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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通灵-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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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十一笑着摇了摇头,“儿子,你能把这冰箱里的酒退了,还能把楼下超市里的酒也退了?”
  “啊?那不能!”冬子撇了撇嘴,心里也知道自己的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还是算了吧!你爸要是想喝,你看也看不住!”说着林十一摸了摸孩子的头,“再说,只要控制酒量,啤酒也能养人!”
  正说着,就听“咔嗒”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林十一抬头,就看见老虎和另一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来。
  “哥?冬冬?”贾云溪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回头对身后的人说:“云海,这你叫林大哥,这是你大侄子。”说完又转头冲冰箱前的俩人介绍,“这是云海,冬冬,叫二叔!”
  “二叔,”冬子站起来,边叫边弯了下腰。
  贾云海的身高跟贾云溪差不多,只是脸色黑红,一看就是常年风吹日晒的结果。个子不高,但身材很壮,腰有他哥俩粗了!脸上的五官跟贾云溪没有一样的地方,头发也是直直的立着。
  “冬冬?”贾云海冲着孩子咧嘴笑了笑,伸手拍了拍孩子的肩膀,又扭头对林十一点了点头,“林大哥!”说完回头对贾云溪说:“哥,看你多有福气,有个顶户口本儿的大儿子!”
  “呵呵。”贾云溪干笑两声,拉着弟弟进了屋,后又回头冲林十一喊,“哥,咱一会儿去对面吃海鲜吧!”
  林十一应了一声,也蹲下来帮着冬子快速的把啤酒倒腾出来,再把吃的放进去,“冬子,你这二叔,要是不知底细的,准以为是你二大爷呢!”林十一跟孩子小声说着。
  “嗯!刚才一见我也吓了一跳!呵呵,爹,要说他比我爸大十岁,你信不信?”冬子冲着林十一歪着嘴挤着眼睛。
  “信!”林十一用力的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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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鲜馆的包间里,林十一一直都沉默的喝着茶,不时的扫两眼对面的老虎。冬子坐在俩个父亲中间,义不容辞的给爸爸布菜,摘鱼,并且控制他的酒量。
  还好,贾云溪今天也没什么酒兴,只是捏着酒杯转着,听云海说话。
  “哥,你这儿子真贴心,还知道给爸夹菜!我那丫头,就知道要钱!”贾云海磕了一下杯子,“她妈惯她也没落着好,她总说她妈:家务劳动使人愚昧!”说着又灌了口酒,“整的我一打电话回家,我媳妇儿就跟我说,她正愚昧着呢!”
  “呵呵。”冬子捂着嘴笑了两声,贾云溪抿了下嘴角,没吱声。
  “哥,白楼拆了。本来说今年5月就能回迁,可这都8月了,还没动静儿。我都在外面租了两年房子了,一个月400多块啊!妈的!”贾云海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红色的胸膛,“这帮开发商吃人不吐骨头,拆之前说的天好,拆完了吧,这也要钱,那也要钱,就是不给你钥匙!”
  “你不是在南区有个房子吗?”贾云溪没抬眼皮,盯着碗里的鱼肉,轻声的问了一句。
  “嗨!那是哪年的事儿了,早收回去了!”贾云海用湿巾抹了抹脸,“也不知是哪个损人告的密,说我公房外租!呸!又没租他家的房子,咋就那么欠呢!”
  “收回去了?”贾云溪有点儿意外,抬头看了看弟弟,“云海,拆迁的事儿都磨人,反正房子已经盖好了,钥匙也是早晚的事儿!别着急!”看云海没说话,就继续说,“爸的骨灰我想取出来,找个日子跟妈合葬,你看……”
  “哥,这事儿别问我,你是长子,你说了算!”贾云海一抬胳膊拦住了下面的话,“我把身份证给你,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说着就要掏证件。
  “云海!”贾云溪按着弟弟的手,皱了皱眉,“我这不是跟你商量嘛,再说,妈葬到哪了,我也说不清,你也得帮我找找啊!”
  贾云海拍了下桌子,震的冬子一哆嗦,林十一斜了他一眼,轻咳了一声。
  贾云海看了林十一一眼,好像也发现了自己的鲁莽,咧了咧嘴,“哥,咱哥俩就不说虚的了。爸现在那儿就挺好,折腾他干啥!你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看着不舒服就想换换。你知道这些年老爷子糟贱了多少钱吗?还有整个后事儿,要跑多少手续,找车,请人。唉,你都不知道啊!最后那几个月,香云都没上班儿,天天眼睛都不敢合上,生怕老爷子有什么闪失!结果,班儿也丢了!”
  “丢了?”贾云溪有点吃惊,“香云的厂子效益一直不错啊!”
  “那是其他车间,她们那儿最次,第一批下岗,砍了80%的人啊!”贾云海伸手挥了一下,“你说,文文上高中,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这房子还没信儿呢,外面租房不也是钱吗?这活人都吃不上饭了,还管……哥,你就别管了,反正,这么多年你也没管过!”
  “……”贾云溪看着他张了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来。
  “云海,来!”林十一起身给贾云海添酒,“文文?你闺女啊?多大了?”
  “谢谢林大哥!”贾云海弓身点了下头,“嗯,我闺女,今年18了!”
  “18 ?”林十一惊讶的眨了眨眼,又看了看冬子,对老虎说,“你弟弟比你厉害啊!”
  “哈哈!”贾云海摇了摇手,“屁!就是结婚早。我哥结婚也不晚,可先上了几年学,这孩子就比我晚了。”说着拍了拍老虎的肩膀,“要说厉害,还是我哥。人家可是一连生了俩小子啊!”
  贾云溪看了看儿子,难得的有了点儿笑意。
  “还得说,多亏了我哥啊!”贾云海冲淋十一举了下酒杯,林十一也举杯回应,“要没他,老贾家就绝户了!哈哈!”
  贾云溪皱紧了眉头,捏着酒杯磕着。冬子心里也不舒服,因为自己已经不姓贾了,小伟也危险。
  林十一抿了口酒,“那你闺女明年就考大学了,属牛的?”
  “嗯,属牛的!”贾云海提起孩子表情也轻松多了,“长的象我,就是身体不太好,学习一般。嗨!所以说我愁啊!一个女孩不上学还能干啥,我得给她备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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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了饭,冬子跟爸爸回楼上睡,林十一主动送贾云海回家,路上提起工作的事儿。
  “啊?林哥,你做药的买卖?”贾云海眼睛一亮,“那我可就张嘴了,你能帮我批点儿鹿胎益母丸吗?”
  “行啊!”林十一笑了笑,“谁用啊?要多少?”
  “嗨,我也不瞒你,我闺女用!”贾云海拍了下车门子。
  “闺女?”林十一转头看他,“这是小姑娘吃的吗?”
  “哎呀,也不知道是中什么邪了,这孩子从今年开春儿例假就没断过,一直不停的流血。看了多少家医院了,说是经漏。吃这个药还有点儿用,血也少点儿了,就是慢啊!孩子也没啥不舒服的,就是脸白。唉,能不白吗?这血不停的流,咋补也跟不上啊!”
  “经漏?”林十一望着前方想了一会儿,“那孩子是啥时候生的?”
  “嗯,二月十六的,中午12点!”贾云海说完拍了下大腿,“她妈还给她少了好几个替身儿呢!”
  “呵呵,这替身儿可不能乱烧啊!”林十一拍了下方向盘,“这样,你三天后去总店取药吧,提你的名儿就行!”
  “那就谢谢林哥了,你可帮了大忙了!”
  “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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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礼拜后,冬子告诉林十一,说二叔同意给爷爷奶奶合葬了,而且还出了一半的费用。
  “爹呀,你猜为啥?”冬子一脸神秘的问林十一。
  “为啥?”林十一没抬头,继续翻着手里的书。
  “因为啊,我爷给他托梦了!”冬子眯着眼睛说着。
  “托梦?”林十一筋着鼻子靠在床头看孩子。
  “啊?不对,是给文文姐托梦。说我爷伸手跟文文姐要吃的,还要衣服,要房子。说自己住的又冷又破的,让我二叔二婶儿给他送钱去!”冬子坐在床边眉飞色舞的比划着。
  白离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子西瓜。
  “白离?”林十一抓了一块,“托梦还能说话?”
  白离撇撇嘴,哼了一声出去了。
  “反正啊,我爸这回是放心了,终于可以给爷爷奶奶合葬了!”冬子也拿了一块西瓜,“爹,你信我爷托梦吗?”
  “不知道!”林十一口齿不清的说着,“你二叔说是就是吧!”
  “那我爷咋不托梦给我爸呢?”冬子冲林十一眨了眨眼睛,“我爸跟我说这事儿的时候,并不怎么高兴,他说,你爷咋不想见我呢?肯定是怪我呢,临死都没赶回来!”
  “啊?”林十一张了张嘴,心说,这人的心思也太多了,人家鬼要帐的事儿他也眼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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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地选好了,只是冬子奶奶的坟已经找不到了。当年葬在娘家阎家的自留地里,可时过境迁,这地已经几次易主,还开了两条乡道,怎么也找不到确切的位置。
  贾云溪找来了当年知情的唯一见在的老姨,还有林十一和冬子,一起到老家上领察看。
  阎老太太看看天,又看了看两边儿的树,眯着眼睛辨认了一下,指着面前一块苞米地,“老虎,我看就这儿!你看那边那棵老榆树,那是当年姐夫种的,就这儿没错了!”
  冬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望无际的庄稼地,这就是奶奶的坟?
  贾云溪插着裤兜,无声的望着那片苞米杆儿,一阵风吹过,吹乱了众人的头发,苞米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动。
  林十一抱着膀靠在路边的杨树上,摘下眼镜,眯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儿。
  “老姨,”贾云溪干脆坐在了一块石头上,抬头问老太太,“我妈是为啥没的呢?”
  老太太也拎了下裤子,蹲下来,“二姐是痨病啊!总是咳唆,后来,腰都直不起来了,睡觉只能侧躺着。”
  林十一看俩人一时半会儿唠不完,就冲冬子招了招手,“冬子,跟我四下看看!”
  “啊!”冬子快步跟上他,回头冲爸摆了摆手。
  贾云溪冲儿子点点头,回头后忽又觉不对,抬头再想叫人的时候,俩人已经钻进了苞米地没影子了。
  “老姨,我妈咋会葬在娘家呢?”
  “唉,不是刚生了满祥吗,还没出百天呢!”老太太拍拍大腿,抹了下混浊的眼睛。
  “那,我也是在这儿生的?”
  “你?你不是!你是在八马架子生的!”老太太拍拍老虎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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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十一领着孩子在苞米地里钻了一会儿,前面露出块空地,中间有口旱井。林十一看了看,指着井口问冬子,“儿子,这里有水吗?”
  冬子探了探头,刚想说没有,就见那干涸的井底开始往上冒红色的水,一会儿又不见了,“啊!”冬子叫着往后闪了闪。
  林十一拉住他,“别怕,你奶奶应该就埋在附近。”说着,慢慢走向左边近前的一棵苞米杆儿,一脚揣折了,拉着冬子往回走,“走吧,儿子!咱得找地主交涉去!”
  爷俩出了苞米地,叫上地头儿唠嗑的娘俩,找了个老乡打听。结果,这地也是一家姓阎的。寻到主人家一问,巧了!跟贾云溪还有点儿亲戚,这人的爸是贾阎氏的叔辈弟弟!
  “那可是亲大哥呀!”那个叫阎永刚的中年汉子拉着贾云溪往炕上坐,“这还没出三辈呢,正经是实在亲戚!”
  贾云溪也很高兴,俩人扯了一会儿闲嗑儿。阎老太太看见了老嫂子也开始直抹眼泪儿。
  林十一拍拍冬子,冬子愣愣,明白以后又拍了拍贾云溪。
  贾云溪这才跟阎永刚提起要起坟的事儿,没想到这么一说,这弟弟一拍炕沿站了起来,“我知道这事儿啊!”
  “啊?你知道?”贾云溪看看他,又看了看林十一。
  “啊,我爹在的时候,还年年烧纸呢!说,这是你姑,你可得勤照顾着点儿!”说着,阎永刚走到窗口指了一下,“我开地的时候都绕开了那儿,姑就埋在那口井的东边儿!”
  冬子冲着林十一张了张嘴,总算没叫出来。林十一扶了下眼镜,抿了抿嘴角。
  贾云溪看了看孩子,又看了看他,最后起身对阎永刚说:“永刚,那可好了,我回去准备一下,过两天过来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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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仨儿就驱车往回返,阎老太太则留在了老嫂子那儿。
  “哥?”贾云溪看了眼后面正磕睡着的孩子,“你说合葬骨灰,灵魂就能在一起吗?”
  “嗯,是吧!”林十一冲他笑笑,没明确回答。
  “哥,你告诉我,嗯,别当时我问的!”贾云溪拍了拍脑袋,“就是你怎么想的就怎么说!”
  “啊?说什么?”林十一没转头,看着前方笑了两声。
  “你说人死了,会投胎转世吗?”
  “会吧!”林十一想了一会儿,还是含糊的答着。
  “那一个刚死的,和一个已经死了30多年的魂魄,还能碰上吗?”
  “啊?”林十一看了他一眼,发现老虎很认真的看着自己,“这个不一定吧,也可能是那个先死的做了30多年的游魂呢?”
  “游魂?哥,魂魄还会有记忆吗?”老虎翻了翻眼睛,“你说的这个情况是极少数的吧?”
  “啊,不知道!”林十一彻底否认了。转头冲老虎挑了挑眼眉,“干嘛问那么清楚?翻过来掉过去的想啊!我知道你担心老两口碰不到一起。哎呀,其实人死后的事儿就是给活人做的,你把他们合葬了,也就放心了,就行了!做啥都有个头儿,别总钻牛角尖儿!”
  “唉!”贾云溪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哼叽着,“我也不愿意啊!可事儿总有个真相吧!我一想到也许我做的都是些无用功就……唉!”
  “怎么会是无用功呢?”林十一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至少以后,你和孩子可以随时去看他们;碰上个年节,清明,还有个地方说话,难过;这不就是用出吗?老虎,事儿都有真相,可真相不一定就有用。就象饭店那些生猛海鲜,你看到的是它美味可口的端上来,看不到的是它是如何被捕杀,买卖;路边的树啊,你看多赏心悦目啊,其实你也知道它们会生虫子,还需要不停的剪枝养护。”
  说着,林十一又指了一下路过的车,“你看这个车,还不错,是辆进口花冠!可实际上,它可能是脏车,走私车!”林十一转过脸看了眼老虎,发现他也睁开眼看着自己,“我知道你心思重,你自己也知道,然后就拼命的控制啊!其实,既没必要控制,也没必要非得想明白!人说,做的时候认真,看的时候就不必太认真了!”
  “哥,我还认真?”老虎咕噜了一句,“我都快成睁眼儿瞎了!”
  “呵呵!”林十一乐了,拍了下他的头,“看吧,又来了!看见就看见了,干嘛非让自己当瞎子?又不让你出庭作证,你就那么难以接受?”
  老虎低着头又咕噜了些林十一听不清楚的话,林十一晃晃脑袋,没接着说。
  过了一会儿,“哥,云海说你帮他批药了?”
  “啊?啊,是有这事儿!”林十一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那药咋那么便宜呢?”老虎皱着眉看着林十一,“比医院的药房便宜一半还不止!”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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