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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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起四皇子的腰将他抱在怀里,他仍是痴痴的迷离住双眼,甚至环住了我的脖子。一手从他颈后慢慢滑下,他还是毫无反应。
不会是真的要做吧?
无奈之下我只好先出声:“要么,殿下?”
“殿下”二字一出,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敲醒四皇子,他从我怀中挣出狠狠踢了我一脚,胡乱抓起被褥将自己紧紧裹好后,突然又跳出来一把抓住我的双肩低声问我:“他呢?五弟呢?五弟还活着对不对!五弟现在人在哪儿呢?”
他的眼中没有憎恶,反而是急切和惊喜,好像至宝失而复得一样。我伸手指掏了掏耳朵,再推开他摁在我肩上的双手,薄沙衣如过风一般被拉了下来,四皇子盯了我几许后面上一红忽然向后退去,我一把拉过他蔽身的锦被引得他惊呼。
“不要!你别过来!”
“嘴上那么说,可是殿下的身体……”
“滚!你给本宫出去!”
“那,我为殿下喊个御医来?”
“你敢!你究竟何许人也竟……嗯!”
四皇子在被我握住时急忙捂住嘴,指缝中断断续续渗出撩人的哼咛。见他羞恼的埋脸进被褥中,我将方才从耳中取出的药粉擦在拇指上,正要涂在他身下,却发现这四皇子后颈竟有三颗并排的红痣。
“……将军欠我一个人情,他日还我。”
早已生疏的回忆重现眼前,我停下施毒的手扳过四皇子的肩令他直视我。
“殿下可是腊月二十二日生,今年二十又六?”
摇晃他几次他才抽出理智来答我,听得他的应诺后我收起毒手揽住他腰,另一手不顾他能否承受尽快帮他解决了需求,他喘吁连连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拉起他一条手臂想询问更多,却被他反手打开,我欲开口又听他呜咽地说:“别碰我!你别碰我了,给他知道……”
“他?你五弟?”
床上的四皇子侧过脸看我,头发黏在他脸上,我看不过帮他理顺,见他不再反抗又将他扶起搂在怀里。
“你这也算是造化了,遇到我。”
我笑,他抬手抹了泪痕也笑:“你倒是颇胆大,那你说说,本宫遇到你怎么就算是造化了?”
“与如此英明神武风流倜傥的刺客共度春宵,殿下难道不认为是造化吗?”我捏了捏他的下巴,他笑着打开我,顺着气接我的话:“果然。五弟现在可好?”
“殿下不先担心自己?”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啊,”他咳嗽了几声,我怕他不舒服将他扶高一些靠在我身上,他裸着身子忽然将我扑倒在床上,温度不减的肌肤紧贴着我。本以为他要做些什么,他只是枕在我胸口继续说:“你倒是说说本宫怎么个造化。”
“有人请我杀你,也有人请我救你,巧的是在我下手之前我发现了要救的人正是你。事有先后,人托我救你在先,所以我今次要帮殿下你。”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我身上,很久才问:“帮我?”我补充:“帮殿下你保命。”
“我,自幼长在这深宫里,大婚后不过居外几载便因父皇圣体欠安而受封太子,又回这围城中。能走的地方,能见的人少之又少,又未得机缘出走别国,不知是何人心念于我托你救我,而你又如何救得了我?”
淡然的语气以及最后的冷笑,这四皇子果然还是有些帝王家的霸气。我盘算着该如何告诉他,他许久不见我说话,倒也耐心的等。
“我是望国人,想来四殿下已从我口音上听得。两年多以前我曾在宋听将军麾下与申作玉将军交战,因相貌与宋将军颇为相似而被错认救俘,那时夏军中有一军医竭力救我,我这才拾回一命。”我停顿看他反应,他手抚上我腰间,声音慵懒地说:“继续。”
“在夏军中养伤数月,宋将军带兵突袭,我被营救了回去。几次交战后,将军被俘,我曾承将军救命之恩,为报答他只身前往夏军,终将将军救了出去。这期间,也受这位军医照顾。再后来,我夜行为逃一死,被军医发现,先生为我换药准备了细软后送我入山,临别嘱我,若他日得见他独子,救他一命。”
没有声音,金纱帐耀得我眼晕,却使人颇感精神。
身上的人调笑说:“那与本宫何干?”
我深吸口气,说:“‘将军,我那儿子自幼体弱,而心坚倔强,虽有些脾气,心眼儿可不坏,那孩子腊月廿二日生,年二十又四,后颈并排三粒红痣,苦情之命。’这是那军医说与我听的。”
身上的人沉默了许久才慢慢地说:“缓慢,沉稳,有力却不尖锐,听着你的心跳本宫会想入睡。今日且这样吧。”
言毕他不再说话,无论我怎样询问他都不做声,只好拉过锦被将我二人盖住。再取过方才我身上完全起不到蔽体作用的薄沙仔细擦了染了毒的手指,独自头疼如何将这些冲突统统摆平。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东宫听闻ˇ 最新更新:2011…03…28 06:16:59
作者有话要说:上文!~~~
各位看官实在不好意思,这么久没有更文……
前两天电脑系统突然不知怎么的给我弄暴毙了,
自己捣鼓了一天均以失败告终,
后来找朋友终于给我装好,结果盘被格式化了……
重新给系统打七八十个补丁我就不说什么了,盘居然被格式化了……
什么都没有了……
唉…… 气得我不行,只好重写……
肯定跟最开始写的不一样啊!!!!
折磨人啊!!!!!!!! 若四皇子真是那军医与皇妃偷情所出,那事情便容易解决,将此消息告知五皇子,让他与四皇子协商使四皇子让位便可,当然前提是四皇子愿意。或者,我会被灭口。如若四皇子与那军医毫无干系,我更是罪犯欺君。
又是横竖都是死的局面。
耳边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直觉不妙,在我推开四皇子时白光从我眼前闪过,两人形定之后果然在四皇子的手中出现了匕首一把。拉起身边的薄纱向四皇子甩去,卷住他手腕后我绕过床柱将四皇子牵扯住并跟他保持距离。
四皇子虽有利器在手,但是身体着实孱弱,我只是稍稍用力他几乎就撞在了柱子上。回身一刀割断薄纱,他反握匕首又向我挥来,两个人不着一丝一缕的金纱幔中交起手来。毕竟是当过兵打过仗,又接受过焦顺“操练”的人,三四招后四皇子便被我反捉住双腕摁倒在床上。
“殿下该是早已知道自己并非皇室血脉吧?”
他侧过头瞥我,目光锋利高傲。怕他不安生又出小动作,我撕下一条巾被捆住他手脚丢在床头,自己坐在床尾玩着他的金柄镶着二色宝石的小匕首。
不过是防身削果皮而已,匕首的握柄至于弄得如此花哨么。
“哼,都是五弟告诉你的吧,”他眼中浮现愤恨,骂道:“这个忘恩负义的混账!”
有恨意好,有恨意便是有爱意在心,若没猜错应该就是五皇子了。
“好了,我这里与殿下把话说清楚吧,”他抬眼看我,神情认真了许多,我尽可能简单的说:“那军医所托,我也只是还情而已,不过,我与他当日说好的是‘救其一名’,这次之后若是再有人托我行刺,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至于你好男风以及周身喜乐点所在的确是五殿下私授于我,想来必是你兄弟二人曾有过云雨生活。不过殿下放心,依二人相貌性格来看全无相似之处,若殿下真是我那故友之子,你二人也并不算有悖人伦……”
“一派胡言!”
声音犹如惊雷一般从看似瘦弱的身躯中喊出,怕他唤来禁卫兵,我扑上去掩住他的口,待许久不觉外面有动静后才松开他。“殿下是想唤人来看活春宫么?”
他许久不做声,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便自己坐在一旁。噤声很久后,他忽然开口:“你被爱人出卖过么?”
爱人。出卖。
两个字将我拉回了那日酒后,宋故伴着那句“我是王爷安插在你身边的”由吹停门里走出。方才的趾高气扬一瞬剉骨扬灰,我掉下眉梢鼻音答他,半晌不见他接话,以为他未听清,又出声应他:“有过。”
得了答案他仍不做声,金纱下我就着微弱的亮光观察他,吐气声后他缓缓问我:“五弟的毒是谁引的血?”
“我。”
“知道‘并蒂莲’饮血可延命,五弟身边也是能人异士云集啊。”他像是思虑了一会儿后说:“他恨我么?”
“这殿下还是问他本人吧。”
“你猜得没错,我和五弟是有私情,却不想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半张脸藏在黑暗里,光明下的另外半张脸牵强的笑着,四皇子面对着我,态度温和起来,我换了舒适的姿势靠在床柱上,做好听故事的准备。
“五弟和我自幼亲密,因我母后与他母妃交好,自然我二人往来要较其他兄弟频繁些。成人后各自在宫外有了府邸,也是经常往来的。宫外的五弟犹如困兽脱笼一般,疯了似的花天酒地,不知怎的就染上了怪癖,喜欢上了男风。我偏爱五弟,也将他宠惯的有些失形,用民间的话说,我被他吃的死死的。咳,这话还真不吉利,可事实如此。
“我凭着母后的地位和母后娘家的权势得以保的身全,甚至护全了五弟,直到父皇体恙,众兄弟们为了皇位而争,我才意识到这一天终于来了。
“七弟很厉害,小小年纪又无靠山后盾,竟能够铲除了太子之位最有竞争能力的二哥和三哥。我放手让他帮我除掉那些大敌,自己只是略施小计除掉底下那几个舅家稍有权势的小的,只等坐收七弟的辛苦。为防五弟受害我给他下了毒,他果然逃出京去找了申作玉。有申作玉跟在他身边我放心了很多,计算了毒发的时间我开始了跟七弟的周旋,同时派人暗中跟着五弟好及时回复我五弟的状况。
“最初我便做好了打算,让五弟饮我的血延命,这样我二人可以并蒂双生,无论我二人谁做皇帝,双方可以以性命做牵制达到互利共生。但他到吹停关后频频毒发,我有些担心,最后还是遣人送解药给他,怎料解药遇劫,又无法在五弟还活着的时候制出第二剂解药。最糟的是,劫走解药的七弟知道了五弟中毒,才有了汇海楼那场顺水推舟的催命火。
“我想,五弟是怨我的,他一定误以为我要与他争夺帝位,他误会我了。我不这么做的话,最终他也会向我举起屠刀,我二人一定有一个会死。所以我这么做是为我们两个好!”
位高权重人的话,听听便罢,不需要相信或问个究竟。这个道理我才从宋故身上学到。
我起身捡起一边刚刚被我剥下的四皇子的衣服披在自己身上,冲他点头示意:“五殿下派我来想必也是为了通知殿下他的归来,至于殿下是否为那军医之子我已经不想知道了。就此告辞。”
推帐下了金床,摸着路找到门果然看到了有个老公公端着我的衣服在那儿等着,换了衣服领了赏银后,那公公很做作的看向别处,我塞给他一部分后他才眉开眼笑的为我指路带我出宫。还真应了四皇子那个“请”字。
宫门口赵君的家仆迎了我驱车带我回去赵府,一下车便撞上申作玉关切地问我有没有怎么样。我回他一句“能怎么样”,向赵君和家仆分别道了谢。
回到破庙,五皇子黑脸相迎,晃着小酒壶看也不看我说:“你信他了。”
“没有。”
“那你就是不信我。”
我没应声,将赏银丢在他身边便坐到一侧靠柱而眠。有人将自己垫在我身后,我睁眼看到将军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虽觉得烦躁还是同他解释了:“什么都没做。”他听后唇角一牵,笑了。
这是我第二次见他笑,如果第一次他以笑作掩掐我的那次算是笑的话。
我放倒身体枕在他腿上,忍着困意盯着他,愣是将他看得不自在的脸红。
“原来将军你会笑啊。”
他显得更局促。我慢慢闭上眼睛,模糊听见他悄声说:“别称我作‘将军’了。”我思虑了很久,睡着之前开口称了他一声:“莲。”感到他身体一僵我才放心睡去。
他很有利用价值,适当的拉拢他还是很必要的。但我绝不会放下全部戒心信任他,连吹听与“父亲”都对我有所隐瞒,这世上可信的只有自己!
第二日有传言太子身体抱恙未上朝。
第三日传言五皇子回朝。
第四日太子病重放弃帝位。
第五日登基大典照计划举行,不过换了新皇而已。
第六日前太子病薨,谥号“敬贤太子”,从葬先皇。
五皇子坐在四皇子榻前长聊后,四皇子满目不甘的咽了气。新皇脸上讥讽的笑令我想起宋故,有朝一日怕是我和他之间有一个也会露出同样的表情。
这世界真可怕。
那日之后我只见过一次四皇子,便是在他精心设立的家宴上。使他中毒要了他的命的,也是那桌家宴。他交了一个朋友,我也是,还是在那家宴上。
食过毒的四皇子面不改色的听着自己五弟野心与杀意,他甚至偶尔还会微笑点头,那种从容不迫使我想起了风吹停。没有去听五皇子的耀武扬威,四皇子那恬淡的态度激起了我的兴趣,待五皇子领着申作玉走出被屏蔽左右的东宫厅堂,我留了下来,将军也留下陪我。
“殿下与那军医真的毫无关系?”
闻言他抬头看我,表情严肃的痛斥了我的无礼。
“在下无意冒犯,惟好奇而已,望殿下莫怪罪。”
他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化作微笑漾出,他平和的对我说:“你觉得五弟是为何一定要带你在身边?”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从未深思过这问题。若说他是贪婪我容貌的话,将军姿色远在我之上,若说是他欣赏我的为人,怕是有称帝野心的人是不会容人在自己面前放肆的。这到底是……
“五弟很聪颖,耐心也够,做事瞻前顾后计划详密。或许那军医是他所指示的,放长线,你是大鱼。”
震惊之后我才回他话:“殿下若能料算至此,为何今日……”他笑出声来,拾起盛有毒酒的壶送到嘴边豪饮一番,擦了嘴伸出手指点着桌面说:“我不死他不会安心的,我若与他纠缠到继位后,那我子嗣岂不性命难保。也罢,这帝位我争来就是为了给他的,只愿他念在旧情上放过我小儿一命。”
“殿下倒是想得开。”
“没办法啊,”他叹口气,笑着看看将军再看看我,道:“没办法,谁让我爱他呢。很早之前他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了,曾想过若是他与我儿同时遇难,怕是我会想都不想的冲向他。爱人难,想被人爱更难。”
他有所意味的冲我笑,将军的头偏向一边,我看看他又回视四皇子岔开了话题:“殿下的小皇子是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四岁余,未提名字,”他想了想继续说:“虽与你仅有两次晤面,却觉得十分投机,不曾想于毙前得以识一人尽听我心,我别无他物,这孩子便赠送与你。既是赠予友人的,便取名‘礼’罢,望其知礼守礼,你看如何?”
他笑得随意,眼神中却压抑着不舍和伤痛。正如宋冰将我寄养在叔父家,每月探看一次直到我两岁他最后一次看过我临别时的神情一样。
“听儿乖,听你叔父……你爹,听你爹的话,跟哥哥们好好相处,将来孝顺你爹娘兄长,忘了我吧。”
“我不!爹,再抱抱听儿,再抱抱!听儿等你再回来看我!”
我爹再也没有回来看过我,小孩子失望几次后便赌气起来,气后惊觉自己被抛弃了,难过与孤独扼住喉咙,一岁便会说话的伶牙俐齿的我开始拒绝说话,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