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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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一取下来,一屁股坐在路边冰冷的大石头上,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轻松,隐然有点象上了天堂的感觉。
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我们随身带了固体酒精炉子和平底锅。铁柱动手操持午饭,丫会做屁的饭,笨手笨脚开了几桶乱七八糟的罐头,一股脑倒进锅里,又添上水,盖上盖子焖,一锅大杂烩煮开之后,分别装进空罐头盒分给我们,还指指点点的做介绍,说黑的是鲮鱼,绿的是海白菜,红的是红烧肉,我尝了一口,那叫一个难吃,人人都吃的直皱眉头。
吃完饭,揉揉腿肚子接着上路,好在铁柱做饭的时候是从苏玉包里取的罐头,所以多少给我减轻了点负担。
吃饱了到底有力气,前进的速度比先前快了很多,继续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从一座小山的山头上看到远处的村子。
河川鬼道 第三十三节 残山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0:00 本章字数:3549
这个村子周围都是稀疏的竹林,大概也就二三十户人家,因为现在正是隆冬季节,估计村民们没什么事做,加之刚刚过了午饭时间,所以除了挺拔的竹子偶尔随风摆动,再也看不到其他动静。
我们几个人顺着小山的山路走下去,来到村子最外围的一个农家小院,透过竹篾条编制的篱笆,看见里面有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正拄着拐棍打理一大堆竹编。
卫攀清清嗓子,操着一口带有浓重阳川口音的普通话跟这男人打招呼。男人丢下手中的杂活,把我们几个人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才回了句话。
对我们来说,赣南山区里山民的土话和外语简直就没什么分别,根本听不懂,卫攀扭头用征询的目光看看我们,小声问道:“他说的什么?”我们都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卫攀转过头,满脸堆笑的隔着篱笆给那男人让烟,男人摆了摆手,又叽里咕噜冒出几句“外语”,听的卫攀直想流汗。
就在我们着急无法突破彼此语言障碍的时候,屋子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顿时让我们眼前一亮。
这俩姑娘估计是孪生姐妹,连身上的碎花布小棉袄都一模一样,怯生生的站在门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我们。
院子里的男人回头对孪生姐妹说了句话,其中一个走到他身边。谢天谢地,这姑娘还能讲几句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大致意思都能听明白。卫攀赶紧解释说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到残山去玩,因为路太远,所以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大概是我们的队伍里还有苏玉这样的女孩子,让人看着比较放心,所以院子里的人小声商量了几句,就给我们打开了院门。
落脚点总算找好了,我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无意中一瞟,发现身边的铁柱正咧着嘴乐,眼神儿都直了,我纳闷的拍了拍他:“柱子?乐什么呢?”
铁柱挤眉弄眼的凑到我跟前,小声说了一个字:美。
“美?什么美。”
“姊妹花啊。”铁柱拿眼神瞥了瞥那对清秀的孪生姐妹。
“花痴。”我不屑的蹦出俩字,扭头跟着穆连山走进院子。铁柱还在后面小声解释,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们借宿已经借出一套完整的经验,所以没多长时间就把这家人的情况套了出来。这户人家姓乔,老爹带着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过日子,因为冬天没什么农活要做,所以儿子刚过完年就到汇江县城去打零工贴补家用。
老乔前些年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腿,所以一直行动不便,因而性格有点孤僻。庞老二出面跟他指手画脚的交流了一会,顺便付了笔食宿费。刚开始老乔还不要,几经推让才收了起来,他让两个女儿去打扫房间,自己又埋头拾掇那些竹编。
我们几个人站在院子里没什么事干,铁柱帮姊妹花打扫屋子。这小子也确实能白话,十几分钟时间,竟然跟俩姑娘聊的热火朝天。
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时间尚早,庞老二独自拿了张地图埋头琢磨,我们几个支摊子打扑克。姊妹花一个叫金妹,一个叫银妹,可能常年也见不着个外人,所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远远的站在房门边看我们打扑克,铁柱平时跟谁说话都一脸皮相,但这时候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亲切,扭头热情的招呼金妹银妹参与到我们的互动游戏当中来。两个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笑了笑,绽放出浅浅的小酒窝,确实相当好看。
冬天天黑的早,不知不觉间,连扑克上的花色都有点模糊了。金妹银妹被铁柱辅导了一个下午,终于摸清玩扑克的套路,天擦黑了才恋恋不舍的丢下手里的牌,去准备晚饭。
山里的乡亲很淳朴,加上又收了我们的钱,所以老乔很可能暗中叮嘱两个女儿把晚饭准备的丰盛一些。金妹银妹做好了饭,就地在厨房里摆开张小桌子,摆满了笋干腊肉和各种野味,灶台的火也没熄,可以取暖,还能顺便把自酿的黄酒加热。
老乔大概不适应这种场合,匆匆吃了碗饭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临出门前还丢下句话。铁柱端着盛满热黄酒的小碗咕咚喝了一口,问道:“金妹,你爸爸刚才说的什么?”
金妹抿嘴笑笑:“他要你们吃好喝好。”
“恩恩,我们一定吃好喝好。”铁柱咂咂嘴巴:“辛苦你们做了一桌好菜,酒也是好酒,就是有点淡。”
正端着饭碗吃饭的银妹听了铁柱的话,放下碗筷走出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两瓶白酒。
白酒兑入温着黄酒的小锅,一股甜醉的酒香就弥漫了整个屋子。铁柱今天的兴致出奇的好,不但自己喝,还邀请姊妹花一起喝。两个姑娘也不推辞,半碗混合酒下肚,又被屋子里的热气一蒸,两片红霞就飞上脸颊。
两个姑娘趁着酒兴,低声给我们唱赣南山区的山歌,虽然听不懂,但意境还能体会的到。气氛逐渐就热烈起来,就连一向沉闷的穆大侠也抿着小酒沉醉在歌声中。
这顿饭吃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等金妹银妹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铁柱的眼睛都喝红了,他拉着我的手说这个地方很好,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他很喜欢,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吃惊的看了看铁柱,让他别开玩笑。
铁柱把我的手拉的更紧了,他说他没开玩笑,说的都是心里话,他还说自己一辈子干了很多大事,有很多存款,准备拿这些钱给金妹家盖一幢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苏玉到金妹银妹的卧室里去休息。我们几个人前半夜都没睡着,铁柱一根接一根给大伙让烟,我都快疯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钟,铁柱的精神头没了,睡的和死猪一样。姊妹花替我们做的早饭还留在锅里,稠稠的大米粥,水发的干蕨菜,滴了点香油,非常爽口。
庞老二正和老乔聊天,当然,跟老乔沟通的时候需要金妹或者银妹来当翻译。老乔是在山里住了一辈子的人,腿没有受伤的时候经常到附近去搞些山货,所以对方圆百里内的情况非常熟悉,可惜的是他现在腿脚不利索,平时走路都离不开拐杖,实在不能胜任向导这个工作。
不过据老乔说,双驼峰一直到残山这片广阔的地域就是普通的山区,既没有大号的野兽,也没有什么别的出奇之处,就是山路不大好找。我听了之后感觉很欣慰,最起码我们这次行程的危险系数大大降低。
老乔虽然性格有点孤僻,不大爱说话,但心肠挺好,跟庞老二谈了之后,就拄着拐棍到村里去帮我们找向导。
村子很小,所以老乔很快就带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回来。对于山民来说,翻山越岭是家常便饭,这种钱太好赚了。这个名叫阿林的汉子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从这里到残山的路,他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我们商议好第二天清晨就出发,阿林连连点头,顺路还在老乔家蹭了顿午饭。
第二天一大早,阿林就全副武装的跑来报道,山里人靠山吃山,经验是非常丰富的,阿林随身带着柴刀绳子麻袋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说这一来一去将近二百里的山路,自己带的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离开老乔家的时候,铁柱显然有点失落,不过也没再提给金妹盖房子的事。
阿林果然没有吹牛,他对山里的路很熟悉,有时候明明看着没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东拐西拐的就又把我们领到山路上。我们提前给阿林付了一半的报酬,所以他的工作态度很热情也很认真,不但一路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还替我们背东西。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到下午四点多钟,阿林说不能继续再走了,这附近的山洞很少,如果错过山洞,我们就得冒着严寒露宿。我暗自算算距离,走了大概三十多里的路程,按这个速度,最晚后天就能到达残山。
阿林带我们找了个山洞,山洞门口有几堆篝火的痕迹,他说附近的山民如果进山搞山货的话,都要在山洞里过夜,这个山洞显然过去有几批人住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收集了一大堆柴火,天黑之后就在洞口燃起旺旺的篝火,寒气被篝火阻挡在洞外,所以洞内的气温还能忍受。大家轮流守夜,第二天早上又吃了铁柱做的大杂烩,继续赶路。
老乔和阿林说的都没错,山里的情况相当正常,偶尔能见到一些出来觅食的小动物。第三天中午,阿林告诉我们,残山就快到了。
庞老二站在高处大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拿出地图和墨玉对比了一下,看了足有几分钟,他才转身对我小声说:“小陈,好像有点不对。”
“怎么了?”我急忙凑到他跟前问道。
“这块墨玉上只刻着汇江的地形图,没有藏宝地的路线图。”
听了他的话,我也有点吃惊。墨玉之所以重要,就因为它不但能指明藏宝地周围的地形,而且还有藏宝地内的具体路线。比如有关小阳山的那块墨玉,上半部分是当阳县的地图,下半部分则是地宫的路线图。
如果有关残山的这块墨玉只有大致的地形图,那就意味着藏宝地完全是个未知数。
阿林当然不知道我们的忧虑,休息了一会后就招呼大家继续赶路,庞老二收起地图说:“先赶路,等到了地方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阿林带着我们又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指着不远处一座形状有些奇特的山峰对我们说:“那就是残山。”
河川鬼道 第三十四节 断岭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0:00 本章字数:3484
终于到达这次行程的目的地了,但我的心里却始终轻松不起来,因为庞老二刚才的话对我们来说算的上是个不小的打击。
残山是座海拔仅三四百米的小山,如果从山的南北走势看过去,没有丝毫异状,但按东西走向看的话,就会发现整座山从正中间的位置一分为二,断开一道十几米的缺口,这种地形极象一线天,只不过两面断崖之间的距离稍微宽阔一些,没有那么险峻。阿林说那两面断崖叫做断岭。
残山断岭?这名字真他娘的不吉利。
现在整座残山已经尽收眼底,但玉眼呢?它究竟藏放在什么地方?手札和墨玉上都没有其它说明,虽然是座小山,但绕着圈把它完全搜索排查一遍也是很费功夫的。
“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庞老二率先朝断岭走了过去,我背着背包走在他身边,庞老二转过头轻声对我说:“墨玉的路线到断岭那里就算完全终止了。”
“那咱们就得在这山里一点一点的找。”
“只能这样。”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断岭的边缘地带,这两面断崖都是残山的最高峰,三百多米的高度,断面几乎与地面呈九十度角,垂直而且整齐,宛若刀削一般。我们站在断崖脚下由低到高仰望上去,当看到东边断崖一百多米的高度时,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牢牢吸引了。
断崖的半腰上,零散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穴,一时半会之间,也难以查清究竟有多少,不过粗略目测一下,总数不会低于一百五,这些洞穴都不大,距离稍远一点几乎看不出来。
我脑子里猛然蹦出两个字:悬棺!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一具安放在洞穴内的棺材,但一发现这些洞穴,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悬棺,江西某些地区曾经盛行过这种奇特的丧葬方式,比如龙虎山。
过去跟庞老二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这些东西,他对悬棺,天葬,树葬都很感兴趣,我也请教过他,在科技生产力非常落后的古代,那些古人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把沉重的棺木运到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悬崖峭壁上的呢?
庞老二的解释虽然不算完美,也不一定就是历史真相,但我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说往悬崖上运送棺木大概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人在山顶上安置巨大的绞盘,用粗重的绳索悬吊棺木慢慢垂到峭壁上的木桩或者洞穴里。89年的时候,有相关的研究人员专门复古了粗陋的原始绞盘,做了悬吊实验,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至于古人有没有那么结实的绳子,就属于另一个研究话题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借助水的力量,一般来说,安放悬棺的悬崖峭壁大都临江或者临河,现在看到的有些悬崖是旱地,只剩下干涸的河道遗址,但在古代,或许都是水量充沛的江河。古人坐船在距水面十几二十米的悬崖上作业,难度会低的多,经过岁月变迁山水易貌,原来的江河水位下降或是彻底干涸,那些悬棺的高度也就变成几十米。
不过猜测终归是猜测,真正的真相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后人所能做的,就是对先人智慧的崇敬和膜拜。
“二哥,这是悬棺?”
庞老二还没有答话,阿林就抢着说不是,然后叽里呱啦连珠炮似的甩出一大段话,他的普通话也相当蹩脚,连说带比划才让我们弄明白意思。
阿林说他们家附近没有崖葬的传统,断岭上的洞穴都是天然形成,过去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周围村子里的老百姓时常要暂离家园躲避土匪乱兵,山里的土地房子都不值钱,老百姓的命根子是粮食,而这些悬崖上的洞穴就是最好的避难场所。山民们带着粮食从山顶上垂下绳索,顺着绳索到洞穴里藏身,等人全都下来之后,就烧掉已经提前浸透了桐油的绳子。一直躲到村子里太平了,再想办法在洞穴里绑好绳子安全返回地面。
阿林倒不是毫无根据的乱说,据我所知,四川一些山区也有老百姓是采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躲避战乱的。
阿林说这种习惯一直保持了很多年,直到解放前还在用,他爷爷就赶上过。
“可惜了啊。”铁柱斜叼着烟卷,小声对我说:“要是悬棺多好,老子下了一辈子的旱坑,真遇上悬棺,进去摸几件土货出来,先不说能卖多少钱,光这种经历就能压的其他土爬子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随便说说,何必当真。”
我转过脸跟庞老二对视了几眼,同时轻轻点了点头,在这种环境下,断壁上的洞穴很显然就是最值得探索的地方。
“阿林。”我递给阿林一支云烟,帮他点了火,接着说:“我们想到那些洞里看看,有办法吗?”
“进洞啊。”阿林拍了拍套在肩膀上的一盘绳子说:“那还得用过去的老办法,从山顶垂绳子下来,不过眼前这些洞,过去不知道有人进过没有,先得到山顶看看,能不能找到固定绳子的地方,还有,我带的这盘绳子可能不够长啊。”
绳子倒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