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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洞仙歌by 寒灯-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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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理解,但玄武堂主? 
  知道杜绍怀的眼神里透着些许怀疑,陆松筠却不以为忤,只是再开口时,声调已是略沉: 
  「他伤过我娘。」偏过头去,纤指略点颊上一道几不可见的细小疤痕,「也伤过我。」 
  陆松筠所指的伤疤虽细微难辨,但大家也知道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就凭着回春子的名号, 

却没能将女孩儿家最重视的脸蛋恢复到光滑无瑕,可以想见那伤痕在当初必是重创! 
  「详细的原因一言难尽,有机会再向你们解释吧。」 
  洒脱地一甩头、一扬发,爽利身姿落在风宁琛眼底,正是他初初相遇的陆松筠…… 
     ※     ※     ※     ※     ※     ※     ※ 
  「驾!」叱马与爱妻并辔疾驰,又回望后头默然的两人一眼,风宁琛暗自微笑了起来:一定 

没人想得到,向来平淡度日的风家长子、次子,今天居然会双双为了所爱的人而涉足武林! 
  「绍怀,你觉得如何?」 
  风宁瑄知道现下是拿自家兄弟没办法子,然而揣度杜绍怀的心思,却是怎么想都想不出他会 

有任何理由认同这件事的发生。 
  「你倒说说我还能如何?」 
  似笑非笑地回了风宁瑄这么一句,看他十分委屈地垮下脸来,他又忍俊不禁:「别别扭了, 

老实说我是无奈,但又能怎样呢?即使知道他们是拐弯抹角的想帮我们,但陆大夫所言亦是实情 

,这点我还看得出来。情况不容我拒绝,我想他们也晓得分寸的。真要怪的话……」 
  瞅了风宁瑄一眼,他叹口气道:「只能怪我当初怎么没下定决心一走了之,如此也不必累得 

你们一大家子为我涉险奔波……」 
  「你说那什么话!」听得杜绍怀竟出此言,风宁瑄只恨自己现在身在马上,否则他不把杜绍 

怀抓来狠狠修理一顿他就不姓风!至于怎么个修理法……这就还有待商榷。 
  「你明晓得我不会让你走!何况大家也是拿你当自家人看才会这般待你,你难道还不懂…… 

」 
  「好啦,我懂了我懂了,你别激动,万一摔下马可不是好玩的。」 
  好不容易把风宁瑄劝住,回过头来专心策马奔驰的杜绍怀却慢慢地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他是不是变了呢?在风宁瑄身边待得愈久,他发现自己倾注在他身上的心思也愈来愈多,在 

意他的眼光、喜欢每晚共枕时与他相触的体温、眷恋他总是绵长而温柔的吻,甚至像方才那样地 

偶尔逗弄他一下,看风家向来以稳重着称的长子为着他的三言两语而方寸大乱……如果人世间有 

所谓爱情,那么他想,这就是了。 
  所以,即使变了又何妨?他本就不是无心无情的人,如今不过是渐渐回归本性,寒梅的称号 

终究是个面具,再不久就可以舍弃的,再不久…… 
     ※     ※     ※     ※     ※     ※     ※ 
  悦来客栈,近悦远来。 
  官道上来来往往商旅众多,赶车的、骑马的、两条腿走遍天下的,一路行来总是风尘仆仆, 

遇着客栈,或打尖儿休息、或住上一宿,倏忽来去,谁也认不得谁。 
  晚膳时间,一楼的食堂正是喧腾鼎沸,除了眼尖的店小二,自然不会有旁的人去注意到甫进 

店的三男一女。 
  「钦,四位客倌是吃饭还是住店啊?」 
  「住店,麻烦给我们三间上房。」 
  「行,您等会儿,我叫人给您带路。」 
  店小二说着又回身拉开了嗓门儿:「掌柜的,三间上房,叫阿元来给带个路啊,我这儿忙不 

过来啦!」 
  只听里头传出了一声「好!」,便有一名小伙子小跑到跟前,而店小二又自去张罗东西,好 

不忙碌。 
  「客倌请跟我来吧!」 
  小伙子打了招呼,回身便领了他们四人往二楼上去,往左拐个弯,然后就直直走到尽头的房 

门前,边开门边问道:「客倌您看看,这房间行吗?」 
  「可以了,还不错。」 
  「那么就是这间和隔壁两间房,您看缺什么再吩咐一声。」 
  「嗯,我们待会儿下楼用膳,麻烦替我们留张空桌。」一枚碎银随着白衣男子的交待落至小 

伙子手中,那小伙子自是一迭声的没问题,眉开眼笑地自去了。 
  没多久,那三男一女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一楼食堂中,被唤做阿元的小伙子一见他们下楼,立 

刻热情地迎上前招呼、引他们落坐。 
  「不知四位客倌……」 
  「你们这儿有什么好酒好菜就都拿上来吧!先来两壶酒,要你们店里最好的!」一身黑衣的 

男子打断了阿元的殷勤,神色间有些不耐烦。 
  「是是是,马上来、马上来!」 
  那阿元也的确动作麻利,不一会,两壶香气四溢的剑南春便端到他们面前。 
  「大哥,你看是不是要先给他们一点见面礼?」 
  身着红衣的女子朝远处另一张桌子瞥过一眼,红唇弯起一抹冷艳弧度。 
  无可无不可的,青衣男子微顿一下头,那女子便在阿元接着送菜上来时,将一壶酒和一枚银 

子都塞到他手里,微笑道:「你把这酒拿过去那边桌上,就说是我们送的。」 
  有钱人的行径总是特别怪异,不过有钱好办事,何况只是送区区一壶酒?阿元接了酒和银子 

,便往那女子指定的桌位走去。 
  「客倌,这是那桌的客人要我给您们送来的酒。」阿元一边把酒搁下,一边在心里纳闷:怎 

地这么巧,这桌也是三男一女呀。 
  「这是剑南春?」这桌唯一的女子拿过酒壶轻嗅了下,便向阿元问道。 
  「是,这是本店自酿的酒。」 
  「那我们就不客气收下了,替我们道声谢。」 
  待阿元走后,女子随即掣下发上一根珠钗,纤指按动钗侧机柱,珠壳儿应声掀了开来,露出 

里头丹青色的粉末状物事。 
  倾了些许药末入酒,原本坐在女子左首的青年便巴过去好奇道:「松筠,这怎么回事?」 
  「朱雀堂门下送来的东西,你说还能有怎么回事?」 
  陆松筠边回答边替大家斟酒,风宁琛却继续好奇地盯着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发问:「是不是 

有毒?」 
  「对,有毒,毒死你这个大笨蛋!」 
  听得陆松筠这样回答,风宁瑄和杜绍怀便知道她还在为先前一点小事跟风宁琛闹别扭,不禁 

相视而笑。 
  「好了,干杯吧!」 
  斟完酒,陆松筠率先举起杯子,四个酒杯相击出清脆的声响,接着,一饮而尽。 
  有意无意的朝后方亮了亮杯底,陆松筠现下可是心情大好、笑得灿烂。 
  「三妹,看来你棋逢敌手喔。」 
  白衣男子浅笑着开口,没忽略掉红衣女子流露出的一丝不忿。 
  「我说了,这只是见面礼而已!」 
  「绍怀,你说我们要不要送份回礼给他们呢?」 
  挟了一箸莱,陆松筠就像在谈论天气般的随口问着。 
  「不必了,那穆后霜最是耐不住性子,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     ※     ※     ※     ※     ※     ※ 
  五天,不算快也不算慢。 
  见到那四人走进客栈时,杜绍怀是这么想的。 
  出杭州城后,他们并没有拣小路走,反而大咧咧地竟日在官道上奔驰,因为他总有个模糊的 

感觉——殷仲舒,他此生唯一的仇人,已在他将要去的地方准备好一切,等待他。 
  所以,没有什么好逃避的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刻意招摇,白梅剑搁在了行箧里,四个人都是寻常打扮,布衣东袖、腰悬秋 

水,和一般江湖人别无二致,尤其数日来,往洞庭湖贺寿的各路人马愈见增加,混在人群里头, 

竟是无人怀疑他们的来历? 
  想当初大家还无聊地赌起了要几日才会碰上麻烦呢,却是未曾料到,这一路的顺畅会终止在 

如此棘手的人物手里…… 
  青白红黑,四色服饰代表了四玉门的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堂,然而若只是寻常门徒也 

就罢了,可那四名青年男女却正是各堂堂主的子息!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身分?和他们打过吗?」 
  从风宁瑄的位置望过去,还可以见到那红衣女子的一脸不甘愿,但其它三名男子似乎没怎么 

搭理她,兀自谈笑。 
  略略迟疑了一会,杜绍怀才答道:「不,除了穆后霜,我没和其它人交过手,但都打过照面 

……怎么说,他们好象不愿和我动手。」 
  「不愿和你动手?那又怎么会来这里?他们可是摆明了找我们麻烦耶。」风宁琛讶异道。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他们会在这儿并不是领命而来,多半是穆后霜听到了什么风声, 

才硬要其它三人一起来拦我们。」 
  「你怎么每一句里都有穆后霜啊?」从来没有一个名字会在杜绍怀口中出现那么多次,风宁 

瑄不禁有点吃味。 
  「你在不高兴什么?要不是她,恐怕我也不会和你们相识了。」 
  「什么,你是说……」 
  「嗯,那时就是因为误中了她的圈套,才会中毒而致负伤的。」 
  「哎呀,那可就伤脑筋了,我是要怨她害你受了那么多苦,还是要感谢她把你送到我手上呢 

……」 
  没理会风宁瑄的胡言乱语,他们三人仍旧聊着天。 
  「如果说其它人不愿和你动手,那么其实穆后霜也无意置你于死地,这你知道吗?」 
  经陆松筠这么一提,风宁琛也想起刚救起杜绍怀时的疑惑:「你是指绍怀中的毒对吧?不是 

朱雀堂中最厉害的一种……」 
  「没想到你还不笨嘛!」过去想不透的原因,现下算是有了初步的解释。 
  「那当然,我笨的话你还会嫁给我吗?」 
  看来他们夫妻俩是快要和好了。杜绍怀微笑着,在耳畔絮絮的语声中,沉默。 
  他忆起曾有一次在山谷中被围,率众的正是青龙堂少堂主,季檀乐,但他自始至终都负着手 

立在高处,仿佛那战局与他无关。 
  而当谷中只剩下他还是卓然挺立于地面上时,他抬头望见,季檀乐的眼中有一抹跃动的剑意 

。不是杀意。 
  所以他们终究没有交手,季檀乐转身走了,走得很自在、很从容。 
  后来也有一回,如今已忘了确切的地点,只记得那里有一望无际的青青草原,一阵风过,他 

已让整片苍茫大地染上了血的颜色。遍地沭目的腥红中,远处两道仍是纯然的白与黑便显得特别 

突兀。 
  白絮飞、姜重玄,白虎堂和玄武堂的少堂主。挥剑酣斗时,他隐约听见白絮飞的指挥调度、 

姜重玄的助阵呐喊。然而当一切干戈止息,他们却似乎无意与他拔剑相向:「你的功夫很好。」 
  那两道身影朝他走近时,他还在忖度着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以及所有的应变之法,但他怎么 

也没想到,白絮飞劈头就给他这么一句,还笑吟吟的。 
  难不成,他要说谢谢吗? 
  踢了踢脚边瘫成一团的烂泥,那烂泥却逸出一声呻吟,姜重玄摇头撇嘴笑道:「真是多亏了 

你还费尽心思留他们一条命,我会教他们感谢你的。唉!真想跟你好好打上一场,要不是……」 
  「四弟。」 
  白絮飞截住了姜重玄的话头,姜重玄倒是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回道:「不说就是了,你就会 

穷紧张,其实自己还不是手痒得要命。」 
  「你……算了。」白絮飞似乎放弃了姜重玄,无奈地转回视线与他相对,撂下的话却着实令 

他错愕良久:「你好自为之,还有……」支吾了好一阵,看得出他在考虑下面的话是否该说,最 

后他仍叹口气,低声轻道:「小心我们三妹,你知道是谁。」 
  他的确知道是谁。他们口中的三妹,就是艳名与毒名同时远播的朱雀堂少堂主,穆后霜。 
  但知道又如何?他们不是敌人吗?为何要出言提点他?而且要他防的还是他们的自己人? 
  真是想不通…… 
  「绍怀?你再发呆下去就没得吃了啦!」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杜绍怀回神,一回神就看见自己面前原本已半空的饭碗又层层迭迭地被铺 

上好几样菜,不用问也知道这一定是风宁瑄的杰作。 
  很干脆地抛开腹中一团团未解疑云,他笑着,想起风宁瑄老是在他耳边叨念的名言:肚子是 

拿来装食物,不是拿来装问题的!别老是在吃饭的时候发呆,对身体不好你知不知道…… 
  而他总听得出他琐碎语气背后的担心。 
  捧起碗吃了几口,流连在他脸上的视线却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终于还是放下碗,迎向那 

道视线的主人:「你到底在看什么?」 
  「啊?没事没事。」惊觉自己的失态,风宁瑄连忙摆手,笑得心虚:「只是觉得你最近的笑 

容变多了,你笑起来又好看,所以……」 
  「咳——咳咳咳咳咳。」 
  一阵剧咳打断了风宁瑄与杜绍怀的两人世界,风宁瑄转脸望向杀风景的原凶,蹙眉道:「你 

几岁了啊?喝汤也会呛到?」 
  「不是……咳咳……你们……」风宁琛咳得满脸通红,陆松筠却是闷声笑得肩膀抽搐,连伸 

手去帮风宁琛顺气的余力都没了。 
  「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这叫谋杀?」好不容易止住咳又灌下一大口茶,风宁琛这才能拍着胸 

口顺畅地埋怨:「要说情话也看一下时机嘛,回房间以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说,干嘛偏要挑在我喝 

汤的时候?我要是喷出来可是喷在绍怀脸上了。」 
  「又不是说给你听,我管你喝不喝汤。不过你要是敢喷出来,当心我拿剑砍你。」随身的扇 

子刚才不小心给忘在楼上,倒还真不方便。 
  「哼,跟你这种人不能沟通。」反正就是见色忘弟嘛,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绍怀,你怎 

么好象都没什么反应?」 
  「啊?这……」像是对这个问题颇为认真的思索了下,不说话时依旧清冷的面容此时却抹上 

一靥浅笑:「大概是习惯了吧。」 
  如果说这就称得上是情话,那么他可是无时无刻都被包围在这样的绵绵情意中了。 
  风宁瑄一向不按牌理出牌,看来他的这一面,连他的兄弟都不了解。 
  眼下是大敌当前,他们却能恍若无事地把酒言欢,该说是太过自信还是已把死生之事都看得 

轻淡了? 
     ※     ※     ※     ※     ※     ※     ※ 
  穆后霜不懂,也不想懂。 
  越过所有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阻隔,她的视线只锁在远处那张泛着温柔神色的侧颜。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所倾心的寒梅,不应该是会泛着柔和笑靥的男人!他应该冰冷无情、应 

该孤高自傲、应该孑然一身、应该只对她笑! 
  恨恨地凝起了冷艳丽容,穆后霜终于把视线开,到正亲昵搭着寒梅肩膀说话的男子脸上,不 

知是否错觉,她竟在那张俊朗的面容上看到一往情深。 
  但她选择认为那不过是所有想和寒梅攀交情的人都会露出的嘴脸。尽管寒梅的温柔气息似乎 

是针对他而散发,对她来说这却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 
  她会让寒梅再度陷入孤独的深渊。 
  「三妹,你莫要轻举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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