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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呐,老师-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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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不放心你嘛,今天眼皮一直在跳。这么晚了,你到底在哪里?」见他不慌不忙,万欣洁咄咄逼人的口气开始缓和下来。

  「我最近和一位高中的老师重逢,他是男的,一时高兴,就多喝了几杯,睡在他家。我妈和我姐都知道,不信你去问他们。」

  「真的?」

  「真的。」华剑凛叹口气,「大小姐,你休假回来,一身轻松,我明天可要上班,中午还得精神抖擞地去接你,你可不可以饶了我?」

  「好吧。不过华剑凛,你可别骗我,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是,大小姐,我挂电话了。」华剑凛关上手机,重新躺回床上。苏珣梦呓了一声,有点畏寒地凑过来……

  他身上总有好闻的清香,华剑凛低头嗅了嗅,将他揽入怀中,亲了亲他的额头,剑眉深锁。

  苏珣一直不知道,他已有位谈婚论嫁的女友。不知他是忽略了,还是刻意不问。如果他想知道,很容易,因为他和华琪玲有联络,一问便知。反正若苏珣问起,他不会隐瞒,但若他不问,他也不会主动交代。然而现在,万欣洁回来了,他必须重新审视这段无法曝光的关系。

  理智告诉他,最好和苏珣断得干干净净,此事若被万欣洁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但他的情感,就是固执地不愿放手。

  华剑凛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卑劣、很欠扁,两把钥匙摆在他面前,他必须选一把,世上没有齐人之美。

  选苏珣,他放弃的是唾手可得的似锦前程;而选万欣洁,他放弃的则是内心最柔软的一片净土。

  孰轻、孰重?

  现实与情感激烈交战,惨败的,往往是情感,最先被放弃的,也往往是情感。

  没有人能面对金钱权势而不动心,华剑凛更不是这种圣人,他才二十四岁,不是四十二。四十二岁的人会视感情如至宝,而二十四岁的人,只会视感情为包袱,视金钱权欲为毕生追求的目标,尤其是野心勃勃的他。

  虽然不是没有挣扎。

  早上起来后,临走前,华剑凛不像平时那样利落出门,而是突然紧紧抱住苏珣,力道大得几乎令他窒息。

  「你怎么了?」苏珣似乎察觉了些什么,静静偎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今后,公司会很忙,也许不能像以前那么频繁地过来。」华剑凛哑声道,眼眶布满血丝,一夜没有睡好。

  「嗯,工作要紧。」苏珣淡淡道。仔细看,他的眼眶也红红的,可他昨晚明明在他怀中睡得很熟啊。

  「有空我还是会来。」

  「嗯,不要勉强自己,随意吧。」

  「老师……」

  「嗯。」

  「老师……」华剑凛又叫道。

  「再不走,你要迟到了。」

  华剑凛这才放开他,「那我走了。」

  「嗯。」

  关上门前,华剑凛忍不住给了对方一个浓烈的吻,然后,才匆匆离去,像个可耻的逃兵一样。

  苏珣站在门口,目送自己离去的削瘦背影,显得分外孤单。

  这背影,与六年前残留在视网膜的影像,隐隐重叠。岁月吹散多少风尘,却从不曾吹散这残像。

  当然不是没有挣扎。

  当中午接机时,一身精美的名牌时装、喷着高级香水的万欣洁,兴奋地扑向他怀中时,他会恍恍惚惚,觉得自己怀抱的,仍是那个温和静默的男人;当万欣洁拉他走向新置的宾利欧陆GTC,并告诉他这是万家强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他会觉得,如果自己有钱了,就给男人买一部靓车,免去他每日上下班挤公车之苦;当他开着豪华新车,和万欣洁直接奔向本市最高级的别墅区,心里想的还是男人,如果……如果自己能购置一幢属于两人的房子,也许就能抵挡所有风雪……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家、清寒贫困的出身和银行帐户上为数不多的存款。

  真的不是没有挣扎!

  华剑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明白自己是个自私自利、极端冷酷的人,为了一个结果,可以抛弃一切,包括心中最重要的东西,绝不会可惜。

  家人固然重要,他固然一直照顾他们,不曾叫苦叫累,但内心深处,童年累积的恨意从来不曾消失。父亲、母亲、姐姐,这些名字念起来,全是冷冰冰的符号,不具任何意义。如果有必要,他会像丢一块破布一样,把他们丢掉,更何况是苏珣?

  挣扎归挣扎,该做的事、该走的路,他仍会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他渴望成功,他必须要成功!

  出人头地、功成名就。总有一天,他会站在这个城市的顶端,悠然眺望日出,而他自己就是这块风景中,最耀眼出色的一幅。为了这个目标,无论要丢弃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第九章

  婚期日渐临近,为免万欣洁起疑,华剑凛与苏珣的联系日益减少。不知苏珣是否察觉了什么,几次见面,眼中多了抹淡淡忧郁,经常出神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华剑凛心中有愧,不敢多问,就当他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不去想明天,反正他们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

  以万家强的身分,掌上明珠的婚事必要隆重操办,从婚纱、礼服,到宴会布置、宾客名单,一一确认,精细繁琐地令人咋舌,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婚戒的挑选。

  万欣洁特地选了一个日子,拉他去本市最大的珠宝店选购。她是这里的熟客,笑容可掬的分店经理亲自出来接待。经理先殷勤地请两人坐下,然后让销售助理从橱窗中捧出一堆耀眼夺目的钻戒,一一摆在万欣洁面前。

  「这里全是一克拉以上的钻式,既有素雅大方的方戒,也有时下流行的各种款式,万小姐,你慢慢选。」

  华剑凛瞥了一眼标签,不禁微皱剑眉,动辄二、三十万的标价,是普通工薪阶层大半年不吃不喝的薪资。不过是一只小小的戒指,有这个必要吗?

  万欣洁却兴致勃勃,一一看过去,不时试戴,娇声问华剑凛好不好看,他只能挤出不冷场的制式笑容。

  「没有更好的吗?」万欣洁仍是不太满意。

  经理做了个手势,助理从柜台内侧,小心翼翼捧出一只锦盒,「这是本店刚到新款婚戒,三克拉粉钻,钻石中的极品,瑞士独家切工,售价二百八十八万。万小姐,很吉利的数字。」

  久久凝视着光华夺目的粉钻戒,万欣洁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结帐走出珠宝店后,万欣洁挽住华剑凛的手,「剑凛,怎么了,脸色不是很好喔?」

  「百万钻戒,会不会太招摇了?」华剑凛看着她,「莫非你真想登上八卦版头条?」

  「结婚嘛,一生只有一次,我当然要慎重对待啦。」万欣洁娇笑道:「别担心,我爸也嘱咐我买只气派点的钻戒。」

  「好吧,只要你喜欢就好。」华剑凛淡淡道。

  突然,万欣洁的手机响了,匆匆交谈几句后,她挂上电话惊呼,「啊,我都忘了今天和MAGGIE她们约好一起喝下午茶逛街,刚才被骂到臭头,我们快走吧。」

  「你们三个女人一台戏,我一个男人何必去凑热闹。再说我也有有点累了,不如回家休息。」

  「嗯,那明天再打电话给你。」万欣洁想想也是,就放过他,惦起脚尖吻了他一下,匆匆往停车场跑去。

  凝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华剑凛站在店门外沉吟了一会儿,突然转身折回……

  他没有注意,刚才万欣洁吻他的那一幕,恰好被坐公车经过的男人尽收眼底。公车很快绝尘而去,连带男人苍白如纸的脸。

  见华剑凛折返,珠宝店经理很诧异地迎上来,「华先生,是不是对刚才订的钻戒有问题?我们保证一星期内就可以取货了。」

  「不是,我只是想再买个男戒。」华剑凛淡淡道:「不是给我自己,是送给我的一个朋友。」

  珠宝店经理以为自己今天又能大赚一笔,忙不迭捧出店中最贵的戒指,谁知华剑凛只是指着橱窗角落的一枚普通银戒道:「能不能把它拿出来,给我看看?」

  银色的戒指套在自己无名指,式样素雅大方,价钱也在他能负担的范围,感觉有点紧,男人的手指比自己细瘦,应该正好。华剑凛点点头,掏出皮夹,「就这个吧,谢谢。」

  苏珣的生日就在明天,一直想送他一份值得纪念的礼物,却不知挑什么好。刚才,和万欣洁选购钻戒时,他一眼就看到了这枚摆在角落的戒指,内心一动,顿时有了主意。

  和男人,是最后一次了。

  与他的关系,从开始到现在,就像列疯狂失控的火车,现在必须拉紧刹车,掉转车头。哪怕再不舍,都要抽刀断水,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对彼此都没有好处!

  插在裤袋中的手指,蓦然收紧,牢牢握住了锦盒……

  即将舍弃的决绝,令他的黑眸变得更加冥暗,华剑凛缓缓闭了一下眼睛,毅然抬头,大步流星,向前走去。

  许是即将进入梅雨季,天气闷湿异常,直到傍晚,才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华剑凛打车来到幼稚园,才发现校门紧闭,苏珣已经离开。打手机给他,却没有人接,于是让计程车掉头前往苏珣的公寓,在快到的时候,眼尖的他看到一抹削瘦人影,在雨中踯躅。

  一惊,连忙叫停,匆匆付过车钱后,华剑凛捧着特地买来的生日蛋糕,冲入雨幕中……

  小雨已变成滂沱大雨,一波波密集如注。

  「老师!」心疼男人不打伞,就这么任凭自己淋雨,华剑凛迅速脱下西装外套,遮在他头上,冲他吼道:「干嘛不打车回家?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完全没料到他会出现,苏珣震惊地睁大眼睛,「华剑凛?你怎么来了?」

  「废话,今天是你生日,你忘了?」

  果然,男人露出一脸呆滞的表情,「今天……是我生日?你怎么知道?」

  「我看了你的身分证。」华剑凛没好气地说,拉住他的手。「快跑……我可不想当落汤鸡。」

  公寓楼近在眼前,但雨实在太大,等跑到楼道时,两人都浑身尽湿。华剑凛把蛋糕放到餐桌上,就拉苏珣去浴室,打开热水器,然后剥掉两人身上湿漉漉的衣服。

  苏珣一声不吭,乖乖任他摆布。

  浇头而下的热水,驱除了身上的寒意。抱着怀中温热静默的身躯,华剑凛内心五味杂陈、挣扎不已。

  一看到他,就想紧紧拥抱他、狠狠爱他,内心的骚动如此强烈,几乎不必做什么,他的分身就已经膨胀,硬硬抵在他小腹。苏珣轻轻抖了一下,却没有退缩,迟迟不见男人有所行动,他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老师,放心,今晚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华剑凛苦笑道。他是来和他分手,不是来和他Zuo爱的。

  苏珣似乎松了一口气,但眼中却掠过淡淡悒郁。华剑凛关上热水器,扯过毛巾将彼此擦干,走出浴室……

  当苏珣穿好舒适的家居服,擦着湿湿的头发走到客厅时,男人已经像模像样地摆好了生日蛋糕,并点好蜡烛。

  苏珣自嘲般一笑,「还是不要过生日的好。」

  「为什么不过?一年才这么一次,当然要好好庆祝。」华剑凛收起打火机,笑道。

  他穿了一件格子棉衬衫,套一条陈旧的牛仔裤,看上去比平时显得稚气。衬衫是苏珣的,他所有衣服里最大的一件,套在华剑凛身上,仍是太紧,但找不到更合适的,只能这么凑合穿着。

  「我又老了一岁。」苏珣拿手撑在餐桌上,凝视着微微摇曳的烛火,叹道:「过了今晚,我就三十七了。」

  「可是老师看上去却像二十七。」华剑凛笑道。

  「怎么可能,你不用哄我开心。」

  「真的,老师的皮肤又白又滑,看上去真的很年轻。快吹吧,吹前别忘了许个愿。」

  「都三十七了,我没什么愿望。」苏珣苦笑道。

  「没有也想一个出来,一年才一次,不能浪费了。」华剑凛绷起脸。

  「好吧。」苏珣闭上双眼,几秒后,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不知他的愿望是什么?凝视着男人清癯的侧脸,华剑凛突然很想知道,却又马上驳斥自己,知道又如何?他还能再做什么?

  拿刀把蛋糕切成小块,华剑凛用瓷碟装了一块,递给苏珣,「老师,生日快乐。」

  「谢谢。」

  舀了一小勺,放在嘴角,有抹香甜的奶油味。不能说不感动,苏珣根本没料到男人居然有这个心,不但记下他的生日,还特地买蛋糕替他庆祝,但内心的苦涩却无法冲淡。

  前天亲眼看到的那一幕,深刻定格在他脑海。他不问,并不代表什么都不知道。

  早在几个星期前,华剑凛的到访由一天一次的频繁度,降到几天一次、一星期一次,到后来偶尔才露面,他就知道,男人对自己及这段感情的新鲜度,似乎已经过去。只是他掩耳盗铃,刻意不去查证,好继续欺骗自己,他身边并没有别人,然而,那天看到的事实,却彻底粉碎了他的幻想。

  既然他已经有了这么漂亮的女友,现在又来找他这个老男人做什么呢?没想到兜了一圈,仍是再次回到原点,被人像破布一样丢弃。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冷得快要凝结成霜。

  他已经三十七岁,他却依然年轻,前途无量,两人还都是男人。这段关系以世俗眼光看,是禁忌的、悖德的,无法公开,更得不到任何祝福,怎么看都不可能长久。虽然一开始并没有过多期待,也在不时告诫自己,这个男人只会陪自己走过一程,总有一天会分手,但每当被男人无休止地饥渴索求时,每当看到男人眼中暗蕴的柔情时,心里仍是止不住,燃起一线希望的火苗。

  只是,现实寒冷如风,瞬间将它扑灭。

  爱上这个男人,便是飞蛾扑火、悬崖断壁!

  从与他肌肤相亲那一天起,他就很清楚,然而还是没有坚定拒绝,既然纵容了彼此的任性,那么,他就必须勇于承担任性之后的苦果。他没有籍口,更无意谴责任何人。毕竟,男人从未说过喜欢他,更不曾许诺彼此的未来。在他们如胶似漆的一个月,是否能定义为「交往」,现在想来,都是个问号。

  「好吃吗?」

  面对男人的询问,苏珣强抑苦涩,点点头,像吞苦药一样,把口中的蛋糕咽下去。

  突然,他的牙齿一硌,似乎咬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苏珣一惊,连忙把口中的硬物吐出来……

  小小的一枚银色戒指,躺在手掌,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苏珣整个人僵住……

  「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华剑凛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拿过它,用餐巾纸擦了擦,拉过苏珣的手,缓缓套在无名指上。

  「果然很合适。」

  握着他的手,就着灯光细瞧,华剑凛的心里有着奇异的满足与疼痛感。满足的是,仿佛自己此刻要娶的人是他,痛苦的是,今晚就要说分离。

  不知道该怎么说,完全说不出口。

  苏珣低头不语,肩膀在微微抖动……华剑凛低头看他,苏珣转过头,前者擒住他的下巴,轻轻把他掰过来……

  「干嘛要哭啊,老师。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他抹去他眼角薄薄的泪花,用大拇指压住眼尾止泪。

  「为什么……突然送我戒指?」苏珣的声音在发抖。

  就是这些,这些充满孩子气的贪婪和独占、刻意欺负他的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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