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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四海游骑-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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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委实令人心中焦躁不安。 
  岷江墨蛟是个老江湖,见多识广,经验丰富,行事机警老到,但这时却沉不住气了,不 
住用手势催促柴哲急走,希望能找到主宅或出路。 
  柴哲反而相当沉着,突发现已处身在一丛荆棘附近,不由心中一定,停步附耳低声道: 
“咱们不可再摸索了,耗个精疲力尽,那才糟透。” 
  “依你之见……” 
  ‘咱们钻入园中躲上一躲,烟雾支持不久的。如果浓烟始终源源不绝,我另有办法对 
付。” 
  “那是…” 
  “准备用火攻,咱们先找个可避火藏身的地方,再候机放火,烧他个不亦乐乎,不怕姓 
郭的不出来送死。” 
  为了避免惊动在附近潜伏的人,柴哲不敢用剑对付荆棘,以免发声引起注意。他用上了 
藏锋录,小心地在荆丛中动手,弄倒了一些荆棘,开出一个足以容人出入的小洞,两人钻入 
园中,在空旷处一伏,静候变化。 
  怪,听不到任何声音,四周死寂,浓烟仍然弥漫,久久不散,似乎这座村庄根本就没有 
人畜,听不到任何动静。 
  两人愈等愈心惊,岷江墨蛟按奈不住,低声道:“老弟,咱们不能干耗,还得到紫莲庄 
救人呢。” 
  柴哲同样焦躁,只是明知凶险,不得不沉着应变而已。他一咬牙,说:“走,我得先将 
人引出来,然后再准备放火。” 
  他小心翼翼地探索而行,不久便触到一座假山,便信手弄来一块巨石挟在胁下,再向前 
摸索。 
  到了一条小花径右侧,左脚向小径虚探,走了两三步,突觉脚下一沉。 
  “陷讲。”他扭头向岷江墨蛟低声说。 
  接着,他示意岷江墨蛟探索附近三丈方圆以内的地面,证实附近只有三座陷饼,然后回 
到原处,将石块轻轻向前一送。 
  地面乍陷,接着砰然大震,石块坠下三丈余深的研底,发出沉重的响声,而且水声震 
耳。 
  “啊……”他伏在阱边向阱底大叫,其声凄厉刺耳。 
  陷阱宽有两丈,深有三丈余,往下更是深不可测的水潭,阱面是用芦苇架成的顶盖,上 
撒浮士,受力便向下崩沉,掉下去决难攀上。 
  两人伏在陷阱的两端,运耳力仔细倾听动静。 
  不久,左方传来急促的足音,有两个人正急步向陷阱赶。 
  柴哲心中暗喜,立即准备暴起袭击。 
  可是,脚步声突然在三四丈外静止,有人低叫:“不可冒险再进,他们还有一个人。” 
  语音与脚步声俱止,柴哲大为失望,一拉岷江墨蛟的衣袖、附耳低声道:“咱们动手擒 
人。” 
  两人蛇行鹭伏向先前语音传来处掩近,远及三丈外,却一无所见,天色太黑,加上浓烟 
未散,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假使不碰头,谁也看不清三五尺外的景物。 
  蓦地,一声长笑发自右方,罡风凛凛,隐隐传来衣袂飘风的声浪,有人向后撤走。 
  柴哲向下一伏,猛地将岷江墨蛟向下一带。 
  岷江墨蛟骤不及防,向下仆倒。 
  “刷刷刷”厉啸入耳,,五六枚暗器从烟影中射出,划空而过,劲道惊人,从两人的背 
部上空一掠而过,危极险极。 
  岷江墨蛟怒火上升,挺身便待追出。 
  柴哲一把将他拉住,低声道:“不可!他们正要引咱们扑上现身。” 
  “咱们只须抓住这……” 
  “抓不得……” 
  岷江墨蛟却向前一窜,奇快无匹。 
  柴哲不得不跟上,急起便追。 
  窜出三丈左右,岷江墨蛟突然惊叫一声,向前一仆。 
  柴哲反应奇快,也向前仆倒,恰好双手落在岷江墨蛟的脚下,抓住了岷江墨蛟的右脚 
胫,在身躯尚未扑落的刹那间,左手已拔出了藏锋录,信手一挥。 
  岷江墨蛟的双脚,被两条蚊筋索套住,正将人向侧方拖。藏锋录吹毛可断,无坚不催, 
一挥之下,刀剑难伤的蚊筋索应刃而断。 
  岷江墨蛟尚来不及曲身收脚解套,柴哲已抱住他向侧急滚丈外。 
  “喳喳喳……”十余支弩箭射入两人先前仆倒的地方。 
  “好险!两世为人。”岷江墨蛟骇然低叫。 
  柴哲拔起一支弩箭,悄然站起奋全力向远处掷出。久久,“咯”一声轻响,似已投入水 
中。他心中大定,低声道:“我找到方向了,走,留心脚下。” 
  他向相反的方向掩进,不久,进人了一处小巷。他用手在地下摸索片刻,低声道:“街 
面粗糙不平,显然平时走动的人少,咱们再找。” 
  费了不少工夫,他到了一座有七级石阶的大宅前,接近至右面屋角,又道:“咱们进人 
这座大宅放火、为免被火所围,等火起后从右面撤走,认定方向直出,必可脱离村庄。我先 
上去看看,找便于放火的地方。” 
  他不敢向下跳,仍用壁虎功攀下内墙根。墙根下设有串地锦,如果冒失向下跳,不但会 
牵动警铃,也会被套住双脚被擒。 
  他摸索而行,花了不少时间,逐桩弄断串索,越过栽有花木的院子,迫近了正屋。沿 
途,他收集了不少枯的花木细枝,扎成一束。 
  到了一座明窗下,首先,他用藏锋录弄开了窗框,倾听窗内的动静,片刻,向岷江墨蛟 
说:“大叔,掩护我,我先进去放火。” 
  他将枯枝束向内一丢,突然飘身滚入窗内向下一伏。 
  “得得得”三声脆响,三枚暗器射入窗下方的木壁内。如果他不向下伏而蹲在窗下,那 
就糟了。 
  这瞬间,他左手打出了一枚铁翎箭,听风辨向,他已从暗器射来处,测出发射暗器的人 
藏身的地方。 
  “哎……”有人狂叫,铁翎箭中的。 
  窗外的岷江墨蛟吃了一惊,长身作势便待跃入窗内相助。 
  “不可进来。”他低声喝阻。 
  有器物被撞倒的声音发出,而且人体爬动声清晰入耳,甚至可以听到中箭人沉重的忍痛 
呼吸声。 
  他突然擦亮了火煤子,室中一亮。 
  明窗原来闭得十分周密。但因窗门被弄开,不少浓烟涌入室内,但随即变得稀薄,火光 
下仍可明视。 
  一个人影挺剑扑来,三颗寒星先到。 
  他向侧一闪,枯枝束一挥,打落了三颗寒星,突然向下一仆,一声低叱,向扑来的人影 
下盘扫去。 
  火折子乍熄,室中重归黑暗。 
  “拍”一声响,枯枝束击中那人膝弯。“当!”剑落地的声音震耳。“砰葡”两声,有 
人倒地,直冲滑至窗下方行止住。 
  他重新冒险点燃了火折子,将枯枝束点燃。 
  火光下,他发觉这儿是一座豪华的花厅。一个灰衣人右胁中箭,正吃力地向内堂门爬 
行。另一名黑衣人,刚昏头转向地扶窗撑起上身。 
  岷江墨蛟。站在窗外,眼明手快,手起掌落,“噗”一声劈在黑衣人的左耳门上。黑衣 
人“嗯”了一声,摇摇晃晃向下挫倒,昏厥了。 
  “大叔不必进来,我放火。”柴哲叫。 
  枯枝发出毕剥声,火势渐烈。他正要向内厅门闯,蓦地厅门大开,人影飘摇,六七个黑 
衣人纷纷抢人,领先的人大叫道:“谁敢撒野放火,他将死无葬身之地。” 
  “哈哈哈哈……”他高举火把大笑,笑完说:“在下既然来了,还怕死无葬身之地么? 
在下不想和你们捉迷藏,且一把火烧光了你们这座村再说。在下还以为村里的人死光了呢, 
哈哈!你们不是孤残野鬼吧!” 
  先进来的共有八个黑衣人,这时八人左右一分,厅门内人影再现,鱼贯踱出六个人。领 
先的人灰发挽结,鹰目炯炯,勾鼻高颧。穿一袭灰饱,腰悬长剑,身材高瘦,脸色阴沉。 
  第二人身材结实精壮,年约四旬,四方脸庞,肤色红润,穿一袭绿底绣花长袍,也悬了 
长剑。 
  在窗外戒备的岷江墨蛟道:“老弟,正主儿出夹了,瘦老鬼叫神龙谢魁,第二位老兄便 
是主人鱼鹰郭庆。小心了,这些人全是江湖上的风云人物,神龙尤其可怕。” 
  柴哲淡淡一笑,接着脸色一沉,举着火把道:“咱们既然身入虎穴,还怕什么?主人无 
礼在先,咱们犯不着和他客气。鱼鹰子,咱们先在剑上分高下,拔剑上,姓郭的。” 
  说完,将火把交在左手,徐徐拔剑出鞘。 
  神龙谢魁逼近至一丈内,大袖一挥,戢指指着岷江墨蛟阴森森地说:“你认识老夫,自 
不是无名小卒,但老夫却没见过你,说!你是谁?” 
  这时,先到的八名黑衣人已点起了八枝松明火把,室中大放光明,双方的脸貌皆暴露在 
火光下,无所遁形。 
  岷江墨蛟神色紧张,但仍然沉着地说:“我就是我,不劳多问。你姓谢的乃是武林前 
辈,眼高于顶,怎认识区区一个江湖小卒?” 
  神龙的手移指着柴哲,厉声问:“你,吃了老虎心豹子胆,居然敢到此地来放火生事, 
狂妄已极。你姓什名谁?” 
  老家伙一面问,手仍一直指向柴哲,狂傲之态毕露。柴哲不在意地笑笑说:“在下姓柴 
名哲,也许你曾经听说过区区这号人物……” 
  话未完,他突然浑身一震,似被重物所击,踉跄退了两步,摇摇欲倒,脸色大变,手中 
的火束因吃惊而失手下坠,手掌本能地按住胸口。 
  神龙同时踏进一步,咧嘴想张口大笑,却突然停步,吃惊的向柴哲注视,笑不出来了。 
柴哲低头向胸口扫了一眼,左手食指探人心坎部位的一个衣襟破孔中。他穿有两件衣衫,两 
件皆破了孔,孔约有制钱的大小,布破碎如粉。 
  假使他衣内没穿了白兕背心,那还了得? 
  他脸色一沉,虎目中涌上了重重杀机,死盯着前面愕然注视的神龙谢魁,徐徐蹲下抬起 
火束,钢牙一挫,用前所未有的冷厉声音问:“阁下,你练了天心指奇功?” 
  “你……你好眼力。”神龙气慑地答。 
  “你已具有可在丈内射透厚壁的神奇力量了。” 
  “过奖过…” 
  “但你却不珍惜羽毛,挟绝艺为祸江湖。” 
  “你……” 
  “你出其不意猝然偷袭,既未叫阵……也不曾出声示警。” 
  “杀你这种人何用……” 
  柴哲突然一声怒啸,火束突然脱手飞掷,人随即进扑,长剑疾挥。左手掷出火把,飞快 
地拔出了藏锋录。 
  他也猝然出手袭击,以牙还牙。啸声未落,双方已经近身接触,快逾电光石火,捷似奔 
雷惊电。 
  神龙谢魁大出意料,本能地伸右掌遥击射来的火束,用上了劈空掌力,“噗”一声掌风 
击中了火束,火束立即四散,火焰乍熄,火星激射。 
  这瞬间,柴哲的剑已到。 
  他百忙中仍然不在乎,冷哼一声,左掌硬抓已点近心坎的长剑,抓住了。 
  岂知柴哲的左手已同时伸到,左脚切入贴身了。 
  人影疾分,柴哲跃退八尺,将藏锋录收好,双目仍注视着神龙谢魁,身形未定,突然向 
侧一闪。 
  身后的墙壁“拍”一声响,洞穿了一个钱大小孔。天心指力第二次袭击落空,只徒然损 
坏墙壁而已。 
  神龙却右手松弛,掩住了右肋,血染红了袍襟,从指缝向外沁,猩红触目。举起的左手 
徐徐下沉,脸色灰败,颔肉不住抽搐,双脚似已钉在地面上,无法移动。 
  “以牙还牙。哼!在下留你一命,但你得辗转床第半年以上,今后你的天心指恐怕不灵 
光了。”柴哲冷冷地说,余怒未消。 
  所有的人,全都骇然变色。神龙身后的人,还不知他已受伤。 
  岷江墨蛟张口结舌,似乎难以相信眼前的变化是真是假,目光不住在两人身上转。 
  神龙咬紧牙关,用颤抖的右手抓住剑把要向外拔。 
  柴哲重重地哼了一声,叱道:“老狗!脾裂肠穿,血裹内腑,你还敢逞强?除非你不想 
活了,不然快叫人抬你走,赶快延医治伤。” 
  神龙将剑拔出一半,突然浑身一震,屈身仆倒。 
  鱼鹰郭庆和一名中年人急急抢出,一左一古将他扶住,火速后退。 
  柴哲向岷江墨蛟呵呵一笑说:“咱们不要让主人失望,先杀人后放火,如何?” 
  岷江墨蛟仰天狂笑,笑完说:“依你,老弟。你不杀人,人家同样会杀你。宁教我负天 
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杀啊!” 
  鱼鹰将神龙交给手下人,一把拉住正举步愤怒抢出的两名中年人,示意两人后退,然后 
上前沉下脸问:“阁下,你我无冤无仇,你是不是有意前来毁郭某的基业?” 
  柴哲冷然一笑说:“不错,咱们无冤无仇,柴某没有前来毁贵村的理由。” 
  “那你所表现的态度……” 
  “柴某原准备与阁下好好商量,但阁下的暗桩和村中的警哨如狼似虎,岂能怪我的态 
度?贵村的狼烟阵确是厉害,整整耽误了在下两个时辰以上。” 
  “本村禁止外人进人,你……” 
  “贵村既不是皇庭禁地,你阁下也不是割据枭雄,禁止外人进村,岂不太过荒谬?” 
  “你我素昧平生,阁下找我有何用意?上门行凶,阁下不是太可恶了么?” 
  “找你要人。”柴哲直截了当地说。 
  “要人?笑话,郭某可不是替你管家的。” 
  “你阁下当然不会替柴某管人,却会替鄱阳蛟做走狗。鄱阳蛟倾巢而出,在贵村设巢, 
要你替他管囚犯背黑锅,他自己却帮助罗龙文去劫运金船,目下大慨该兼程赶回来了。阁 
下,他答应给你多少报酬?” 
  “废话!你……” 
  “老兄,光棍眼中容不下沙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必拖延时刻。即使罗尤文与鄱 
阳蛟能及时赶回,他们也无法助你。罗贼挨了在下一箭,虽然死不了但也无法逞强动手。他 
们不来便罢,来了同样无济干事。柴某如果没有三分能耐,也不敢到贵村讨野火。老兄,你 
是不是打算与柴某以性命相搏?” 
  “你……” 
  “罗龙文横行东南海,与汪直是姻亲,勾引倭寇茶毒海疆,数十里海疆地为之不毛,千 
万生灵为之涂炭,天恶人怨惨绝人寰,罪恶滔天,虽将之化骨扬灰亦不足以赎其罪。你居然 
替他做走狗,良心何在?你简直不是人。” 
  “小狗!你骂得好……” 
  “当然骂得好。假使你稍具人性,也不会与这种人往来,活着简直是浪费,糟蹋粮食, 
为祸人间。” 
  “呸!郭某可不是罗龙文的朋友,你休要血口喷人……” 
  “你是水贼鄱阳蛟的朋友,鄱阳蛟是罗龙文的走狗,全是一丘之貉,有何不同?交朋友 
不能太滥,滥便会丧名辱身,岂可不慎?朋友当然不怕多,但须看是些什么朋友。好朋友互 
相关切,互相勉励立身处世之道,除了情义之外,尚须友直、友谅、友多闻,这才是良师益 
友。交上千上万的土匪强盗,你自己也是土匪强盗了,你还不反省?老兄,在下言尽于此, 
为敌为友、悉听阁下卓裁。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柴某两人已经来了,若不将人交回,不是 
你死,就是我活,我等你表明态度。” 
  “凭你两人之力……” 
  “一个人就赚多了。哼!你老兄村中高手如云,但不见得每个人都具有神龙谢魁的高明 
艺业,神龙一招受重创,你认为在下有何所恃?不是虚言恫吓,目下厅中阁下共有十三个 
人,在下认为你们可以倚多为胜一拥而上,但一照面之下,柴某敢保证你们最多只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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