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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尼罗河谋杀案-第5章

小说: 尼罗河谋杀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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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乐顿太太语气平淡,用意只是出乎本能的应变能力欲打破刚才尴尬的停顿,但林娜却听了她的介绍似乎颇为动。 
  “白罗?哦——我听过他的名字…” 
  她好像陷入思索,身旁的两位男士感到有点不知所措。 
  白罗缓步走到露台的边沿,他的注意力立刻被分散了。 
  “请坐,白罗先生。好迷人的夜晚!” 
  他遵命坐下来了。 
  “是的,夫人,的确很迷人!”他礼貌地向鄂特伯恩太笑笑。她的黑色绢衣及头巾,看来有些可笑。 
  鄂特伯思太太以高声抱怨的口吻继续说:“这里现在可住了不少名人,不是吗?但愿报纸上很快就会刊登照片。社会名援、著名作家……”她讥讽地笑道。 
  白罗感到他对面的阴郁少女把嘴唇崩得更紧了。 
  “你正在写小说吗,夫人?”他问道。 
  鄂特伯恩太太颇有自知之明地笑道:“我这人很懒。我真的必须动笔了。我的出版人愈来愈没耐性了—那可怜的家伙天天写信来催,还拍电报哩!” 
  白罗感到那少女的脸色再往下沉。 
  “不瞒你说,白罗先生,我来这里是为攫取灵感。《沙漠上的白雪》—这是我新书的书名。有力——具有暗示性: 
  白雪在沙漠上——融化在初恋的欲火下。” 
  罗莎莉站起身,喃喃不知说了什么,便跑到黑暗的花园里去了。 
  “人必须强壮,”鄂特伯恩太太继续说,一面摇摇她的头巾。“强壮的肉体——我书上讲的就是这个——多重要。图书馆列为禁书——不碍事!我说的是实情。——哦,白罗先生,干嘛每个人都这么害怕‘性’?宇宙的枢纽!你读过我的小说吗?” 
  “啊,夫人!你知道,我很少看小说。我的工作……” 
  鄂特伯恩太太坚持地说:“我一定要送你一本我写的《无花果树下》,你一定会觉得挺有意思!写得或许白了点—— 
  却是实情!” 
  “谢谢你,夫人!我一定乐意一读。” 
  鄂特伯思太太沉默了一会。她不停地玩弄着颈项上盘了两圈的长串珍珠。她坐不住了。 
  “或许——我现在就上楼拿给你吧。” 
  “啊,夫人,不必大麻烦了!等一下……” 
  “不,不,一点也不麻烦。”鄂特伯恩太太站起来。“我想让你看……” 
  “什么事啊,妈?”罗莎莉突然在她身旁出现。 
  “没什么,我正想上楼拿本书给白罗先生。” 
  “是《无花果树下》我去拿!” 
  “你不晓得我放在哪里,我自个儿去拿吧!” 
  “不,我晓得。” 
  罗莎莉迅速越过露台,折返酒店内。 
  “夫人,我得恭喜你,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白罗深深地一鞠躬。 
  “罗莎莉?不错——她长相不错。但你不知道她的心肠有多硬,对病人一点也没有同情心。她总觉得自己懂得最多。关于我的健康她好像知道得比我自己还清楚…… 
  白罗向走过的侍者示意。 
  “想喝点什么酒吗,夫人?” 
  鄂特伯恩太太猛烈地捂着头。.“不,不,我是个绝对反对喝酒的人。你或许留意到从来只喝清水——或是柠檬水。我受不了酒精的味道。” 
  “那么我替你要杯柠檬汁,好吗?” 
  白罗叫了一杯柠檬汁和一杯果子酒。 
  旋转门转开了。罗莎莉朝他们走上来,手上拿着一本书。 
  “书拿来了。”她说,语调平平,却很特别。 
  “白罗先生刚刚为我叫了一杯柠檬汁。”鄂特伯恩太太说道。 
  “小姐,你想喝点什么吗?” 
  “不要,”蓦然觉得自己太没礼貌,又加了一句,“不必,谢谢你。” 
  白罗收下鄂特伯恩太太递给他的书。封面还是老样子: 
  一位气色怡人的小姐,秀丽的短发,涂着寇丹的指甲,坐在虎皮上,身上穿圣诞夜传统的服装。在她头上是一株橡树,伸展着绿叶,树上结着硕大而不真的果实。 
  书名《无花果树下》,作者莎乐美.鄂特伯思。内文有出版者夸张的推荐辞,说明这是一本揭露现代女性爱情生活的著作。“大胆、脱俗、真实!”序言上如此写着。 
  白罗鞠躬致谢,“女士,你送我这本书,我觉得非常荣幸。” 
  当他抬起头,他与作者女儿的眼睛四日交接。他几乎是不自觉地震动了一下。那眼光所流露出的痛苦令他惊讶而叹惜。 
  就在这时,饮料上来了,场面又转化为娱乐的气氛。 
  白罗殷勤地举起酒杯,“祝两位好运!” 
  鄂特伯恩太太喝了几口柠檬汁,喃喃道:“多清凉美味的果汁!” 
  沉默笼罩着三人。眼下,尼罗河闪闪发光的黑石显得有点奥妙——就像半露出水面的史前怪兽。一阵微风悄然飘过,又悄然静下。四周充满了一片宁静——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白罗回顾露台上其他的宾客。他的预感对吗?这儿是否有着一种不寻常的宁静?这一刻就像舞台上女主角将要出场的前一刹那。 
  就在这当儿,旋转门再一次转动了。仿佛重要的时刻即将降临,每个人都停止谈话,把目光投向门的那方。 
  一个皮肤黝黑、瘦长的少女,穿着红葡萄酒色的晚礼服走了进来。她停住脚,接着故意走过露台,坐在一张空桌子旁。她的举止并不过分招摇,但不知怎地,却有舞台亮相的效果。 
  “唔,”鄂特伯恩太太抬起头说,“她似乎觉得自已是重要人物,这少女!” 
  白罗没答腔。他在观察。那少女故意选择了面对林娜·道尔的位置。白罗立刻留意到林娜·道尔低声说了几句话,接着起身换了位置,面向另一方。 
  白罗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五分钟后,露台一边的少女又转换一次位置。她坐在那儿吸烟,微笑,表现得异常悠闲。但好像有意无意地,她的目光总是投在希蒙.道尔太太身上。 
  十五分钟过后,林娜·道尔突然站起来,跑回酒店内。 
  她的丈夫立刻赶上她。 
  贾克琳.杜贝尔弗微笑着把椅子转过来,点起一根香烟,双眼瞪着尼罗河面,脸上微微露出得意的笑容。 
   
  






 









03



  “白罗先生。” 
  白罗赶紧站起身。其他人都离去后,他自己一个人还继续留在露台上。他的名字被人提起时,他正在失神地凝望圆滑、闪亮的黑石。 
  那是教养好、自信、迷人、略显傲慢的声音。 
  赫邱里·白罗站起来,接触到林娜·道尔惯于命令别人的目光。她在白色缎袍外面套一件华贵的紫色丝绒披肩,比白罗所能想象的更为可爱而庄重。 
  “你是赫邱里.白罗先生?”林娜问。 
  这几乎不算是个问题。 
  “随时为你效劳,夫人。” 
  “你知道我是谁?” 
  “是的,夫人。我听过你的名字。我确实知道你是谁。” 
  林娜点点头。这正是她所期待的回答。她继续以迷人、专断的态度问道:“白罗先生,你愿意跟我到玩牌室吗?我有要事想跟你谈。” 
  “当然可以,夫人。” 
  她领先走进酒店。他随后。她引他进入空无一人的玩牌室,示意他把门关上,然后他们对坐在一张桌子旁。 
  她毫不迟疑,直接谈到正题。她的话语滔滔不绝。 
  “我听说很多有关你的事,白罗先生,知道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恰巧我有急事需要人帮助——我想你是最适当的人选。” 
  白罗头往前倾。 
  “夫人,你真客气。但你知道,我正在度假;度假时候我是不接案子的。” 
  “这点可以商量。” 
  这句话说来一点也不会冒犯人——只流露出一个年轻女士的冷静自信,她总是能够把事情处置得称心如意。 
  林娜·道尔继续说:“白罗先生,我成为一项难以忍受的迫害的目标。这种迫害必须终止。我本想向警方告举,但我——我先生认为警方是没有能力做到的。” 
  “也许——你愿意更进一层地解释?”白罗有礼貌地低语道。 
  “哦,当然,我要。事情很简单。” 
  仍然没有犹豫,没有支吾其辞。林娜·道尔有一颗精明的生意头脑。她只停顿一分钟,思索怎样把事情说明清楚。 
  “在我遇见我先生之前,他已经和杜贝尔弗小姐订婚了。她也是我的——个朋友。我先生解除了和她的婚约——他们全然不配。她,原谅我这么说,太在意这件事了。这件事我很抱谦,但事情却不得不如此演变。她—嗯,威胁过我们——我根本不放在心上,她也不可能办到。然而她却采取别一种奇特的方式——我们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白罗扬扬眉。 
  “哦,相当特别的报复手段。” 
  “十分不寻常,十分荒谬!也十分恼人!” 
  她咬咬嘴唇。 
  白罗点点头。 
  “是的,我可以想象。你们正在度蜜月?” 
  “是的。事情——第一次——发生在威尼斯。她在丹尼里酒店出现了。我认为那只是巧遇。很尴尬——不过也没什么。然后我们在意大利布林狄希城登船时又看到她。我们——我们晓得她正要前往巴勒斯坦。我们离开她,正如我们所想的,上了船。但是——但是当我们来到孟娜之家,她已经在那儿——等我们。” 
  白罗点点头。 
  “现在?” 
  “我们搭乘尼罗河的船只。登船时我——我几乎希望能看到她。她不在那儿,我想她大慨已经停止这种幼稚的举动。但当我们抵达这里——她——她已经在这里——等待。” 
  白罗锐利地注视她一会儿。她的举止仍旧完美元缺,只是指关节因用力按在桌上而泛白。 
  他说:“你害怕这种事会继续下去?” 
  “是的,”她停顿一下。“当然这整件事是愚蠢透顶!贾克琳把她自己弄得奇怪极了。我很惊讶她没有索求更多自负——更多自尊。” 
  白罗微微做个手势。 
  “夫人,自负和自尊已经过时了,为人忽略了!有另外——更强烈的冲动。” 
  “可能吧。”林娜不耐烦地说。“但她希望藉此‘得到’什么呢?” 
  “并不总是得到什么的问题,夫人。” 
  他的语调使她颇感不悦。她脸红一下,迅即说:“你是对的。讨论动机确是扯离正题了。当前最急迫的是这件事必须停止。” 
  “你想这件事该如何处置呢,夫人?”白罗问。 
  “嗯—自然——我先生和我不能再继续被卷入这项恼人的事件中。必须以某种合法的补救办法来阻止这件事。” 
  她不耐烦地说道。白罗若有所思地察看她,接着问:“她曾公开威胁你吗?使用侮辱的字眼?企图伤害你的身体?” 
  “没有。” 
  “这样,坦白说来,夫人,我看不出你能采取什么行动。一个年轻女郎高兴到某些地方去玩,刚好和你以及你先生旅游的地点雷同——这有什么?空气大家都可以自由呼吸。她没有理由为了怕冒犯你们的私生活而强迫自己改换行程。而且这种巧遇到处在发生哩!” 
  “你的意思是这种事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娜口气有点不信。 
  白罗平静地说:“就我所知,贾克琳.杜贝尔弗有权利这样做,你没有对策。” 
  “但——但这件事疯狂透顶,这是无法忍受的事而我却必须忍受!” 
  白罗冷淡地说:“我同情你,夫人——特别是我猜想你很少忍受不顺意的事的。” 
  林娜眉头深锁。 
  “必须想一些办法阻止它。”她喃喃而语。 
  白罗耸耸肩。 
  “你可以离开,转到别的什么地方。”他建议道,“然后她又要跟踪!” 
  “非常可能——不错。” 
  “真荒唐!” 
  “确是如此!” 
  “不管怎么说,干嘛我——我们——要跑开呢?仿若……” 
  她停口不语。 
  “夫人,你说得很正确。仿若——!全部的关键就在这里,不是吗?” 
  林娜抬起头,瞪着他。 
  “你什么意思?” 
  白罗改变了腔调。他身子前倾;声音里饱含着推心置腹与请求之意。他温和地问:“夫人,你为什么顾虑这么多?” 
  “为什么?这件事不是疯狂透顶吗?令人气愤之极!我已经告诉你为什么了:“白罗摇摇头。 
  “不止于此。” 
  “你什么意思?”林娜再度问道。 
  白罗靠回椅背,双臂交叉,以超然的、不带个人感情的语气说道:“夫人,我要提醒你一段小插曲。一两个月以前,有一天我在伦敦一家餐厅用膳。我邻桌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他们神情愉快,似乎正在热恋中。他们充满信心地谈着未来。不是我故意要倾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而是他们全不顾忌别人是否在听。那男的背对我,不过我可以看见那女郎的脸,热情洋溢,沐浴在爱河中——以心、灵魂及肉体——她不是常在闹恋爱、轻佻的女孩。很显然地,她把这次的恋爱视为生死大事。他俩已经订婚,准备要结婚;我的印象就是这些;另外他们也提到要去哪里度蜜月。他们计划去埃及。” 
  他停顿下来。林娜机敏地问:“怎样呢?” 
  白罗继续说:“这是一两个月以前发生的事,但那女郎的脸——我始终记得。我知道一旦我再看见它我会记起来的。 
  我也认得那男子的声音。夫人,我想你猜得到,我什么时候又看见那女子,又听见那男人的声音了。就在这儿——埃及。不错,那男子是在度蜜月,不过是跟另一个女子了。” 
  林娜机敏地说:“这有什么?我已经说明实情了。” 
  “不错,是实情。” 
  “又怎样了?” 
  白罗缓缓而言:“在餐厅里那女郎提到一个朋友——说那朋友做事很决断,在必要时一定不会不帮助她。我猜那位朋友就是你,夫人。” 
  林娜面色羞郝。 
  “是的,我告诉过你我们以前是朋友。” 
  “她很信任你?” 
  “不错。” 
  她犹豫一下,不耐烦地咬咬樱唇;看看白罗没有意思要说话,她就插言道:“当然这整件事是异常不幸的。但事情终究发生了,白罗先生。” 
  “哦,是的,事情的确发生了,夫人。”他停顿一下。“你是隶属英国教会的,我猜?” 
  “是的。”林娜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在教堂里高声朗读圣经章节的场面你该了解。你也该听过大卫王里的一则故事:有一个拥有许多家禽和兽群的富人跟一个只拥有一只母羊的穷人——后来富人怎样攫夺了穷人的母羊。这就是事情发生的经过,夫人。” 
  林娜立起身,眼睛因生气而发红。 
  “我完全了解你的意向所在了,白罗先生!你认为,说得粗俗点,我偷了我友人的男朋友。用感性去看待事情—— 
  “我认为那是你们这一代不得不然的方式——这可能趋近真实。但真正的、牢不可破的真理却全然不是这么回事。我不否认贾姬是死心塌地在爱希蒙,但我不认为你曾考虑到,希蒙也许并没有对她投注相等的感情。他很喜欢她,但我认为即在他遇见我之前他已开始感到他犯了一项错误。看清一点,白罗先生。希蒙发现,他爱的是我而不是贾姬。他该怎么做呢?该像英雄般娶一个他不在意的女人——因而可能伤害三个生命——在此种情况下他是否能让贾姬过得快乐是很有疑问的。倘若他遇见我时他真的已经娶了她,那我同意他应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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