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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清宫--宛妃传全集_派派小说-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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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雪出来打圆场:“娘娘这是哪里的话。您在宫中服侍皇上比什么都重要,阿玛和额娘知道您好就行了,他们不会怪您地,您定要想的开心,别往那不好的地方想,以后有地是机会见,就像这一次,不也是见了吗?”

清如默默地点着头,虽然说有人开解。。(三*五*网…整*理*提*供)。但气氛到底不像刚才那么愉悦,反而有着些许哀愁,清如不说话。别人也不敢多说话,只默默喝着碗中的燕窝粥。

清如深呼吸了一下。脸上再度挂了笑道:“不说这些了。对了哥哥,你最近在忙些什么。我听皇上身边地常公公说,皇上最近似乎经常召见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要你去办了?”

索额图正吃完了的空碗交给宫人重新去盛,闻言顺口道:“是啊,皇上原本早些日子就准备让我去一趟云南,后来因为你嫂嫂要生产和其他的一些事给耽误了,不过也快了,等这次过完年就准备去,至于去多久现在还不知道呢。”云南?”清如皱着眉道:“上次是广东平南王尚可喜的地方,这次又要去云南,可是与平西王吴三桂有关?”

说到这个事,索额图不复适才的轻松之色,脸上有了几分沉色,即连漫雪也有了几分忧虑,显然索额图地事她早就知道了,整个屋里恐怕也只能小定风还一无所觉的“咿咿啊啊”着。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那就是皇上有意要削蕃!”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索额图的语气明显停顿了一下,声音也压低了几分,进而他又补充道:“其实早在我从广东回来的时候,皇上就有意要削蕃,便因为诸方条件的不成熟所以才做罢,现在阻碍依然有很多,但皇上已经在加紧行动了,先让我等几个去各方探查他们的军力与实力,然后等机会成熟时再一举拿下,不过这不是短期内所能完成的事,起码也要用上好几年。”

这件事清如倒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一直知道福临对三蕃据地为王拥兵自重的事有所担心,但不想他竟已经在开始谋划削蕃一事,真是有些意外,不过这事也有脉络可寻,天子俱希望集权于一身,掌握天下人地生死,虽当初出于某些原因让下面的人划地为王,但最终肯定要收回来,不可能无限期的让他们称王下去。

索额图又接着道:“这件事大部分人还不知道,除了我们索家以外,也就只有三家与另两人知道。”不待他说出是哪三家人,清如已经猜到了,轻声道:“可是苏克萨哈,遏必隆,鳌拜三家?”看索额图点头后,她又低头思索了一番,对其所说地另两人实在猜不着,索额图解释道:“是图海与费扬古二人,他们会分别去另两个蕃王的所在地。”

图海是谁清如自然知道,而且还见过不止一次,至于费扬古这个名字却还是第一次听到,更不知其是何人,还是漫雪解了她地疑惑:“费扬古是鄂家地人,也就是先皇后的弟弟。”

“是他?”清如微微一惊,她倒是不知道鄂家还有这么一个人,不过这与她并没有多大地关系,所以问过便罢了,只嘱咐索额图去了云南后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千万别再像上一次广东那样,不止身受重伤还下落不明,还要漫雪独自去广东寻他。

索额图一一的应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现在家里挂念我的人又多了一个,我怎么舍得不回来。”他说的是定风,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随着他的话,漫雪与清如一齐将目光转向了躺在子矜怀里的定风身上,而定风也正睁着一双乌黑圆亮的眼睛看着他们,短暂的目光接触后,几人都笑了起来,看他们笑,定风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虽然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已经能感觉到身边人的开心与否了,等他慢慢长大后,知道的事会越来越多。

闲话絮语了一会儿,守在外面的秋月突然进来禀报说恪贵嫔到,清如微微一愣,怎么今日还会有人来,宫里的人应该都知道她今日有家人来,照理不会现在下过来串门子才对,不管心中怎么疑惑,既然恪贵嫔来了,就不能让人家在外面站着,何况素日里她们的关系就比较好。

随着秋月的出去,不多时恪贵嫔就进来了,她身后跟着子奴,不过并没有抱那只甚少离身的黑猫点点,应该是怕这天寒地冻的抱出来冷坏了它。

莫挽在进来后,看到索额图与漫雪,明显愣了一下,似乎不解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倒是索额图二人,在她进来的时候便离坐拜倒:“奴才索额图(漫雪)见过贵嫔娘娘,娘娘吉祥!”

“不必多礼,请起!”听到他们的名字,莫挽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所以显得比较客气。

一边让他们起来一边对清如欠意地道:“宛妃,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今日是你家人进宫来探望你的日子,长日久居景仁宫中,不怎么出来走动,很多事都不知道,实在是冒昧了,我还是先行离去吧。”说着便要告辞离去,被清如拉住道:“娘娘既然来了,就不要忙着走,在我这里坐一会儿再走吧见清如诚意挽留,莫挽逐留了下来,她看到子矜抱在手里的小定风后,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而且是全然发自内心的笑,清如与她相交这么久,也从未见她有如此明媚的笑容。

莫挽小心的自子矜手中接过定风抱在怀里逗弄着,小定风也不怕生,一把抓了莫挽的手指,他手小只能抓一个手指,但依然玩的不亦乐乎莫挽与清如一样都是曾没过孩子的人,所以对小孩儿特别喜欢,直抱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的交还给子矜,同时自手里褪下一串佛珠放在包着小定风的缎被旁边:“我来的匆忙,不知你们在,也没带什么东西来,这串佛珠是我入宫时就带在身上的,有保平安之用,现在就当是给孩子的见面礼吧。”

索额图垂头道:“奴才等怎敢要娘娘的东西,何况现在孩子这么小也带不了东西,还请娘娘收回。”

“给了便给了,哪还有收回之礼,等将来孩子大了再给他戴也不晚。”

索额图见她这样说了,再不收实属失礼,便与漫雪一并谢了恪贵嫔的赏赐。

清如端了秋容沏好的茶给恪贵嫔道:“娘娘您今日来我这里,可是有事?”

莫挽笑笑,自她手中接了茶,修长莹润的手指刚一揭开茶盖,顿时就有热气腾起,莫挽本就是个精致如画的女子,现在隔着一层气雾看她,更觉不似真人,倒如在画中:“没什么呢,我就是闲着没事来你这里坐坐,不想却碰到你有家人在,倒是我的不是了。”说到这里,她瞧了一眼有些拘促不安的索额图,漫雪是女眷还好一些。

第七十章 寒梅香(3)

将目光转回到清如脸上后,莫挽再度笑道:“另外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当日在太后万寿节上,皇上赏你的翡翠手串你要好好保存,千万莫要丢了或坏了,这手串皇上从不离身,可见珍贵不凡,我怕有人会在这里下什么功夫,你自己小心些,莫要让人钻了空。”

清如隔着衣服抚着腕上的手串,脸色讳莫如深,莫挽的话稍稍一提,她就知道里面的意思是什么,如果这串手串弄丢了或者损坏了,福临一旦知道定然会大发雷霆之怒,认为是她没有好生保管,从而怪罪于她,宫里的人啊,清如默默地向莫挽点着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侧的漫雪与索额图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无奈与担心,特别是索额图,他与清如兄妹情深,着实担心,也不知妹妹这样的日子要到何时才会结束。

莫挽亦笑点头,她来,主要为得就是说这个,现在话已到,她就不再久待,放下茶盏后与清如告辞,索额图与漫雪恭送其离去,临行前,莫挽又摸了摸定风幼滑细嫩的脸颊,眼里充满了盈盈的怜惜,这……要是她的孩子该多好!

待莫挽走后,清如着人将奉与她的茶盏撤了下去,茶还是满满的,除了刚才揭开一下外,她并没有动过一口。

在这段小插曲过后,清如与索额图二人再度说起了话,大多是一些家常,她并不怎么喜欢提自己在宫里的生活,不止是失宠时落魄只字不提,就连受宠时的风光也不怎么提。更多的时候,是索额图他们说着家里的事,她就在一边静静地听着。不时露出一丝会心的微笑,这样的宁静。这样地祥和。

午膳便在这片温暖祥和的气氛中进行着,值得一提地是,福临在没有任何知会的情况下,特意从乾清宫赶过来与他们共进午膳,直把索额图夫妇给弄得受宠若惊。连清如也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纵观所有人中,最轻松的反是定风,他才不管什么是皇帝,什么是娘娘,只管着自己玩耍,玩累了哼累了便睡了一会儿,等醒了再继续玩继续哼。

午膳过后福临因还有事务要批阅,所以当下就离去了。至于索额图夫妇则一直待到黄昏将过,才依依不舍的离了宫,清如强忍着泣意送他们到宫门口。。。手里抱着定风迟迟不肯惜别,直到身侧地人一再催促。她才将定风交还给漫雪。目送他们离去。

上天似乎感受到她与亲人离别时的心痛,雪竟又飘了起来。今年的雪还没过年就下了好几场了,瑞雪兆丰年,看样子来年应该是个丰收的年份。

直到看的不见了人影,清如才返身回宫,在回延禧宫的路上遇到了今年选秀入宫的谦嫔,虽不熟悉倒也见过几次,并不陌生,虽然福临常赞谦嫔温和有礼,谦谦与人,可清如总也喜欢不起她来,总感觉她的谦和只是表面上的而已,实际上她并不简单,当然这一切她是不会说出来地,宫里哪个人不是戴着面具做人,既然这个谦嫔没有惹上她,她也没必须要揭穿人家的面具。

收转了心思,清如挂上一丝笑对还行着礼的谦嫔道:“不必多礼,起来吧,谦嫔你这是去哪里?”

得了清如地许可,谦嫔方直起身,细声道:“启禀宛妃娘娘,臣妾这是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晨昏定省是宫里的规矩,也是臣妾等应做地事。”

“呵呵,真是难得谦嫔有这份心思,宫里地人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你这样的,你如此有心,难怪皇上对你会赞赏有嘉了。”清如淡淡地说着,听起来像是在夸谦嫔。

“娘娘廖赞了,臣妾初入宫闱,有许多不懂的地方,还需要娘娘您多多指教,何况皇上最宠爱的始终是娘娘您,臣妾与娘娘相比,就如流萤与明月,实不堪提。”谦嫔果然自谦的很,她的话让人听起来很是受用。

不过清如的神色还是如刚才那样淡淡的,并没有什么改变:“本宫也有些日子没去向皇后娘娘请安了,今日就与谦嫔你一起去。”谦嫔听得此微微一愣后便欣然道:“能与娘娘一道是臣妾的荣幸。”

清如正欲说什么,突然后面跑上来一人,却是湘远,她一边喘气一边道:“主子,洛贵嫔来了,正在宫中等您!”

月凌??清如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久未来往的月凌怎么会突然来到她宫里,难道有什么事?即使有事她也不可能来此啊,上次因为琳嫔还有贞妃陷害的鹦鹉一事,她对自己恨之入骨,岂有回头之理,实在是让她好三?

清如有心要见见月凌,弄清她突然来到的用意,逐与谦嫔分了手,不与她一齐到坤宁宫去,而是向延禧宫走去。

瞧着清如匆匆而去的背影,谦嫔直起了弯下的身,她不知在想些什么,并没有立刻动身,反是站在了原地,好一会儿后她才带着人继续往坤宁宫走去。

且说清如,带着湘远回到了延禧宫,还没进门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没错,确实是月凌,只是她到底来做什么?如果是因为万寿节的事有所怀疑想来质疑自己,那未必也太晚了吧,现在都已经过了十来天了,可是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清如跨步走了进来,里面的月凌似有所感,骤然回了身,两个人的眼睛一下子对了个正着,这一刻仿若是隔了几千几百年一般,陌生而又熟悉,几个月前她们还亲如姐妹,可是转眼间却已行同陌路,如今再次相对,却已不再是昔日的彼此。

清如复杂万分的看着月凌,她比以前瘦了些,肚子也大了些,算起来她已经有五个多月的身孕了,等到明年春夏之交,那孩子就该出世了,还记得那一日,也是在这里,月凌与她说着孩子的名字,还有认干儿子的事,可现在下却已物是人非,一切都如梦幻泡影。

另一端的月凌心中何尝不是百味呈杂,在一阵失神过后,她做了一件任谁都意想不到的事,她朝清如跪了下来,直挺挺的跪着,而脸上更早已垂下无数眼泪,弄湿了那张削瘦的脸。

她的举动把清如和所有看到的人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是好,也忘了叫她起来,好半晌清如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洛贵嫔,你这是做什么?”她没有叫月凌起来,也没有去扶,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垂目而望,看的见的是淡然无波,看不见的是深沉挣扎。

“我这一次来,是特意来向姐姐负荆请罪的,姐姐,是凌儿错了,是凌儿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原谅我!”说到这里,月凌抬起了头,眼中已然有泪光。

清如默默地看着她,忽而笑了起来,同样笑出了泪光,只是这样的光只闪过一丝便不见了,她越过月凌,走到铺了锦垫的椅子上坐下,绣金手炉静静的握在两手之间:“洛贵嫔真是健忘,记得那一日,可是你自己说本宫已经不是你姐姐了,怎的现在又突然叫起姐姐来了呢?而且还行这么大的礼?”不待月凌说话,清如又道:“不要跪在冰凉的地上了,你现在可是怀着身子的人,要是万一有什么好歹,本宫没法向皇上交待,你说是吗?”眼斜斜的睨着跪转过来的月凌。

听得她这么说,月凌在宝鹃的搀扶下讪讪的起了身,这一次她只带了宝鹃一人来,将阿琳留在了宫里,怯怯的走上几步,弱柳不胜经风:“姐姐你还在怪我对吗?”她的模样楚楚动人,眼眶里的泪更是险险要掉下来。

清如一言不发地瞧着她,其实上天待月凌倒是不错,即使怀了身子,一直到现在脸上都没有半块斑出来,也没有浮肿,除了那个肚子以外,一切都和以前一样,清如示意湘远拿绣墩来让她坐下后道:“咱们在宫里一起服侍皇上,都是姐妹,本宫怎么会怪你呢,只是有些不明白洛贵嫔你的意思而已,当初你说的那般斩钉截铁,说本宫让你失望了,又说本宫不配与你做姐妹,可为何你今日又突然来说什么请罪的话呢?本宫真是有些不明白了。”

月凌不停的绞着手帕,那帕子都快被她绞烂了,她略带着几分幽怨的神色道:“我就知道姐姐你肯定还在怪我,也难怪,当初是我误会姐姐,还说那么重的话。”说到这里她急了语气道:“可是过后没多久我就后悔了,后悔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来惹姐姐伤心,其实姐姐做的对,在宫里并不是我不犯人,人便不会犯我。

琳嫔的存在对姐姐来说确实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姐姐趁早除了她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怪我当时太愚蠢,没想到这些,所以才这么对姐姐,后来没过多久便后悔了,一直想来赔罪,只是一下子拉不下脸来而已。”

第七十章 寒梅香(4)

清如似笑非笑的看着月凌,待得她把话说完后才闲闲地道:“可是本宫记得,除了这件事外,还有另一件吧,就算琳嫔的事你认为是你错怪了本宫,可还有鹦鹉一事呢,这总不是假吗,你还亲耳从鹦鹉嘴里听到本宫要你小产的话,难道连这个你也不在乎?”怎么想怎么觉得里面有问题,这一点,莫说是清如,就是她身边的几个人也看出来了,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最在乎孩子,因为对她们来说,有了孩子才算真正有了依靠,否则谈什么皇上恩宠,都是今日不知明日事。

月凌的脸色被清如说的一阵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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