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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情剑京华-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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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着的剑,偕同三位宾客,光临筵席设在香闺外的雅室。 
  以往,他通常穿长衫光临,有豪少的风标,今晚却打扮得像打手。 
  迎客的芳华姑娘怔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她兰心蕙质,已看出气氛不对了。 
  主客是江宁船行的东主,水龙神程日升。 
  上次在江心洲约会镇抚司的人见面,便是这位大爷牵线安排的。 
  其实,水龙神是镇抚司的眼线,外界知道底细的人不多,李季玉却知道得一清二楚。 
  水龙神是江东门各门各道蛇鼠的大爷,声望以往比李季玉高得多。 
  仆妇龟奴张罗筵置,送茶送水。 
  双方分宾主落坐,神色都有点异样。 
  水龙神的两位随从,更显得紧张不安。 
  在这里谈风月外的事,的确走错了地方。 
  “芳华姑娘,你先回避。”李季玉在主位大马金刀坐下,将剑塞在腰带上,轻拍伴他落 
坐的芳华姑娘香肩:“今晚我无心听曲,你可到闺房休息。” 
  “好的。李爷,不要吓我。”芳华的纤手在发抖,被不寻常的气氛吓坏了。 
  “不会啦,”他拍拍姑娘的背心微笑:“我们只是谈谈,不会在你这里打闹。要打架, 
我们会到白鹭洲解决。而且,喝几杯我们就走。” 
  “诸位爷请恕罪,贱妾告退。”姑娘顺从地向众人行礼告罪,极感不安地返回闺房。 
  打发伺候的仆妇离开,李季玉亲自替对方斟酒,自己也斟满一杯。 
  “我这人楞头楞脑,有话就直说。”他起立拈杯举起:“请程大爷来,有些事请程大爷 
转告王将军王千户。程大爷是双方的调解中人,请程大爷转告理该如此。我先敬诸位三杯, 
话如果说得重了些,尚请见谅。” 
  他连干了三杯,脸上有飘忽的怪怪笑意。 
  “你今天好像很忙。”水龙神脸色尴尬,避开正题指指他的剑:“带了家伙,相当危险 
呢!” 
  “近来不断有不三不四的人,在我身边鬼鬼祟祟出没,像是缠身的冤鬼,想不忙也难。” 
他冷冷一笑:“忙着摆脱这些冤鬼,真是煞费苦心忙得要死。把程大爷请来,就是为了这件 
事。” 
  “哦!你认为……” 
  “大爷,你知道我是被逼铤而走险,不得不豁出去周旋的人。”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一直不让水龙神把话说完,主控了全局:“镇抚司的人,已经承诺不 
追究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保持互不侵犯的局面。但盯梢的人,似乎愈来愈多。请转告王 
将军,得放手时须放手,今后如果再被我发现跟踪盯梢的人,休怪我下毒手出人命。” 
  “老弟,你已经是京都的风云人物,有人跟踪盯梢,事极平常呀!镇抚司的人……” 
  “镇抚司的人,最好避免在我身边鬼鬼祟祟出没。程大爷,话传到就不关你的事了,不 
至于影响你我既往的交情,事实上你也不能过问他们的事。程大爷,你肯将话据实传给他们 
吗?” 
  “这是我该做的事,义不容辞。”水龙神拍胸膛表示负责:“话一定带到,唯我是问。 
据我所知,王将军的确不再分心管你的事,他的私事忙得很,公务更是日理万机,早几天千 
幻修罗劫走一笔珍宝,他忙得焦头烂额。哦!老弟你没与怨鬼那些人搭上线吧?” 
  “我不屑和怨鬼那些人打交道,我哪有兴趣与强盗搭线自贬身价自找麻烦?” 
  “那就好。” 
  “咦!怎么扯上怨鬼的?” 
  “王将军正在调兵遣将,务必克期捉住怨鬼。” 
  “为了怨鬼这种尸居余气的强盗大动干戈,劳师动众事倍功半,犯得着吗?主将军不算 
聪明哪!” 
  “此事另有原因。”水龙神心中高兴,总算把主要的有伤和气话题引开了。 
  “怨鬼仍在死缠不休,也难怪他恨之切骨。” 
  “这不是主要原因,镇抚司的人被杀平常得很,死一个又补上一个,甚至两个,有的是 
人。早些天,金川门王家大宅,曾受到怨鬼侵扰。那位前户部员外郎王承先,告老致仕迁至 
凤阳养老享福,其实他是王将军的死党,迁至凤阳是替绝世人屠做中介人,向凤阳的皇亲国 
戚勒索结党,大有成就。早些日子,凤阳王家出了意外,王老爷成了缠绵床席的废人。王将 
军本来派人前往调查事故原因,却被怨鬼的事打乱了派人的计划。这两天凤阳有人返京,有 
了事故的调查结果。” 
  “哦!结果是甚么?”李季玉心中一动,潜山的事故可能泄露了。 
  “侵入王家的强盗,已查出是飞天鼠三兄弟,劫走了不少金银财宝,劫走了两个女奴。 
飞天鼠的作案地区,在江左至徐州一带,与怨鬼有地缘性关连,双方有勾结联手的可能。怨 
鬼侵扰金川门王家,与镇抚司直接发生冲突,很可能策应飞天鼠,阻止王将军派人前往凤阳 
追查。王员外郎成了残废,凤阳方面的损失可观,王将军激怒得快要疯了,所以誓获怨鬼而 
甘心。老弟,千万不要和怨鬼有牵连,以免殃及池鱼,犯不着,是吗?” 
  “我已经说过,不想与怨鬼有瓜葛自贬身价。我刚在京都站稳脚步,建立我的京都小霸 
王权威,与强盗有瓜葛,影响我的英雄好汉形象,我当然犯不着自贬身价。敬诸位三杯,天 
色不早,我得走了。” 
  “哦!不在芳华姑娘这里宿一宵?这段时日里,你到底住在何处呀?”水龙神并非感到 
意外,众所周知,这段时日里他居无定所,活动频繁行踪飘忽,要找他,必须在行市去找。 
  “呵呵!如果在某处定居,京都早就没有我这个人了。干杯。” 
  ◇◇◇◇◇◇◇◇◇ 
  宾客当然识趣地先告辞,不可能让主人先走留下宾客善后。 
  水龙神三个人干了杯中酒,客气地告辞走了。 
  事先下请帖时已叙明设筵的原因和结果,应该不算是主人无礼下逐客令。 
  送走水龙神三位宾客,他返回小厅。 
  伺候的仆妇都不在,小厅中灯光明亮,空阒(音去)无人,显得冷冷清清。 
  门外隐隐传来各院厅的歌声笑语,这里却寂静无声。 
  香闺的门是紧闭的,芳华姑娘大概在房内歇息。 
  喝了几杯酒而已,他毫无酒意,在桌旁坐下,喝了一杯茶,呼出一口长气稳定情绪。 
  早就知道水龙神暗中与镇抚司勾结,是密探三头头之一的白无常常天禄,属下最得力的 
眼线,控制江东门一带动静的得力臂膀,下帖相请,消息肯定会传入镇抚司,给予密探们有 
可乘之机。 
  似乎并没有人跟来,水龙神在弄甚么玄虚? 
  没发生预料中的情况,他感到意外,也有点失望,看来这步棋并没下对路。 
  或者,镇抚司的人真有诚意不再计算他了。 
  也许,对方的行动计划有了弹性改变,出乎他预料之外,他失去主控的机会啦! 
  总算无意中,从水龙神口中获得凤阳方面的消息。 
  在潜山他就料想到,镇抚司的高手密探,一定可以查出飞天鼠作案的底细,很可能追查 
至潜山。 
  果然不幸而料中,这件事影响他潜山秘窟的安全。 
  “必须断然釜底抽薪除掉后患。”他一掌拍在桌上,桌上杯盘乱跳,虎目中焕发出狞猛 
冷森的光芒:“上次怨鬼介入,无意中阻止他们派人前往凤阳追查;这次,他们肯定会再派 
人前往的。蛇无头不行,打蛇一定要把头打烂,哼!” 
  蓦地,他眼中冷电炽盛一倍。 
  拍桌声落的后一刹那,他听到香闺内,传出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异样声息。 
  他像遇见入侵地盘同类的猛兽,浑身产生本能的警觉反应,肌肉自然收缩,汗毛矗立, 
全身能量蓄聚,随时准备爆发出石破天惊的能量劲道。 
  香闺内出了意外,他已感受到无形的感觉压力。 
  芳华姑娘的香闺,设备颇为华丽,门外悬有珠帘,如果掀动,在灯光的反映下,珠光映 
掩闪烁,颇为悦目,虽然珠帘并不是真的珍珠串成的。 
  楼上每一间香闺,都设有明窗,距地面高约两丈左右,可防君子而防不了小人,连鼠窃 
也可以爬窗侵入。 
  如果芳华姑娘已被挟持,他一闯进去,对方挟芳华姑娘做人质,胁迫他就范,他该怎办? 
  芳华姑娘的生死祸一福,与他毫不相干。 
  但是,他能置之不理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不能坐视,或者一走了之。 
  那么,他必须面对不测的凶险。 
  没有思索是与非的时间,他必须当机立断采取行动,而且行动必须正确,错一步将全盘 
皆输。 
  意动神功骤发,他像一部失控的大车,以雷霆万钧的声势,向房门猛冲急撞。 
  必须以出其不意的爆炸性震撼行动,制造暴烈的突袭好机。 
  房门轰然倒坍、崩裂。 
  他与破碎的门撞入房中,灯火摇摇,似乎整座楼都在摇撼,像受到大地震所摧残。 
  在惊叫声中,他仆倒滚转的身形,突然僵住了。 
  右手的剑出鞘,作势挥出。 
  左手有一只锡酒壶,呈现作势投掷的姿势。 
  剑不曾挥出,壶也不曾投出。 
  芳华姑娘躲在床角,死扳住床柱发抖。 
  房中没有其他的人在,芳华姑娘并没被人挟持。 
  他挺身跃出,一脸尴尬。 
  “她……她……”芳华姑娘看清是他,惊魂初定,用手指着一旁的地面惶然叫。 
  扭头顺指向一看,吃了一惊。 
  一个梳了双丫髻丫头打扮的青衣布裙小侍女,撞昏在一旁的壁角下,口鼻有鲜血流出。 
  “老天爷!”他惊叫,收了剑丢掉酒壶,抱起小侍女往床上放,毫不迟疑用巾拭掉血迹, 
用压胸阻呼吸术急救,小侍女的呼吸像是停止了。 
  一瞥之下,他便看出小侍女是符晓云。 
  真气走岔,难怪呼吸出了窒息状况。 
  脸部受到门板撞击,口鼻的微血管破裂出血。 
  躲在门后,突然受到猛烈的碰撞,骤不及防事出意外,哪有余暇应变?没把鼻梁骨撞断, 
已经相当幸运了。 
  失惊之下被撞昏,不算是严重的伤害。 
  真气走岔,与走火入魔相差不远,是相当麻烦的伤害,须有内功精深的高手,用真气导 
引术疏解,以免遗留经脉变异的后患。 
  他就是内功精深的炼气高手,而且他了解晓云所练的内功承传。 
  呼吸一恢复正常,真气导引术便可派上用场,引气归元在他来说,小事一件。 
  当然,他不想让晓云知道他会内功,宁可辛苦些,独力用真气导引术,导引气机恢复功 
能。 
  如果尽早把人救醒,两人同时行功,将事半功倍,可发挥导引的最佳功能,复元更快, 
相辅相成,气机流动无远不届。 
  血脉中遗留的淤积废物,可加速排出体外。 
  芳华姑娘乖巧地备妥洗漱用具,出厅召来仆妇收拾残肴,沏好一壶茶,遣走仆妇在小厅 
相候。 
  “哎呀!我……我怎么了?”晓云终于苏醒,发觉自己躺在牙床上,李季玉坐在床口替 
她推拿,吃惊得几乎要跳起来。 
  身上的筋骨酸痛,叫声吓了李季玉一跳。 
  “你被门撞昏了。”李季玉收手站起,语气不悦:“你在弄甚么玄虚?老天爷!你一个 
侯门千金,这地方岂是你能来的?” 
  对街的淡粉楼中,就有不少往昔王公贵胃的夫人小姐,是被抄没发教坊司为娼的官眷。 
  “我……我真没有用……”她狼狈地跳下床手足无措。 
  “吃足苦头了吧?真抱歉。”李季玉温柔地挽她入怀,轻拍她的背心:“幸好你的手按 
在门上,消去撞力有缓冲的空间,不然……总算侥天之幸,你没受伤。好好洗漱,我在小厅 
和芳华姑娘谈谈。” 
  “季玉哥……”她将脸紧贴在李季玉的胸膛上低唤。 
  “这就是经验不够的人,偷窥的结果。”李季玉捧起她的面庞,轻抚仍沾有血迹的琼鼻 
打趣她:“破了鼻子,千金小姐嫁不出去啦!” 
  不理会她的抗议,李季玉出房摇头苦笑。 
  草草洗漱毕,她喜悦地奔出厅自已搬锦彻落坐,接过芳华姑娘含笑递来的一杯茶。 
  “你笑甚么?”她羞笑着瞪了芳华姑娘一眼,芳华姑娘的笑意,在她眼中像含有调侃味 
  “你就是那天给了我百两银子的小书生,没错。”芳华姑娘傍着她坐下,亲热地拉住她 
的手,李爷真是你的朋友,难怪……” 
  “不许说。”她伸手掩住芳华姑娘的小口娇笑:“那天的事他都知道了。” 
  “我知道甚么?你就会作怪。”李季玉瞪了她一眼:“你脸皮厚百无禁忌,怎么老往这 
里跑?” 
  “我在替你保护风尘红粉知己呀!”她脸红红分辩:“楼下院廊花径的院墙下,塞了三 
个跳墙进来,想跃上入窗的暴客,被我用小巧手法弄昏了。” 
  “胡搞,是我故意把人引来的。”李季玉大摇其头:“这一来,不会有人再跟踪了,很 
可能激起他们掳人了断的念头,来的人必定刀举剑飞。喝杯茶润润喉,赶快离开,不能连累 
芳华姑娘再受惊吓了。” 
  她知道事态严重,不能连累曲院的可怜女人,即使胜了,消息传出也不光彩。 
  输了,后果更不堪设想,在曲院风月场被捉,像话吗? 
  喝了杯中茶,两人立即动身。 
  三更将尽,夜市阑珊。 
  大街上行人渐稀,教坊区嫖客也减少了许多。 
  李季玉钻入一条小巷,疾趋西面的关城,悄然拾级而上,跳落城外这才缓下脚步。关城 
高不及两丈,上下容易。 
  “我带你从安全的地方爬城。”李季玉说:“渡城河的木筏我藏得隐密,水里的安全我 
负责。” 
  从城内水门流出的秦淮内河,出城与外河会合后,便绕城向北流,形成京城西面的天然 
护城河,比一般府州的城河宽一二十倍,水流湍息,用小木筏偷渡相当危险,泅水而过反而 
安全。 
  “爬城回去天就快亮啦!镇抚司几个密探男女在等候我呢!我不要回去。”她扭着小腰 
肢拒绝:“季玉哥,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每个人都想找出你的住处,谁也没成功。我在春 
华院守候了三夜,好不容易才等到你。我知道你喜欢芳华姑娘,早晚你会去的,所以……” 
  “晓云,暂时不要找我,好吗?”李季玉叹了一口气:“我正在奋斗,努力建立根基, 
基础已经打好,但还没稳固,必须继续努力站稳脚跟,如果倒下去,就休想再站起来了。这 
期间,我要和各方牛鬼蛇神周旋,斗智斗力把全付精力卯上了,一旦分心,我……我很喜欢 
你,更想经常和你在一起。出生入死的人,同样需要感情生活。我无意在风月场找寄托,那 
只是必要的掩饰手段,让身边的人,把你看成平凡的、正常的人,普通的同类,无需提防的 
无危险性人物。现在我摇身一变,必须有一段转变期,以便适应日后的身分,改变得太突然, 
便会令人生疑了。过些日子我会去找你游山玩水,在城内心情哪能舒畅?烦都烦死了。” 
  “有我在你身边,岂不多一分支撑的力量?”她无意留心李季玉其他的话意,仅留意建 
立根基站稳脚跟,关心倒下去或站起来的事:“请相信我的武功,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季玉 
哥,接受我的帮助会有那么困难吗?我不会伤害你的自尊,我……” 
  “问题出在你不便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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