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少年剑仙-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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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鹤声用手展开:“这竹甲不错啊,人穿也很好,绝对地刀枪不入!而且有竹叶,也不怕火烧,掉在水里估计也能飘上来,当救生衣用,赶明儿有需要咱们也做两套穿。”
☆、55·狂尸怒吼
到了晚上;季鹤声没提出来让艾乐溢回去,艾乐溢自然也不会要走,两个人体内精气充沛;是不惮熬夜的,因此就一直做下去。
给竹尸套上铠甲,站在那里越发地像一个人了;只是头部很简陋,几块切成两半的竹筒拼成的,艾乐溢又用篾丝和竹片做出鼻子耳朵;还有可以活动的嘴巴,用竹叶做出眉毛和头发,两个人又一起修饰了手脚。
“怎么样?”艾乐溢掐着灵诀下达命令,让他给季鹤声作揖,跳踢踏舞。
季鹤声被逗呵呵地笑:“这个太好玩了,以后丧尸被杀光了,咱们也可以搞个马戏团,用这个表演,3D版的皮影戏啊。”
艾乐溢敏锐地捕捉到“咱们”这两个词,心脏顿时不争气地躁动起来,看了看季鹤声灯下的脸,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
季鹤声说完之后也有些后悔,脸上发烧,赶紧转移话题:“那什么,咱们给这竹尸装上三头六臂吧,嗯,三头对内部脏器要求太高,黄竹承受不住,那咱们就只装上六条手臂。”
艾乐溢自然是无不允的,立刻动手削制手臂,又给装上了四条,季鹤声拿了六柄之前给白阳派准备的黄竹剑给竹尸握在手里,两米多高的个头,枝枝桠桠地站在那里,很是威风。
两个人决定给这个竹尸起名叫做阿青。
眼看着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艾乐溢去烧了热水过来,两个人一起洗了头脸,季鹤声说:“你先歇一会,我做点粥吃。”
“我不累!”艾乐溢挽起袖子在旁边打下手,“等一会咱们再做一只竹尸给你留着,跟我这个配成一对才好。”
季鹤声正在淘米的手顿了一下,轻轻应了个好字,就继续干活了。
季鹤声熬粥的手艺是一绝,他从小喝粥喝到大,几乎什么粥都做过,经常家里有什么剩米剩饭,或者是青菜都放在一起熬过,十余年如一日地锤炼,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他淘米熬煮,又把羊肉干切得细碎,干辣椒炸油,然后把肉用葱花和孜然炒香,再对上自己做的酱汤,熬得浓浓的,然后倒进锅里,跟米一起煮,直到米粒碎裂,汤汁稠香才熄火。
艾乐溢早把昨天剩的奶香小花卷拿上桌,涂了肉末香酱,两个人吃得香甜无比。
吃过早饭,两个人又在一起准备做第二个竹尸,季鹤声刚打磨好一根肋骨,猛然听见南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是手雷?宋营长什么时候……”艾乐溢话没说完,又是一声,“部队一直都是在东北两边开发雾灵山的,什么时候调到南边了?况且现在物资紧缺,手雷和子弹轻易都不用的……”又被两声剧烈的爆炸声打断。
“吼!”一声巨大的野兽咆哮声音,盖过手雷传了过来,震得屋里窗框都落下灰尘。
“这不是白虎?”艾乐溢惊讶地说。
“这是丧尸狮子!”季鹤声拎起尸王剑,“肯定出事情了,咱们快过去看看!”
两个人刚到玉皇殿,密集的枪声就发作起来,季鹤声直接拿出梯云链,将阳牌落在秀湖对岸的体育馆大楼上,一抖手间,就带着艾乐溢飞过秀湖,站在体育馆楼顶。
站得高望得远,碧海大学地势坐北朝南,秀湖南岸基本上没有特别高的建筑,体育馆大楼有六层,将南边的情况尽收眼底。
只见碧海大学的南门外,黑压压的一片丧尸顺着山坡野地,像洪水一样向北面蔓延过来。数量根本无法估计,让人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其中还有不少动物丧尸,掉了毛的狼狗,脱了皮的奶牛,奔跑之际,身上的腐肉不断被沿途的树枝石子刮扯,还有被障碍物绊倒,跌在地上被踩成一滩污血肉酱的。
宇文清事先在学校南围挖了壕沟,每隔一百米都有烽火台,本来还打算修砌混凝土围墙,只是工程量太大,没能全完成。此时每个烽火台上都有士兵带着学校的保安队在防守作战,紧要地方的多达百余,少得只有十几个,大多人都拿着李云淞主持的工业部所造出来的铁弓铁弩向下射击。
普通丧尸虽然声势浩大,但在尸体填满壕沟之前也只能止步逡巡,最让人心惊的是,有三支进化丧尸组成的队伍,分别从三个方向进攻,想要突破防线,为后面的丧尸大军打开道路,学校里一万多活人,新鲜血肉的气息让他们着迷乃至疯狂,不过一切地想要冲进来,举行一次属于丧尸的狂欢盛宴。
这些丧尸绝对是有一个强大的领导者在指挥操控的,首先是普通丧尸用自己破败的躯体填平了一段壕沟,然后是疯狂的丧尸牛冲阵,有黑白花奶牛,黄毛的牤牛,动物园里出来的非洲野牛,南方水牛,最强大的是十几头青藏高原上的牦牛。
普通的丧尸牛力道要比活着的牛差很多,他们身上的皮肉都在腐烂,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锋利的牛角也很容易撞得从根部折断,只是他们悍不畏死,借着冲锋的惯性,越跑越快,拼命地把自己这几百斤烂肉掼到对方用沙袋堆积起来的城墙上。
最可怕的是进化的爬行者,他们的体型要比生前大上将近一倍,站在那里仿佛一座肉山,一双大角好像巨大的镰刀,双目赤红,直冲过来,只有重机枪的子弹才能够将他们消灭,然而战士们的子弹实在是已经不多,于是就要用到手雷,高立阳提着灵竹剑在丧尸群中起落飞驰,努力将丧尸们引到一起,然后集中使用手雷将其消灭。这些天,宇文清还跟宋营长他们一起用土办法提炼了不少硫磺硝石,做成炸药包,这回也拿出来用抛石车送到丧尸最密集的地方炸开。
然而丧尸还有空军,一千多只丧尸鸟,鹫、鹤、鹭、鹚等各种T1鸟类排成整齐的队形向同学们的阵地俯冲,有的甚至直接要飞入腹地,宇文清赶紧带着五个修炼道术的同学撑开灵雾障,浓浓的白色云气将碧海大学住人的主要地方全部笼罩进去,才阻挡住了丧尸动物们长驱直入的战略。
南大门地势相对平淡开扩,而且为了方便车辆进出,也没有修建壕沟,是最好突进的地方,丧尸们集中兵力冲击这里,宇文清也重点在这里防守,五座烽火台成扇形立在这里,中间都是脸盆粗的木料和厚重的沙袋连接起来的围墙,前面又摆满了削尖的木头钉起来的鹿角,更有两个连的兵力在这里驻守。
围墙下面此时已经堆满了尸体,后来的动物就踩着肉酱堆起来的缓坡继续向前冲锋,天上还有丧尸鸟们不停地向下俯冲干扰。
宇文清让古彦斌带着白阳派的师弟们在这里摆开白阳剑阵,每当有丧尸鸟飞下来啄人抓人的时候,他们都会即使举剑,射出乳白色的剑气,将丧尸鸟射成碎肉,坠落下来。
他又让人在墙前面浇上汽油,然后放火焚烧,同学们在高处将汽油一桶一桶地倒下去,带着熊熊烈焰的油顺着坡面向南面流下去,将成百上千的丧尸都烧成焦炭。
中央战场虽然激烈,但暂时还不见颓势,最紧要的是相距不远的东边战场,这里也是个地势比较平坦的地方,丧尸的尸体已经填满壕沟,丧尸羚羊,非洲角马,蒙古野驴,还有变异的吉娃娃,掉了毛的斑点狗,比狼还大的小鹿犬,纷纷选择从这里突破。
宋营长是这边防守的总负责人,步青云带人驻守,二百名战士和八百个同学枪弩齐发,雷炮齐鸣,拼命地挡住丧尸大军的冲击。
本来双方还算是势均力敌,只是丧尸队伍的后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强大的声音,那是一只毛色金黄的巨型狮子,猩红的双眼比车灯还大,脖子上的鬃毛比马尾巴还长,他随便发出一声怒吼,就能震得人手脚发抖,不听使唤。
在狮子的背上,还骑着一个丧尸,那是一个很像人,但又不是人的生物,他浑身光溜溜的,皮肤赤红,头发垂到腰间,双手双脚指甲都像鸟爪一样,骑在狮背上,仿佛一个藐视苍生的王者。
随着雄狮一声闷雷般的低吼,林子里又出现二十多条丧尸蟒,它们把身子竖起来,向烽火台上的人示威,天上又俯冲下来近百只丧尸鸟,步青云让同学们发射弩箭射击。
然而就在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的同时,丧尸队伍里又分出数十个潜行者,它们比猴子还要灵活,冒着枪林弹雨翻过围墙,顺着烽火台一路爬上来。
宋营长也看到了雄狮和骑在他上面的丧尸王,他断定那就是传说中的T3,拥有智慧的灵长者!他们出现在这里,丧尸们的主攻方向肯定也是这里了,他立刻让人发射信号弹。
季鹤声跟艾乐溢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三十多只潜行者在血洗一个烽火台,他们的动作实在太快,一旦被近身之后,也只有像岳云雷那样的武功高手才能够有余力自保,而且手里还得有武器,至于要想空手战胜它们,也只有宇文清一个人能够做到。
拿着步枪的战士和端着弓弩的同学们根本没有丝毫还手之力,有的甚至还没有看清楚攻击自己的是什么,就被强行者抓断了脖子。
季鹤声直接用梯云链飞到那个烽火台上,两人联手放出掌心雷,化作一个碗口大的雷珠,轰然炸开,将丧尸们炸得东倒西歪,清理出落脚之地,艾乐溢左手拿着鬼火幡,这法宝也是三阶的,能够增幅五火的威力,轻轻一抖,便飞出二十五团碧绿色的火焰,每个都有脸盆大小,有不停扭动仿佛血肉的焚尸火,有黑气缭绕极为粘稠的鬼毒火,还有锋锐十足碧中发蓝的阴煞火,化整一个火圈,上下飞舞,将二人护在中央。
季鹤声扬手发出归元箭,将一只丧尸透脑射死,之后又吐气开声,一剑将扑向自己的潜行者劈成两半。他那尸王剑极为邪性,迅速将丧尸的血肉吸收一空,落下两扇碎裂的骨骼和干巴巴的尸皮,剑上发出暖暖的热量,上面黑气缭绕,极为骇人。
☆、56·番外·小鹤的童年
季鹤声有一张他们三口人的全家福;曾经被他撕成两半,后来又用胶布粘起来,照片上的他还很小;被一个穿着牛仔裤的帅哥和一个百褶裙的美女抱在怀里,小手还攥着波浪鼓。
对于母亲的印象,季鹤声是有些模糊的;只记得那时一个很柔弱的女人,经常抱着自己蹲在门槛上,数落着自己父亲的种种不好;甚至于终日以泪洗面。
父亲的印象同样残缺得只剩下片段,最多的就是他打自己的母亲,用手扇耳光,抓着头发顺地拖拽,还有一次用酒瓶给母亲的头打破了,鲜血淌了一地。
除了打人之外就是离婚以后,父亲跟小三在城里住楼房,每年正月里,爷爷就把他放在自行车的横梁上,带着他来找他爸要生活费。
爸爸家很豪华,客厅里有软软的沙发,比他还大的电视,亮闪闪的吊灯,他那个时候做的最多的就是进门之后在擦得一尘不染的地板上打滚,然后引来另一个孩子的耻笑。
是的,他还有一个哥哥,跟他是同一天生日,长得比他更高更白,季鹤声对于这个哥哥的印象也不多,甚至连叫什么名字都忘了,记忆力只有他倚着门框嗤笑,然后在爸爸给自己拿钱的时候冷不防冲过来用硬塑料的铁臂阿童木把自己的鼻子打出血。
其实季鹤声只去了两次他爸爸就死了,临终的时候,他爷爷带着他到医院去看望,他爸爸头发都剃光了,枯瘦得仿佛骷髅,说了什么他都忘记了,只记得他爸爸给他留了一张存折,里面有一万块钱,然后就是他哥哥像狼一样瞪得血红的眼睛。
他那时候还太小,记不得太多事,后来听人说,那个可恶的小三是爸爸上学时候的初恋,跟母亲结婚之后还一直藕断丝连。他母亲是本地人,离婚之后带着自己才十岁大的弟弟远走南方,从此就再没了音信。
季鹤声的奶奶对他也很好,甚至远远要超过其他几个堂兄弟,只是因为他爸爸的事情烧了许多年的心火。季鹤声他爸是她最喜欢的儿子,婚姻也是她一手包办的,落得这样的结果,让老人觉得既对不起儿子,也对不起儿媳,更加对不起孙子,在得知儿子得了癌症之后,就在一个风高月黑的晚上,把自己梳洗得干干净净,又换了一身干净衣服,然后喝了一瓶百草枯,第二天早上发现的时候身体都僵硬了,只给季鹤声留下了一摞用红手绢包起来的粮票。
之前听人说,粮票是古董,以后会越来越值钱,就把这些留给季鹤声,给他将来考大学的,她曾经在晒干菜的时候跟季鹤声说过这些话。
季鹤声经常能够梦到他的奶奶,还有他的爸爸妈妈,连通爷爷一起说说笑笑包饺子的情景,虽然这四个人从来没有在一起包过饺子。
六岁的时候,爷爷把儿子女儿都找来召开家庭会议,提出来要送孙子上学,念学前班,于是大伯给买了书包,小叔给买了文具,四个姑姑合伙给他买了套没有补丁的新衣服,爷爷从他爸爸给他留下的遗产里拿出钱来交了学杂费和书本费,把他送到学校。
他小时候很孬,不敢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更不敢跟其他小朋友们玩,只要看不到他爷爷就哭得不行,他爷爷只能忍着九月份的秋老虎在教室外面陪他上课,一直站了两个月。
入冬之后,那几天下好大的穴,大人都要没膝盖,他爷爷拿着一把铁锹,一边铲雪一边走,他人小腿短走不动,他爷爷就把他背在背上。后来马路上被车压出了又平又滑的车辙,他爷爷就做了一个冰车,把他放在上面在路上拖着走,路上没少栽跟头。
三年级的时候,小姑夫在一次进城卖菜的时候,开着巨力三轮车撞上了迎面开来的高栏解放,直接塞进了对方车子底下,练车带人碎了一地。小姑带着年仅五岁的小表弟路青禾回到了娘家,跟他们祖孙住在一起。
小姑那时候才二十六岁,经常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季鹤声吵架,比如季鹤声吃饭喜欢清淡,小姑做饭会放很多盐,再比如季鹤声不带小表弟玩被小姑责备,总之两个人永远有着调和不完的矛盾,经常吵得不可开交。
路青禾从小就很粘季鹤声,几乎是表哥走到哪他就跟到哪,每天放学回来,季鹤声准能看到小孩蹲在门口的老槐树底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盹等他回来。
季鹤声却不愿意带他玩,因为这孩子太笨,手也笨,嘴也笨,好不容易用土堆弄出来的小屋,转眼之间就被他碰塌了,花了一个周末用火柴盒糊出来的小汽车,一个没留神就被他坐扁了,有时候还会流口水,把自己借来的连环画弄得一团糟。
季鹤声跟别的小朋友那赢回来的啪唧和玻璃球转眼就被他都输了去,他根本不会玩,只会让人糊弄,被一群小孩拍着手喊傻子,季鹤声就是傻子的哥哥,还有的孩子说这东西是遗传的,一傻傻一窝,将过来季鹤声也得是傻子,如果他娶了路青禾,剩下的孩子会更傻。
季鹤声烦死了这个粘人的小跟屁虫,就总想办法甩掉他,有一次说是要玩藏猫猫,把小孩扣在爷爷用来装香瓜的大柳条筐里,然后就跑出去玩了,等晚上回来之后,小孩在里面瑟瑟发抖,哭得一塌糊涂,之后高烧送医院,折腾了好几天才好。
季长惠不止一次地指责季鹤声没照看好弟弟,季鹤声就反唇相讥说她做妈的都不找看儿子,凭什么要自己照看弟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