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弯到底-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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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林看多了而忘记中国货币上的伟大领袖毛泽东了吧。
肖子凛举着钱说:“奶奶,这……”
“你和洋儿同岁,又叫我声奶奶,拿着吧”
江海洋听了不乐意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老太太您什么眼神儿,他比我老4年好吧,一届奥林匹克啊!”
“哪都有你!我跟小肖儿说话儿,你穷参合什么啊。”
“得,老佛爷,我有罪。”江海洋像过去的太监一样给江奶奶请安。
“边儿去。”
肖子凛笑笑:“谢谢。”
江海洋一屁股做肖子凛旁边,问道: “你不会没收到过压岁钱吧?”
“收过。”
“那你惊讶个屁啊。”
“不是,以前都收银行卡来着。”
周围鸦雀无声。
好吧,够绝!
这时,江爸从厨房出来,端着饺子招呼:“都快吃,还有呢,嫂子,一会你再吃点儿热的啊,妈,你胃不好,吃下一锅儿,下锅儿我煮的软。子凛啊,多吃啊,今儿的饺子吃多了有福。”
“哎,成。”肖子凛一口答应。
吃的气氛正浓的时候,大伯母突然叹口气:“今年的人明显又少了,去年筱云结婚,今年海纳远嫁了,百川又……这初一也不知道孩子在那里有饺子可以吃吗,初五还是孩子25岁的生日,往年都一起过,今年……”
“行了,大嫂,我这三个孩子,俩儿不在身边,我都不想了,你还从这儿招我。再说,筱云明天就来了,我们海纳还得初四呢。”说着,江妈一脸难过,就差拿袖子摸摸泪儿了。
没人注意到,江海洋突然食不下咽,味同嚼蜡。
哈,果然…
“你们行行好呗,每次都记得大哥的生日,难道都不记得二哥的生日和大哥就差了一天么?为毛他的生日就要普天同庆,二哥的生日就要凑活过啊?” 江筱越满嘴饺子,鼓着个腮帮子说。
江海洋跟江筱越年龄只差2岁,也许是她没有妈妈了的缘故,江海洋特别疼她,平时聊天最投机,亲的恨不能穿一条裤子。用她的话来说:我就是你江海洋的脑残粉。
“行了,行了,就你会说,酸嘴儿话儿一打一打的,吃你的饭吧。”三叔立马教训江筱越。她小嘴儿一撇直接忽略三叔,高声说:“今年初六要给二哥单独过生日,家里又不只他一个孙子。”
“嘿你这丫头。”三叔拿起筷子佯装要打江筱越,其脚底抹油一溜烟儿跑到肖子凛旁边。
“行,今年就初六过生日。好不好,海洋?”大伯母于是说。
江海洋觉得挺悲哀的,这么多年来,因为和江百川的生日只差一天,所以,大家都聚在初五,那天不仅要吃破五的饺子,还会摆上2桌酒菜,定个大蛋糕专门庆祝。
好像江海洋永远永远穿人家不穿的衣服,永远在后面跟班儿,是不被重视的那个。就因为江百川是长孙吗?
从小,江海洋没有江百川活泼,相较于他的能说会道他则显得比较木讷。
他是老江家第一个孙子,所以出生时,便顶着长孙的头衔,长辈们更是对其关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捂在手心怕热着,爷爷曾今还戏称其是小诸葛,只是若干年后,他变成了小窃贼。
即使江海洋的功课再怎么好,再怎么超越他,仍斗不过他的地位,就像个影子,存在,但是被忽略。
久而久之,习惯就好,没得到过什么,谈何失去?
所以,江海洋告诉自己,其实被忽略没有想象中那么坏,毕竟,初五那天也会收到礼品不是吗。
好歹他也是亲孙子,又不是装孙子。
“哎?海洋,发什么愣啊?你大伯母问话呢。” 江妈推推他说。
他一脸茫然,停了几秒才说:“不必了,我的生日,也是妈妈的母难日,这种劳民伤财的事儿就不必了。”江海洋抓抓头,一阵傻笑。
如果是这样被人提醒,才换来属于他的生日,他宁愿舍弃,宁缺毋滥。
“哟,我们海洋长大了,这么孝顺啊!也成,如果明年百川出来了,咱就大摆宴席,好好给你俩儿过个生日。”
江海洋笑了,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果然,是这样。
“二哥,没关系,明年初五他们过他们的,你的,我包圆儿了。”江筱越拍拍胸脯。
江海洋走过去,拍拍她的头,顺便赏了一个脑瓜崩,小声的和她说:“笨丫头,总是记得给我过生日,你的生日我都没有帮你过过,你是要让你老哥我羞愧致死吗?”
“谁让我的生日不好呢。”她垂下眼,一脸失望。
对,三婶难产死的。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江海洋特想给自己一耳刮子。
“臭小子,说了大正月里别提死字儿,诚心在这儿膈应我。”
离这么远,江海洋声音那么小,老太太都能听见?
“奶奶,您宝刀未老,果然生猛,内哪是儿人耳朵,内顺风耳吧!”
“江海洋,你又皮痒了是吧?”
“别,奶奶,我就没皮。”
江妈听到不乐意了:“行了,别没大没小的。”
江海洋吐吐舌头,不再言语。
他回头,发现肖子凛手托下巴一直看自己,眉头微皱,眼神好像再探索什么?同情?怜悯?心疼!
看着这样的眼神,有那么一刻,江海洋有点儿不知道什么感觉。
“瞅我干嘛?”
“没怎么。”肖子凛淡淡的说完,头转向别处。
☆、先来后到
吃完饺子,江氏三兄弟去陵园给江老爷上坟,女眷们则在家里等待串门儿的亲戚,江海洋百无聊赖,和江妈说了一声便回家了,肖子凛跟一哈巴狗似地紧随其后。
一下楼,江海洋倏地转身:“年也过完了,还不滚回烟城老家?”
肖子凛正在想事情,江海洋猛然回头让他吓一跳,故而往后退一步。
江海洋从来没发现肖子凛还有这么怂的时候,嘲笑道:“瞧你那点儿出息。”
“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何况还不是被人吓。”
“哟,我竟不知肖子凛竟是个毒舌的。”
这时,肖子凛的手机响了,就懒得再搭理江海洋,越过他一边走一边讲电话。
说完他转身对江海洋说:“走吧,和我一起去挑身儿衣服。”
江海洋左右看看,最后确定他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我凭啥要去?再说了,这大年初一的,谁家的店会开门啊?有毛病吧你。”
“你不去?”
“不去。”
“确定?”
“这有什么不能确定的。”
“你妈的手机能收彩信吧?”
“?”
对于肖子凛的一脸问号的表情,肖子凛二话不说,一脸得瑟的微笑,掏出手机。
照片!!江海洋突然明了。
“嘿,老肖、老肖,咱万事儿好商量。”江海洋明白强抢是不靠谱的,唯有以智取胜,于是换上狗腿般的语气。
“不错,古人常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儿算是大开眼界了。”肖子凛一臂环胸,一手摩挲下巴,招牌式的一脸坏笑,殊不知江海洋心里已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招呼了一遍。
肖子凛一把搂过江海洋,往自己怀里按了按。
江海洋立马心脏漏跳一拍:“你疯了,也不看看这是哪儿,你想让我出名吗你?”
“出啥名儿啊,你江海洋就是个人名儿。”
江海洋才不跟他抬杠,连忙挣脱他的怀抱。
肖子凛有点儿烦:“别动啊,再动我亲你。”
江海洋心中一万只草尼玛奔腾而过。
没走几步,就到江海洋家楼下了,纯白的雪地里赫然停着一辆猩红的跑车。没怎么见过世面的江海洋有点傻眼。不过,车门外站着的人分外眼熟。
“肖总。”陈默向肖子凛打招呼,对江海洋点头致意。
“霍!这是你的车吗?够拉风的。”
江海洋像个土鳖似的,对着跑车左三圈右三圈,就差膜拜了。
直到看到陈默五彩斑斓的表情才停止傻帽似地的动作。江海洋有点讪讪的,哎,和张向北在一起,怎么一点儿云淡风轻的本事都没学会。
“走吧,带你兜一圈儿去。”肖子凛为江海洋打开门,他跳上去,舒服的窝在副驾驶座上,满怀激动,一脸兴奋。
“咦?就俩儿座儿,陈助理怎么办。”
“他打车。”
“什么?别逗了,冰天雪地的,又是大年初一,你让他打车,你真好意思说出口?”
不管江海洋的抗议,肖子凛依旧我行我素依然发动引擎,车子缓缓开启。陈默在车外站的笔直,目送俩人离开。
江海洋一脸嫌弃的看着肖子凛,仿佛看着一个嫖完/娼不给钱的嫖/客。
他从后视镜里看看他,嘴角上扬,倍儿臭屁的说:“这点事儿都摆不平的话,就没道理做我的助理了。”
“呵呵,做您的助理,还真是……”
没等江海洋说完,他抓住他的领子拉向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其重心不稳,直接扑到肖子凛怀里,被迫雨露承恩。
“你大爷肖子凛,你不要命是你命贱,犯不上拉着老子当垫背的。”江海洋使劲擦自己的嘴巴,怒气冲冲的骂道。
虽然只是个蜻蜓点水式的轻吻,但是,对方正在开车啊,开车啊,兄弟姐妹们!对于江海洋的暴跳如雷,肖子凛一直面露微笑,不温不火。
“我觉得我之前太迁就你了。”
“所以呢?”
“所以,我以后不会惯着你了!”
“啥意思?”
“我说过,我动心了。”
说完,一个刹车。他欺身上来,把江海洋压在副驾驶上,立马掠夺嘴/唇、贝/齿、口/腔,每个角落,都充满淡淡的烟草味,狭窄的空间使他不能大施拳脚,就跟一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
直到后面的车鸣声响起,肖子凛才意犹未尽的松开。
停了半饷,江海洋才爆发一句:“你丫绝对吃错药了。”
肖子凛斜眼瞅瞅他,然后继续开车。
江海洋见他不搭理自己这茬儿,直接踹了一脚车身;心里骂了一万句操/你妈,后来心想他妈估计也不容易,还是别埋汰老太太了。江海洋得想个辙,这么拖下去就不是个事儿。
谁都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这种局势太紧张了,有点儿控制不住的节奏。
肖子凛直接载江海洋来到一家私人形象设计中心,店面不大,牌子上只有两个英文字母,内部装修豪华,每件衣服堪称精品,江海洋看着自己身上的装备,发现与这里的调调格格不入。
但是店员并未用有色眼光看他,因为他们的眼珠都围着肖子凛打转儿,仿佛两只根本不够用,真要看江海洋,大概只有眼白了。
线条流畅的剪裁包裹着修长的身体,绛紫色的衬衫彰显王者之风,黑色的领结上扣着点点水钻,立马显现出与众不同的贵气,举手投足间像磁场一样吸取周围艳羡的目光。
“就这套吧。”
“好的,那您穿来的衣服需要干洗吗?”
“外套干洗,衬衫丢掉吧。”
店员有点震惊,然后说:“那可是新款衬衣,您确定?”
“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一颗,没办法穿了。”
“那要不帮您配个扣子再做决定?”
“你看着办。”
江海洋听到俩人的对话,赶紧捞来一件衬衣,看着手上衬衫的价格,眼珠子都能瞪下来了,此时他有种特想逃的冲动。
丫吃点药吧,烧的不轻。真是平民没有办法理解有钱人的世界。
“肖总,头发有点长了哦。”
“嗯,修修吧。”
趁着肖子凛造型的空挡,江海洋借机去卫生间,给张向北打了个电话,但是提示关机,他心咯噔一下子,他说服自己他只是手机没电了,正换电池,但是想起iphone是不用换电池的,于是又打了两遍,依旧是机器女声生硬的播报:某某通信公司提醒您,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稍后我们会短信方式通知机主您的来电……
肖子凛被安排到镜子前,美发师开始在他头上鼓捣,不一会一个新潮发型在美发师手中诞生。与之前的长毛形象比,现在更年轻,阳光。
江海洋出来后,魂不守舍,肖子凛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他,最后坐在他后面的沙发上,拿起一本杂志,装模作样随便翻起来。
“海洋,要不要剪个头发?”
江海洋有点急躁,懒得和这人范话,压根儿连头都没抬直接说:“不要,我们这封建,有种说法叫正月里剪头死舅舅。”
“……”
肖子凛直接走到江海洋面前,一把拉起他,送到几个造型师手里:“给他倒持倒持,看现在土的,跟一王宝强似地。”
江海洋大脑远远没有跟上这人的节奏,人就被推倒更衣室,四个男女对他上下其手,又摸屁股过又摸腰的,说出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嘿嘿嘿,咋还动上手了呢?轮。奸呢?”
四人当场石化。
与此同时,肖子凛拉开帘子,只见其眉毛一挑:“除了我,没人对三黄鸡有兴趣,识相点儿老实闭嘴,否则,没有轮。奸,只有强。暴!”说完,拽的跟二五八万似地拉上帘子。
江海洋大囧,四人憋着偷笑,脸都要青了,古人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江海洋心想,这话怎么有点儿扯淡呢。
造型师就像万恶的小孩儿一样把江海洋当芭比娃娃似地从里到外可劲儿霍/霍,身上的衣服被扒下来,又穿上去,套上去,又扒下来,来回换了五六套,出了一身汗。
关键是一套都没有入肖子凛的眼,江海洋内心的怨恨就像火山爆发前一样气得直冒烟儿。
谢天谢地,肖子凛终于不再摇头,而是从头到脚把江海洋打量个遍,露出满意的笑容。同时四人轻松地呼气,有种拨开乌云见晴天的感觉。
看着镜中的自己,江海洋有点得意,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和肖子凛深色西装不同的是,他一身乳白色韩版西装,衬衫是淡淡的紫色,并扎着一个绛紫色的蝴蝶结,层次分明,由浅入深,十分得体。
店员问:“你觉得行么?”
江海洋稍微抬眼:“就这么着吧,凑和。”
“嗯,不错,这样走我旁边儿挺搭。”肖子凛走到我身后扶着他的肩膀,看镜子中的他说道。
“是吗?”
“不是吗?”
“你不觉得你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
“什么意思?”
“你比较老。”
“对,矮子都显得年轻一点儿。尤其是在距离10公分的巨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