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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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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我将他的手从我胳膊上拿下来,淡淡的答他:“如你所见,我还活着。你呢,你还活着么,王锐?”
  王锐的手悬在桌上,一言不发。周围的伪夏军也是愣在一旁,无人敢出来说话。我拿起一支筷子在桌上随意画着,抬眼盯住王锐的脸问他:“接下来,王将军要如何处置宋某?是就地正法,还是送去给相王兑得个加官晋爵?”
  那假塘芦此时才站出来,小声问王锐:“可是认识?”听他语气也是心中无底只做试探,王锐看他一眼绕过桌子,走近我耳语道:“听,你为何非使自己身陷泥潭不可?”我回他:“这泥潭不也是由王将军引我而入?”
  他无言以对,向一旁伸出手去,很快有人将镣铐递到他手里。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将我双手铐住,再任由他拉着镣铐带我离开钻进某个营帐中。将我甩进营帐内,王锐吩咐士兵将营帐围起,我被囚禁了。
  说是囚禁,却允许在帐内自由活动,打量了一圈,从格局装饰猜想是王锐的营帐。前一日中午与成业计划战事没有午睡,昨夜一夜未眠今早又赶路到方才,疲倦到头痛欲裂,恰逢帐内有床榻又时值正午,见王锐目前没有伤害我的意思,我便放心睡在了他床上。
  我睡着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首先是下午王锐强攻斩马关,失败后僵持,王锐不得已用李三寿做人质,却被大义凛然的李刚不看在眼里。酉时,李刚奋起反攻,这倒使王锐有些措手不及,无奈退回疲兵又发现水塘芦等挣脱开锁链正在大闹军营。终于将水塘芦等人安定下来后,疲惫的王锐匆匆吃过晚饭回到营帐想要休息,却发现床铺为我所占。无奈拼桌,刚躺下又听到来人报军营收到关外军队的攻击,只好起身应战。打到子时李刚竟然出关夹击王锐,寅时,王锐军营被攻克,卯时初,我才从榻上悠悠转醒。
  醒来时手上的镣铐已被卸下,我起身下床走至营帐门口掀帘欲察情况,见水塘芦站在门口时我还有些惊奇,待他看见我又给我说明情况后我更是合不拢嘴。
  “这么说,我从昨日未时一直睡到今日卯时?”我忽略了战况问他,水塘芦有些诧异地看看我点头道:“正是如此,戌时我与李大哥闹营救你如此大的动静,义父都全然不觉。”
  “怎么会这样?”我自言自语,塘芦倒是会错了意,答解起来:“义父有所不知,昨日有守马兵士见酉时义父还未归去,心有余悸便差使一人回去禀报了成返老,成返老即刻与望军那副将商议,组了一队精锐于亥时抵达攻打王锐。望军有传信于斩马关李刚,后者得到消息于子时出兵夹击王锐,后于寅时中攻下。”
  我摇摇头,塘芦以眼追问,我答:“不,我问的是为何昨夜不成失眠。莫非是因为临近望国?”
  正思索着,前面成业与谁并排走来,李三寿走在那人身后表情凝重。走至跟前,成业为首作揖跪拜,口中还道:“末将保护命王不利,还请命王降罪。”知道这是帮我在望军面前树立威信,我配合正色单手将他扶起:“成将军奉圣命统帅阵前,劳苦功高,倒是本王生出事端为成将军添了麻烦,成将军护驾有功,何罪之有?”
  成业带着身后副将跟前起身,这才与我引介:“命王,这是望国骠骑大将军李刚。”我转头看过去,那李刚抱拳微躬身行礼,身后一众望将同样抱拳躬身,算是给足了我面子。我抬手忙扶:“李将军不必多礼,能成功剿灭伪营,还谢李将军一臂之力。”
  五十多岁的老将目光锐利地将我看了个遍后,邀请我等围桌而坐商议有关王锐的判决。屏退了左右杂人,又由亲信将方桌围起,背项之后方桌前只剩下我、李刚父子、成业及水塘芦。
  “战俘倒是好办,全数击杀,难题是这王锐。”成业看了看我,见我一脸漫不经心他脸黑了黑再看向李刚,李刚亦不作表态,目光直在我身上打量。李三寿见许久没人接话,率先发了言:“王锐是相王的人,若是放他回去,必定要以通敌之罪栽赃我父子;但不放他,便是直面挑衅相王,与之撕破脸面。”
  他话落音,水塘芦又接上:“李大哥此言差矣,你我现在同席而坐,不正是通敌?且放与不放王锐,那宋故都会与你父子为难,将来必然仍以骠骑将军作为目标继续使诈,不达目的不罢休。以不才来看,这王锐与骠骑将军只能一人全身而返,杀了王锐也算是消灭了宋故一颗棋子,”他顿了顿看向我:“义父怎么看?”
  我的看法与塘芦不尽相同。
  若说放了王锐,完全不担心宋故会以通敌之罪栽赃李刚,他身在朝堂又能得知关外战事,即使说是李刚手下有人忠君爱国揭露事实,也实难服众,而今望夏交战,正是团结对外之际,传此罪责出来难免动摇民心,宋故不会做这种搬石砸脚的事。且王锐回去必定会向宋故谈及我,那宋故难免仇恨冲顶不顾一切将矛头指向我来,李刚之事便要拖延,这倒反而救了李刚一命。
  若不放王锐回去,李刚一行不会谈及与我相见之事为自己揽罪,宋故则会另想办法去扳倒这一势力,他若失败,望国朝堂内乱,对夏国有利,届时可以收买些人;若成功,更为夏国除掉了一个强敌。
  所以,王锐不能放。
  但要如何说服李刚将王锐交给我,这是个问题。李刚虽二十从军,却也有三十多年阅历,凭他官场得意目前又不言暗察来看,也是心眼儿多的主。耐心点,等李刚先开口。
  “义父?”塘芦唤我,我回首看他:“你刚说什么?”
  “义父……”塘芦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恼火,果真经我如此一引,李刚不好作态终于出了声:“水中郎将的意思是,杀王锐,命王您看呢?”
  “本王与王锐有仇在先,若由本王来决策,难免偏颇,还是李将军拿主意的好。”
  等李刚心下打完了算盘,王锐便正式被划到了我名下。看起来像是我得了便宜,但这老将定是也有自己的主意,将王锐交给我或许对宋故对我,都有些影响,还令我欠他个人情。也罢,给我我便收下,其他再说。
  道了谢,我补充道:“如此一来,就由我夏国给宋故背了这个黑锅,待膳后带兵收队回折弓坡后,本王再与李将军战场较量。”我冲李三寿挑眉逗笑,对方倒是神情凝重。
  食时一过,我站在伪营前配戴好冰见刀,再吹口哨唤来梁臣骑上,向李刚抬手示意后带队率先离开。水塘芦策马跟上问我:“义父,将战俘留给李刚合适么,再怎么都是望国的兵。”我回头看看板车上的王锐,答他:“那是宋故的兵,李刚不会留他们的,你尽管放心。”转过头看向另一侧的成业,我为难道:“成将军,本王应是有说过要你坐镇折弓坡看好粮草,你此次大意出兵若是望军偷袭折弓坡,后果谁来负责?”
  成业瞄我一眼,默不做声。
  叹口气,我继续说:“不过,多谢你前来营救宋某,不然宋某真不知如何脱身。”言罢成业仍不做声,直到临近折弓坡,他才小声对我说:“四殿下对成业恩重如山,殿下既然托孤于命王,便是认可相信命王,对成业来说,命王与世子便是主上,是最重要的,成业誓死护卫命王与世子,以报四殿下知遇之恩。”
  看他神情严肃,我也不自在起来。不论及此话真假,但是这一席话,便让我觉得很不真实。重华曾说,我变得胆怯起来,害怕面对他人的感情,害怕对他人产生感情。他说的话有道理,某种意义上来讲,在感情上我已经输不起了。
  歪着头打量成业好一阵,我笑:“今天欠了成返老一个人情啊,说,想我怎么还?”成业见我打趣他,也收了严肃回到往日的状态:“那你必须还,有一事我想不明白,王可要认真作答。”
  我首肯后,他问:“那日下坡的木车,王是如何想到的?”
  “宋某生长的城里有一青楼,名为‘江楼’。江楼制式与汲水楼有相似之处,二层,一楼当中有戏台,但也有不同之处,江楼的二层下方有鸟巢一样的三个看台。这看台与二层相衔接的短梯玲珑窄矮,加上看台较小,可容人数重量也不多,传菜递酒便成了问题。江楼有一账房先生,出谋划策,为看台与二层嫁接了中有宽槽的长板梯,以及卵圆一侧高一侧低的类碗盘碟作传菜用。我便是由此想到的。令三车人先下坡是为通知吴佳战策,以免兵将下去后被误作敌军而杀,且最初三车下去始引起望军注意,望军来不及攻击,再三车的粮草来承受望军的主要攻击,届时东侧站起,下来的几车便不会遇到粮草车的猛击,算是最妥当的安排。”
  成业和水塘芦看着我直咋舌,我还当做他二人要夸赞我,却听水塘芦说:“义父还真是,怎么什么都跟青楼有关?好色之徒!”
  “青楼好地方啊,花钱,就能买到笑脸、奉承和陪伴,比这官场江湖简单得多。”
  说这话时我没有笑,轻扬了鞭子催梁臣快走一步。我不想谁看到我的寂寞。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争破李营ˇ 最新更新:2011…06…11 09:14:00

  年少时师父跟我讲,不要相信命运,他说那些命理运势都是一派胡言。
  现回首往事,我认为师父错了,人是有命运的。
  如果宋冰没有将我交予叔父寄养,如果宋故不是那么嫉妒我,如果他没有起意杀我,他便不会离家认识他义父,不会婚娶丞相之女,也不可能当上相王,这样他收买不到王锐,我不会去参军,更不会重遇宋故,假使这中间有一环发生了变动,那现在的我会是什么样?
  说不定会跟着宋冰隐居哪里,或者被宋冰转送给别人?如此一来,也就不会遇到申作玉霍心他们,也就不会遇到风吹停。
  如果从未遇到过风吹停,我又会是什么样?
  可事实是,这一切都发生了。宋冰将我托给了叔父,宋故厌恶我,他离家当上了相王,我又再次遇到他,于是吹停死,叔父卒,我辗转夏国此刻骑马立于望夏边界,这便是我的命运。
  命运无非就是,许多个人做出的决定堆砌出来一个人的一生。
  折弓坡下,东面的望军因参加救援而清,想了想我还是决定带兵回营,待望军再围困时另想办法破解即可。
  回到兵营正好赶上午膳,吃过后端碗盛些饭拿去给王锐。他的脚绑在帐篷主杆上,那是吴佳专门收拾让出给我的帐篷。坐在桌旁看王锐盘腿坐在地上食不知味的样子,很多想要问他的话我都生生咽下。
  打算午睡时水塘芦来找过我,说兵粮皆以到位,我吩咐他一切听从成业指挥,他应了一声便出了去。他这一报令我睡意全无,我曾经的两个兄弟,短短几天之内一个囚于眼下,一个即将开战,我甚至还算计过其中一个的父亲。可笑哉。
  筷箸架于碗上被放置在地,王锐用手背擦了嘴,扭过头盯着我看。少顷,他问:“义子?”我没言语,他垂头一笑,又扬起脸看我说:“听可是说过喜欢女儿的。”这是在套近乎,我依旧只看不言,末了他长叹一声:“可惜我没有子嗣,若有个女儿,便相赠与你。”他顿了顿又问:“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你想我如何处置你?”
  他笑,依旧是十几年前一脸顽劣的样子,歪着头扬着眉梢,货真价实的公子哥。
  “我还有的选?”
  “多年的交情这点权限本王还是给得起的,王将军是选被杀,还是自杀?”
  王锐笑出声来,又很快止住,他上下打量着我,最后直视我双眼道:“听,让我留在你身边,可好?”
  “蜂尾,”我称着他的表字蹲在他面前:“蜂尾,我自诩除了银子没欠过你什么,逃课宿娼酗酒闹事我都陪着你,咱们兄弟四个哪一个不是甘愿跟着你看着你风光的?也许我口不择言话语上得罪过你,但至于如此么?蜂尾,夏宇死了,孟阳死了,下一个是否就轮到了我?宋故究竟是用什么收买住你,难道我们兄弟给不起你吗?夏宇孟阳战死沙场,我家破人亡,蜂尾少爷,你应是忘了我们三人当初是为何来参军的罢。”
  言罢我起身要走,反被王锐捉住了腿,低头看他,他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认真:“不要相信李三寿。”
  我淡漠得看着他,他迟疑后还是放开了手。
  头顶是正午的焦阳,凝望许久眼目生昏,低下头许久看不清地面,只听得塘芦一声又一声的“义父”喊着。回过头看着他,我忽然心生畏惧。
  若是日后我与塘芦也陷入这境地,会怎样?会不会水塘芦与我亲近,只是为了水鱼翔好掌控我的想法行踪?越想我越害怕。
  这世上是否还有我可放下戒备去固执相信的人,若是世上没有这样的人,我又该怎么办?
  第一次产生疑心后,难免接二连三的去猜疑暗忖。
  终于,我不再相信任何人。
  我终于从那个心目无事无所谓天地福祸没心没肺的人,变成了作茧自缚的凡人。一个失去了亲人爱人、孤独无依的人。
  战争期间我都是躲在营帐里,白日与成业他们讨论战况对策,夜里安眠。但安眠的原因我是百思不得其解,后也懒得追究。
  不得不说李三寿的确是个将才,除了他父亲的教导,他自身的反应及判断也准确的令人不禁咋舌。我许多的“歪门邪道”他都能逐一破解,很快,援军带来的战情缓和又回到了最初的被围困。夏皇传书质问我毫无作为,我将信的内容念给王锐听,他吃吃的笑着不做评论。
  次日早晨集合了两支精锐铁骑,我骑上梁臣手持长刀带着两支精锐出了营,水塘芦拦都拦不住。二十多个人疯了似的冲入望营砍杀了几个来回,几次三番下来李三寿招架不住下令望台上的弓箭手射杀我们,结果误伤不少望兵。成业与水塘芦不放心之下带兵营救,正巧里外夹击赢了一仗。事后没多庆幸,一边听着水塘芦的叨念,我一边想办法如何拿下折弓坡。
  “义父你若是再这么胡来,儿子就将您跟王锐拴在一起!”水塘芦一边为我包扎左臂一边恐吓我,我看看王锐,他只是盯着我,这些天来他很少说话,令我很在意。总觉得,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水塘芦手下一紧,疼得我呲牙起来:“知道,知道了,你轻着点!”
  下午让吴佳跑一趟临近的夏城去弄一些狗来,成业以为我是要解馋,被我白了一眼。
  “上次装人的车呢?”我轻扶着受伤的左臂,问成业,答:“还在,王是打算?”
  “去找出来,把带轮换成普通木轮,再于车的一头固定两只木手,位置切莫太高。”
  成业一脸的不明所以的黑着一张脸,塘芦推他:“去吧,成返老,义父这意思就是他不会给你详细说明。”成业正要走,我叫住他:“你留下,塘芦你去办。”这下轮到塘芦不明所以的黑着一张脸,看了看我后默默走开。
  “命王有何吩咐?”成业跟着我走到树荫下,我将左手搭在他肩上,脸上的坏笑令他蹙眉闪躲。“成将军,”他点点头,我继续说:“如果你有了孙儿,取什么名字好?”
  “哎?”
  成业更是稀里糊涂,他看着我眼睛瞪得滚圆,我拍拍他肩膀:“好好考虑,明早告诉我。”说罢扬长而去,留他一个人大树底下好乘凉。
  吴佳人虽怯懦,但是办起事来手脚勤快,适合从命却不适合统率。连夜将木车改装好,其中充满浸了油的易燃物,留做准备。天未明时召集一半将士备战,走到成业面前笑问:“返老,可想好给你孙儿起什么名?”
  “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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