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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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王。”
“再看。”
“男人。”
“……再看。”
“王爷为何坐此看我沐浴?”
相王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一捶浴桶,水花被激起四溅,差点盖住了外面的声音。
“王爷,宋将军求见。”
相王蹙了蹙眉,这才丢下我起身离开。麻利的沐浴完换上王爷事先准备的干净衣服,一边系着衣带我一边走出门外。那宋将军看见我目光一紧,又幽怨地看回相王。将军见我出来,一把脱下外袍加在我身上,看也不看地对将军说:“就这样,你回去罢,日后若是需要了,自会寻你。”
将军若有疑虑的慢慢行了礼,他稍有走远我才想起手串的事,招呼也不同相王打便急急的跟了过去。
“这个,相王府女人托我交付于‘他’。”
他面有迟疑,我露出左腕上近似一样的手串,道了声缘分。适时墨侵走来站在将军身侧,看来这畜生是作出决定了。
“麻烦将军派人送还梁臣于我,有劳。”
言毕转身,我不想看墨侵第三次甩给我马屁股。
次日一早,赵跟前送了梁臣来。那梁臣一见我,一头扎入我怀里,相王路过叹了一声:“如同忠犬哉。”依仗着相王府贵客的名义,骑上梁臣在院子里小跑了几圈,发现后门无人看守,踱定了时机夹紧梁臣小腹冲了出去。
正得意,听见熟悉的声音说:“将军为何不走正门?”
“李三寿?你怎在此?”
有人声和马蹄声混合着过来,李三寿接过缰绳一跃上马,站在我并排,冲我一抱拳:“托将军的福,李某现职宋将军跟前带路,你走哪儿我至哪儿。”顿了顿,他大吼一声:“你小子害我官降两级啊!”
“怎么会这样?”
“边走边说。”
李三寿催着马带我在京城内走了走,据他所说,相王似乎是有意要留我在府里,抽他到身边陪我也是打听过了我的喜恶,本是如何也想不通为何相王会有此作为,得到答案后直接被吓得不寒而栗。
“这不是好兆头,相王爷好男人的,朝野民间风传相王年少时靠做娈童才蹬至异姓王座的,另有说法,相王爷同宋将军关系不清不楚呢。不过宋将军得宠于皇上,王爷应该不会对他下手。”
那也就是说,现在相王要拿我当做将军的代替品了?
只顾着吃惊还来不及想对策,便遇上了微服出行的两位皇子。李三寿拽着我下马行礼,单跪在缎面银履前的我尚未回过神来,下巴便被谁托起,来不及看清对方,唇上一润,眼前一花。再看清时,大皇子已经将我揉在了怀里,好像说着什么。
糟糕的不过于,我被同为男人的人占了便宜。
比这更糟的是,这男人我惹不起。
二皇子劝阻着不希望引来人注目,大皇子则满嘴逗弄调侃的语言,李三寿没做声,我任由他兄弟二人拉扯着,看着皇子们身后不远处的将军。
我很感谢他,他愿意回来与我对调身份。若我是他的处境,又遇到跟自己以假乱真的人,小我绝对会自顾自逃走,宁可后半生愧疚也不愿回来这牢笼。
将军脸色不好看,脸色更难看的,是他身后的相王爷。
本期待着谁会出面,结果无人多做动作,皆是冷眼旁观。是因为被轻薄的人是我,还是说无论是谁都不会有人出头。实在无法忍受大皇子将手伸进我衣内,正欲发作,背上猛然一记重击,疼得我推开了大皇子,自己蹲在地上抱成一团。
这种疼,好熟悉……
“宋听,老娘不让你碰女人你就在这儿给我招惹男人?也怪我,没给你说清楚,这次算轻的,敢有下次……”
“讲点道理好不好!是他占我便宜!”
霍心一脸杀气地盘着鞭子,这时候她什么都听不进去,说得不好可能鞭子又会朝我招呼过来。缓和了疼痛,从地上站起来朝霍心走去,没两步又被拽住,一看,是二皇子。他眉头微蹙,像是担心的样子问:“你还好吧?”瞪了一眼愣在旁边的大皇子,我拨开二皇子的手,冲相王爷一抱拳。
“宋某即刻携妻返乡,多谢王爷几日的收留,大恩无以言表。宋某与将军颇具缘分,以后若有机缘,你我再会。告辞。”
礼毕,拍了拍李三寿的肩膀,我牵着梁臣和霍心的手,朝东门方向走去。询问后知道霍心自那日分别后会客栈等我,无意间遇到外出的将军,接触后发现我被困王府,未与将军多说霍心告辞离开想独自一人来救我,买装备的路上正巧碰见我被大皇子抱在怀中。
“还好我打的是你,若是打在大皇子身上,怕是难以脱身了。”回到客栈,听我说了王爷喜欢男人之后,霍心更是一脸不悦:“若说宋将军惹男人喜欢还觉有情可原,怎么你这样的也招惹男人啊?”
明摆着我不如将军的意思。
又见霍心莞尔一笑,才知道方才是与我逗趣。将她抱到床上好好地‘惩治’了一番,小憩过后才收拾好行李。计划着天黑之前赶到下一个城找客栈投宿,夫妻二人打赌赛马,玩着闹着走在回乡的路上,天意难测,刚出皇城便遭了埋伏,寡不敌众之下被塞进麻布袋子,丢上了板车复运回了城。
板车一路不停跑了有一个时辰,我压在身下的手臂已经麻木全无知觉,轻声唤了声霍心,没得到回应。待板车停下,有人将我抗在身上,跑了几里路又将我扔在地上。
“主子,人已带到。察他功夫不济,便未捆绑,主子还是多加小心。”
只有两声移步,周围便再无声音,霍心应该跟我不在一起。心里盘算着绑我的会是谁,若是相王,我的处境便危险了。
麻袋被解开,有人扶我坐起将我从麻袋中掏出来,适应了光亮后,大皇子一脸得意笑眯眯地说:“别来无恙啊,小宋听。”
《宋听传(结局已出)》一朝风起 ˇ太子盛情ˇ 最新更新:2011…01…22 18:07:00
“我妻子呢?”
“她很安全,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
大皇子关上门,不等他招呼我找了个位置坐下,他侧目看我,眉毛一挑,也乐颠颠地坐到我对面。
“知道本宫为何请你来吗?”
您那是请么?我斜了他一眼说:“多谢殿下盛情,请直言吧。”
看到他坐在我对面时我心里便有了底,刻意捉来,又不下迷药,可以排除是要对我有所不轨;捉住霍心来威胁我,怕是我另有用处,用则用在我这皮相上,或许这时候,将军应该也遭了不测。
正这样想,大皇子打了个响指,有人从里屋走出来,那人见到我一脸吃惊,我倒是冲他一挥手:“别来无恙啊,将军。”
大皇子笑着冲我抛了个媚眼,我白他一眼回去。他一指旁边的凳子,将军行了礼坐了过去。
都大难临头了还不忘礼数,这将军年幼时受的什么教育?
三个人围桌而坐相互打量着彼此,我摇了摇茶壶,空荡荡如也,看来这事情已成定局,不容置喙了。
“说吧,殿下要宋某怎么做。”我把茶壶放回去,直勾勾的看向大皇子,他打量了将军又回过头来打量我:“你倒是从容的紧。聪明,直接,本宫喜欢你。”
接着他让我和将军站在一起,自己不停地绕着我俩转,末了站在我面前,指点着:“下巴收一点,别太多表情,站直,两肩放松让手臂自然下垂,对,就这样。你俩走两步。”来回走了有半柱香,他终于成功的把我塑造成了另一个宋听,应该说,他成功的把我的形象变成了大将军宋听。
“本宫看着你就头疼欲裂,你之前是做什么行当的?”
“地痞流氓。”
“怎么看都感觉有些太乖张了,你就不能收敛着点吗?”
人的行为举止都是性格所致,你让我如何收敛?被指挥来指挥去的,我心里也有些不悦,推开大皇子坐回桌边,回了他一句:“宋某做不出弱风扶柳的样子,正巧将军在此,若是殿下有何计划,直与他说无妨,何必多出个我来……”
正说着,大皇子两步走来抬脚踢向我下盘,我向后一滑,只坐了半个凳子,大皇子一脚重重踏在我腿间的凳子上,差点踢翻我。我握着拳头低头看了看他的脚,抬眼怒视他。他伸过脸来嬉笑道:“因为,本宫喜欢你的玩世不恭。你对妻子并非时刻挂心,又临危而不乱,莫不是你早已视死如归,冷了心?也无妨,本宫就是喜欢你这样,所以本宫要你即日起去做云麾大将军,做配得上本宫的人。”
他眼底闪着花,那眼神我再熟悉不过。忽略这些,我指了指一旁有些迷惑的将军:“他呢?”大皇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可以得到他向往的自由,两全其美不是么?”
我看着他自己却暗度思忖,大皇子的目的没这么简单。将军与相王关系模糊,若是我假扮将军势必容易露出马脚,也不排除相王将错就错,若是非令我去不可的话,我现在就需想到能使相王将错就错的条件来。大皇子要挟我下这趟浑水,不像是要培养自己羽翼,如此推算下来,他是想扳倒一个人。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看房间的摆设应该不是在宫里,方才也没听见过宫门的动静,应该是在别院或者哪个官宦府中。排除将军府,将军府布满了相王的眼线,但假使大皇子急于即刻就让我二人身份调换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利用这一点。
若只是做将军,我没什么问题,可现在牵扯到相王和将军的关系……
“殿下,宋某有话要与将军私谈……”
大皇子想了想,收回踏在我凳子上的脚,出了房门。将军在我旁边坐下问我:“你为何又回来?”我双肘撑在桌子上,看了他一眼:“将军以为我是自愿的么?”
将军抿了抿嘴,又说:“殿下这举动,恐怕是直冲着相王去的。”我点头,拿出方才大皇子盯我的气势盯住他。他表情似乎有为难,态度冷冰冰更显得极不情愿。我问他:“将军对相王,可有心?”
他不做声,腿上的手握成了拳松松又紧紧。这种问题不予否认,便是承认了。
“留宿相王府几日,宋某并未与相王发生任何逾礼关系。另外,将军现在如何打算?”
谈过请大皇子回来,商议之后同将军换衣服,此次只需换掉外衫便可,却被大皇子发现将军脖颈上的红痕,硬是把我压在桌上也做了几个。不堪受辱我攥紧拳头将他打倒在地,将军忙去搀扶,大皇子揉了揉脸,拉起将军大笑着出了门去。
京城里的人难道都脑子不好么?
整好行装出了房间,一个人在院子里摸着路走,不知走了多久终于遇见一名家仆模样的人,见了我直呼:“老爷怎么在这儿?当心冻着!”也是由他引着出了这废弃已久的南苑。
将军府虽大,家仆不多,却都对将军极为热心,我估摸着应该也是几经筛选留下的亲信。家仆不多,女仆更少,平日我走在府里,大家各司其职,除了老管家无人主动与我搭话,这气氛倒像是刻意培养出的默契。
互换身份的当夜我便去了红玉屋,她问了几句便不再作声,为我更衣。当我想起脖上的印记要去遮掩时,红玉一把把我揽在怀里,不久,有凉意滴进我衣里。她哭了。
从小到大,我最见不得女人哭。我反抱住她,两人就这样和衣而睡,相拥入眠。
第一关过了。
王锐很向往当将军,名堂响亮,威风,穿着盔甲提着刀骑着马穿过大街,接受所有人注目,若他有那么一天,自己一定会傲到天上去。
当将军是有很多好处,但也有不好之处,例如早朝。卯时刚到红玉便把我唤醒,迷迷糊糊地更了官袍,被人塞进轿子里。
朝堂上,几个位高权重的文武官员为了望夏之役是战是和吵得不亦乐乎,就差打起来。一旁站了很久,大皇子悄悄朝我这里挪过来,站在我身侧偏过头目视着前方说:“昨晚睡得可好?有未有思念本宫?”我平视前方低声回他:“想打你算不算思念?”大皇子站直身子,抬起手指摸了摸鼻翼掩住笑意,让相王看了个清清楚楚。
好容易挨到下朝,相王向我走来,张口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公公便过来请了他去。这才使我顺顺利利的回了将军府。
接下来的几日也是这样,上朝站着发呆打瞌睡,下朝回府大吃大喝,相王一直被皇帝叫去处理战事,我在将军府乐得逍遥自在。只是担心大皇子迟迟没有吩咐,这样长久下去,我何时才能逃出皇城。
第七日,我路过马房看见墨侵才想起了我的梁臣,后悔至极,却连给大皇子送封信都无从下手。正头疼,家仆跑来报大皇子驾到,摇摇头,真不知来的是巧或不巧。
见了面还来不及行礼就被他拖到里屋去,插上门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妙,正思索着,大皇子神色紧张:“我本打算再迟些日子的,可现在来不及了,计划提前。”我示意他坐下,帮他倒了杯茶问:“敢问殿下究竟要宋某如何?”大皇子一把抓住我递给他茶杯的手,认真的看着我说:“同我相好。”
“殿下,能否明示您的目的?”
“只需要表现出与我相好的样子就行,其余的事本宫会妥善处理。接下来几日的接触,你不要露出马脚。”他的样子很真诚,不像是装出来的。我在他对面坐下,问他何不直接找将军商量,非要把我卷进来。他考虑很久才告诉我原因。
“因为本宫看你很眼熟,似曾相识。”
对坐喝尽一壶水,一句话都不发。实话实说,听了他那句话之后我真的不想再跟他说一字了。
喂完了水,任由大皇子黏着送他出了将军府,看他上了马行出一段距离才想起来没问梁臣的事。急急叫住他,他只回头道了一句“知道了”便策马而去。
这大皇子不玩劣的时候,也是颇有精神气质的,奈何终日不着五六的,有辱皇家声名。相比之下,儒雅的二皇子更有帝王相一些。说到帝王家,不过也是人家罢了,不觉较寻常人尊贵,却也有它的耐人寻味之处。也是如此,每每面对皇家人,我总是一视同仁,只是教自己留意别说出引刀的话来。
下朝大皇子会邀我或膳或玩,至下午也有去将军府里,更有两日直接在将军府住下。半个月后,站在朝堂上便不能偷盹儿了,眼睛垂视地面便可用余光扫到纷纷而来的注视,我也只是继续垂着眼,铁着脸,任由大皇子勾肩搭背,偶尔推搡开索吻的他罢了。
前前后后有一个月,都不见相王有所动静,也拿不准究竟是无暇顾及,还是识破了真相。虽不见相王有动静,却不想惊到了别家林鸟。下朝,正欲退殿,被公公叫住,带去了御书房。
大皇子不远不近的跟在我身后,我紧跟着公公,那公公几次回顾想对我说些什么,也总是千言万语化作一口气摇头叹出。背脊发凉,回想起那五十军棍,艳阳高照着御花园,我发了一身汗。跪在阶前,恰有风过,汗一凉,禁不住冻得我一颤。
我跪在御书房外,大皇子两次欲进言被公公拦下,皇帝不为所动批了三个时辰的奏折,习惯了膝盖的刺痛和脚踝的酸麻后,我也静下心来思索着。
平日里张狂如也,面圣时竟也会紧张到颤抖,我果然还是一介草民。
本打算着先想好如何应对皇帝,后来发现这简直是蒙着眼睛认字般不可能的事也就安安生生地跪好。三个时辰后,皇帝起身,出门,绕过我,扬长去也。
我明白了,今儿叫我来就是看我不舒坦的。如此一来反而让我有了些头绪,这皇帝怕是对我和大皇子的“亲密无间”已经有所耳闻了。
没有人来送饭,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