜理少爷的脚才好，没什么力气，小威少爷扶着他在后面呢。”　

　　被程鸿业的一顿发作说得脸一阵青一阵红，正暗自憋气的嘉颜，闷闷地拉过了两件背囊。　

　　“哦，那这几件就交给我们吧。舒捷、远桥，过来拿行李。”　

　　望了望后面的山路，发现郑煜理在小威的扶持之下，的确是走得比较困难，程鸿业随即便把行李丢给了孙舒捷他们。　


　　“你要不要紧？我来扶你。”　

　　在徐雅文的紧急处理之下，嘉颜终于包扎妥当，扶着岩石站了起来。只是被汗水和淤泥弄脏的脸庞，看上去有些狼狈。　

　　“谢谢少爷，我没事了，你去扶煜理少爷吧，他好像比较需要帮助。”　

　　气恼着刚才的一幕，嘉颜尴尬地拍开了男人的手掌。　

　　他又不是一件没有思想的东西，什么你的我的，这种如同对待奴隶的口吻，使他倍感辛酸。　

　　直了直刺痛的膝盖，也不管程鸿业的脸色有多么的难堪，他就自行走进了凉亭里面。　

　　　

　　19　

　　而这仅仅是整个路程的一半。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遗失了行李的嘉颜，反而变得轻松起来；靠着大家的扶持，郑煜理也没有再掉队；那些宠妾们，虽然都是一脸不甘的样子，但是摄于程鸿业的威严，除了唧唧歪歪地叫累叫苦之外，更不敢再有任何非分的举动。　

　　中午时分，这群人终于抵达了预定的露营地，就在第二个山头半山腰的一个蓄水湖畔。正值旅游旺季，宽阔的空地上，已有许多露营者在那里支起了营帐，东一堆西一簇的，十分热闹。不过，象他们这样有着十八个人的团队，也算是里面最庞大的一个了。　

　　“嘉颜，你先去洗个澡，换一下衣服吧，这里我们弄就好了。”　

　　放下行李之后，程鸿业马上找出了一套白色的运动套装，塞进了嘉颜的怀里。　

　　“嘉颜的身材和我差不多，不如穿我的吧。”　

　　十六岁的陈学勤，也好心地凑了过来。　

　　“不行，我不喜欢嘉颜穿别人的东西，你快去扎帐篷吧。”　

　　抢过陈学勤的行囊，连人带包推得老远，程鸿业随即又催促着嘉颜。　

　　“嘉颜，别愣着，快去快回，回来我再帮你包扎。”　

　　“可是。。。。。。。”　

　　捧着体积隆大的衣物，嘉颜一时不知所措。有合身的衣服不许他穿，偏偏要他穿这么大的套装，对于程鸿业超乎情理的霸道，他再次陷入了迷茫之中。　

　　不止是今天，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程鸿业对他的控制已一天比一天紧迫。先是给他派了三个保镖一个司机，全程掌控他的所有行踪，后来又天天逼着他只做男宠，被拒绝了无数次以后，今天他不但硬性将他划入了私有范畴，还说什么不喜欢他穿别人的衣服，对于这种毫无人权的待遇，嘉颜又一次积满了怨气。　

　　可是没有办法，即便是再怎么厌恶，再怎么不甘，对于签下了卖身契，又只能靠他养活的人来说，最后嘉颜还是顺从了男人的意思，拿着这些衣物，无奈地走向了公用浴场。　

　　这是一个靠在山脚下的单层建筑，里面设有医务室、厕所和浴室等共用设施，是专门为露营者配备的。　

　　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等大家把帐篷支好，东西都安顿好了，穿着着过大的衣物，宛若天使娃娃般的嘉颜，也忸怩地回到了营地。　

　　“哇！不得了，嘉颜好可爱。”　

　　素来心直口快的王照曦，马上就惊艳地叫了起来，并拉着嘉颜的手左看右看赞叹不已。　

　　“对啊，真是个大美人啊！”　

　　“简直分不出男女了。”　

　　宽宽松松的纯绵制品，印着嘉颜泛红的脸庞，更显得清丽无比，动人心魄。　

　　被如此美景吸引，大家都凑过来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好了好了，嘉颜身上还有伤，你们先去准备午餐吧，不要都挤在这里了。”　

　　不知道怎么的，见他们和嘉颜拉拉扯扯的，程鸿业就是有说不出的难受。连赶带哄地将众人遣走，才想和美人说些什么，却发现嘉颜竟然也是一脸的不悦。　

　　“谢谢少爷的衣服。那我到雅文少爷那里去了，包扎以后再来服侍您。”　

　　不等他有所回应，嘉颜就自顾自地走了开去，堵得程鸿业又是一阵郁闷。　

　　　

　　食用了自带的午餐以后，众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那么晚饭该怎么办啊？”　

　　按照原来的计划，晚餐还有第二天的早饭午饭，都是要由他们自己动手做的。可是掉了那个大锅，这些孩子们不由得有些犯愁起来。　

　　“要不，我们去借锅吧。”　

　　想了一会，小磊率先提出了建议。　

　　“不要，听说出租的锅是很脏的，不知道有多少人用过，也不知道是怎么用的，这样的东西煮出来的饭，你能吃吗？”　

　　但是马上，就被爱干净的杨文熙给否决了。　

　　“要不，就烤鱼烤肉好了，反正这里有的是材料，花点力气花点钱就什么都有了。”　

　　接着，陈学勤也提出了建议。　

　　“可是就吃那些，两天下来不要难过死了？”　

　　“而且肉和鱼不同，是要自己带的，我们有带那么多肉吗？”　

　　一样的，他的发言也不被认同。　

　　乱哄哄的讨论了很久，还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孩子们慢慢地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那个。。。。。。。如果真的想吃饭和汤的话，没有锅也是可以的。”　

　　在一边听了半天，嘉颜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句。　

　　“啊？没有锅也可以吗？”　

　　“难道要做叫化鸡？”　

　　“用叶子包饭煮？”　

　　被他的话一启发，大家立刻又兴奋起来。　

　　“差也差不多啦，不过不是用叶子，是用竹筒或者树干。我看这四周长了很多竹子，不如去买两根好了。”　

　　“嗯，这个办法可行。那么砍竹子的事就交给我了，你们几个分配一下，看看还能弄点什么，嘉颜就负责烧饭好了，我还蛮期待的呢。”　

　　听嘉颜说得有理，程鸿业立刻起劲地站了起来。其他人也闻风而动，将需准备的事宜，做了明确的分工。　

　　大约两个小时以后，众人就带着各自的收获回到了营地。　

　　其实在这个露营区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可以有价获得的。鱼啊，野菜啊，树干啊，什么都是为了增加游客的乐趣而添置的，只要在采集以后到管理员那里付费，就可以自由取用。当然这些东西的价格，也比市场上要贵了好几倍。　

　　然后，在嘉颜的指导之下，大家一起动手，把所有的食材都弄干净，竹子也砍成了段状，并生起了篝火。　

　　“哇！好厉害啊，这样就能煮出饭了吗？”　

　　“用竹子做出的汤一定很好吃吧。”　

　　看着嘉颜把一筒筒米对上了水，放在火堆旁边，又用火腿野菜调配了烫料，同样也竖在那里，大家都新鲜地惊叹着。　

　　“嘉颜哥哥，我喜欢吃笋，可不可以多放一点。”　

　　年纪最小的邬竞磊更是巴巴地挨到他的身边，一脸嘴馋的模样。　

　　“可是，笋放多了的话，汤就会变得很涩，反而不好吃了。”　

　　说是这么说，可嘉颜还是给他多加了几片食材。　

　　“嘉颜哥哥好能干！”得到了特别的关照，小磊立刻就兴高采烈起来，“你流浪的时候，就是吃这些东西的呀。”　

　　一个不留神，被大家视为禁语的东西，就从他的嘴里溜了出来。　

　　“啊？”　

　　没有料到竟有人知道，嘉颜惊讶地抬起了头。就见几乎所有人，都用责怪的目光恶狠狠地瞪视着小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吓得小磊赶紧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没什么，反正也是事实。”　

　　既然是程鸿业的话，能调查出他所有的过去，也是很自然的。并不是觉得这有什么不可告人，可是众人同情的目光，却让他感到一阵刺痛。程鸿业也罢，其他人也罢，大家突然有所转变的原因，这下都清楚了，但是这种靠着怜悯讨来的施舍，也充满着廉价的气息。　

　　还好，他的沉默并没有持续多久。等他用竹签将鱼固定住的时候，一边的小磊再次忘乎所以地大叫起来，而且继邬竞磊之后，小威也开始叫他“嘉颜哥哥”，本就善于隐藏情绪的嘉颜，不一会就压下了痛苦，投入到炊饮之中。　

　　这天的晚餐和萤火晚会一直进行到了深夜，差不多11点左右，大家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帐篷。而丢失了行李的嘉颜，自然就被程鸿业拖了过去。　

　　“嘉颜，你今天好可爱。”　

　　一关上了营帐的拉链，程鸿业就迫不及待地把嘉颜压到了身下。自从换了衣服之后，他就一直有这样的冲动。　

　　“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少人在看着你，不过能抱你的只有我。”　

　　对他上上下下地摸了个遍，程鸿业随即又将他吻了个天昏地暗。　

　　“少爷。。。。少少爷。。。。。你别这样。。。。。。别人会听见的。”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喜欢穿那些中性服侍，太过娇小可爱的形象，也是他最讨厌的诸事之一。　

　　“听见就听见好了，有什么关系。”　

　　一点都没明白嘉颜的心情，程鸿业顺手扯下了他的裤子。　

　　“别这样，别这样。。。。。”　

　　叫又不敢大声叫，挣又不敢大力挣，只隔了一层尼龙的帐篷里面，嘉颜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等他的下半身裸露出来，身体也被翻了个个，死也不想让人听到的嘉颜，只能将手伸进嘴里，狠命地咬住。　

　　“你干什么？”　

　　但是马上，他的行为就被程鸿业发现了。确定嘉颜的双手没事，早已成了程鸿业办事以前，必定要做的事。　

　　“别在这里做，会被别人听见的，你小声一点。”　

　　“真是的，难得我允许你陪睡，竟然要我不做？”　

　　可以想象嘉颜的表情有多么的不情愿，程鸿业不满地嘟哝了一声。　

　　如果一定要做的话，嘉颜应该是拒绝不了的，以他现在的身体条件，他也绝对会舒服得纵情呻吟。但是完事以后。。。。。。。想到嘉颜必定会悲痛欲绝地逃离帐篷，程鸿业一下子就觉得索然无味。　

　　僵持了片刻，他忽然狡诈地笑了一下。　

　　“要我不做也可以，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唉？”　

　　“叫得我开心，我就不做。”　

　　“少爷？”　

　　“名字！”　


　　作为要挟，程鸿业故意按了按嘉颜的密蕾，弄得他一阵颤抖。　

　　“程鸿业。”　

　　惊恐之下，嘉颜马上就说出了他的姓名。　

　　“我是说名字，不是连名带姓。”　

　　尽量压低了声音，程鸿业不悦地抗议着。　

　　“鸿鸿业。”　

　　“不要，这个名字听着不舒服。”　

　　人人都这么叫他，有什么好稀罕的。　

　　“啊？这不就是你的名字吗？”　

　　为了放低声调，嘉颜尽量将脖子转向这边。　

　　“是，这是我的名字，可是我不要你这么叫我。”　

　　“那叫你什么？鸿？业？鸿鸿？业业？”　

　　听着程鸿业露出苦恼地声音，嘉颜不禁莞儿。　

　　“嗯，就这个了，就叫业好了，呵呵，业不错，很亲热啊，叫我业吧。”　

　　“唉？”　

　　没想到会作茧自缚，嘉颜全身都涨红起来。　

　　“快叫，嘉颜，不然我就要做了。”　

　　用自己的硬挺推了推嘉颜，程鸿业得意地催促着。　

　　“业。。。。。。。。”　

　　“听不到，头转过来说。”　

　　“业。。。。。。。”　

　　愤恨地转过身体，嘉颜赌气地又叫了一声。　

　　“好吧，今天就放过你了。不过我的这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