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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是谁让她变成坏女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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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子,你现在出去,我不放心。世界太大也太小,我怕你会遇到危险。”安子说得很真诚。

    “你放心,我哪儿也不去,就去学校看看。我会很快回来的。”梅子看着安子,眼里写满了期待。

    “那好吧,你早去早回。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安子吻了梅子的唇,又吻了孩子的额头,然后看着梅子抱着孩子离开,叹口气,心里想:梅子,对不起,今天我有个很重要的客户要见,否则我会陪你去的。

    可是,善良多情的安子哪里知道,这一别竟成永诀,别前的那一吻竟然成了他与梅子的最后一吻。

    这是个阳光明媚的上午,春意已经很浓,满眼的青翠,小城里到处一派生机,好几天没有见到阳光了(被丈夫关了三天,又躲在酒店里五天),梅子抬头眯着眼仔细的瞧着太阳,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惬意。怀里的儿子也伸出小手向天空指着,嘴里“呀呀”的发出嫩嫩的声音。梅子甜甜的吻了吻儿子:“宝宝,过一段时间,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好吗?这个城市给妈妈带来了太多的伤悲,你知道吗?儿子。”亲着儿子的脸,梅子的眼圈又红了。可怜的梅子,她哪里知道,能抱着儿子亲吻低语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啊!但是,这样的幸福对她太短暂了,就象昙花一现,很快就要消失了。

第十四章

    梅子所住的酒店离她工作的学校大约有三里多远,于是她打的来到了学校门口,她哪里知道,一场灾难正张着血盆大口等着她。

    刚从的车上下来,梅子突然感觉到头上被重重一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手里的孩子就被人抢走了。

    原来是梅子的丈夫派的人在学校门口发现了梅子,在她刚下车时就先发制人,把孩子抢走了。梅子不见了孩子,发疯似的追上去,想要把儿子夺回来。对方一共是三个人,不过都是女人,一个是孩子的姑姑,另外两个是孩子的婶婶。于是,四个女人就撕打在一起,梅子哪里是她们的对手,只一会儿就被那三个女人把衣服撕破了,并被推倒在地。眼看着儿子就要被她们带走了,梅子看到儿子哭得小脸铁青,鼻涕流到嘴上,小手无助的伸向梅子所在的方向,好象在求梅子救他。一瞬间,一种母性的力量促使梅子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再次站起来追了过去。那三个女人见梅子发了疯一样的追过来,其中的两个抱着孩子就跑了,另外的一个转回身来拦住梅子。

    “求求你,给我的孩子,把孩子还给我。”梅子哭喊着,和拦截自己的女人撕扯起来。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力量,梅子使劲把那个女人一推,她往后踉跄几步,一下子摔倒在地,头重重的磕在一块砖头上,血顿时就流了出来。梅子惊呆了,看着地上的鲜血,梅子恐惧的睁大双眼,往后退着退着……

    接下来的事情梅子都记不清了,她只记得一辆警车呼啸着开过来,几位公安人员用铮亮的手铐把梅子拷了起来,带到了派出所,紧接着,梅子又被送到了看守所,她被司法人员以故意伤害罪逮捕了。从那一刻起,梅子就与外界完全隔绝了。甚至,梅子都没来得及跟自己的父母家人说上一句话。安子呢?那个爱自己的自己也爱的男人,现在甚至还不知道这件事情。儿子呢?我那幼小的哭喊着要妈妈的儿子呢?

    梅子呆呆地坐在牢房的床板上,身上的疼痛,心里的伤痛,把梅子折磨的不成人形,她无声的扑倒在监牢的一个角落,悲痛的抽泣着……

    “小妹妹,别哭。”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关切的对梅子说,“在这里,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能告诉我你是为什么事进来的吗?”梅子这才发现,其实这间牢房里住着五六个女犯人,最大年纪的有个五十多岁,最年轻的是个小姑娘,看样子也就十七八岁。大家都关切地看着梅子。

    “他们说我是故意伤害罪,可是我没有想到要伤害谁,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谁。”梅子的泪水再一次滚落下来。

    “对方是个什么人?伤的严重吗?”那个年纪最大的女人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我吓懵了,我只是那么一推,她就倒下了,我看见她头上流血了。”梅子害怕的用手捂着脸,不敢回想当时的场面。

    “我就说嘛,象你这么漂亮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会故意伤害呢。”一个说话很干脆的女人接口说道,“别伤心了,姑娘,这种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安心的呆着吧。”

    “可是,我好想出去啊。我想我的儿子了,我想我的父母亲人了,我想……”梅子再一次的泣不成声。

    “你哭够了没?”一声低斥把梅子吓了一跳,这时,梅子才发现在牢房的另一个角落,坐着一个眉目很清秀的年轻女孩子,只是……她跟别人不一样,她的脚踝上套着重重的脚镣,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她脚脖子上被脚镣勒出的红红的痕迹。突然间,梅子似乎看到了《青春之歌》里的江姐。可是,江姐是为了革命才被捕入狱的,眼前的这个女孩是为了什么呢?

    “娜娜姐,你别生气,她是刚来的,心情不好嘛。”那个十几岁的小女孩给梅子使了个眼色,示意梅子别吵了。

    梅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看她们那样,也就不再哭泣,悄悄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默默的想着心事。

    “梅子,提审。”牢房的门打开,一个女警官冲着牢房内大喊,梅子一个激灵,赶紧站起来,问道:“是要放我回去吗?”

    “回去?早着呢。你的事才刚刚开始。现在是检查院提审。走吧。”女警官的话使梅子心里的希望完全破灭了。

    跟着女警官走在监狱的大院子里,梅子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走在监狱大院的小路上。

    人生啊。真是不可预料,梅子做梦也不会想到,在自己的人生道路上,会有一天走到了监狱里,而且是以故意伤害罪入的狱。

    监狱的小路两边是小小的花园,花园里开满了各色美丽的花。如果这里不是监狱,如果梅子不是犯人,如果走在自己前面的不是警官而是安子,那该有多好啊!梅子遐想着,呆呆的站在原地,忘了自己置身何处。

    “你发什么呆啊。走不走了?”女警官回头发现梅子的反常举动,凶巴巴的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管在外边你是什么,在这里你是犯人,要服从管教。知道吗?”

    梅子的泪又一次流了下来:人,一旦到了这里,就真的没一点自尊了吗?

    跟着女警官来到一个房间门前,梅子看到门上有个牌子,上边写着“提审室”三个大字。

    “进去吧。”女警官依然是凶巴巴的样子。梅子看了看她,有点胆怯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两边分别放着两把椅子,在桌子的一边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不用问,就知道是提审梅子的检察院的人。

    “坐吧”检察官对梅子示意,让梅子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梅子双手戴着手铐,她欠了欠屁股,轻轻的坐了下来。

    “叫什么名字?”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是很凶。

    “梅子。”

    “哦。梅子,你的家人已经知道了你的事,他们正在请律师为你辩解。我今天来就是想让你把事情经过说清楚。对方伤得并不是很严重,也就是个轻伤。如果能够调解的话,可以给你判个缓刑。所以,你要好好配合检察院调查,早一天把事情弄清楚了,你就可以早一天出去了。”

    梅子的泪“哗哗”的往下流:“我的家人已经知道了吗?我的父母他们不知道会有多伤心!我是个不孝的女儿!我对不起他们。”此时的梅子真想跪在爹妈面前,请求他们的原谅。我的父母,为了供我上学,他们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啊。如今,我梅子到了该报答他们的年龄了,却又遭此惨祸,让年迈的父母为自己奔波。梅子啊梅子,你对得起谁呢?!

    梅子内心的悲痛被细心的检察官看在眼里:“你别急,还有个叫安子的人,是你表哥吧,他也在为你的事奔波。找对方调解。你放心,你很快就能出去了。”

    “好了,你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被检察院的人提审后,梅子就天天怀着期待的心情等着结果。可是,她哪里知道,这一等就是半年。可怜的梅子,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那充满了恶臭和霉变气味的牢房里一呆就是半年的光景。半年时间啊,牢内牢外又会发生多少故事呢?

第十五章

    慢慢的,梅子对监狱里的情况有所了解。那个三十多岁的叫燕子的女人是这个牢房的号长,牢房里的一切事务都由她来负责管理,吃饭,睡觉,干活,包括女人们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通过她向女警官汇报的。

    静下心来,梅子才好好打量着这个自己不知道要生活多长时间的地方:南北长东西窄的一间大屋子,靠东墙边是“床”,是女犯人们吃饭睡觉干活的“床”。其实,所谓的床就是一些木板对在一起组成的。房间里除了那样一个足够十个人并排睡在一起的特大号的床外,就是一条窄窄的通道,房间的最北边的角上是个公用的便池,无遮无拦的无声的呆在那个角落里,这让梅子感觉到很为难:怎么好意思在众目睽睽下拉屎撒尿呢?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是个“罪犯”呢!好在都是女人,将就着点吧。女人们每天就在这样一个大房间里演绎着自己的喜怒哀乐。外边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房间,不过是露天的,高高的围墙足有三米高,上边是密密的铁丝网,还有两个哨兵日夜看守。又厚又重的大铁门把这些犯了法的女人们牢牢的锁在里边,铁门的中间有一个小门,那个小门的大小在梅子看来有语文课本那么大。其实,说是小门,倒不如说是凶更恰当。那个凶平时都是锁着的,只有在吃饭时,会有人从外边“咣当”一声把门打开,然后就听见有人在外边嚷嚷着:“开饭了,开饭了”。这时,所有的女人们都会慌慌张张的拿起自己的小盆子一样的容器,拥挤在凶边,等着从外边伸进来一个带柄的大勺子,往自己的碗里倒饭。

    其实,所谓的饭也就是一些可以填饱肚子的在外边是没人会吃的东西。梅子看见那些从凶里倒进来的东西,胃里一阵翻滚,差点呕吐。见梅子坐着不动,燕子什么不没说,拿起梅子家人送进来的不绣钢的饭碗,给梅子接了一碗递过来:“梅子,吃吧。身体要紧。”

    梅子摇摇头,泪水再一次流下来:“燕子姐姐,我真的吃不下。我好想我的儿子。”

    “姐姐能够理解,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不吃饭,自己身体会垮下来不说,管教人员还会对你采取措施,到时间你后悔都来不及。”燕子来这里已经有三个多月了,对这里的事情比较清楚。

    “什么措施?很可怕吗?”梅子听着燕子的语气,看着他的表情,很是不解。

    “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姐姐不会骗你的。吃吧啊。”燕子再一次把“饭”递给梅子。

    “怎么了?不想吃啊?那我可吃了。”那个十七岁的叫高新的女孩突然抢过饭,躲到一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小新,你发什么疯?给我。”燕子想要去夺碗,被梅子拦住了。

    “燕子姐,让她吃吧,反正我也不饿。“

    “哎。这姑娘,可怜啊!不犯病时好好的,一旦疯起来那就不象个人了。”燕子叹息着说。

    “燕子姐,小新她是怎么了?”梅子其实并不想打听别人的事,自己的事都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可是,看她才十几岁的样子,正是鲜花含苞待放的年龄,怎么会进到这个鬼地方了呢?

    “哎,她呀,把她妈妈打死了。听说是用砖头把她妈妈的头都砸烂了。”燕子惋惜的说。梅子听得心惊胆战,怎么会?看那漂亮的脸蛋,看她那高挑的身材,看她那光滑细嫩的肌肤……我的天!她怎么可能会杀了自己的母亲?梅子仔细的看着高新,看她吃饭时那香甜的样子,梅子的心一阵疼痛。

    人啊!

    夜幕降临了,梅子一直都是呆呆地坐着,她的心里一直在牵挂着儿子,不知道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开始广播晚间新闻。”一个女高音的响起,把梅子吓了一跳,她忙探头往外看,只见高新高高的站在围墙边上的水池上,手里拿着一张破旧的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正在慷慨激昂的说着什么。

    “怎么了?燕子姐。”梅子不解的问道。

    “她呀,就这样。每天晚饭后总是要发一阵子疯,管教也没办法,就任由她胡闹了。”燕子平静的说完,倒头就睡。

    “在1998年的夏天,那时候我还是高中一年级的学生,我的班主任是个叫白严昌的臭男人……”高新的“演讲”在继续,梅子静静的听着,渐渐的明白了高新的犯罪历程。

    曾经的高新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在她上高一时,遇到了一场恋爱,纯情的女孩子狂热的爱上了一个初中时的男孩。只可惜,这场爱情只经历了短短的两个月,就如同肥皂泡一样破灭了。那个男孩子在父母的逼迫下和另一个女孩定了亲。

    “在那样一个寒冷的夜晚,我去他的家里找他,我想要回我曾经付出的爱和感情,可是,他躲在家里不肯出来见我……”高新的“演讲”依然在继续,“其实,我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我只想最后一次见见我曾经深爱的人,毕竟,他是我的初恋……”

    梅子的心无端的疼了一下,她想起了自己的初恋,想起了那个叫辉的男孩。梅子的眼里含满了泪水。

    “我的老师,他刻薄的讽刺我,他当着所有同学的面,踢我的屁股,骂我是个不要脸的学生……”高新仍然在唱歌般的说着,她的声音很响很亮,梅子相信她的话一定会传的很远很远……

    “我的妈妈,她也骂我,比我的老师还要刻薄。我休学在家时的那些日子,她每天都在骂我,说我光吃饭不干活,骂我是个婊子。你们谁见过这样的妈妈?谁见过?”高新突然痛哭起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吗?是我的错吗?”

    梅子实在听不下去了,她走过去,拉了拉高新的衣角:“下来吧,高新,别摔倒了。”

    “我恨她,她不是我的妈妈,她怎么会是我的妈妈呢?我把她打死了。我把她打死了。”高新从水池上下来,跪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脸,悲痛的哭着。“梅子姐姐……”梅子的泪也流了下来,她一把抱住高新的肩头,把她拥入怀里。心里的痛在一阵阵加剧:是呀,都是她的错吗?是谁把她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杀人犯的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象流水一样的逝去,梅子的心也一天天的变得冰冷,从上次的提审后,梅子的事就再也没有进展。现在的梅子已经不再抱任何幻想,每天只是机械的“工作”着——糊纸盒。牢房里的每个人除了娜娜可以不干活外,其他人都要在规定的时间里把规定的纸盒糊好,这是任务,必须完成。包括疯疯颠颠的高新也不例外,不过,高新的任务要小得多。听管教说,干活是怕这些犯人们太闲了会生事。

    刚开始梅子不明白为什么娜娜可以不干活,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是个被判了死刑的犯人。管教怕她心理有压力,就没敢给她派活。还要燕子天天不眨眼的盯着她,生怕她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

    又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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