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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尼罗河谋杀案-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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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问题是——她哀求地把手伸向希蒙。 
  “先生,我求求你!你看怎么办?我该怎么说?” 
  “我的好露易丝,”希蒙安慰她道,“像个傻瓜。没有人说你见到或听到什么。你会没事的。我会照顾你。没人会诬蔑你的。” 
  露易丝喃喃道:“先生真是好人。”她怯怯地眨了一下眼。 
  “这么说,我们就当你没有见到或听到任何东西?”雷斯不耐烦地问道。 
  “正是这样,先生。” 
  “你知道有任何人对你主人怀恨在心吗?” 
  出乎各人意料之外,露易丝猛然地点头。 
  “噢,有的。我知道,我可以百分之一百肯定地答复你:有的。” 
  白罗说,“你是指杜贝尔弗小姐?” 
  “她当然是罗,但我不是说她,这船上还有一个人极不喜欢太太。他因为太大曾经伤害过他,而感到很愤怒。” 
  “我的天!”希蒙惊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露易丝往下说,仍然不停地点头,“是的,是的,正如我所说。这跟太太的旧佣人有关,就是我接替的那一个。有一个男人,是这船上的工程师,想娶她。玛丽──太太的上一任仆人──很愿意嫁给他。但道尔太太调查过后,发现这个胡利伍德原来已经有了太太──是本地人。虽然已经返家乡,但你知道,他跟她仍然是有婚约的。所以道尔太太把一切都告知玛丽。玛丽很不开心,此后也不想见胡利伍德。当时胡利伍德非常愤怒。当他听说道尔太太就是从前的林娜·黎吉薇小姐,就对我说想杀死她!他说太太好管闲事,毁了他一生!” 
  露易丝兴奋地停了下来。 
  “这真有意思。”雷斯说。 
  白罗转向希蒙。 
  “你知道这件事吗?” 
  “完全没听过。”希蒙格外诚恳地回答道,“我怀疑林娜知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在船上。她可能早已把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他厉声对露易丝说:“你将这种事告知太太了吗?” 
  “没有,先生,当然没有。” 
  白罗问道:“你知道有关主人珍珠项链的事吗?” 
  “她的珍珠项链?”露易丝睁大眼睛。“昨晚她还戴着哩。” 
  “她回房时,你见到项链还在她身上吗?” 
  “是的,先生。” 
  “她把项链脱下后,放在哪儿?” 
  “在床边的柜台上,就跟往常一样。” 
  “那就是你最后见到项链的地方?” 
  “是的,先生。” 
  “今天早上,你见到项链依然在那儿吗?” 
  露易丝的脸上显出诧异的神色。 
  “哎哟!我根本望也没望一眼。我走到床边,就──发现太太──接着便大叫着跑出来,昏倒了。” 
  白罗点点头。 
  “你没望一眼。但我──我的眼睛什么也不会遗漏。今天早上,床边的柜台上没有珍珠项链!” 
   
  






 









14



  白罗的观察一一一点也没错,林娜·道尔床边柜台上的确没有了珍珠项链。 
  露易丝·蒲尔杰遵照吩咐在林娜的行李中搜寻一遍。结果她说,其它东西都在,就是不见了那串珍珠项链。 
  他们从房里走出来,侍应生告知早餐已经准备好。他们步过甲板,雷斯停下来在船杆旁俯望。 
  “呵,朋友,我看你好像想到了什么事!” 
  “不错。芬索普说他好像听到一阵水溅声,我现在突然想起,我自己昨晚也曾被类似的声音惊醒。极有可能的是: 
  凶手在行凶后把手枪抛到河里。” 
  白罗缓缓地说:“你真的认为有此可能吗?”雷斯耸耸肩。 
  “这是个提示。无论如何,凶枪并不在死者房里,我到现场后首先就找枪。” 
  “尽管如此。”白罗说,“枪给抛进河里的想法仍是有点不可思议。” 
  雷斯问道:“那么,枪究竟在哪儿呢?” 
  白罗若有所思地答道:“倘若枪不在道尔夫人房里,照逻辑推断,它只能在一个地方。” 
  “在什么地方?” 
  “杜贝尔弗小姐的房里。” 
  雷斯若有所悟地说;“啊,我明白——” 
  他突然停下来。 
  “她此刻不在房里,我们去搜一遍,好吗?” 
  白罗摇摇头。“不,我的朋友,这会打草惊蛇。枪可能还没放在那儿。” 
  “那么立刻全船搜查一次,怎么样?” 
  “这样会露出端倪。我们得小心行事。目前我们的处境很微妙,让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研究情况吧!” 
  雷斯同意了。两人走进吸烟室。 
  “唔,”雷斯边倒咖啡边说,“我们有两个肯定的线索:一是失踪的项链,一是胡利伍德这船员。项链似乎显示了这是一宗劫案,但——不晓得你是否同意我……” 
  白罗立刻接下去,“但劫匪却选择了这个特别时刻?” 
  “正是如此。在这样的情况下偷去项链,将会导致全船的人被严密搜查。那贼怎能设想脱身呢?” 
  “他可以跑上岸,把它埋起来。” 
  “船公司派了守卫在岸上经常巡逻。” 
  “那么,刚才的说法是不可能了。然则,劫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故意犯下谋杀?不,这不合情理,完全不合逻辑。不过,倘若是道尔夫人突然惊醒,发现了劫匪?” 
  “于是那贼向她开枪?但她是在睡梦中被杀的啊!” 
  “那么,这也不合情理……你知道吗?关于那串珠链,我有个想法──不过──不──这不可能。因为如果我的想法正确,珠链不会无故失踪。告诉我,你对露易丝的印象如何?” 
  “我怀疑,”雷斯缓缓地说,“她知道的比她所说的要多。” 
  .“啊,你也有这样的印象?” 
  “一定不是个好女人。”雷斯说。 
  白罗点点头。“对,我不会信任这样的人。” 
  “你认为她与凶案有关?” 
  “不,我不会这么想。” 
  “那么,与失窃案有关?” 
  “这个可能性较大。她跟道尔夫人相处只有很短的时间。她可能是职业珠宝盗窃集团的一员。这类案件通常都牵涉到一位由有力保证人推荐的女佣。可惜,我们现在没法找到这方面的资料。不过,这种解释我还是不满意……那串珠链──啊,我的想法应该没错。但没有人会如此低能……” 
  他停顿下来。 
  “胡利伍德这个人又怎样?” 
  “我们得查问他,可能从那儿找到答案。倘若露易丝·蒲尔杰的故事是真的,胡利伍德的确有报复的动机。他可能无意中看到了道尔先生和贾克琳在了望厅内的纠葛,于是在他们离去后,迅速走进了望厅,拿走沙发底下的枪。不错,这很有可能。恰恰解释了墙上留下的‘J’字,这很符合一个头脑简单、鲁莽的人的做法。” 
  “事实上,他正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错——只是——”白罗捏捏鼻子,扮了一个鬼脸说道,“你知道吗?我很清楚自己的弱点。他们常常说我喜欢把事情复杂化。刚才你所引导的答案──似乎太简单了。我感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不过,可能纯粹出于我本身的偏见。” 
  “嗯,我们还是叫那家伙进来吧!” 
  雷斯按动了铃,下达了命令,然后问道:“其他可能性呢?” 
  “老友,多着哩!例如那美国托管人。” 
  “潘宁顿?” 
  “对,正是他。那天就在这儿发生了古怪的一幕。”白罗把事情复述了一遍。“你看──这很值得注意。道尔夫人要看过所有文件才签字,于是潘宁顿就找籍口把事情延宕。接着,做丈夫的说了一句很有意思的话。” 
  “什么话?” 
  “他说,‘我从来不去读任何文件。我只是按人家指示签字。’你领悟出这话的重要性吗?潘宁顿立刻察觉到这点,我看得出他的眼神。他看着希蒙·道尔,仿佛突然灵机一动似的。老友,只要想一想,你当上了一个大富翁的女儿的托管人。或许,你会利用那笔钱去干点投机。侦探小说里都有这样的情节──报纸上也时有所闻啊!老友,的确有这样的事情,的确会这样。” 
  “我不反对的确有这回事。叫雷斯说。 
  “或者还有时间伺机大肆投机。因为你的受托人还未到法定年龄。然而一她结婚了!控制权瞬息间从你的手中转回给她!一声霹雳!但尚有一次机会。她正在度蜜月,或许会疏忽业务。只需把一纸文件夹杂在其他合约中,让她无意间签了字……但林娜·道尔并不是大意的人。度蜜月与否,她总表现得像个精明的企业家。无意中她的丈夫说了一句话,给正试图脱离厄运的那个人带来了新的灵感。如果林娜·道尔死了,她的财产自然落在她先生手中──这可是个容易应付的人,一个任由潘宁顿这老手摆布的小孩。上校先生,我可以想象到当时潘宁顿脑袋中涌起的念头;‘如果对手是希蒙·道尔,那么……’不错,这正是他的想法。” 
  “我敢说,这很有可能。”雷斯谈谈地说,“不过,你没有证据。” 
  “唉,的确没有。” 
  “还有斐格森这个年轻人,”雷斯说,“他说的话够刻毒了,不像是随意说说,再者,他可能是被老黎吉薇打败的对手的儿子。这种设想略微牵强但不是不可能。人有时候确会牢记以往的错失哩。” 
  他顿了一会又说:“别忘记还有我那个家伙哩!” 
  “对,还有‘你的’家伙!” 
  “他是个杀手,”雷斯说,“我们都很清楚。可是,我怎么样也想不透他会跟林娜·道尔过不去。他俩根本扯不上关系。” 
  白罗缓缓地说;“除非,道尔夫人无意中发现了他的身份。” 
  “这有可能,但成数又不大。”传来了敲门声。“啊,是我们的重婚未遂者来了!” 
  胡利伍德是个粗鲁高大的汉子。进门后,他不断怀疑地打量雷斯和白罗两人。白罗立刻认出他就是那天跟露易丝·蒲尔杰站在一起谈话的人。 
  胡利伍德疑惑地问道:“你们要见我?” 
  “不错,”雷斯说,“昨晚船上发生凶杀案,你应该知道了吧?” 
  胡利伍德点点头。 
  “我相信你有理由憎恨那位遇害的太太。” 
  警觉的意识闪过胡利伍德的双目。 
  “是谁说的?” 
  “你认为道尔太太破坏了你跟一位姑娘的好事。” 
  “我知道是谁告诉你的,是那个乱打狂语的法国贼妇。 
  她是个如假包换的撒谎者!” 
  “但这特别的故事却是真实的。” 
  “全是骗人的鬼话!” 
  “我还没说清是哪一个故事哩!” 
  胡利伍德顿时语塞。 
  “你不是打算跟一位名叫玛丽的女子结婚吗?后来,她发现你已经有太太,于是拒绝了婚事,对吗?” 
  “这关她屁事?” 
  “你的意思是这关道尔太太什么事?不过,你要知道,重婚是犯法的。” 
  “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我跟本地出生的一个女孩结了婚。对方家长没有回音。她返回自己的部族,我不见她已经五、六年了。” 
  “但你仍然是她丈夫。” 
  胡利伍德无话可说。雷斯继续道:“道尔太太──那时是黎吉薇小姐──揭发了这件事?” 
  “正是她!他妈的!又没有人要她这么做。我会好好对待玛丽,为她牺牲一切。她永远也不会知道关于我前妻的事,如果不是因为她那好管闲事的女主人。不错,我的确非常痛恨她。当我见到她在船上,珠光宝气地四处招摇,却全未设想到自己曾一手摧毁了一个男人的家庭生活,我的确恨死她。但如果你以为我是个杀人凶手──以为我会开枪杀死她──那全是鬼话!我碰也没碰过她。我可以向天发誓。” 
  胡利伍德停口不语,汗珠从脸上端详滴下。 
  “昨晚十二点至两点这段时间内,你在何处?” 
  “在床上睡着了,我的同房可以证明。” 
  “我们一定会调查明白。”雷斯说,然后点头示意他可以走了。“今天到此为止。” 
  “怎么样?”白罗一面关门,一面问。 
  雷斯耸耸肩。“他的答话相当直率。当然,他神色紧张,却是合乎常理的。我们得调查他的不在场证明──尽管我认为不会有什么肯定的结果。他的同房可能睡得很熟,这家伙大可随意溜进溜出。主要看是否有其他人见到他。” 
  “对,这一点需要弄清楚。” 
  “我想,下一步是,”雷斯说,“查问有没有人听到什么特别的声响。这是决定凶案时间的线索。贝斯勒医生假设是十二点至两点这段时间内。希望旅客之中有人听到枪声──尽管他们当时没有察觉那是枪响。我自己却什么也没听见。你呢?” 
  白罗摇摇头。 
  “我?我睡得像死去一样,什么也没听到。我仿佛服了迷药似的,不省人事。” 
  “真可惜。”雷斯说,“唔,但愿能从睡在右舷边的旅客身上碰到点运气吧!芬索普已经问过了,下一个房间是艾乐顿母子所宿。我派侍应生去请他们来。” 
  不消片刻,艾乐顿太太进来了,身上穿着灰色、有条纹的丝质衣衫.脸上充满悲伤神情。 
  “太可怕了!”她说毕,坐到白罗递给她的椅子上。“我真不敢相信,一位如此可爱的女子──拥有人生一切最美好的东西──竟然死了。我真认为这不可能是事实。” 
  “我能了解你的感受,夫人。”白罗同情地说。 
  “我真高兴有你在船上,”艾乐顿太太说,“你一定能够找出凶手。我真高兴凶手不是那位可怜的悲剧型的少女。” 
  “你是指杜贝尔弗小姐?谁告诉你她不是凶手?” 
  “珂妮亚。”艾乐顿太太微笑着答道,“你知道,她正因此事而兴奋不已哩!这可能是她一生中所遇见过的唯一最刺激的事,也可能就只有这么一次!但她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她觉得自己这样兴奋太可耻,也太可怖了。” 
  艾乐顿太太瞥了白罗一眼,接着补充说:“我不该再闲址一通了。你要问我一些问题?” 
  “倘若你不介意的话。夫人,你昨晚何时上床休息?” 
  “十点半过一点。” 
  “你立刻入睡了?” 
  “不错,当时我很困。” 
  “那么,你在夜里有没有听到任何声响呢?” 
  艾乐顿太太皱一皱眉头。 
  “唔,我想我听到一下水溅声,然后是有人奔跑的脚步声——又或许是脚步声,然后是水声?我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到有人掉进海里──一场梦,你知道──然后我醒过来,侧耳倾听,可是再也没有什么声响了。” 
  “你知道当时是几点钟吗?” 
  “不!恐怕弄不清楚了。不过我想不会距离我入睡的时间很久,大概是一个钟头之内吧!” 
  “啊,夫人,这太不肯定了!” 
  “是啊,我知道是很不准确。不过,既然我一点头绪也没有,更不应该胡乱猜忖。” 
  “你能提供给我们的就这些吗,夫人?” 
  “恐怕就这些了。” 
  “以前你见过道尔夫人吗?” 
  “没有。提姆倒见过。我也时而听闻她的事──是从侄女乔安娜口中得知的。不过直至来亚思温,才有机会跟她坐一起。” 
  “我还有一个问题,夫人,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 
  艾乐顿太太微笑着喃喃道:“我乐意回答任何问题。” 
  “是这样的,你或你的家人,曾否由于道尔夫人的父亲──即黎吉薇先生的关系,而受到重大的经济上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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