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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伴君如伴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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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辰那边赤凌霄也差不多要出兵了,之前按兵不动,不过他不屑与几乎被架空的南黎为敌,如今……呵,他可不会看在我是他儿子的份上就乖乖将东辰交到我手中。”对于东辰王,赤炎烈还未放在眼里,倒是他那个父王……可不要让他这个做儿子的太失望才是。
  “是啊,真正的战争就要开始了。”
  雪,还在不停地下;天,又愈加地凉了。
  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在赤炎烈与沐寒诀的共同治理下,南黎国之前被赤天霖故意架空的缺漏都差不多已补齐。如今的沐寒诀上朝时依旧一身如雪的白衣,只是他的位置不再是与众臣同列,而是正大光明地坐在赤炎烈身侧,与他一同睥睨朝臣。
  对赤炎烈与沐寒诀之事,民间还有不少议论之声,朝中大臣却因看得赤炎烈坚决的态度而再不敢多言。如今皇上对白衣卿相不过一时兴趣,待这兴趣过了,皇上自然会恢复后宫——大多数人心中都抱着这个想法。
  飞鹰时不时传来边关被犯的消息,然东辰未发,之前南黎又大败苍野与启赫,如今各国虽有意挑起与南黎的战事,却都不敢有太大动作。
  赤炎烈登上帝位的第一个除夕夜却未在宫中摆宴,罢朝三日,让林言吩咐下去取消除夕夜一切安排后,赤炎烈便与沐寒诀商量着如何过除夕。其实除夕对两人而言并未有何特别之处,守年夜,吃年夜饭,放炮竹……除了照常吃饭外,别的完全没必要。倒是新春之日,沐寒诀与赤炎烈起了个大早,赤炎烈吩咐人找来红纸,两人便在御书房中拼起了新春对联。
  几番比试之后,尚分不出胜负,沐寒诀便搁了笔,拉过赤炎烈的手道:“走。”便朝外走去。
  赤炎烈的手在寒冬之季冷得跟冰块似的,沐寒诀手掌的温度传到他的掌心,赤炎烈不禁勾起唇角,不知何时,他竟开始迷恋这小小的平淡的幸福。
  一路小跑着到了被厚厚的积雪覆盖的院中,不顾头顶还下得没完没了的雪,沐寒诀便与赤炎烈立于院中,任凭雪染了发。
  “要打一场?”赤炎烈挑眉,看向沐寒诀回望的眼,彼此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不知是谁先出的招,一红一白的身影在庭院中追逐穿梭,不分伯仲的攻防战激起一层层飞雪在周身缠绕,舞出绚烂的痕迹。
  沐寒诀一掌击出,本是以掌相抵的赤炎烈却突然直直凑上前,不做任何反击。这一掌沐寒诀使了三成内力,若是落在赤炎烈身上,他非受伤不可!沐寒诀吓得连忙收回手,身体却向前倾去,赤炎烈也不躲,向前的冲力便让沐寒诀与赤炎烈一同落在地上,积雪洒了一身。
  甫一落地,沐寒诀便紧攥着赤炎烈的肩膀怒声道:“为何不还手!”
  赤炎烈无所谓地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伤我,若非我故意露出破绽,你又怎么如此急切地对我投怀送抱?”赤炎烈双手紧揽住沐寒诀的腰,也不在意后背传来的阵阵凉意,笑得好不狡猾。
  “我还有更急切的时候,要试试么?”沐寒诀挑衅似的回以有些邪恶的笑,不过现在的状况的确不是做别的事的好时机。沐寒诀推了下赤炎烈,见他仍旧保持动作一动不动,实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放开,难道你很喜欢躺在雪地里?”
  赤炎烈紧紧贴着沐寒诀笑道:“只要与你一起,怎样我都喜欢。”沐寒诀挑眉,“我可不想你受了寒累的又是我。”
  赤炎烈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贤惠的内人,这点小事不会抱怨才对。”
  沐寒诀皮笑肉不笑,“关于谁是内人的问题,我想我们还需细细探讨一番。”
  于是冰天雪地算什么?探讨的过程是漫长的,却绝对不是难熬的,比试这种东西可不只存在于文武之上。
  新春之后最为欢庆的便数元宵节了,白日里上完朝后,赤炎烈与沐寒诀也难得遵循了一次习俗,将御膳房的厨子都赶到一边儿生火打杂,这两人亲手包起了元宵。
  作为杀手,要学的不只杀人,还要会近日的观测天气变幻,会基本生存技能,包括生火、猎食、会煮简单的熟食等,因此这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两人做出的元宵虽算不得什么人间美味,至少能够下咽。何况对两人而言,最重要的并非元宵有多美味,而是那简单的幸福。
  过完新年,这平静的日子怕是没有多少了……

    ☆、031战事渐起

  南黎国炎帝二年三月,东辰开始向南黎发起小规模进攻,凌王虽依旧未动,却不再阻止东辰挑起与南黎两国战事。
  赤炎烈与沐寒诀自然也未想过赤凌霄还会阻止,虽从未曾见过赤凌霄,但无论赤炎烈还是沐寒诀都清楚赤凌霄绝不是善良之辈,更不会顾忌血缘,否则他当初也不会去到东辰,一手将原本名不见经传的小国扶持至如今的两大强国之一,便是清楚这些,对边关频频发生的战事,沐寒诀与赤炎烈并无任何惊讶。
  朝中不少人猜测议论东辰凌王未出战的原因,赤炎烈与沐寒诀虽清楚赤凌霄未出征只是暂时的,却并不向朝臣做何解释,任由他们各自争论。
  四月,南黎与东辰战况愈演愈烈,赤凌霄终于出兵,目标为临水城。早朝时,赤炎烈宣布将与帝君一同前往临水城,御驾亲征。
  此决定一出,沐寒诀在众臣说出各种反对之言前道:“今有大国者强如东辰,天下未定,大业不成,便是坐稳了这南黎帝位又如何?大丈夫就该浴血沙场,非自己拼来的江山,何以服天下?”
  众臣要说的话便因沐寒诀这番言论卡在了喉中,诚然,且毋论其他,还有个东辰在旁虎视眈眈,而他们却守着南黎这一方土地,沾沾自喜地将其视为天下,将他们南黎的王视为真命天子!沐寒诀之言可谓醍醐灌顶,让他们恍悟这天下不只有南黎,还有东辰,还有许多虽小却不可忽视的国家!以往的他们是多么愚蠢呵,帝君所言甚对,这江山,就是要靠自己打来才能使天下人在尊他为天子时心服口服!
  于是朝堂上下一片静谧之后众臣齐齐跪地发出呼声:“皇上圣明!帝君圣明!”
  将朝中事务交代妥当后,沐寒诀与赤炎烈即刻赶往临水城,并在前往临水城的同时通过飞鹰下了一道密令。
  赤炎烈与沐寒诀日夜兼程三日后抵达临水城,此时东辰大军还在距临水城几千里开外,刚到临水城未有片刻休息的沐寒诀便让各个将领在议事厅中聚集,而赤炎烈则去视察城楼士兵与练兵情况。
  待到众将领都到齐,尚不及客套问候一番,沐寒诀便对着在场职位最高的两人道:“钱副将、王副将,你们二人派遣人手将距城门千里处水库挖得更大更深些,再将控水的阀门关了,切记,此事需得秘密进行,不可张扬。”
  钱副将一向以上阶命令为准,因此并无任何异议,倒是王副将闻言不解道:“不知卿相此举何意?”这句话原本没有什么,然那“卿相”二字却暗含轻视与讥讽,天下间谁人不知这白衣卿相与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即便那个男人是他们南黎的帝王,但像王副将这样的军人对沐寒诀之行为依旧不耻!故明知他如今已是帝君,却仍旧唤他卿相,便是想看他窘迫出丑。
  却不知沐寒诀是听出王副将话中明嘲暗讽,还是果真不明,只是笑道:“王副将到时便可明晓。”
  王副将对沐寒诀卖关子不满,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上未说,心里却是不服,暗道这狗屁的瞎子卿相不但为人荒唐,还让他们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浪费体力!面对即将到来的敌人,就该保存实力这么简单的原则都不懂,他还来打什么仗!哼,又是一个没事跑来瞎掺和的文臣,看他那身板,要是敌人真打来了,还不得靠他们这些人分心来保护!
  “此乃军令,若敢有丝毫懈怠,以军法处置!王副将可不要不以为意。”
  王副将听得此话,有些咬牙切齿地抱拳道:“是,末将遵命!”
  王副将说话虽冲,但这点正说明他是个直性子,这种人往往最忠诚,不懂得曲意逢迎阳奉阴违,加上他是个军人,对军令尤其重视,他既已应下,沐寒诀也不怕他办事不力误了事情。相对而言,像王副将这般的人都是比较“单纯”的,譬如方才他心中所想其实早已完全表现在那张方正的脸上而不自知,因此沐寒诀虽明晓王副将心中定是不服地将他骂了个遍,却丝毫不在意。当然,不在意并不代表沐寒诀不会告诉王副将挖水库的人中包括他自己。
  对两位副将交代好后,沐寒诀又道:“各位在临水城的时日都比我久,对临水城自然是比我更清楚得多,何处该加强守卫,何处需要安排士兵巡查此等小事想必不用我说,你们都会做得很好。左司命,从明日起我会亲自监察士兵练习,之前留下的布阵之法,我希望看到成效。”
  司命,即主管练兵布阵之职,位在副将之下,司军之上。
  这些人中,也就左司命无其他想法,一心敬佩沐寒诀——沐寒诀之前留下的阵法实在让他叹为观止。听得沐寒诀吩咐,左司命即立起而道:“是,吾等定不让卿相失望!”
  “很好!皇上要取得天下,没有如诸位这等忠臣良将必不可行,我与尔等同侍南黎国,为国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众将领都被沐寒诀挑起了心中豪情壮志,当即起身齐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喊声直连续了三遍才停止,这便是军人不同于文臣的豪情!他们是有满腔报复铁血铮铮的大男人,他们宁愿洒血不流泪!军人的魂永远属于战场,若是如今站在这儿的是一群文臣,便是再多的人也吼不出这排山倒海的气势!
  待众将领都各自返回,钱副将道:“末将等为皇上与帝君在城中酒楼备了接风宴,不知帝君现在就要过去还是待皇上归来同路?”
  来临水城的路上沐寒诀与赤炎烈没怎么休息,长途跋涉难免疲累,沐寒诀面上却未表现出任何疲惫之态,颇为亲切自然地对钱副将笑道:“接风就不必了,倒是劳烦钱副将为我与皇上备个空房,好让我们歇息一番。”
  钱副将道:“是末将疏忽了,帝君一路赶来的确该先休息整顿才是,这接风宴就推迟到晚上,不知帝君意下如何?”
  “什么接风宴?”一袭红衣渐渐走近,面容邪魅的男人毫不顾忌地将手搭在沐寒诀腰间。
  钱副将见了来人,立马恭敬道:“末将见过皇上。”因为早些刚到时赤炎烈便说了不用行跪拜礼,钱副将便只是抱拳躬身行了面见上阶时的礼仪。
  赤炎烈再问:“你方才说什么接风宴?”
  钱副将回道:“是末将等为皇上与帝君办的接风宴,在城中酒楼,皇上与帝君可稍作歇息,晚些再去。”
  赤炎烈皱眉,“既然身在边关,自当一视平等,吃穿用度该与将士无异,尔等心意朕已明了,宴会便免了。”
  “皇上所言极是,末将稍后便让人取消宴会,空房已备好,皇上与帝君若有别的需要,可随时吩咐。”钱副将亲自领了两人到门口,“若无他事,末将便先告退了。”
  赤炎烈道:“晚膳时分让人来唤我们,其余时候若非大事,不得打扰。”
  “是,末将告退。”
  钱副将离开后,赤炎烈与沐寒诀推门而入,再关了门,沐寒诀边褪外衣边道:“如何?”沐寒诀问的,是赤炎烈看过的城兵及军队情况。
  “尚可。”显然,赤炎烈对现状并不满意,赤炎烈将外衣扔到一旁的屏风上,又伸手取下沐寒诀束发的冠带,长发如瀑,平常温和却带了疏离的沐寒诀散着发时却别有一番风情,赤炎烈总喜欢在两人独处时去了他束发之物,却又不让他在人前散发。
  两人相拥躺下,沐寒诀又道:“方才我让钱副将与王副将调遣人手秘密挖水库。”
  沐寒诀解说得很简单,赤炎烈却完全听懂了,眸中蓄满笑意,赤炎烈道:“你也想到了?”沐寒诀道:“别忘了,我们可是同类人。”
  赤炎烈不置可否,两人相视一笑,很快便沉入睡梦。
  要做的事还很多,而现在最重要的,是养精蓄锐。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官位地名等纯属虚构,与历史不符处纯属正常。

    ☆、032血的教训

  赤炎烈与沐寒诀到达的第三日,临水城便开始下起了雨,且雨势颇大,像汹涌的怒涛咆哮着要吞噬一切似的。还好沐寒诀交代的挖水库之事已经做完,不然这么大的雨,那可就真是有心无力了。
  大雨滂沱,在天地之间编织成一席透明的帘幕。沐寒诀站在城楼之上,看着雨倾盆而下,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钱副将站在他的身后,看着这个如玉般温润又仿佛带着夜的凛冽深沉的男子,钱副将道:“原来帝君是想借水库之力对付东辰军,不过东辰军若是识破帝君的招数又当如何?”看到这瓢泼大雨,钱副将才明白沐寒诀让他们挖水库的目的,不过他仍不明白沐寒诀怎么料到这几日内会下雨……
  观之沐寒诀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沐寒诀将目光从遥远的天际移至钱副将身上,“若敌方先行官是别人,这个法子或许行不通,但东辰派出的先行官却是个笔墨不识的武将,且那人刚愎自用,听不进下属劝谏,必中招。”
  “原来如此,帝君不但才智过人,且心思缜密,连这个都算了进去,末将佩服!”钱副将真心称赞道,钱副将原本以为什么白衣卿相不过徒有其表,只是他官阶在自己之上,这才不得不听从他的吩咐行事,如今看来,却是自己看轻了沐寒诀这人了。这么想着,钱副将不禁对自己之前对沐寒诀的妄断感到惭愧。
  “再怎么过人,也终究是个普通人罢了。”沐寒诀不甚在意地笑道,又将视线移了开去,钱副将见沐寒诀表现得明显不愿多说,便识趣地闭了口。
  雨,愈下愈大。大雨一连下了两日才肯停歇,看着久违的阳光,众人因这雨而产生的抑郁心情总算烟消云散。
  雨刚停,肖武便率领大军继续朝临水城行去,在距临水城千里处需趟过一条河,肖武骑着马首先向河中走去,副将却在此时上前道:“将军,这河有蹊跷,恐怕是敌军设的陷阱!”
  肖武嘲笑副将的胆小,“你也太过‘谨慎’了吧!这儿一看就是设不了什么陷阱的地儿,像你这么缩头缩脑,到时候被人家知道了还不耻笑我东辰军胆小怕事?继续走!”
  副将见肖武不听劝告一意孤行,顾不得其他急道:“将军!接连两日大雨,这河的水却如此清澈平静,这实在太过异常了,请将军三思!”
  “让开!本将军该怎么做还要你来教么?”肖武将副将挥到一旁,执意朝河中走去。副将看着大军随着肖武走入河中,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只得摇头叹气举步跟了上去。
  但愿只是他想太多了……副将努力忽视心中隐隐的不安。
  然,上天没有听到副将的祈祷,原本一切顺利得让副将都觉得真是自己多心了,意外却在大队人马趟到河中央时发生了。众人只听得阵阵如闷雷似的轰隆声不断响起,正暗自奇怪,却见副将突然脸色大变,转过身来大吼:“快往回走!快!”
  这声大吼落在众人耳中却是不太真切,此时那轰隆声已经近在耳边,副将脸色更苍白阴郁了些,众人朝上游望去,只见巨大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咆哮而来,众人四散而逃,却很快都被卷入怒吼的浪涛中。
  在疯狂奔腾的浪涛面前,人的奔跑逃离显得那么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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