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奸妃的一百种死法 作者:晏听弦(晋江vip2013-09-15完结)-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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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清这人,朕信得过,又有薛建和章黎,朕自是放心。万事不用你操心,把身子养好才是正策,如今这天儿愈发的冷了,朕不准你随意出宫走动,还有,陈嫔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朕瞧着她和赵妃关系不错,她这胎,交由赵妃来看顾。”
萧君雅不置可否,整个身子都倚在了苏珩怀里,苏珩把手暖热了,小心翼翼的探进被窝里,覆在她小腹上,动作轻柔的抚摸着,“陈嫔这胎,甭管男女,又能越过嫡皇子的尊贵去?”
“君雅,这是朕的嫡子。”他感喟一叹,“你不知道,朕得知那会儿,整个人有多欢喜。”第一个孩子不幸失了,唯今这个孩子,失而复得。
萧君雅赧颜,倚在他怀里无声笑了笑,不说话。
俩人正说着话,春分的声音从外殿传来,说是太后遣了**过来。
萧君雅微怔,“都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向母后说了。”
苏珩笑,“这是好事,母后得知必然高兴,岂能耽误。”
萧君雅眨眨眼,那头春分已经领着人进来了,打头的是**满脸喜庆笑意,福身行礼后,说:“太后得知娘娘有孕,极为欢喜,特意遣了奴婢来恭贺一番。”她指了指后面内监宫女,又说:“这是太后拨下来给娘娘保胎的。”
瞧见他们每人手里托着的东西,萧君雅温婉笑笑,“劳母后费心了。”
“太后一直盼着娘娘传出好消息来,这不,听闻娘娘有喜,忙遣奴婢过来了。”**笑容喜庆,说的话又让苏珩舒心。
两三句话下去,**便离开了,青竹领着一众内监宫女下去安排。
皇后有喜,乃前朝后宫第一等的喜事,定国公府少不了又要被人踏平了门槛去恭贺。后宫里头,因南婉仪小产带来的阴郁之气,也被这事彻底的冲淡了。
自南婉仪失子,整个人便消沉了下去,神志不清不说,更是每天哭哭啼啼的说要见皇上。奈何苏珩一颗心都搁在萧君雅那儿了,那有时间搭理她。
有句话说的好,若想使其亡,必先使其狂。南婉仪一贯清高骄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后半生的筹码。她想方设法的避开孙得忠,不去喝避子汤,千辛万苦的得来的这个孩子,说没就没了,任谁,都受不了这个打击。五月多的胎儿,都已经成型了,活生生从身体里分离,身子亏损了不说,以后更是极难有孕。
这算是断了南婉仪此后在后宫里的路了,赶巧的这时候萧君雅有孕,苏珩别说是踏足一步欣和宫了,连问都不曾问过一句。
南婉仪的气焰,算是彻底灭了下去,任她以后怎么扑腾,怕都无法在这宫里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萧君雅一有身孕,管是连可欣也好,陈嫔也罢,都似乎及不上苏珩对萧君雅的隆宠。
这样的隆宠,来的太快,颇有几分让萧君雅招架不住。
太后亦是,恨不得日日都差人往凤栖宫送东西,有一次**还笑着说,“太后整天想的都是娘娘腹中小皇子,千叮嘱万嘱咐的让几位大人不可怠慢,这补品,也是生怕娘娘不够用,差点都忘了陈嫔那儿。”
苏珩的隆宠、偏爱,无不让萧君雅成了宫里的众矢之的。诸妃里又有几人是真心实意上门来恭贺她的,就怕连陈嫔心里多少也是有些吃味的。
“娘娘当真好福气,怀了龙胎不说,皇上更是恨不得将娘娘宠在手心里。”纪诗云似笑非笑的盯着萧君雅看,招手唤来香菱,接过她递过折的整齐的纸张,“今儿个我是来给娘娘送那结果的,巧了,那香里确是参了麝香。”纪诗云一边说一边把纸张推过去。
“容修仪的心思,显而易见了。”纪诗云声调平平,端起手头茶盏轻呷。
萧君雅拿起来看了一眼,问道:“南婉仪的事情怎么样了?”
“娘娘放心便是,据我手里掌握的证据,只能是容修仪。”她一顿,复笑道:“可巧了,容修仪给南婉仪送过一盒和娘作者有话要说:娘娘你心有动摇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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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害皇嗣】
“果真如此……”萧君雅面不改色的睇了纪诗云一眼;“就不知道陈嫔收没收着。”
“陈嫔那儿我去过,也收到了,只是,陈嫔一贯用沉香水;这熏香不曾用过。”纪诗云唇角扯开一抹笑;“陈嫔是个聪明的;从不乱用别人送的东西,哪像南婉仪似的。”
“就不知容修仪这香是怎么得来的;又送了多少人。”容修仪娘家身份在那儿摆着;以她的身份不可能得到娘家帮衬;况且,她在这宫里;若不是有点帝宠,冠了个正二品位份,那可谓是寸步难行。故而,这香的来头,说不定就大有文章。
萧君雅勾唇微笑,“皇上既然把事情交给你处理,那全看你的了。”
闻萧君雅这话,纪诗云毫不意外,“娘娘身怀龙胎,需好好静养,这事,我会查个水落石出的。”她微微一笑,神色泰然。
皇后不管事,于她这个贵妃来说,利大于弊。虽说现在萧君雅有了身孕,太后和皇上心疼她,不让她管再管后宫琐事。纪诗云身为贵妃,先前代掌了一月六宫事宜,是以,由她这个贵妃来掌管六宫自是名正言顺。
纵使再不欢喜萧君雅有了身孕,这该做的面子工作,还是要做足的。
“如此,便劳妹妹费心了。”萧君雅心里有数,纪诗云喜欢手握权力的感觉,奈何上头还压了一个皇后。如今能代掌六宫,即使是那凤印不在纪诗云手上,她也是乐意的。
纪诗云的意图太明显,肖想后位。
只是,有萧君雅在的一天,纪诗云也只能是个贵妃。
“娘娘哪里的话。”纪诗云招呼香菱把纸张收了,站起身来,便要告退。
如今的纪诗云不似以前那般清闲,南婉仪的事情如今出了个眉目,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她去做,时间宝贵,来向萧君雅说一声便罢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纪诗云眼角视线不自觉的往萧君雅小腹上扫了扫,面上倒是一分不露,心里却有几分落寞,不知自己何时才能有个孩子。
纪诗云刚走不久,春分就进来报,沉贵嫔求见。
虽说让沉贵嫔耐心等着,等日子久点了再公布也不迟,奈何,沉贵嫔因这个孩子的到来,懵了三四天都没太回过神来。听到皇后让她等的消息,便只想待在殿里,后来又传来了皇后有喜的消息,沉贵嫔这才知晓了皇后为何给了她一个“等”字。
不同于以往的沉静,沉贵嫔眉眼间露出几分纠结,给皇后见了礼,坐于了下首。
沉贵嫔心里郁结极重,这回见了皇后,脸上表情也止不住了,开口就问怎么办。
眼瞧着沉沉静静的沉贵嫔失了方寸,萧君雅心里略感诧异,说:“你想怎么办?”
“……”沉贵嫔张了张口,一阵无言,最后凝着皇后,说:“这个孩子,臣妾不想要。”
此话一落,除却萧君雅外,殿里几个侍候的宫女都大惊失色,尤其是云梅,更是直接跪到了沉贵嫔身前,红着眼眶说:“主子使不得,这话以后可不要再乱说了。”孩子就是指望,沉贵嫔失宠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得了皇上青睐怀了龙胎,这是宫里多少女人心心念念盼着的事情,怎么到了自家主子身上,就变了个样呢!
沉贵嫔面露难色,看了云梅一眼,别过了脸,少有的坚毅。
“为何不想要?”萧君雅倚在榻上,以手支额,目光清冷的看着沉贵嫔。
沉贵嫔回过头去,对上那目光,嘴唇翕动几下,末了,咬牙说:“臣妾不比娘娘,对皇上情深意重。恕臣妾直言,若不是因为娘娘先前的一番话,臣妾定不会乖乖侍寝。这个孩子,不该来的,就算将来生下他,跟着臣妾这么一个母妃,定是得不到幸福。”
萧君雅听的眉心一动,微挑了眉,又听她接着说:“况且,皇上不喜臣妾,臣妾也不喜皇上,皇上如今肯正眼看臣妾,说不定也是因了娘娘的关系。这样的孩子生下来,生母无心,生父不爱,有何幸福可言,臣妾已经在宫里受足了罪,怎能再让臣妾的孩子受罪!”话到最后,眼眶已经红了一半。
地上跪着的云梅,听闻这话,眼里的泪止也止不住的掉了下来,从未想过沉贵嫔心性这般坚毅。“主子,您何苦啊,您还这么年轻,有个孩子傍身,以后的路也好走啊。”云梅抽抽搭搭的哭着,眼角不断朝皇后那瞄去,沉贵嫔心思这般,唯一能阻止的只有皇后。更何况,这是大事,若是依了沉贵嫔,岂不是谋害皇嗣。
云梅的那点小动作自是没逃过萧君雅的眼睛,心里不免起了疑惑,这主仆俩是合起来演一出戏来求她庇佑的?还是云梅忠主,临时起意,希望她劝住沉贵嫔?
“云梅言之有理。”萧君雅凝着沉贵嫔说了一句,“那是皇嗣,岂能容你儿戏。”
沉贵嫔脸色僵了一下,旋即失落低下头。
“你既记得本宫以前说过的话,那就再记一次本宫现在说的话罢。”端正了声音,带了丝威仪,萧君雅由春分扶着坐正了身子,缓缓道来,“你在宫里三年,心性旁人比不得,看在眼里的东西也比别人透彻。正所谓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道理你应该懂的才是。”
沉贵嫔依旧低着头不答话,萧君雅见她这样,心知劝不得,于是又说:“你腹中皇子,是这个宫里多少女人求也求不来的,有些妃嫔侍寝过后,皇上会让其喝下避子汤,你想,皇上为何不让你喝?为何在冷落你一年之久后重新宠幸你?沉贵嫔,本宫不是让你非爱上皇上不可,但皇上的苦心,你不要辜负才是。”
皇上是可怜她,所以才给的她孩子。有了孩子,在这个后宫里,才算站稳脚跟,此后亦是有了保障,更何况深宫寂寞,能有一个孩子陪她,自是求之不得。
当真是用心良苦啊!沉贵嫔唇角不自觉扯了个苦笑,心里却是冷笑连连,天子后妃,身不由己,为皇家延绵子嗣,唯是正道。
沉贵嫔心绪平静,收敛了面上表情,站起身来,欠了欠身,“臣妾谨遵皇后教诲。”语调平平中带着一丝哽咽,就这么半屈着膝,低着头,隐隐能看见眼角泛着的红色。
“你现在有身子,这些虚礼,能免则免。”萧君雅接过春分递过的花茶,扫了云梅一眼,“还跪着做什么,快把你家主子扶起来。”
云梅怔愣间连连点头,胡乱用袖子抹了抹脸,极是感激向皇后那儿看了一眼,满脸欣慰的扶着沉贵嫔坐到了椅子上。
沉贵嫔心里苦涩,望了平坦的小腹一眼,鼻头又酸了几分,硬是忍着不让眼里泛泪花。那模样,连萧君雅看了都于心不忍。
不管苏珩对沉贵嫔到底是何意,她都不能让她重新爱上那个人,长痛不如短痛,能一次彻底疼完,方是好。
之前已经疼了一次,现在再疼一次,不知道要疼多久,至少,今后不会再疼了。
话已至此,萧君雅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剩下的就看沉贵嫔自己能不能想开了。这么蕙质兰心的一个人,应是想的明白的。
人活这一世,为自己,为家人,也为关心自己的人。欢也好,苦也罢,都不打紧,重要的是好好活着。
送走了沉贵嫔,萧君雅倚在软榻上发起了愣,一侧侍候的春分忍不住感慨,“沉贵嫔自失宠,不争不抢,安静度日,好在老天怜悯她,给了她个孩子。”
“就怕她自己想不开,不顾惜自己,连累了肚里孩子。”青竹摇头说道。
萧君雅笑了笑,并未说话。
她身上懒惰,和苏珩吃过晚膳,就要窝回床上看书,苏珩在一旁陪着,时不时的喂她一颗酸梅,俩人不时的斗嘴说笑一两句,时间也就打发过去了。
因着萧君雅有了身孕,为了能让多睡一会儿,苏珩特意免了每日妃嫔的请安,如今的萧君雅算是每天睡觉睡到自然醒了。
不用向太后请安,也不用向皇后请安,诸妃也乐得清闲。
昨夜里下了场大雪,纷纷扬扬,幕天席地,今早的时候已是到处皆白了。
午后的太阳极暖,春分受了皇后的吩咐,不情不愿的把南窗打开了,阵阵馥郁梅香携着寒冬的冷风掠进殿里,梅香冷冽,不由得让萧君雅深吸了口气,视线落在了窗外几株开的稀疏的红梅上,皑皑白雪压着红梅,极是赏心悦目。
春分却被扑面而来的寒风冷的打了个哆嗦,连忙把窗子关上,蹙眉说道:“不行不行,娘娘现在怀着小皇子,冻坏了怎么办!”
闻言,萧君雅只笑不语,吩咐道:“差人去院里折几枝红梅来。”
春分忙应下,只要这祖宗别说非要看什么雪景,其余的什么都行!
这头春分刚刚向小宫女交代下去,那头如意就携了一身寒气进了殿,眉目间一片沉定,进了内殿,福身过后,便道:“娘娘,婉贵妃带人去搜容修仪的住处,搜出来了巫蛊人偶,上头写着娘娘、南婉仪和陈嫔的名字。”
“而且,南婉仪那只,烧的只剩了半个身子。可见的,南婉仪说自己见鬼,定是容修仪在暗作蛊所致。”
仅这么一句话,就否定了是人装神弄鬼,就不知道苏珩信不信。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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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震怒】
巫蛊人偶;这种东西在宫里是严令禁止的。
容修仪那儿被搜出这些东西;其心可诛。
“走,陪本宫走一趟悦仪宫。”
萧君雅方说出这句话;外头就有人来报说纪诗云派人来请皇后过去一趟。貌似是容修仪这事闹的够大;太后那儿惊动了不说;皇上更是震怒;纪诗云这才派人来请皇后过去。
青竹拿来披风;一边替皇后系好系带一边说到:“路上天寒地冻;娘娘可要小心。”
萧君雅笑着“嗯”一声;又从一旁秋萱手里接过暖烘烘的手炉,带着春分几人出了凤栖宫。
进去悦仪宫正殿时,容修仪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上,脚边丢了三个人偶娃娃,还有一个只剩了半个身子。
彼时苏珩怒火甚大,看见萧君雅进来,眉心蹙了一下,眼里的戾气消了大半。
“你怎么来了。”萧君雅适时的脚下一虚晃,差点跌进苏珩怀里,苏珩神色急变,忙不迭的搂稳了萧君雅,质问如意春分俩人,“谁把这事告诉皇后的!”
如意春分俩人低头,不敢言语。
倒是后面站着的纪诗云福了福身子,说:“回皇上,是臣妾派人去通知的娘娘。”
苏珩瞪了纪诗云一眼,扶着萧君雅坐下。
“虽说如今六宫事宜已经代由臣妾来掌管,但娘娘到底居中宫,若一直不予说明,也是不好的。”纪诗云垂着头,一字一句。
“有朕在即可,难道朕还镇不住这些腌臜之物!”苏珩严声厉色的剜了一眼纪诗云,“皇后身怀有孕,本就不易操劳,你还派人去叨扰,婉贵妃,你其心可诛啊!”
纪诗云慌忙跪下,“臣妾有罪,不该去叨扰皇后,请皇上责罚!”
纪诗云显然没有想到苏珩会生这么大的气,一时间心头涌上了一股子委屈,暗自恨恨咬牙。
“皇上,臣妾无事,许是来时路上吹了风,不碍事的。”萧君雅拉了拉苏珩衣袖,抬头望着苏珩,“婉贵妃言之有理,臣妾居中宫,若是事情解决,臣妾最后一人得知,到底是不好。”
苏珩看看萧君雅,最后冷哼一声,拂袖坐在椅子上,“罢了罢了,起吧。”
纪诗云忙不迭的叩头谢恩,由香菱搀着站起了身,这时众人的视线才落到了容修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