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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宋叶词-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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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舔舔唇,起身,看他玉体横陈,躺在红色被褥上,眉眼含春,情Se未褪,大张的腿间粘湿一片,浊白的液体诱惑的滑入那隐蔽的股间。。。 
“闭上你的眼睛别乱看。”林成醉看他一眼,眼睛媚的能滴出一江春水。 
“知道了。”赵瑾往床上一倒,叹了口气。 
林成醉翘起两条雪白的腿,随手抓了一件长袍掩了下半身,说道:“我听说那个宋叶词留在秦州暂时不回来了?” 
赵瑾半闭着眼,懒懒应道:“是吧。” 
“那怎么行。”林成醉哼了声,“你去跟皇上说,把他调回来吧。” 
十二 
“那怎么行。”林成醉哼了声,“你去跟皇上说,把他调回来吧。” 
赵瑾还是那个姿势,眼睛却睁开了,隐约可见一丝不悦:“他的事你怎么这么上心。” 
“当初他不是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么,说什么我不适合当官,如今我就要他看看我到底适不适合。” 
“那家伙说话你就当他在放屁,何必耿耿于怀。” 
“那怎么行。”林成醉翻身坐起,“你若不去,我自己去。” 
赵瑾扫了他一眼:“你不要总是这么任性。” 
林成醉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最终还是赵瑾败下阵:“行了,我去就是了。”转眼又笑的像只狐狸,“只要你再让我做一次。” 
“滚。” 
安州府大牢,孤零零的立在那,四周寸草不生,即便是白天,尤觉阴森。 
守门的狱卒忽见张篙匆匆而来,忙迎上去:“大人。” 
张篙是脚不沾地直往里去:“快,宋叶词关在哪个牢房。” 
狱卒见他神色慌张,知道有事,忙在前引路。 
到了那牢房前,张篙立住脚,歇了口气,整了整衣冠,这才进了去,却见宋叶词盘腿坐在一面墙前,拿了笔不知在写些什么。 
“宋大人?” 
没有回应。 
张篙又凑进了些:“宋大人?” 
宋叶词这才回过头:“张大人?真希奇,你怎么来了?”说着,执笔的右手一扬,一滴墨水”啪”的正砸在张篙脸上。 
张篙的脸顿时就黑了。 
宋叶词笑:“哎呀,我真是太不小心了,对不起啊,张大人。” 
张篙深吸了口气,忍了下来:“没事没事,不过宋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宋叶词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不是无聊么,没事做啊,所以就随便写写打发时间。” 
张篙听了,往四周看了看,那三面墙上密密麻麻鬼画符一般,地上乱七八糟的散着一些纸张,也不知到底写的是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传言这宋叶词书法极差,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宋叶词道:“张大人前来是想开审那案子了?” 
“不不。”张篙道,“我是来接大人出去的。” 
“出去?” 
“是的。”张篙看来有些急,“皇上下了圣旨,命大人快些回去。” 
这下宋叶词倒有些吃惊,皇上竟会让他回去,这可奇了,他还以为那老头是巴不得他一辈子呆在这别出现他面前才是,难道是吃错什么药了? 
“宋大人?”张篙见他不说话,催道,“这许公公还在那等着呢,我们不好让他久等不是。” 
宋叶词却坐了下来:“那怎么行,我身上还背着一人命官司呢。” 
张篙陪笑道:“误会,误会,宋大人别当真,哈哈。” 
“哦,误会。”宋叶词想了想,“可是呢,你看,这个牢啊,你让我进我就进,你让我出我就出,那我不是太没面子?” 
张篙咬牙:“那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样。”宋叶词笑,“很简单的,只要张大人写几个字就好。” 
“写什么字?” 
宋叶词拿了两张纸给他,笑道:“我念你写。” 
张篙心有疑惑,还是拿了笔,听他念了几句,搁下笔,怒道:“宋叶词!你别太过分!” 
宋叶词笑道:“不要这么说嘛,其实你本可以过的很好的,谁让皇上想我了呢,待我回去,自然要将此事禀明皇上,你别以为上头有个言思蜀,出了事有他顶着,哼,他是皇上眼前的红人,是朝廷一品大员,皇上是舍不得杀他的,再大的事顶多坐两日牢,而你们就不同了,杀你们,皇上眼都不眨一下。” 
张篙摸了摸脖子,出了身冷汗,他心知宋叶词说的极对,只是。。。。。。。。。他看了看宋叶词,见他只是笑着低头把玩毛笔,又想那许公公还在府里等着,再这么拖下去。。。。 
“命重要还是银子重要,请张大人考虑清楚。”宋叶词轻轻加了句。 
张篙抹了抹额上的汗,憋出两个字:“我写。” 
“这就是了。”宋叶词心情大好,将笔递了过去。 
张篙写着,却是一字一血,心里呕的要死,面上却不能说什么,直憋的两眼发黑,把宋叶词咒骂了上千遍。写完后,搁下笔:“这下行了吧。宋大人,请吧。” 
宋叶词收了那两张纸,却还是不动:“还是不好啊,无辜坐了这么久的牢,睡了这么久的稻草,就这么算了,还是很郁闷啊。” 
张篙默念了无数遍的”忍”,才开口道:“你还想怎么样。”咬牙切齿的,直恨不能把眼前人拆骨吃肉。 
宋叶词笑的灿烂:“背我出去。” 
“你!!!!” 
“不就算了。”宋叶词一脸无所谓。 
“你你!!”张篙浑身喷火在牢里转了几圈,最后,入地狱般,一蹲身,“宋大人!请吧!” 
宋叶词乐呵呵的趴了上去:“多谢了啊,张大人。” 
洛阳宫城有座城门叫勤政门,是官员上下朝必走的城门。 
宋叶词站在那,看那阳光下金翠辉煌的宫殿,再想秦州安州之地,不免有些感慨。 
转头却见不远处有一个人,半靠在一株树旁,穿着五品官服,只那一笑,就足醉人。 
那人见他看了过来,笑道:“宋大人,好久不见,你可还记得我。” 
“当然,我怎会忘记你。”宋叶词一语双关,上下扫了他一眼,笑,“士别三日必当刮目相看,没想到你竟中了榜眼,点了翰林院侍读,这下我可要称你一句林大人了。” 
林成醉笑:“你可还记得你曾说过的话。” 
“我曾说过很多话啊,不知大人指的是。。。。。。。。。” 
林成醉笑容有些发冷,伸出手指头:“第一,精神状态不行,自那天科举考试时我就注意到他了,今日也是一样总是一副懒洋洋没睡醒的样子,这可是对科举考试和考官的不敬,如此怎能为官?第二,身子不行。。。。。。” 
宋叶词听他一条条的数过去,倒觉得这个人执着的有些可爱,忍不住就笑,待他说完,才道:“其实至今我还是这么认为。” 
林成醉眼中已开始冒火,冷着脸道:“宋叶词,我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 
六部官员在议事厅与皇上商议一些事,出来时,阳光已弱了些,可蝉声依然不绝。 
言思蜀挽了袖子,顺着树荫一路行来,快到勤政门时,却站住了,他见那林成醉倚树而立,对面的人,一袭官袍,长身玉立,风流尽现,迎着太阳,眉眼轻挑,笑意流转。 
脸上忽的一热,待察觉时,不由沉了脸,转身就走。 
十三 
脸上忽的一热,待察觉时,不由沉了脸,转身就走。 
却听身后唤道:“言大人。” 
收住脚步回过身,就见那几个月不见的人缓步走来:“好久不见了,言大人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言思蜀面无表情:“不好打扰大人的谈话啊。”说着,眼神不自觉的往他身后看了眼,那林成醉还站在那,见他看过来,才冷冰冰的施了一礼转身走了开去。 
宋叶词笑:“说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呢,我记得言大人说过让我就那么永远留在秦州,可如今我却回来了,大人很不高兴吧,呵呵。” 
“我想除了你自己,没人会为你的归来而觉得有什么可开心的。” 
“也是。”宋叶词笑道,“我不像言大人身系天下贪官的安危,少了根头发都能让他们紧张的彻夜难眠。” 
言思蜀不想与他做这无谓的口舌之争:“你这是去见皇上的吧,再不去恐怕就晚了。”一面说一面微微抬了抬左手。 
宋叶词抬头看了看日头,才道:“真是,和言大人一说话就忘了时间,言大人,那我先告辞了。”笑着施了一礼,便回身走了,可就在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只靴子,自言思蜀身侧飞过,恰砸在了宋叶词的后脑勺上,还没弄清状况,就觉眼前一黑。。。。。。 
“大人。”一名侍卫自藏身处走了出来。 
言思蜀道:“把他抬到马车上。” 
“是。”那侍卫拾回靴子,扛了宋叶词将他放到停在勤政门外的马车中。 
那车里下了帘子,放置着冰盆,凉丝丝的极舒服。 
言思蜀自他袖中拿出奏折,看了看,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原来那宋叶词竟逼着张篙写了这折子,说是秦州等地大旱,他们几位知府深觉自己做的不好,希望皇上能派一名监察使以督导他们。 
“你是一定要和我作对啊。”言思蜀对着昏迷中的宋叶词轻声道,想了一会,不由发了呆,看宋叶词躺在那,是难得的安静,细细看来,倒发现他果真是瘦了好些。鬼使神差的,他竟伸手上前,即将触他脸颊时,却猛的回了神,眼神一冷,扬手狠很给了他一巴掌。 
马车到了宋叶词府前,那老管家见自家大人竟被人抬下来,一边脸颊还肿的老高,傻了眼:“这。。。这是怎么回事?” 
言思蜀道:“没什么,只是他太不小心,不知被什么人用靴子砸昏了。” 
“啊??” 
结果第二天,长安城内便传遍了:宋叶词宋大人在勤政门外被人用靴子砸晕了过去。 
再说回那晚,宋叶词醒来后,发现奏折不见了,不急,倒是笑了:“言思蜀,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还好我留了一手,多备了一份。” 
于是,第二天,皇上看到了那奏折,又因受不了宋叶词的念叨,终于同意了将长安令提为监察使,派往秦州。 
*** 
皇家每年都会举办一次马球赛,百官同乐,以示天下太平。 
举办马球赛的场地则不一定,或在皇家马球场,或在有场地的大臣家中。今年,定在了言思蜀府中。 
这一日,百官随圣驾入府,浩浩荡荡一路往后园球场行去,十分壮观,宋叶词在其中,心想这言府果真是大,占地怕有几十亩,庭院深深,假山,小池,楼阁,还有为防署而建的自雨亭,引泉水从亭的四檐飞流下来。”当夏处之,凉如高秋。” 
言思蜀早已在那等侯,见到皇上,跪下行礼:“臣恭迎圣上。” 
皇上心情极好:“起来起来,不必多礼。”举目朝四周看了看,“爱卿这球场是修的极好啊。” 
“多谢皇上夸奖。” 
“恩。”皇上乐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开始吧。” 
场上骑者已在各自阵前蓄势待发。文武百官按品入坐。宋叶词这等芝麻小官自然就只能坐在后后方,伸长了脖子也不过看到骑者的脑袋。 
身旁的一名左拾遗忍不住的抱怨:“这到底是看人还是看球啊。” 
宋叶词早已坐不住,瞅了个空便溜了开去。沿着长廊绕了几个弯,便找到了那个自雨亭,那亭中已有人,飞溅的水花中,言思蜀一袭红色官服,坐在石椅上,低着头看着手中不知何物。 
“大人真是会享受,丢了皇上自己跑到这乘凉。” 
言思蜀听了,抬起头:“你来这做什么。” 
宋叶词大刺刺的坐了下来:“言大人安排的好位置啊,一抬头,只见黑压压的后脑勺,也不知那球在何方。” 
“那你在这就能看到球了?” 
宋叶词笑:“不能,不过可以看到大人您啊。”说着,眼睛便往他身上乱瞟,因天热,那官袍的领子大敞着,可见胸口那一片雪白的皮肤。 
言思蜀掩了领子:“宋叶词,你是希望我将你拖出去吗。” 
宋叶词笑道:“说笑而已,何必当真,倒是大人刚才那么认真是在看什么。” 
言思蜀张开手,原来是一块流光异彩的石头。 
“好宝贝,不知又是何人送来贿赂大人的?” 
“真是没见识,这么个东西就称宝贝了?”言思蜀极度不屑的,扬手就将那石头扔进水中。 
宋叶词正惋惜间,听得马球场那边传来兴奋的欢呼声,想必是进了球。 
言思蜀道:“好热闹,宋大人去看看吧。” 
如此明显的逐客令,宋叶词却能将它忽略:“我忽然有了个主意,言大人,我们来打个赌吧。” 
言思蜀看着他。 
“赌哪边赢,输家必须听赢家一件事。” 
言思蜀对马球毫无兴趣,本欲拒绝,听到后一句话,却改了主意:“好。”停了一下,又道,“你是客,你先选。” 
宋叶词想也不想:“我赌白衣队。” 
言思蜀站起身:“那么,宋大人,请吧。” 
两人携手回到球场,宋叶词远远看了看那小太监手中举的牌子,发现自己运气并不好,那褐衣队已进了12球,白衣队却只6球。 
“差了一半啊。”言思蜀笑,“宋大人看来有些危险啊。” 
宋叶词半晌无话,立在那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那可不一定。” 
言思蜀欲再讥讽两句,却见他走到皇上跟前低语了几句,皇上也笑着点了点头,心想这人打的什么主意。然后就看皇上身旁的太监打了个手势,场上的比赛停了下来,不一时,就见一人上了场,身穿白色窄袖袍,脚登黑靴,取代了一名骑者的位置,上了马,左手执缰,右手执偃月形鞠杖,神采飞扬,正是宋叶词,他回首望向言思蜀这个方向,眉微挑,轻笑。 
言思蜀皱了眉,心却猛的一跳。 
宋叶词一扬马缰,箭似的冲了出去,风扬起长袍,那是从未见过的勃发英姿。 
“如何?言大人,26球,你输了。”宋叶词脸色绯红,笑容灿烂的仿佛聚集了所有的阳光。 
言思蜀只觉有些刺眼,微侧开头,冷笑:“没想到你竟精于此道。” 
“是大人太小瞧人了。”宋叶词一抹额上的汗,笑的愈加灿烂,“大人没忘记那条件吧。” 
言思蜀冷冰冰道:“你想怎样。” 
“有一位大人曾对我说起过,六年前,言大人任侍郎时,在一次宫廷宴会中以一支兰陵王艳惊群臣。” 
听到这,言思蜀的脸色已然僵硬。 
宋叶词两眼闪闪发亮:“今晚皇上大宴群臣,我知道舞一曲兰陵王是很复杂的,所以,言大人来一支剑舞便成,如何,我很善解人意吧。” 
十四 
“宋叶词,你不要得寸进尺!” 
宋叶词道:“现和六年前并无区别吧,那时可以现在为什么不可以?还是说大人如今已是尚书放不下那架子?” 
“总之。”言思蜀冷漠的,“你不要再做梦了。” 
“言大人要出尔反尔?” 
“你说对了。”言思蜀虽是面无表情,语气却是极度不悦,“你不就是想看剑舞吗,去乐坊,你爱看什么样的就有什么样的。”说完便转身走了。 
宋叶词快步赶上,笑道:“去乐坊做什么,我只是想看言大人舞剑啊。” 
言思蜀忽然就停了脚步,宋叶词见他盯着马球场的方向,那神情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正欲开口,他却先说了话:“也不是不可以。” 
宋叶词见他变的如此快,倒吃了一惊,然后笑道:“那么大人的意思是。。。” 
言思蜀收回眼:“不过不是晚上。” 
“恩?” 
““现在吧。” 
小厅中,花草满屋,夏日,热气一熏,那花香更是浓烈。 
言思蜀站在那:“宋叶词。” 
宋叶词正拿了茶杯喝茶,听了,放下杯子:“什么事?” 
“我舞剑,除了那次为皇上祝寿,便只有这次了。”说这话时,声音突的轻了下来,宋叶词也没听清楚:“言大人刚说什么?” 
言思蜀却不再说话,唇角微勾,剑尖撩起,身姿旋转,矫若游龙,只见银光熠熠,剑影闪过,间有一抹红色。弱了几分剑气,多了几分媚色。 
宋叶词看的也痴了,仿佛耳边便能听到乐声,急管繁弦,鼓声点点,如雨打浮萍。 
却忽见言思蜀身子一转,那剑尖直刺刺的到了跟前,硬生生在鼻尖处停了下来,直吓的他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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