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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通灵-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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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要他不在,我就是好人一个。”小瑞用力的点着头。
  “那,那就这样吧。”冬子把他拉开,伸手拉开衣柜的门,开始找衣服。
  “冬冬?”小瑞一头雾水的看着。
  “我收拾一下去他家住两天。”冬子抬头说了一句,又继续收拾起来。
  “什么?”
  “小羽哥的右手不能沾水,行动也不方便,得有人照顾。”冬子找了两件儿衣服,拿了个包儿,开始装,“你就去城西跟我爹他们住几天吧!”冬子拍拍小瑞的头,觉得这样安排也不错。
  “不要!”小瑞扯过那个包儿,把衣服又塞回了柜子,“你哪都不许去!”
  “你!”冬子也生气了,一屁股坐在床上,“小瑞,你少无理取闹!”
  “那,”小瑞咬了咬牙,想李羽的确是右手不方便,量他也干不出什么坏事儿,而且还是在自己眼皮底下,“那就住这儿吧!”
  “你想好了?同意了?”冬子斜着眼睛看他。
  “嗯。”小瑞懊恼的坐在地上,“不同意行吗?”
  冬子好笑的抓了抓他的头发,“小羽哥很随和,你应该跟他多接触,时间长了,你就会喜欢他的。”冬子想,李羽在学校可是个万众瞩目的“刺猬”人物啊!为啥小瑞就不待见他呢?
  “喜欢他?”小瑞翻了翻眼睛,“下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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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澡?”小瑞瞪着眼睛,张着嘴,“你要帮他洗澡?”
  冬子红着脸,有点不自在的挠挠头发,他也才意识到李羽的手不方便洗澡,“是啊,小羽哥的手不能沾水,对咱家的摆设又不熟悉,我得跟他一起进去。”
  李羽笑着晃晃手,“不用,给我找个塑料包一下就行,在家我都是自己洗的。反正也不是什么细致的活儿!”
  “可,不小心进水了怎么办?再说,你又不熟悉,还是我……”冬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瑞一把拉过去,“我来!”
  “啊!”冬子和李羽一块儿发了一个音。
  “你不是不放心吗?”小瑞咬着牙冲着冬子扬扬下巴,“你不是不熟悉吗?”又转过来冲李羽晃晃脑袋,“我来!”
  “你?”李羽张了张嘴,又问了一个字。
  “我给你洗!”小瑞说着走过来,扯着李羽的衣领子往卫生间拽,“我可是头一次伺候人啊,你可算捡着了!”小瑞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听得李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小瑞,你上学吗?”李羽一边解着T恤上的扣子一边问。
  “有我叔叔教我。”小瑞按统一好的口径说着,坐在浴缸上翻着白眼儿。身上只穿了个大背心,长度遮过了屁股,下面两条白白的腿。
  “嗯,其实你跟夕夕挺像的。”李羽脱下了T恤,开始解腰带。
  “我象她?”小瑞磕了一脚浴缸,“我会说话!”
  李羽摇摇头,脱掉裤子,就穿着一条黑色三角裤,抱着膀倚在墙上。
  “不是洗澡吗?”小瑞站起来,拉过淋浴的喷头,冲着李羽晃了晃脑袋,“过来啊!”
  李羽没动,拿起身边的保鲜膜开始往胳膊上缠。左手不抬好使,绕了两圈儿就掉地上了。小瑞撅着嘴过来捡起来,没好气儿的帮他缠。
  “呵呵,”李羽看着小瑞粗卤的动作,笑了两声,“小瑞,你帮我缠完就出去吧,我自己能洗。再说,有个人看着,我也不舒服。”
  “你以为我愿意看啊!”小瑞继续手里的动作,心想多缠几圈儿,千万不能在自己手里出事儿。
  “我知道你烦我,其实,我也不想来。”李羽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嗯?”小瑞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他,那你还来!
  “如果只是吃饭、洗漱不方便,我大可以去亲戚家,或者干脆去宿舍混两天。”李羽倚着墙,面色如常的说着。
  “那你还来?”小瑞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句。
  李羽垂着眼睛,笑了一声,然后抬起眼皮瞥了小瑞一眼,“我只是不想让他担心。”
  “谁呀?”小瑞说完就拍了自己的嘴一下,当然是冬冬了,“他又什么好担心的?”
  李羽看一卷保鲜膜也缠的差不多了,就用左手扯断了,放到一边。低头看着小瑞说:“你看不出来吗?他一直在自责,他认为我的伤都是因他而起的。这么长时间,我的伤都快好了,他的心病却越来越厉害了。”
  “心病?”小瑞撇撇嘴,坐到坐便器的盖子上,“什么心病?”
  李羽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镜子,眯了眯眼睛,慢慢吐了一口气,“其实,与其说我需要人照顾,不如说,他需要照顾我。就是说,他需要一个让自己安心的工作。如果他觉得自己可以帮我克服手伤的不便,那他就会少一点儿歉疚和不安,这么说,你明白吗?”
  小瑞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你哥是个很矛盾的人。”李羽皱了皱眉,停了一会儿,“大部分时间,你会觉得他是个内向、柔弱的人,可有时说话又语出惊人。你可能就会下结论这是个外柔内刚的人。”说着,他又摇了摇头,“可你要是看到他轮砖头拍人的架式,就会全盘颠覆以前的印象。那根本就是个暴躁易怒,无法控制自己的家伙,而接下来,他又会对着别人的伤口流眼泪。这又变成外强中干的性子了!”
  小瑞皱皱眉毛,冬子是这样没错啊,有什么好矛盾的,“冬冬从小就会轮砖头!”
  “啊?是吗!”李羽扬了扬眉毛,随即又点点头,“也对,他那动作一点儿都不生硬!”然后又笑笑,“而且,他有点儿自迫症倾向。”
  “自迫症?”
  “就是吧,他会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住情绪。”李羽换了个重心,继续说,“比方阿,我说我的手没事儿了,不用他接送了,他就急得直转圈儿!或者,我说我可以去住宿舍,他就不停的猜想可能出现的危险:人多挤着了;上厕所太远啊;晚上没电不方便啊,等等的。”
  “冬冬那是善良,热心!”小瑞翻了翻眼睛,“他还月月帮楼下的大妈领粮呢!人家也有儿子!”
  “啊,这我也明白。”李羽点了点头,“所以,我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亲自照顾我,让他一点一点抛弃心里的不安。只要他清楚的看到我的手没问题了,他才能放松下来正常生活,你明白吗?”
  “嗯,好像,有点儿,明白。”小瑞眨眨眼睛,“那你这手啥时能好啊?”
  “下礼拜拆线儿,然后就是复健运动了。”
  “复健?”
  “嗯,因为伤到了筋,接过以后,会发紧,手就不如以前自如。”李羽说着举起右手看了看,“所以,要进行被动运动,一点点儿的把筋抻开,大概,三个月左右可以恢复。”
  “噢。”小瑞看着那只手,心里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了。
  “那你出去吧。”
  小瑞走到门口,停了一下,转过头,“那个……李羽?”
  “嗯?”李羽回头看他,以为他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谢谢!”
  “啊?”李羽愣了。
  小瑞撇着嘴扯着辫子,“虽然我真的挺烦你的,可还是谢谢你拉了冬冬一把,如果那把刀扎在冬子腰上,我都不敢设想现在的情况。”说完咬着下嘴唇弯下了腰,“谢谢你挡了那一刀!”
  “啊?别,没什么!”李羽有点措手不及,小瑞认真起来让人接受不了,“我没想那么多。就象你说的,如果这刀要扎在他身上,还不如扎在我身上呢!”说完碰了一下小瑞的头,“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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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呀,我爸是不是快回来了?”冬子抱着吉他坐在地上,抬头问林十一。
  林十一捏着一张纸正琢磨着,没听清他的问题,“啊?”
  “我爸啊!要是按他说的50天,明天就是了!”冬子撇了撇嘴,又拨拉了两下子琴。
  “啊?那就是个虚数,你还真按天算啊!”林十一笑了声,“反正七月肯定是回来了。你们是不是快考试了?”
  “下礼拜考!”冬子低头继续胡乱的拨拉着,心里很是烦闷。
  “哦。”林十一举着那张纸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这什么啊?话怎么这么别扭啊!”
  “嗯?”冬子接过来一看,“啊,是歌词儿!beyond的《情人》”原来是那天李羽默给自己的歌词,塞在沙发垫子的缝隙里,让林十一给拽了出来。
  “歌词儿?”林十一拿过来又看了一遍,“怎么这么绕口啊!”
  “那是粤语的,不能按普通话的发音。”
  “粤语,广东话?”
  “嗯,beyond是香港的!”冬子说着拨拉着琴弦,弹了一段和旋,轻轻哼了几句。
  “嗯,”林十一眯着眼睛听了一会儿,“挺好听的,就是听不明白唱的啥。”
  “爹,我有他们的带子,拿给你车上听?”说完,冬子起身到音箱旁边的玻璃柜子里翻了一会儿,递给林十一一盘卡带。
  ――――――――――――――――――――――――――――――
  晚上,回程的车上,林十一坐在副驾驶摆弄着录音机,过了一会儿,飘出了一个微微沙哑却又很筋道的声音:
  ……
  盼望你没有为我又再渡暗中淌泪
  我不想留底; 你的心空虚
  盼望你别再让我象背负太深的罪
  我的心如水; 你不必痴醉
  哦; 你可知谁甘心归去
  你与我之间有谁?
  ……
  白离停了一会儿,“这什么呀,都听不懂!”
  林十一笑了笑,摇了摇手里的磁带盒,“这是广东话,听不懂没关系,音儿好听就行啊!”
  ……
  是缘是情是童真; 还是意外
  有泪有罪有付出; 还有忍耐
  是人是墙是寒冬; 藏在眼内
  有日有夜有幻想; 没法等待
  多少春秋风雨改; 多少崎岖不变爱
  多少唏嘘的你在人海
  ……
  白离打着转向灯,转着方向盘拐向城西的公路,“什么名儿啊,听着好像要哭似的。”
  林十一嘿嘿两声,“啥名?啊,情人!”
  “情人?”白离愣了一下。
  “嗯,情人啊!”林十一吐了口气,靠到椅背上,“这都是港台那边儿的叫法,咱们这边儿不兴这么叫。”说完又“噗哧”笑了一声。
  白离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想起有一回跟个广东的药厂老板吃饭。有个会计正好碰上了自己的老头儿,就跟那老板介绍啊:这是我爱人。那广东人瞪大眼睛看着我。后来才知道,他以为爱人是情人呢!在他们那儿,都叫老公。爱人只是个含混的说法。”
  “爱人就是情人?”
  “嗯,不全是吧。”林十一扭扭脖子:“这爱人,肯定是相爱的人了,至于是什么相处方式就不一定了。可这情人,就不是了。”
  “那还能是什么?”白离斜了他一眼。
  “情人的意义比较隐晦,也就是地下的,或者彼此都明白却从不搬出来讲。情人之间可以没有爱,但一定在一起。如果,爱人偏重于精神,那情人就偏重于物质。”
  “物质?”白离皱皱眉,“钱吗?”
  “不一定是钱。可能是相互需要吧。”林十一闭上了眼睛,“爱是心灵的,情是身体的。虽然这两个字总是一起出现,可现实中往往不能同时拥有。”
  过了一会儿,白离扭头一看,林十一歪着脑袋,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白离按了录音机,录音机关掉,调频收音机就响了。白离刚想关,听到是段相声,于是就扭小了音量,支着耳朵听着:
  好像是牛群和冯巩说的:牛群说:女人总问,你到底爱不爱我?
  冯巩说:男人总想,我到底爱谁呢?
  “呵呵!”林十一在一边儿捡了个笑儿,吓了白离一跳。

  36

  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钟,林十一正跟小左锵锵着实习生分配的事儿,就听有人叫:“林大夫,楼下有人找!”
  “找我?”林十一冲着门口传话的小护士扬了扬头。
  “对,找您的,就在一楼导诊台那儿!”小护士呲着虎牙笑了笑,转身走了。
  “那就这么着吧,明天我给你看正式的。”小左收拾了一下桌子,推了推林十一,“快走吧,林哥,别让小姐等急了!”
  “少放屁!”林十一没好气的拍了小左一下,一边脱着白大褂一边琢磨,这谁呀?换了衣服,收拾利索了之后,已经过了十多分钟了,林十一想,那人可能走了,更好!反正他也没兴趣结交莫名其妙的人。
  从北侧的小楼梯走下去,楼道里很安静,这也是林十一喜欢走这里的原因。中间的主楼梯虽然近便宽敞,却总是人来人往的,嘈杂吵闹。林十一宁可多走几步路也要避免走那里。
  拐了个弯儿,林十一走到了二楼缓台处,无意识的望了望窗外,阳光明媚呀,又是个酷暑!一回头,一个人就站在几步以下的楼梯平台上。白色灰条纹的半袖衬衫、深蓝西裤、黑皮鞋,平凡而普通的装扮。那人发现林十一后也愣了一会儿,此情此景让林十一恍惚回到了十二年前……
  ……
  “你是……十一叔?”
  “啊,你是……”
  “啊,我姓贾,是林凤仙的爱人。”
  “哦,那个小冬子他爸!”
  “嗯。十一叔……”
  “别,我叫林白。”
  ……
  “哥!”贾云溪认清了来人之后,欣喜的跑上来,“我就想啊,你是不是会走这条楼梯。”
  “呵呵。”林十一也笑了,拉着他又走下来,“啥时回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一早刚到!”贾云溪撸了下头发,“去医院报了个道,就过来找你!”
  “你呀,”林十一拍了下他的肩膀,“还真不抗念叨,昨天冬子还问我呢?”
  俩人不一会儿走到了一楼门口。
  “哥,”贾云溪拽了下林十一的胳膊,“领我看咱儿子去吧!”
  “咱儿子?”林十一怔了怔。
  “啊,”贾云溪咧咧嘴,挤了下左眼,“怎么,你不会连我叫儿子的权力都剥夺了吧!”
  “那哪能呢!”林十一马上咧开嘴笑了,他想啊,要是没耳朵挡着,这嘴真就咧到后脑勺了,“走,看咱儿子去!”林十一边走边嘀咕,咱儿子,嘿!这三字儿怎么这么顺耳呢!
  上了车,林十一扭头看了眼老虎,两鬓有零星的白发,“老虎,你能染染你那头吗?”
  “啊?”老虎下意识的摸摸耳朵,“染它?麻麻烦烦的,又不等相亲!”说完噗哧乐了一声,“不敢勤捣扯啊,就这样扔人堆儿里都特扎眼呢!”
  “呵呵,”林十一也乐了,“不是让你相亲。可你也不想孩子看着难受吧。你稍微拾掇拾掇,精神精神,孩子看着也高兴不是!”
  “嗯,”老虎摸了摸下巴,又冲后视镜晃了晃脑袋,“那就,染染?哎呀,多麻烦啊!今天染了,明天又长出来!”
  “不麻烦,到店里也就20分钟的事儿,也不用全染!”林十一打着方向盘向一个熟悉的地方拐去,忽又觉得不妥,便在附近一家新开的大型美发厅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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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四节是体育课。三四班配班上课,男生合在一起在操场操练篮球;女生合在一起在体育馆跳操。
  冬子跟林绍强和大果子一组练8字传球。李羽作为伤残人士在场外树荫下观战。上了一会儿教学内容,一堆人开始分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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