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历史电子书 > 民国奇案演风雷 >

第104章

民国奇案演风雷-第104章

小说: 民国奇案演风雷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土丘,成了村童们在彼处对垒开仗的玩耍处。 
  几个村童跑入墓地,捡起未燃的香头和小炮,点燃后抛向空中,居然能“叭”地炸响,只是太潮了,声响跟女人放的蔫屁差不离儿。 
  墓地另一处是小二德子、小三德子的新坟,原来的木碑已被炸坏,但仍置于坟前。紧挨着小二德子小三德子的坟墓,李三和赵老疙瘩挖好一个穴坑,往里面放入一副石磨。人们心里都明白,这副小磨子,正是煎饼秃尸沉大运河的那副,众人将石磨掩埋进去,也省得让人看见勾心思了。堆好坟头,将煎饼秃原来旧坟的木碑插在坟前,这时,花筱翠已然跪下,在坟前焚香上供垂泪叩头。埋着煎饼秃尸骨的坟茔她不叩拜,偏偏自己起座假坟当前夫,不是花筱翠宁种,她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无论麦收怎么拽她,花筱翠跪在那里死活不起来,众人只好默默离开了,走出老远,人们回头望去,孤零零的花筱翠显得是那么可怜无助,身影是那么的渺小,渺小的几乎仅仅是一个黑点。           
正文 四十九回建陵墓阴谋得逞;护先人举事中计四         
  看见白蝴蝶端着药锅往海碗里倒药,德旺拿掉敷在头上的毛巾,挣扎着欲从炕上坐起来。 
  白蝴蝶放下药锅,急忙去扶,“爷,你老这病得静养,怎么一会儿也躺不住呢?” 
  德旺心里明白,“我这是气攻心,喝多少苦水也不顶用。我得起来散散心火,总这么躺着,非把我窝囊死不可。” 
  白蝴蝶便顺着他说:“你老说的在理儿,心病还得心药医。可是,那也得把身子骨调理顺呀。迁坟的事儿,把你老折腾的真叫内伤心外伤皮,就得表理内外一块儿治。把这付壮骨补元气的药喝了,我这儿还揣着一付治心病的药方子呢,听我一念叨,保准爷的心病去一半儿。” 
  有病的人就跟三岁的孩子一样,这场大病白蝴蝶伺候得周到,德旺愈发的百依百顺,这么一哄他,便说:“唉,也就是你能摸我的脉,行,我喝。” 
  白蝴蝶端着碗一口一口喂他,德旺嫌慢,自己端过碗,“咕咚咕咚”仰脖几口把药喝光了。 
  白蝴蝶高兴地夸他,“爷真是条汉子,多苦的药也不在乎。” 
  塌灰满头大汗跨进门来,显然是刚练完拳脚,“师傅,你的病是那个警察局长,让你生气大大的,我要把他杀了,为你报仇。” 
  德旺挣扎着要下地,坚持出去溜达一会儿,说道:“假若只是一个肖四德,至于把师傅气成这模样,趴在炕头起不来?” 
  白蝴蝶嫌德旺话多,用眼神制止,往外揈塌灰,“去秃子婶儿那儿看看,帮着她找点活儿干去。别整天闹着宰七个杀八个的,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不学着练门手艺,净啄磨惹事生非!” 
  德旺心领神会,“你师娘说得对,从小走正道儿。先学做人再说习武,肖四德那样的,不往人上长,武艺越高祸害越大。” 
  塌灰不听话,“我不学摊煎饼的干活,我要跟师傅学真功夫。” 
  白蝴蝶偏不乐意德旺教他武艺,总是想办法左挡右拦,“爷呀,你捡来的孩子怎么一个也不安份呀,这么大点儿就不听话,这要是往后成了精还怎么管呀。” 
  德旺听出弦外之音,正颜厉色起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听师娘的话就是不听我的话。想跟我学本事,就得先学着做个正经人,不踏踏实实的学门手艺,将来如何自食其力!” 
  白蝴蝶哄着塌灰,“明儿也该出摊了,过去帮秃子婶儿把豆子磨了,听话。”塌灰不情愿地去了。 
  待塌灰走后,德旺感慨道:“世道变得我越来越跟不上趟了,特别乐意听听念过书的人给我开开窍。快把你的药方子拿出来给我念叨,听听治我的心病投科不投科?” 
  白蝴蝶想尽办法为他去心病,“我说药方子,你老听听投科不投科,对症不对症。这第一味药,叫古善人不善不可信;第二味药,肖四德无德不可上论;这第三味药嘛……”说到这里卖关子,她本来为了哄着德旺开心,德旺却急了,“说呀,到了裉节儿上还拿我一把?” 
  白蝴蝶妩媚的一笑,“不是拿你老一把,这第三味药,说得是小德子,光能说说不能做,怕又勾你老的心思。” 
  德旺猛地抓住白蝴蝶的肩膀,“你有法子打听小德子?” 
  白蝴蝶得意地绷着脸,“你老真是大聪大慧,我没开口就知道我要说嘛。” 
  德旺也高兴起来,“嗨,终究咱们是夫妻嘛!” 
  听到德旺说这话,白蝴蝶心里觉得甜蜜蜜,“爷这句话,就算拿俺真正当成人了。”说着激动的眼圈汪出泪水儿。 
  德旺赶紧哄她,“瞧瞧,正经话没说,抹那家子泪儿?打娶你的那天起,俺嘛时候跟你有二心了,你要不是瞒着……。” 
  白蝴蝶拦住他,“还提那段事,你老不问明白了,差一点要了俺的小命。当初人家何太厚将计就计,才不让你老这直性子人知道底细。再者说,要是起初你老知道俺是谁,还能服侍你老一辈子吗?” 
  德旺最害怕看见女人掉眼泪儿,赶紧把话拉回来,“话越说越远了,快说说怎么打听小德子吧。” 
  白蝴蝶说:“我这味药说出来要是灵,不仅打听得到小德子下落,还能把他救出来。” 
  德旺问:“你有这么好的道儿怎么不早说?” 
  白蝴蝶实打实的告诉他,“俺也是刚刚想到这儿,不过,这事必须花筱翠办,爷千万不许对别人讲。”白蝴蝶把德旺扶到院子里,嘱咐道:“就说到这儿吧,有话想说有的是工夫,要想溜达就在院子里转几圈吧,千万别出门。我去秃子家看看,这都歇了一个多月了,不知道她还出摊不出摊。”说着出门去找花筱翠了。 
  塌灰终究是个孩子,到了秃子家真的帮着花筱翠干活,摇着小磨子磨豆子,摇着摇着抬起头来望着花筱翠,“没有豆子了。” 
  花筱翠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上边,塌灰来了,她知道这是白蝴蝶支来的,便把剩余的这些豆子让他磨,无非让他占住身子。她见塌灰磨完了,便说:“豆子难买就这么多,有多少算多少吧。” 
  塌灰问:“我的,还干什么?” 
  花筱翠夸他,“塌灰让德旺爷调理的就是勤快,到院子里拨几棵大葱到河边儿涮干净了,留着明天用。”塌灰很听花筱翠的支派,到院子菜畦里面拔了一捧大葱,出门时正与麦收撞了个满怀。花筱翠忙赔不是,“瞧这孩子,瞎驴撞槽似的,差点把麦收姑撞个跟头。” 
  麦收是给她送豆子来的,见花筱翠迎出来,忙说:“不碍紧的,怪我自己走道不长眼。听说豆子不好淘换,俺爹翻腾出几斤,让俺给送过来了。” 
  花筱翠不出摊儿,的确有心情上的原因,更主要的,物价飞涨波及到乡下,豆子难淘换。花筱翠接过豆子,牢骚道:“现在只要是填肚子的东西,没有一样好买的,你说这叫嘛年头儿。” 
  麦收向她报告:“听说,连古老爷都打发人,四处去抓挠粮食呢!” 
  花筱翠觉得蹊跷,“古宅后院大囤满小囤流的,他们家还买粮食,留着生虫子呀?”俩人说着话,又重新刷洗了一遍小磨子,完事把麦收拿来的豆子过筛子。 
  几斤豆子一会儿就筛完了,麦收端起豆子,“婶子,你老收拾着,我到河边把豆子淘一下去。”麦收一提去河边,花筱翠猛地想起来塌灰,顿时脸色大变。麦收不知缘故,问道:“婶子,你怎么了,脸色一下子这么难看?” 
  花筱翠失神的喊道:“塌灰!” 
  麦收忙问:“塌灰怎么了?” 
  花筱翠忽然觉得手脚冰凉,“塌灰去河边洗大葱,这个时候还没回来……坏啦!”扔下手里的东西,跑出院门。 
  麦收放下筛子,随后跟着也追了出去。 
  花筱翠和麦收一路喊着找到河边,“塌灰,塌灰!”河边并无异常。她们以为塌灰跑到土地庙里去了,在庙门口发现几棵大葱,扒头看看庙内无人。麦收一把抓住花筱翠,“婶子,你看!”沿着散落的大葱放眼望去,土丘周围散落着一堆大葱。 
  德旺独自在院子里绕着圈子,心里觉得敞快多了,不由得抻胳膊踢腿耍把开了,心里骄傲的以为,“爷的身子骨是钢打铁铸的,压不弯摧不垮!”正当他自鸣得意地蹦跳腾挪,麦收风风火火跑进院子,“德旺爷,快!快去救塌灰。” 
  德旺跟着麦收来到墓地附近的土丘,发现眼前赫然一个陷阱,往下探着身子,只见陷阱里面黑咕隆咚深不可测。德旺看看陷阱,周围土很暄,不敢贸然下去,捡起一根柳树棍伸了下去,根本探不到底。德旺俯身朝下喊叫,“塌灰,你在里面吗?”喊了好一阵子,传来塌灰的应答声,“师傅,我在这里,很深,很深,我的害怕。” 
  德旺放心地直起腰来,“谁知道这帮兔崽子,摆得是哪国的八卦阵,居然在这儿挖了这么深的陷阱。”这里有名堂是不假,但不像德旺说的那样,这并非是专门设下的陷阱。塌灰掉下去的地方,仅仅是随便倾倒的施工垃圾,因堆放的虚实不均出现塌陷而已。假设是陷阱,救援者绝不可贸然下去,于是他打发麦收回去叫人,“去把你爹叫来,别忘了把你们家那条苘麻绳子带来。” 
  乡下的一般孩子,掉进这么深的地底下,早就吓傻了。塌灰不是一般的孩子,在等待救援的这段时间毫不慌乱,低头弓身尽量扩大存身的空间,当上面抛下绳子来,得以顺利绕在腰间系牢。 
  塌灰在底下喊:“师傅,可以啦,我的出去!”有李三帮助德旺,塌灰很容易就拽上来了。花筱翠自责没有照顾好塌灰,险些惹了大祸,诚挚地向德旺道歉,“唉,都怪我没看好塌灰,让孩子平白无故遭这场险灾。” 
  麦收问塌灰:“你去河边洗大葱,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塌灰不等吐干净嘴里的脏土,猛地抓住德旺的胳膊,“师傅,我的老师被人抓走了!我追到这里掉下去了,你的去追。” 
  德旺忽然想起来白蝴蝶,问花筱翠:“你看见我屋里那口子了吗?” 
  麦收抢着回答:“没有啊!塌灰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塌灰急得直跺脚,“我的老师,被人这样俘虏的干活,那边的去啦!”看塌灰比划的意思,白蝴蝶是被人堵上嘴五花大绑架走的。从手法上看不像绑票的,绑票的也不会光天化日到村子跟前绑人来,再者说,但凡懂点人事儿的,绑票也不会绑到德旺头上。德旺一无钱财二无地盘,白蝴蝶又不是绝代佳人小娘子,绑个半老徐娘干嘛? 
  李三心直口快,“德旺爷,看来这手活不是剪径的贼人所为。” 
  德旺听到塌灰的描述,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肯说出来而已。放眼望去,暮色苍茫唯有风声老鸹叫,哪里还能觅得贤妻踪影,老伤未愈又添新伤,德旺一阵眩晕身子晃荡开了,李三赶紧扶住他,跟他急了,“德旺,你可是定海针擎天柱,不许你这样!” 
  花筱翠见状,帮着扶住德旺,“李三叔,麻烦你老把德旺爷背到我那儿去吧,天大的事也不能站在这商量。”看来德旺确实散架了,李三背起他来毫无挣扎之力,到了秃子家,跟面团一样就摊在炕上啦。 
  白蝴蝶失踪,德旺再次病倒,哪件事都是二十一里堡惊天动地的大事,哪件事都不能撂下,一时间,花筱翠成了人们的主心骨。现在能在一块合计事的人,只有赵老疙瘩、李三和他闺女麦收了。四个人聚在一块合计了一下,认为在扫听白蝴蝶下落的同时,还是抢救德旺的身子骨最要紧。 
  关于白蝴蝶,四个人一致认为,准是与肖四德有关。如果是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下的毒手,光天化日不会没别人看见。赵老疙瘩熟人多当即出发,沿着去县城的道儿沿途去扫听,知道下落再说下一步。 
  难办的是德旺这病怎么办?赵老疙瘩走后,李三更没了主意,“往哪儿找一个治心病的好朗中呢!”花筱翠看着麦收,问道:“你知道老军营怎么走吗?” 
  花筱翠是这么想的,德旺这病光靠喝药不能去根儿,原来喝的药挺见效,照着药方子到县城再抓几付就行。要想去病根儿,必须找到他信服的人开导他,这就只能过子牙河,到八爷的地盘请高明人。 
  李三爷俩闻听,马上知道花筱翠嘛意思,不等麦收开口,李三抢先说话:“我知道老军营,我去找何先生!” 
  话音未了,悦来酒馆的老板带来一人,自己开门进了屋子。且不说他带来的嘛人,光是这位酒馆老板贸然造访,就够让人出乎意料的。谁见过悦来酒馆老板随便出门的,况且到秃子家来找花筱翠,简直是不可思议。               
正文 五十回横祸摧倒擎天柱;幸好来了刘神钟一         
  悦来酒馆的老板进门开宗明义说来由,“白蝴蝶被警察局抓走了,怕你们摸不着头绪我来报个信。这位老先生你们还认识吗?他就是咱们当年的县长刘神钟啊,得到信儿赶着来看德旺爷的。你们聊着,我还得紧着赶回去,赵老疙瘩在酒馆等着我呢,我马上陪他进趟县城。” 
  刘神钟还是那副糟老头的样子,悦来酒馆老板走后,抹一把山羊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这个县长,蒋总统不喜欢,你们还是称呼我老刘吧,这样更亲切。”说着,放下肩上的捎马子来到德旺跟前。但见他躺在炕上双目紧闭,脸上肌肉不时抽搐,便轻轻撩开被子,抓住他的手腕搭上脉搏,良久,抬头问道:“以前的药方子还在吗?”李三答道:“是我在县城抓的药,药方子就在德旺枕头底下,你老等着我去拿。”转身去了德旺住处。 
  刘神钟调转身子,又抓起另一只手诊脉,看着麦收,“麻烦你们灶上添把火,一则让他身子底下暖和些,再则等他醒了也要喝口水。”花筱翠和麦收赶紧忙活着往锅里舀水,抱柴禾点火,这时候李三夹跑带颠的回来了。刘神钟接过药方,看上面有生赭石、清半夏、瓜蒌、生杭芍、竹茹、牛蒡子、粉甘草等诸味中药,便问:“他吐血了?” 
  麦收赶紧答话:“哎呀,你老真是神仙,可不是吗!本来肖四德把德旺爷气得已经冒了烟,又让缺德的古典诓得气炸了肺,吐了一大口血呢。” 
  刘神钟又问:“今天怎么一个样子?” 
  花筱翠说:“塌灰掉进陷阱里边,本来就急人,等塌灰弄上来,又发现白蝴蝶失踪了,老爷子就抗不住了。” 
  刘神钟给德旺盖好被子,举着李三拿来的药方子,告诉他们,“这是一付寒降汤,挺对症的,内伤已愈不必担心了。今天他是一时气厥,待会儿我再给他开付方子,调养一段日子就没事了。”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包银针,仅在百会、四神聪、率谷三个穴位各施一针,德旺长嘘一口长气,便慢慢睁开了眼睛。 
  刘神钟见德旺已经缓了过来,从捎马子里面取出纸张毛笔,拿掉铜笔帽很快开出药方。他开出的并非疗伤药方,而是一付延年益寿的保养药方,称作七仙丹,写好后交予花筱翠,“这里面有几味药稍微贵些……” 
  不等刘神钟说完,花筱翠就接过药方,“多贵也不怕,我还有一些美钞正好派用场,现在日本人降服了,拿到天津就可以换钱花,无论如何也要德旺爷把身子养结实了。” 
  刘神钟说:“等我把话说完,这个方子不是治急症的,多晚凑齐了钱再抓不迟。眼下淘换一只老母鸡,踅摸一点大麦仁,熬成汤就能补身子。” 
  “别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