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郎憔悴文集-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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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怀念猫
猫姓薛，我管他叫小薛，但是，猫这个名字对于他来说，真是再恰当不过了：小薛既能写像猫一样温驯、柔情似水的文字，也能写像猫爪子一样犀利的砸文，以猫命名真不为过。
有时候——特别是吃饭的时候，我看着小薛一边吃饭一边激扬文字的模样，我不由得就想起了鲁迅先生来，而其实他俩真的非常相象，两人都是江南书生，两人都是能酸能砸。但是其实猫更像柔石多一点，有点迂腐，但是执着；有点率性，但是性情。
初到北京的那天晚上，咆哮请吃饭洗尘，猫同往，猫一边吃一边与咆哮讨论宇宙物理问题，我在旁边无从插嘴，而猫圆瞪着双眼，高谈阔论，口沫横飞，一盘炸得麻辣香脆的鸡翅膀搞定之后，猫关于宇宙大爆炸的问题也谈得差不多了，就喵一声抹了抹嘴，物质文明、精神文明双丰收。
此后这样的场面也经常出现在吃饭的当儿，甚至吃饭的路上，猫一边走一边思考问题，完全没有留意身边车来车往，然后迫不及待要把最新的思考心得向我们汇报，这些问题天马行空涉及甚广，从文学艺术到IT近况，无所不谈，充分显示猫知识渊博。有时候思想火花迸出来拉都拉不住，猫竟然在公司里大谈老板小丁的事，可见猫真性情也。
我在这些争论中自然无太大置喙之地，然而显然是得益不浅的，我的好些帖子的灵感往往就是来自于中午餐厅里吃饭时候谈话中得到的启发。
猫之率性可爱在下面一件事里可以看到。那一晚，老板小丁在网站上和网友聊天，猫和我童心大发，化了名上去捣乱，插科打诨，谁知道那天晚上小丁竟然下来14层巡视，猫有些心虚，以为小丁是冲着他来的——因为他是利用公司的局域网聊天的，小丁如有心追查，轻而易举就可以查到肇事者是谁的。猫紧张了，跑过来向我说，完了完了，这下要炒鱿鱼了……我肚子里笑坏了，但是我却真的担心，猫和我这两顽童上去捣蛋，真的很有可能会被处分。
那晚我陪着猫散了一把步，安慰他不要担心。猫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唉，我也不想干了，反正很快我就会离开这公司。——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猫这么快就离开了。
今夏北京的阳光特别毒辣，我和猫在这样的阳光里，一起下饭馆吃饭，一起去大兴和网友聚会，一起去雍和宫里“蹭导游”，一起去什刹海的胡同里闲逛，一起在公司疯狂泡网，一起去长安大戏院游玩……如今回想起来，那么遥远那么贴近，可是，如今，猫也离开网易离开北京了，今夏北京的故事，暂且划上了句号。然而，猫，还有一大群同事的可爱笑容，历历在目。
有时候发现猫和我有很多相同之处，猫率性敏感且执着，有些不合时宜，我也是。猫有他的理想，比如他要写很满意的小说，要办自己的网站，要写自己的东西，我也是，我也不会妥协。所以吧，我和猫才这么投缘，虽然我们话不多。
听说猫要回江南，回到自己的地方，要写小说，要办网站，我虽然远在千里无法为他饯行，但是，通过网络，我遥祝他一切顺利，我在网络这一头等着看猫的好戏。
而今夏北京，和猫和咆哮和阿良的那些日日夜夜，点点滴滴，虽然极其短暂，却是我的黄金时代，永远的镌刻着那些着最美丽最善良的片断。
五、北京之夏
回忆仍在继续，我即将回到我自己的城市。这，终究是别人的城市，我们只是过客而已。我不知道下一次是何时再能重游北京，但是，这一回，我想永远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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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蒋郎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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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心声——感悟李宗盛
关于李宗盛我所知不多，只知道他曾经是在八十年代和罗大佑等人一起在台湾搞新民谣的。他名衔和传闻太多，人家叫他台湾音乐教父，他有两次婚姻，前任妻子是电台主持人，姓朱；现任妻子林忆莲；他对歌手很严格，连大哥成龙都敢呵叱的家伙，女歌手都怕他，甚至有人被他骂哭了，但又都喜欢他，一个谜一样的男人……我知道的就这些。你可以不知道李宗盛是谁，但你肯定听过他作的歌曲：《爱的代价》、《当爱已成往事》、《梦醒时分》、《最近比较烦》……你肯定听过他作的词：《让我欢喜让我忧》、《爱如潮水》……一个才华横溢的流行艺术家。
什么时候听说这个名字的呢？我已经回忆不起来了，但肯定是因为看到他那辛辣的歌词深感震撼而认识的，似乎正是那首在90年代初红透大江南北的《梦醒时分》，有一天我在中学饭堂排队打饭时看到那首写在饭菜票上虽然早已是街知巷闻的流行曲，但还没来得及细心品味的歌词时，我深深被打动了：〃早知道伤心总是难免的，你又何苦一往情深，因为爱情总是难舍难分，何必在意那一点点温存〃，就象一个曾经沧海的人，循循善诱地劝说着在爱海里挣扎浮沉的众生，那么浅白却不乏睿智，于是，便开始留意这个词作者了，后来才知道，他便是李宗盛。
之后，有意无意，发现这个人真是佳作迭出，象后来的《爱如潮水》、《让我欢喜让我忧》等等，渐渐让我熟悉这个人来，有段时间，我听台湾的歌，总是习惯的要看词作者，看是否是李宗盛，因为，我已经深深喜爱上这个其貌不扬的男人来。
相比他的曲，我不通音律，当然无权多说，但是他的词，我曾经用〃辛辣〃来形容，很能打动人心，他是写歌词的高手，善于写词更甚于写曲呢，那首让辛晓琪大红的《领悟》，就是先有词再有曲的。当然他的曲也是十分清新动人的。
李宗盛的词，粗略地可以分为三类。
一类象《凡人歌》、《最近比较烦》、《真心英雄》、《我是一只小小鸟》等的可称之为〃醒世杂文〃，象《比较烦》，三分俏皮地抒发现代人生活中的种种无奈：老的（李）力不从心，中年的（华）家庭琐事忙，少的（冠）自寻烦恼，一开始那段犹如寺院钟声的音乐，使得整首歌有些禅家公案的味道，这就使歌曲拔高了一层次。其他如《小小鸟》、《凡人歌》也是一矢中的剥开现代都市人心境，于是，大为受落，于是，满大街都高呼〃比较烦〃。
另一类是个人的感悟和生活小品，如《希望》、《我的未来我的家我的妻》、《和自己赛跑的人》、《如风往事》、《寂寞难耐》等等。《希望》说：〃这一首歌无关儿女情长，只献给我家那两个可爱的姑娘〃，儿女寄托了为人父母的希望，也抒发对下一代因为自身忙而缺乏照顾的歉意，整首歌洋溢着父母对儿女的爱，高尚不俗。《如风往事》是和香港一位著名音乐人卢冠廷合作的，写的是对献身音乐的无怨无悔，也十分动人。
最后一类也是他最拿手的〃剖析爱情〃类了。记得他的妻子林忆莲评价他说，是一个〃很厉害很迷人的男人〃，李宗盛的确很能琢磨和把握男人女人的心，所以无论写那一类型的爱情歌，也能比时下流行的情歌高出一筹。
比如《当爱已成往事》，是李碧华小说改编电影《霸王别姬》的主题曲，以哀怨的小提琴开场，将爱情的无奈尽显其中。女的曾经沧海难为水，〃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男的苦苦追寻情难自控，〃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你不曾真的离去，你始终在我心里，我对你仍有爱意，我对自己无为力〃。当爱已成往事，再多努力也是徒然啊！
有时，爱上一个人，是〃因为寂寞〃，《因为寂寞》唱道：〃其实会爱上你也是因为我寂寞，因为受不住冷落，空虚的时候有个寄托〃，所以，我们的未来也不确定，〃你不必为我承诺什么，我会爱你，你会爱我，只是因为寂寞〃，原曲是作给电影人张艾嘉唱的，张那磁性的声音演绎起来，倍加的传神。另一首歌《不必在乎我是谁》与之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梦醒时分》写的是梦醒后的反省；《爱如潮水》是陷于感情旋涡中的挣扎；《让我欢喜让我忧》写的是恋爱中的患得患失；《给你幸福》是无条件的付出，是傻人情歌；《真爱无敌》是赞颂爱情的力量……
诸如此类，李宗盛在短短十年间创作了百余首歌，其中虽然不乏自我重复之作，但大多都层出不穷很有意思，犹如一个个爱情小品，题材也很广泛。
李宗盛的词之所以打动人，一来是因为用词谴句分外辛辣独特，朗朗上口，十分贴近口语化，结构曲折不直白，比如前面提及的《希望》，结尾处居然有〃这一首歌无关儿女情长，只献给我家那两个可爱的姑娘〃的白而不俗的话，使人亲切，所以容易受落，也可见他语言方面确有一定谴驾能力。又比如《梦醒时分》，先是一系列的〃你说如何如何〃，然后笔锋一转，循循善诱，结构异于一般浅白的情歌，所以独树一帜。
其次，李宗盛不是罗大佑，他没有罗那种历史的沉重和现实的批判，他几乎不涉及这方面，李宗盛写爱情的曲折、快乐、奉献和反省，有快乐有哀怨也有〃领悟〃。写生活的无奈却没有太多的怨言牢骚，象《最近比较烦》，虽然在挖苦别人挖苦自己，也只是小市民的牢骚而已，并不可以提升什么高度。他写的爱情小品，全是小人物身边事，全是我们内心最想说的话，那正是我们城市的心声，所以，我们接受了他。
这个春寒料峭的春天，有幸买了一张李宗盛的作品集，既有他写给自己唱的，也有写给别人唱的歌，封面上，黑白的李宗盛戴着一架眼睛，微笑的望着众生，睿智而真诚，便觉得他的眼里似还有别的话要对我们说，想必，将写成下一首歌吧……
200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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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蒋郎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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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着情深款款的勾当
掐掐手指，第二个本命年都快来了，可还身边还没有个伴，看着室友们一个个相继拜倒石榴裙下，本还奇货可居待价而沽的我也不禁焦急起来，尽管还嘴硬：〃宁缺勿滥，小心磕了牙齿啊同志们！〃可心里早是不是滋味了。尤其周末周日的夜晚，大学马路上花前月下满是一对对的喃喃蜜语，教室里更是一男一女互帮互补的大好形势，我就不仅顾影自怜：〃中国果真不能容下俺小小一张书桌么？〃……他们说：〃孤独的人是可耻的〃，我想我早就是千古罪人啦！
还好，大学生活区还有间通宵营业的美美网吧（怎么听起来像是〃美眉旺吧〃：），那里一到周末周日的夜晚挤满了单身贵族王老五，不是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就是沉迷游戏的大一大二小弟弟……哦，还有就是那里唯一一个美眉，而且还是个不错的小妞，时常穿着性感的白色棉质小背心，露出洁白丰润的玉臂，往往引来群狼的虎视耽耽，这美眉却我自岿然不动，对哥们儿的涎脸视若无睹，她对哥哥们有意无意的搭讪也一概不加理会，独对那阴冷的显示器情有独钟，或上网聊天或开着word97不知敲打着什么，端的是孤身入虎穴……上帝可真是会开玩笑，给俺们干瞧又不许俺们动，成心活活急死俺这些王老五们！
我曾经借故凑近她旁边偷看，知道她一搬喜欢到碧聊聊天，于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俺化身无数潜入聊天前线，以俺泡网两年的丰富经验，妄想判断究竟哪个ID是她，然后使出浑身解数争取把她给柳上，可我终于失败。
〃白老鼠〃？她爱穿白色衣服，兴许就是她。
于是我飞快敲入：〃美眉，来跟哥哥聊两句如何？〃谁知白老鼠劈头就骂：〃俺好端端男儿身，不是美眉。要泡妞找正主儿吧！！〃糗得我赶忙离开聊天室，下次也不敢用同样的ID进去了。
〃小甜甜〃？她笑起来真是很甜很醉人的哦，而且她是这个居然叫做〃美眉集中营〃的自建聊天室寥寥几个美眉之一，可以缩小搜索范围，于是我抖擞精神便上前去套瓷：〃美眉好，小生这厢有礼！〃
这小甜甜倒平易近人，不一会就回答我：〃好呀！：）〃嘿，还打出个可爱的小笑脸。
谁知话音刚落，同室有个叫〃胡闹〃的抬腿就踢我：〃你小子泡妞也不看主人脸，俺的马子你也敢动？〃话毕我就被踢出聊天室了，后来才知道，这胡闹乃是这个自建聊天的主人，小甜甜是他泡上的，我也不敢再打她主义了。
经历无数失败，俺再好的耐性也耗得所剩无几了，心灰意冷之下，把心一横：你这胡闹算个啥？俺要你俩奸夫淫妇孔雀东南飞……
于是，我马上化名〃GiGi〃长驱直入聊天室直捣黄龙。
GiGi，嘿，着名字可真有诱惑力，香港那个漂亮美眉梁咏琪呀，男同胞们早就已展开丰富的联想了，当时就有个不知死活的往钉子就碰去：〃GiGi美眉，你好呀，恩，你好像第一次来吧，小生如何如何……〃
我含情脉脉羞羞答答一个小福：〃小女子初次上网聊天，各位大虾多多关照。〃……这招可是俺聊天室无数大小战役下摸出的一个经验之谈：哥哥们最喜欢的就是喜欢和自称是第一次聊天的美眉搭讪，欺生，容易入手，往往在美眉们措手不及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美眉们收入囊中。
果然，小女子GiGi的出现，引起了聊天室全体老狼的注目，纷纷放下手中的工作，热情洋溢的来套瓷了。一时间，聊天室整一个热火朝天的大好形式，这只说：〃给我你的妹儿吧。〃那个说：〃我们开一地私聊如何？〃
我得意极了，觉得今晚真不虚此行。但最让我气愤和惊讶的是，那个叫胡闹的家伙居然无动于衷，敢情小甜甜在场，他老哥搁不下面子？横！假惺惺假道学，好，老娘……哦！不！是老子，装得连自己都迷失了，嘻嘻……老子就不信你两个狗男女就此情不渝非男莫嫁非女不娶。
我就向胡闹发话了（情深款款状）：〃胡闹哥哥，你为什么沉默呀？是不欢迎小女子么？〃
嘿嘿，我就说，世上哪有专一的爱情，胡闹经不起我泡去的霉眼的诱惑，把心一横就答我：〃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欢迎你呀！寒舍蓬荜生辉了！〃
嘻嘻，好个〃蓬荜生辉〃，我左一个笑脸右一个笑脸，糖衣炮弹连续攻击：〃哦，你是这个聊天室的主人啊？很高兴认识你！！〃
胡闹一幅受宠若惊的模样：〃是吗是吗？呵呵，我也很高兴啊〃然后就//handGiGi，色相毕露了。
我乘胜追击，频送秋波：〃我看了《第一次亲密接触》，很感动，我也很想有个网上男朋友啊，你，愿意做我的哼泥吗？〃
直美得胡闹这老色狼凶相毕露，不住的〃呵呵〃的乐笑，一时间，聊天室里所有男的都眼红，所有女的都愤怒，火药味散满一室……
这边厢那个可怜的小甜甜，见情郎这个和我打情骂俏色迷迷的模样，早就按捺不住，破口打骂起来，说：〃胡闹，我算是看清楚你的面目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言毕就灰溜溜的离开聊天室了。
再看胡闹这混蛋，居然还假装受伤状，哀哀叫道：〃别这样！甜甜你别走……〃整一个痴情汉子的德性，看了都想作呕。
等他纯情完毕，掉头向我说：〃我有句话向你说。〃
我爱你？……不可能这么直接吧！
〃请你现在转过头来！向右转！〃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