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相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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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夏瓜。”子唯说得很快，看上去似乎和平时没有两样，但眼睛里透露出依依不舍。
“哦，那好。”向阳听到子唯的回答以为子唯是累着了没有再多的强留。
走了几步，子唯回头看了下向阳，那开心的笑，那幸福洋溢出来的感觉，他知道他选择的没有错，如果向阳对莫雨没有眷恋，向阳不会这样。
这一次的回眸是道别了憧憬的爱情，道别了怦然心动的绯红，道别了依然*的内心。该好好保存，该好好埋葬，该好好祝愿。但愿你长久，千里共婵娟。
莫晴看着，突然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旁边的同学看到莫晴突然流泪，都吓了一跳，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么会流泪呢，她只是被人感动了。
莫晴在想，什么样的爱情才称之为幸福，什么才是相爱，什么才是付出，好多什么一下子挤满了莫晴的脑海，她看着向阳，这样的他是不是最幸福；看着妹妹，这样的她是不是她最所求；看着子唯，这样的他是不是最痛的。突然莫名的罪恶感包围着自己，好久没试过这么欠过人的感觉，也许是一份将来必是幸福的爱情在自己的手中握碎那般，自己有没想过向阳要的是什么，子唯要的是什么，她只是记得自己妹妹想要什么。
最痛苦的不是相爱的时间太短，不是爱错一个人，不是等到天荒地老，不是为自己爱的人牺牲一切，却是明明会有花好月圆的结局，偏偏去拆散，去破坏，最后那个被拆散的人满是忧郁，只剩寡欢，傻傻看天地，孤独赏日落，数着天生的星星，等着死的那一天。
好像已经太迟了，都残缺不堪了，修补不了，看着子唯的背影，莫晴有太多的说不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一个感性的人，或者是子唯太执着的爱，原来爱一个人是多么需要有力量，有勇气，何况这是一份被世俗所唾弃的爱。
莫晴想做点什么，为了子唯，为了自己的心可以好过一点，也为了向阳真正的选择，看来她要对不起她妹妹，可总不能把一个不熟悉的人要求付出全部，她想找向阳谈谈。
最后已经看完了，别人再多的呼喊也不用再着意再遐想，自己应该觉得开心才对，他有了幸福，他高兴了，他有一个爱他的女朋友，自己也该放下了吧，子唯想着。
“想什么，吃了饭没。”夏瓜拿着子唯最爱吃的熊仔饼，子唯每当不开心的时候肯定会吃着熊仔饼，看着夏瓜手里的熊仔饼，子唯终于笑了。
“这才对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夏瓜最清楚子唯的个性，把不开心的都藏在心里，不告诉人，夏瓜不是跟他做了10几年朋友也看不出来。
“谢啦。”子唯简单的一句谢谢，包含了饼干的谢谢，包含了夏瓜了解的谢谢，包含了友情无价的谢谢。
吃着喝着，子唯的心情慢慢恢复，把重心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也在和向阳的相遇中封上一道符，锁上一把锁，他不担保遇到什么事还会镇静，但起码现在会是若无其事。
“下午的比赛即将开始，请工作人员速到岗位。”广播喊着。
“我先走了。”子唯和夏瓜说了再见，便想去趟厕所后再回去岗位。
“向阳，我有些事想问问你。”莫晴拍了拍向阳，她妹妹去准备比赛，这才有时间和向阳聊聊。
“莫晴什么事。”向阳看着莫晴，莫晴如果没事是不会这样找自己的。
“你跟我来。”向阳听到莫晴就跟着她离开了。
由于举办校运会，现在这里很少人来回。莫晴很直接地问：“向阳，你喜欢我妹妹不。”
向阳听到莫晴突然这样一问，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说：“爱。”
莫晴看得出这样问好像很吓人，转了口气问：“你不恨我妹妹突然离开你骂？”
因为厕所实在太多人了，子唯去了比较远的厕所，回去的时候却看到向阳和莫晴，还有莫晴的问题。
“没有什么恨不恨的，她又不是故意的。”向阳解释着，他好奇莫晴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莫晴如果还有疑虑的他也会尽所能的回答。
莫晴松了一口气，向阳还是有爱着莫雨，起码自己错得不太离谱，是向阳自己的选择。
“那，如果你认识了一个人，他很紧张你，很在乎你，他把你的一切好与不好都记挂在心，你会不会喜欢上这一个人。”
“嗯，不知道，要看感觉吧，你今天怎么问这么怪的问题，那个人不会是你吧。”向阳看着莫晴，通常这样的“一个人”都是指提问的本人。
“不是我，你想到哪里去了，你只要回答我问题就好，我只是要一个知道，就这么简单。”莫晴很无奈，向阳居然以为自己暗恋他，无可否认向阳条件不错，但唯一让莫晴觉得非常不爽的就是拖泥带水，永远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需要什么。
“如果那一个人，把你对他的点点滴滴都放在心上，都是你和他的回忆作为保存，只要你幸福他可以抛下所有，那你会不会喜欢。”
“这个，也太变态了吧。根本没这种人的好不，都绝种了，如果真被这种人爱着还不知道珍惜，那个人就是个活该的。”
莫晴笑了笑，是轻视的笑，继续问着：“如果那个人是男人，爱的是一个男人呢？”
“我跨越不了。”向阳想知道为什么这些事莫晴会问自己，难道关于自己？
“你是不爱男人，还是接受不了男人。”莫晴问得很尖锐。
“我…我接受不了。”向阳被问得越来越不知道是什么了，只是随便回答。
“那没事了。”莫晴不知道下面该不该问：如果是子唯呢。她没有问下去，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再问下去会是对子唯的二次伤害。
“就这样？”向阳匪夷所思的看着莫晴。
莫晴看得出向阳好像发现什么，便说：“有一个女的突然向我表白了，你也知道我一向很像男人，一颗爷们的心。”然后“哈哈哈”的笑起来。
“我就知道关于你自己的。”
“是啊，我怕你们会歧视我。”莫晴觉得自己这个圈子兜得太好了。
“又不是你变了，而是别人变了啊。”
旁边的子唯听着，他明白莫晴为什么这么问，可能是想搞清楚向阳的取向吧，子唯没有难过，反而想感谢莫晴让他知道答案。
“对哦，你和子唯是什么关系呢。”莫晴顺着话终于问起来，她是不问放不下。
“子唯？关他什么事？”向阳又觉得奇怪为什么话题刮去了子唯那，对于子唯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哦，随便问问，你就随便回答下吧，我只是好奇而已。”莫晴模棱两可地说，便期待最后的回答。
向阳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他有时候会很依赖子唯，有时候很想去保护他，他不清楚，他不想回答。“不回答行不行。”
“你就回答我一下吧，又不会怀孕，来吧，说吧，我听着。”莫晴不停地纠缠向阳说，她第一次向一个人撒娇而是为了另一个人。
“好啦好啦，不就是普通朋友关系。”向阳最后妥协了莫晴的追问，他觉得反正就两个人说什么也没关系了。
“只是朋友，没有动心？”莫晴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没啊，没啊，普通朋友加上同学，就这样，别无其他。”向阳只想快点结束，今天莫晴真是够奇怪，突然问些问题，他受不了莫晴了。
“哦，那回去吧。”说完，莫晴便转身离开了。
可莫晴觉得这可不是向阳真正的回答，一定不止朋友关系，他只是敷衍的回答，可前面却答得那么干脆，实在不明白。
子唯听到了所有的对话，他没有去想太多这些话是不是真，是不是假，他只想加速心死，对向阳毫无保留的离开，他要做得只是这样。
子唯：我总想离开，可我总只是停在想的阶层，是自己容许不了自己吗，我也想自私一回，可我没这个把握，让你爱上我。
＇45 第十二章 原来还是那么遥远＇
容许我看着你幸福一辈子，不参杂太多意外，做你生命中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色，静静的，细水长流。
看着向阳的背影，子唯不舍多于成全，现在的向阳应该是幸福的，一个又哭又求想给予他全部的人实在是不多了。
一天的校园会完美的落幕，子唯看着观众台上的向阳想着：下一年你还会参加吗，下一年你冲刺的时候还会是我站在那吗，下一年你还记得我吗。
子唯无法保留向阳的回忆，像是中了病毒，慢慢在脑海里消失，尽管子唯努力挽救也是徒劳。
第二天早上，子唯记得向阳喜欢吃的早餐，他买多了一份；子唯记得他回到课室的第一件事是看向阳回来没；子唯记得当他回到座位放下早餐时，总有期待的声音站在门口。
可今天没有，向阳一早就回来了，他站在走廊上，旁边的是莫雨拿着餐点，一看是精致的美食，他们两小无猜的感觉讽刺着子唯，子唯手上的早餐也分外多余。
当沉浸在爱情的爱人们，眼里只有对方存在，无论旁边在控诉些什么，只是耳边风“呼”一声的吹过。
子唯对向阳和莫雨打了声招呼，完完全全被无视，只好假装什么都没做过。
回到课室，看着手上多出来的一份早餐，子唯只想把它给扔了，它是属于某一个人的，那一个人已经不再需要了。
“那么浪费，都不请我吃？”莫晴抢过来子唯本想扔的，她明白子唯为什么这样做，她也没有说些什么。
“哦，那我请你吃吧。”子唯说完回到座位上默默的吃着早餐，对于莫晴他没有憎恨什么，莫雨是她妹妹，也是向阳喜欢的人，而自己什么关系都攀不上，最多也是一个同学身份。
“那，谢谢啦。”子唯的冷，很是让莫晴毛骨悚然，不是害怕，是一种由内而发的孤独存在感。刚回来的时候，她看到子唯被他们无视，当时就很想过去教训她妹妹，没有子唯的成全，哪有现在的向阳站在你旁边，她又不敢这样说，心里十分矛盾。
打了预备铃，向阳面带笑容的回来，谁都知道他因为什么而笑，谁都不知道后面的故事。
“子唯你回来了，早啊。”向阳打了声招呼，带着满足的笑容。
“嗯，早，我回来。”子唯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这是一次攻击吗，为什么自己会觉得痛。
单单的两句话就各自沉默了，子唯不想说什么，向阳不知道说什么。
向阳觉得子唯没有以前的开心，以前的子唯肯定是笑咧咧的，无所不谈，而现在的他非常陌生。是不是病了呢，向阳伸手过去想摸摸子唯额头有没有发烧，却被子唯档了下来。
“我没事。”子唯阻止了向阳，如果没有莫雨的出现，子唯会让向阳摸的，可现在没必要。
向阳想：什么时候子唯对自己有抵触了，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老师上课说的有声有色，同学们都乐得笑不拢嘴，偏偏有两个人，笑都没笑。
下课了，莫雨从隔壁班走过来，向阳也自觉的走过去，子唯身边空荡荡的，虽然大家沉默以对，起码身边的向阳还是实实在在的在旁边陪伴，可现在什么都没。
子唯趴在桌面上，看着已经没有向阳的座位发了呆，似乎在等待什么回来。
莫晴目睹所有的发生，妹妹的过来，向阳的离开，子唯的失去。她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一开始没有想太多，只是一心想帮妹妹得到向阳的原谅，没发现原来伤害了人，还是很深很深的一次又一次，是她夺走了子唯的依赖，是她剥削了子唯的权力，还央求子唯协助她妹妹，却没想过这是在别人伤口上撒盐，究竟子唯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答应。原本以为子唯的坚强可以站得住，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死寂，支撑他的支柱已经瓦解，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吗？
每一次的上课，每一次的下课，都是不停的重复，窗外的甜蜜，窗内的沉寂，如此的对比，很是让人难受，莫晴想和子唯聊一下，是对自己的救赎。
中午，夏瓜有约，陪不到子唯，莫晴想找子唯聊一下，却找不到他在哪，只好再找机会。
子唯一个人打了饭走在第一次被向阳背着走的小林道上，这里都是满满的开心，他记得当时向阳的紧张，背着自己跑去医疗室的担心，好想回到那时候，永远就停格在那不远走。
来到了操场，太阳晒得观众台发烫，子唯找了个稍微凉的座位坐下，这里是结束，也是开始。她记得第一次见到莫晴的时候还以为是向阳的女友，后来发现他们只是好朋友，再后来莫雨的出现让本来可以高高兴兴的生活被打得乱七八糟，而自己又能算上什么，认识那么短的时间自己却喜欢上他，算是倒了个大霉不。
不知道现在的向阳在想什么呢？
思念像云，
飘成朵朵想你的形状，
你是否看到，
那都是我不能告诉你的秘密。
向阳看着天空，飘着一朵白云，好像一个人在笑，好熟悉的笑，久违的笑。
“你在看什么？”莫雨拿着饭盒，在学校的草坪上和向阳在吃着，她看着向阳若有所思，是不是在想他。
“没什么，今天的天气很好，连白云都很好看。”向阳躺在草坪上随便说着，上一次看蓝天白云是什么时候，他都不记得了。
“向阳。”
“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想喊喊你。”
“子唯。”
“什么事？”
“我想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没什么事。”
他们想说些什么，始终没有带出来，绕在口中又吞了回去。
放学的时候，向阳被几个同学约去了打篮球，喊着子唯要不要一起，子唯说不会打，脚还没完全好。
子唯不是不想去，真的连运球都成问题，那瘦弱的身躯经不起别人一撞，他适合做观众，在旁边呐喊助威。
离开教室，经过篮球场，看到向阳挥洒着泪水，子唯只是看了几眼，莫雨也在，手里拿着毛巾和水，现在那不需要他。
一个篮球飞了过来，撞在子唯的脚上停了下来，是不是不想面对的都会习惯的相逢。
“小唯，帮帮忙。”向阳喊着，子唯连忙把球扔回去，还好只是简单的客套，没有过多的停留。
“子唯，可以聊一下吗？”莫晴在后面拍了下子唯，这是一个好机会和子唯谈一下所有。
“哦，是莫晴啊。那好吧。”子唯跟着莫晴坐到篮球场旁边的座位上。
莫晴找不到切入点，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始问，子唯就先说了：“莫晴什么事呢？”
“其实。”莫晴说了两个字停了下来，接着说：“其实我是不是做得好过分？”
“什么好过分？”子唯回答莫晴，他大概知道是什么事，并没有说出来。
“我是不是不应该插手在你和向阳之间的事，是不是不应该为了妹妹而去做一些自私的事？”
“你插不插手到最后也是会变成一样的结果。”
“我知道你喜欢向阳。”
“很明显吗？”
“嗯。”
“这也没什么。喜欢和不喜欢都只是个人的问题，就好像我和他，尽管我多么喜欢他又如何，爱情就是这样，你喜欢上他了，就是喜欢上了他。”
“难道你不会舍不得吗？”
子唯没有回答，所有人被问这个问题，心里都是不舍得的，如果舍得就不会被问了。
“我不知道向阳是不是幸福，但是我妹妹是幸福的，不过我却把两个人牺牲掉了才换来。”莫晴说着，看着远处的妹妹，作为姐姐的她为了莫雨实在做了很多不想做的事。
“本来幸福都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你恨她吗？”
“没有什么恨不恨，她只是回来找回自己的幸福，而那个人也只是暂时离开她一下仅此而已。”
“为什么你不去争取下？”
“我，我怎么争取法，难道去对付你妹妹？你会容许我做么，再说我也没这个能耐与想法。或许现在的平衡点是最好的。向阳打完球，旁边的莫雨就给他擦汗给他喝水，多么郎才女貌。如果换作是我，别人会怎么看？我不介意，我也不忍心看着他被指指点点。”
“你比我妹妹更爱向阳。”
“其实我真的舍不得离开，有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