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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尼罗河谋杀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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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目光投向桥牌桌上――在林娜·道尔的身上停了好一会。 
  侍应生进来了,贾克琳要了双份琴酒。在这当儿,希蒙·道尔扫了她一眼,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烦恼。 
  他的太太说:“希蒙,我们等你叫牌呢!” 
  贾克琳轻轻哼着调子。酒来了,她举杯说道:“向罪恶干杯!”然后一饮而尽,又再叫了一杯。 
  希蒙再度望过来,他叫的牌变得漫不经心;他的搭挡――潘宁顿开始有点不满。 
  贾克琳再哼起调子,先是轻轻地,接着变得大声: 
  “他是她的男人,他伤透了她……” 
  “对不起,”希蒙对潘宁顿说,“我真不该不应你的牌,让他们有机会胜了这局。” 
  林娜站起身子说: 
  “我很疲倦,我想回房休息了。” 
  “时候也差不多了。”雷斯上校说。 
  “好吧!”潘宁顿同意地说。 
  “希蒙,你来吗?” 
  希蒙缓缓地说:“哦,我想喝一杯再睡。” 
  林娜点点头,出去了。雷斯尾随她,潘宁顿喝干了杯子也跟着离去了。 
  珂妮亚开始收拾针线活。 
  “不要去休息,罗柏森小姐。”贾克琳说,“请你不要走,别留下我一个人。” 
  珂妮亚再度坐下。 
  “我们女人应该连成一气。”贾克琳说。 
  她仰头大笑――一种凄冷的笑声。 
  另一杯酒送来了。 
  “你也喝点什么吧!”贾克琳说。 
  “不喝了,谢谢你。”珂妮亚答道。 
  贾克琳斜靠着椅背,大声哼道:“他是她的男人,他伤透了她……” 
  芬索普将书翻过一页。 
  希蒙·道尔拿起一份杂志。 
  “真的,我想我应该回房了。”珂妮亚说,“已经很晚了。” 
  “你不能走。”贾克琳断言道,“我不准你走。告诉我你的一切。” 
  “啊――我不晓得――没有什么好说的。”珂妮亚口吃地说,“我一向住在家里,很少出门。这是我第一次来到欧洲,我每一分钟都在享受这旅程。” 
  贾克琳笑道: 
  “你是个乐天派,对吗?哦,天,但愿我是你。” 
  “哦,你要吗?不过我意思是――我确定――”珂妮亚感到有点慌张,杜贝尔弗小姐显然是喝多了酒。这也没有什么,她也见过不少酒鬼,不过,有点不妥的是……贾克琳·杜贝尔弗仿佛正望着她――听着她讲话,但珂妮亚感到,贾克琳仿佛是在跟另一个人说话…… 
  但这儿只有另外两个人,芬索普和道尔先生。芬索普先生看来很专心地在看书,道尔先生的神情则有点怪――好像在监视什么…… 
  贾克琳再度说道:“告诉我你的一切。” 
  单纯的珂妮亚,只好顺着她的意思,笨拙地开始述说,并加添了不少日常生活的琐碎事儿。她本来就不善于辞令,向来都只是最忠实的听众。当珂妮亚口吃着说不下去时,贾克琳赶忙催促她。 
  “说下去呀,我想多知道一点。” 
  于是珂妮亚继续往下说:“母亲身体很孱弱……有些日子,她什么也不吃,只吃麦片――”她极不高兴地感觉到,自己所说的一切是那么乏味,但对方却保证偏偏赞许,很感兴趣似的。可是,贾克琳是否真的感兴趣呢?她又似乎在留心别的东西――“盼望”听到某些东西。不错,她是看着她;但不是还有“别的人”坐在了望厅里吗? 
  “我们学校的美术都是挺不错。去年冬天,我修了一门课程,是――”“现在几点钟了?一定很晚了。”她还在那儿说着、说着。如果有更实在的事情发生就好了――就在这一刹那,好像要满足珂妮亚的心愿似的,事情发生了。只是,在当时来说,一切看来都很自然。 
  贾克琳转过头,向希蒙·道尔说,“希蒙,按按那铃,我想再喝一杯。” 
  希蒙·道尔从杂志上抬起头来,轻声地说: 
  “侍应生都休息了。现在已过了午夜。” 
  “我说我想再喝一杯。” 
  “你已喝了不少了,贾姬。” 
  她骤然转身向着他: 
  “这关你什么事?” 
  他耸耸肩,“当然与我无关。” 
  她望着他好一会,接着说:“怎么了,希蒙?难道你很怕我不成?” 
  希蒙不答腔,一面再拿起杂志。 
  珂妮亚喃喃地道:“噢,已经这么晚了!我――我得――”她笨手笨脚地把针线活掉在地上…… 
  贾克琳说:“不要回房去。我需要另一个女人――支持我。”她大笑起来:“你知道那边的希蒙先生在害怕什么吗?他害怕我会告诉你有关我自己的故事。” 
  “哦,真的吗?” 
  珂妮亚是个极受情绪支配的人。她一面感到极度尴尬,一面却觉得异常刺激。希蒙·道尔的脸色变得多么难看! 
  “不错,那是个很悲惨的故事。”贾克琳说,柔弱的语气中充满沉痛和嘲笑。“你对待我很不好。对吗,希蒙?” 
  希蒙·道尔极感不满。“去睡吧,贾姬。你醉了!” 
  “你如果觉得尴尬,我的好希蒙,你干脆先走。” 
  希蒙·道尔望着她,拿着杂志的手有点颤抖;但仍然生硬地说,“我不走。” 
  珂妮亚第三次喃喃地道:“我真的――现在真的太晚――”“你不能走。”贾克琳说,一边伸手把珂妮亚按在椅子上。“你得留在这儿听我讲。” 
  “贾姬,”希蒙厉声道,“你把自己弄得像个傻瓜!看上帝份上,去睡吧!” 
  贾克琳突然坐直身子,话语连珠炮般爆发出来。 
  “是你害怕出丑,对吗?因为你像个绅士,要拘谨;你要我也表现得有体面,对吗?但我管不了自己像不像个淑女!你最好是立刻滚出去――因为我有很多话要说。” 
  芬索普悄悄合上书本,伸伸懒腰,望一望腕表,站起来走了出去。这显然是英国绅士的一贯作风。 
  贾克琳把椅子猛转过来,怒瞪着希蒙。 
  “你这笨蛋!”她的声音变得沙哑。“你以为你这样对待我,可以就此了结吗?” 
  希蒙·道尔嘴唇微张,又合上了。他静坐在那儿,似乎希望不理会贾克琳,她的叫嚷就会慢慢平息。 
  贾克琳的声调变得更沙哑不清。珂妮亚被深深吸引住了,她从来没碰这样赤裸裸的感情爆发。 
  “我告诉你,”贾克琳说,“我宁愿杀了你,也不让你去找那个女人……你不信我真会这样做?你错了。我只是在等待!你是属于我的!你听见吗?你是我的……” 
  希蒙仍然一语不发。贾克琳的手在怀里摸索了一会,接着身子倾前,“我曾经告诉你,我会杀你,我不是说过就算了……”她蓦然地举起手来,亮出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我要杀死你,就像杀一杀狗一样――你这只下流的狗……” 
  希蒙终于采取行动了,他跳起身子来,但同一刹那,贾克琳扳动了枪机…… 
  希蒙半弯着身子,横倒在椅子上……珂妮亚尖声大叫,冲出门外。芬索普正倚在甲板的栏杆上,珂妮亚狂奔着向他嚷道: 
  “芬索普先生……芬索普先生……” 
  芬索普跑向她,珂妮亚紧抓着他! 
  “她开枪打中了他――噢!她打中……” 
  希蒙·道尔仍然半躺在他跌下的椅子上……贾克琳则麻木地站在那儿,全身剧烈地颤抖,瞳孔放得大大,恐惧地瞪着正从希蒙裤管中渗出来的鲜血。希蒙正用手巾掩着接近膝盖的伤口…… 
  她结结巴巴地说: 
  “我不是存心……噢,我的天!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手枪铿的一声从她的手上跌落地板,她用脚踢开了它,枪滑进了沙发椅底下。 
  希蒙用微弱的声音,喃喃地道:“芬索普,求求你――有人来了,――就说一切都很好――只是有点意外――一定不要把事情闹大。” 
  芬索普会意地点点头,赶忙转过身向刚来到的努比亚待应生说:“没事――没事!只是闹着玩罢了!” 
  好男孩子显得迷惑不解,接着又安心地笑笑走了。 
  芬索普再转过身来。 
  “不要紧,我想没有其他人听到。只像开瓶塞的声音。现在――”贾克琳突然歇斯底理地哭起来。 
  “噢,上帝,我真希望自己死掉……我要毁灭自己。我还是死了的好……啊,我干了些什么,我到底干了些什么?” 
  珂妮亚连忙迎上去。 
  “安静点,亲爱的,安静点。” 
  额角湿润、脸上痛苦地抽搐着的希蒙急促地说,“带她走!求求你们,赶快带她离开这里!芬索普,扶她回房间。罗柏森小姐,找你的看护小姐。”他恳求地望着两人。“不要丢下她一人,务必让护士小姐看管着她,然后找老贝斯勒来这儿。求求你们,不要让我的太太知道。” 
  芬索普不住地点头。这沉默青年在紧急关头时,显得异常镇定。他和珂妮亚两人挟扶了哭闹着的贾克琳走出了望厅,走过甲板回到房间。在房里,贾克琳闹得更凶,她不停地挣扎着,哭得更厉害。 
  “我倒不如跳河死掉好了……让我跳河……我不该活……啊,希蒙,希蒙呀!” 
  芬索普对珂妮亚说:“还是快点找魏尔斯小姐来。我留在这儿陪她。” 
  珂妮亚点点头,匆匆走了出去。 
  她刚离去,贾克琳就抓着芬索普说: 
  “他的腿――在流血――断了……他会流血过多而死。我要去找他……噢,希蒙,我怎么会……” 
  芬索普急忙说:“镇定一点――镇定一点……他会没事的。” 
  贾克琳再次挣扎道: 
  “让我去!让我跳河去……让我死掉好了!” 
  芬索普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床上。 
  “你一定要留在这儿,不许乱动。振作一点。我告诉你,一切都不要紧。” 
  贾克琳终于能够控制自己一点了,芬索普总算松了一口气。当穿着整齐晨褛的鲍尔斯小姐出现时,他才真正放下心头大石。 
  “让我看看。”鲍尔斯小姐爽快地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流露出任何震惊或不安,鲍尔斯小姐开始想办法使贾克琳镇静下来。 
  芬索普把那精神极度紧张的少女交给可信赖的鲍尔斯小姐后,便匆匆走到贝斯勒医生的房门前。他一边敲门,一边推门进去。 
  “贝斯勒医生在吗?” 
  高扬的打鼾声缓和下来,一种诧异的声音问道: 
  “谁呀?有什么事?” 
  这时芬萦普已扭亮了灯,医生像一只大猫头鹰似的,眨着眼睛望着他。 
  “是希蒙·道尔。他给枪打伤了,是杜贝尔弗小姐打他的。他现在在了望厅里。你可以去一趟吗?” 
  胖医生迅速作出反应。他问了几个简短问题,便穿上睡鞋和睡袍,拿起药箱,跟芬索普走过甲板。 
  希蒙已开了身旁的窗子,用头倚着窗边,呼吸着海风,脸色就像纸一般苍白。 
  贝斯勒医生走到他跟前。 
  “啊,看看是怎么回事?” 
  地毯上有一块手巾沾满了血,地毯本身则留下一个黑印。 
  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发出叹息及惊讶之词。 
  “唔,的确很严重……骨头折断了。失了大量的血。芬索普先生,你我得扶他到我房间。来,这儿――他走不动,我们得抬起他。” 
  就在这当儿,珂妮亚在门外出现,医生作个满意的表示,“啊,你来的正好。一块来吧!我需要一个助手,你会比这位朋友更适合。他的脸色已有点苍白了!” 
  芬索普苦笑了一下。 
  “需要找鲍尔斯小姐来吗?”他问道。 
  贝斯勒医生考虑着,望了珂妮亚一眼。 
  “你会干得来的,小姐。”他说,“你不会晕倒或出乱子的,是吗?” 
  “我会照你的话去做。”珂妮亚热诚地说。 
  贝斯勒医生满意地点点头。 
  一行数人步过甲板。 
  随后的十分钟纯粹是手术的操作。 
  “唔,这是我所能做的一切了。”贝斯勒医生终于宣布道,“你表现得像个英雄,我的朋友。”他赞赏地拍拍希蒙的肩膀,然后拿出一支针筒来,卷起伤者的衣袖。 
  “现在,我得使你安眠。你太太呢?” 
  希蒙虚弱地说:“她到早上再知道也不迟……”他继续说,“我――你不要责怪贾姬……这全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她……可怜――她根本不晓得自己在干什么……” 
  贝斯勒医生体谅地点点头。 
  “是的,是的――我明白……” 
  “是我的错――”希蒙恳求着,目光投向珂妮亚。“应该有人看管着她。她或许会――伤害自己――”贝斯勒医生按下针筒。珂妮亚冷静地保证道:“不要紧,道尔先生。鲍尔斯小姐会整晚陪着她……” 
  感激的神情显现在希蒙的脸庞上,他松驰下来,闭上眼睛。突然间,他睁开双眼。“芬索普呢?” 
  “道尔,我在这儿。” 
  “那支枪……不要随处……乱放。侍应生早上会发现的……” 
  芬索普点点头。“对,我现在就去放好。” 
  他走出房间,穿过甲板。鲍尔斯小姐出现在贾克琳的房门口。 
  “她没什么事了。”她说,“我给她打了一针吗啡。” 
  “不过,你会留在她身边?” 
  “啊,我会。吗啡对某些人有兴奋作用。我会整晚陪伴她。” 
  芬索普继续前行。 
  大约三分钟后,有人敲贝斯勒医生的房门。 
  “贝斯勒医生在吗?” 
  “在。”胖医生应道。 
  芬索普示意他走出甲板。 
  “我找不到那支手枪……” 
  “什么?” 
  “那支手枪。它从杜贝尔弗小姐的手中跌下,被她踢开了,滑到沙发椅下。现在却不在椅子下面。” 
  两人面面相觑。 
  “谁会拿走呢?” 
  芬索普耸耸肩。 
  贝斯勒医生说:“这就奇怪了。但我想我们可没有什么办法。” 
  两人满腹疑团和略感不安地分手。 
   
  






 









12



  白罗正从刚刮净胡子的脸上抹去泡沫,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雷斯上校已迫不及待地走了进来。上校把门关上后说: 
  “你的直觉一点也不差。事情果然发生了。” 
  白罗挺直身子,尖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林娜·道尔死了――头部中弹,是昨天晚上的事。” 
  白罗沉默了好几分钟,脑海清楚地浮现出两幕景象:在亚思温花园里的少女,用强硬的语气在说,“我要用手枪紧贴住她的额头,然后扳动枪机……”而另一幕是更新的回忆:同一种声音在说,“那种东西‘断折!破裂!’的天气,当你再没耐性……”和那充满恳求的眼神。白罗想: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对她的求援作出反应呢?那混帐的睡意,竟把自己弄得头昏脑胀。 
  雷斯继续说:“我有若干官方身份,所以他们找着我,要我负责调查。船本来预定半个钟头后启航,现在决定延迟,直到我下令为止。当然,凶手有可能来自岸上。” 
  白罗摇摇头。 
  雷斯默然同意白罗的想法。 
  “是的,这个可能性不可轻易抹杀。朋友,现在就看你的了,你又有机会大展身手。” 
  白罗一面穿上整齐的便服,一面说:“一切听你的差遣。” 
  两人步出甲板。 
  雷斯说:“贝斯勒医生应该已经到了现场。是我叫侍应生找他的。” 
  船上有四间套房:左舷的两间分别由贝斯勒医生和潘宁顿占用;右舷的两间则是梵舒乐小姐和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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