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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金融公司内幕大揭秘:上市公司(精编)-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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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二(68)
  黄鑫龙想,是啊,虽然出台了相关政策,当某个机构或个人持有某家上市公司的股票超过百分之五的时候必须发布公告,可是,如果这家机构和个人不是以一个户头出现,而是以无数个散户的形式出现,只是到召开股东大会的时候,这些散户才“不约而同”地采取一致行动,那么,不是同样可以达到控制选举的作用吗?
  黄鑫龙不动声色。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失措。他相信李惟诚这个时候这么认真地专门找他谈这件事情,就绝不会是仅仅摆事实,而是肯定已经想好对策了。比如刚才说的找周行长沟通,比如说安排姜春平他们在集团内外广泛征集委托书,不正是这些对策的具体内容吗?
  黄鑫龙脸上的表情缓和一些。当然,这种缓和也是非常微弱的,与头先几乎没有明显变化,但缓和就是缓和,再微弱的缓和李惟诚也能分辨出来。在李惟诚看来,主席这时候脸上表情微弱的缓和,就是一种低姿态,准确地说,就是黄鑫龙暂时放低了姿态,打算认真听他陈述了。
  李惟诚把眼镜重新戴上,并且正了正,说:找周行长有两件事。一是他们自己手上的股份,二是我们抵押股票的解冻。
  黄鑫龙脸上的表情严肃了,因为李惟诚给了他一个实现不了的建议。说实话,让周行长投赞成票问题不大,根本原因这不是他与周行长个人之间的关系密切,而是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利益正好一致。首先,特区银行不能出任新天地公司的董事长,国家有政策,做银行的不能办企业,就跟企业不能集资和开办存贷业务一样,用业内的话说,就是在岸上走的不能在水中游,而在水中游的又不能在岸上走。其次,如果黄鑫龙的主席被拉下了,对他周行长本人也不是一件好事情,不但存在合作风险,弄不好,新来的董事局主席把旧帐一翻,他吃不了兜着走也说不定。所以,黄鑫龙估计让周行长投赞成票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让抵押的股票提前解冻,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毕竟,银行不是周行长私人开的,银行也有监管,银行有银行的规矩呀。
  “有这么严重?”黄鑫龙问。
  李惟诚没有说话,而是非常肯定地点点头。
  黄鑫龙咬住自己的嘴巴,从鼻子里面叹出一口气。
  黄鑫龙知道李惟诚出言谨慎,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这样的话。再一想,是啊,银行说起来是第一大股东,但总共持股不到百分之十,如果我们抵押在银行的职工股不能解冻,很难保证股东大会不被别有用心的人左右。对方既然要搞搞正,就一定有所准备,他们事先肯定计算过,知道我们能掌控的股权数量,所以他们在二级市场上吸纳的筹码一定不少,否则也不会引起新天地股票价格的逆市上扬,这个时候我们如果不能让抵押的股票参与投票,风险肯定不小。 
                  
《上市公司》二(69)
  “你有什么好办法吗?”黄鑫龙问。问话的口气不是讨教,倒像是考问。
  “关键是资金。”李惟诚说,“只要有足够的资金,我们就能先赎出股票,然后再重新抵押。”
  黄鑫龙微微紧了一下眉头,心里想,这就是你的好办法呀?如果有足够的资金,这个主意谁不会想啊?
  “短期资金,”李惟诚不管老板的表情,继续说,“可以从各二级公司紧急调动。好在召开股东大会的具体时间控制在我们这里,只要与周行长协调好,占用资金的时间可以非常短,打一个时间差,来一个短平快。”
  李惟诚和黄鑫龙都喜欢看排球,所以这时候李惟诚不知不觉引用了排球赛实况转播的语言。当然,也有可能是李惟诚故意这样说的,因为这样说显得轻松一些。
  黄鑫龙脸上果然轻松一些,但仍然好长时间没有说话。期间有那么一刻他还张开嘴巴,似乎要说话了,但只是吸了一口气,并没有发出声音。
  这样等了半天,黄鑫龙冒出一句话:“武汉华中的钱不能动。”
  李惟诚点点头,表示是。然后又具体向黄鑫龙建议,找周行长的事情一定要主席亲自出面,不一定要跟他谈细节,更不必向他提任何要求,只要给足他面子,但并表达对他的善意就行了。
  “具体细节我跟他谈。”李惟诚说。
  李惟诚这样安排,当然是维护黄鑫龙的面子。根据他这么多年跟随黄鑫龙经验,知道黄鑫龙十分珍惜自己的面子,哪怕是现在这样火烧眉毛而不得不求人的事情,他也不会亲自开口,所以,李惟诚特意强调提要求谈细节的事情由他出面,而黄鑫龙只要陪周行长吃喝玩乐表达善意就行了。
  果然,黄鑫龙听了李惟诚的建议后,终于点了点头,脸上也舒展了一些。
  接下来就是具体操作。其中的核心是从各二级企业紧急调动资金,可以这么说,那段时间除了武汉华中公司之外,整个集团几乎所有的二级公司都把全部的资金集中到集团总部来。而且他们保密工作做得特别好,好到几乎没有一个二级公司的老总知道主席没有从吴晓春的华中公司调资金。至于黄信龙为什么对吴晓春网开一面,李惟诚并没有问,也不需要问。根据李惟诚的经验,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也是一门学问,而且是大学问,但是,他不可能心里不想,按照李惟诚自己的猜想,黄鑫龙这是要把好钢用在刀刃上,眼下整个集团公司只有吴晓春的华中公司刚刚成立,所以干净,没有任何不良资产和不良债务,这样的公司应该发挥更大的作用,比如争取让华中公司独立上市,因此这时候最好不要急功近利地从它身上抽血。 
                  
《上市公司》二(70)
  当这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早已经过了“两天”的期限。所以,给吴晓春的感觉是李惟诚姗姗来迟。
  吴晓春带着司机去机场迎接李惟诚。
  其实这个“接”也是有学问的。通常集团公司那边来人,华中公司这边都要安排接送,但是接送与接送也是有区别的。一般地,如果是集团公司的一般工作人员,华中这边只派司机去接,即便这样,被接的人也非常高兴,往往会说上一大堆感谢话,不但在武汉这边说,回到深圳那边还要说。如果是比较重要的工作人员,则司机在接的时候还要加上几句话,诸如吴总非常忙,不能亲自来接您等等,如此,虽然吴晓春并没有亲自去接,但是对方还是很高兴,回去照样说好话。如果集团公司来的是一个副委办级的,华中这边肯定要办公室主任去接,并且接回来之后,晚上常常是余曼丽亲自陪了吃一餐饭。至于像上次主席来的时候,当然是吴晓春、余曼丽还有办公室主任一起去,这才显得尊重,不但要尊重,而且还要隆重,比如前呼后拥,比如警车开道等等。这些都是必要的礼节,都是学问。集团公司虽然是一个企业,但是现在在许多方面也效仿行政机关的这些做法,很讲究级别,很注重礼节,据说,黄鑫龙为了使集团公司更像一个正规的机关,还专门请政府部门退下来的一个老同志来集团公司任职,专门抓行文和礼节之类的事情。既然集团公司如此重视,那么按照上行下效的规律,华中公司也必须注重礼节,礼多人不怪,就是怪也是礼节性的假怪,不是真怪。
  吴晓春一开始对这些礼节并不在意,觉得多此一举。吴晓春甚至认为,在企业内部搞这级那级其实是很可笑的。但是,来到武汉之后,自己也成了老板了,随着接触层面的广泛与提高,才发现讲究“级别”也是非常重要的。别的不说,单就说去机场接人,如果对方是集团公司的副总裁,吴晓春要是不去接就真的要得罪人。吴晓春曾经听说上次有一个副总裁因为一笔资金的事情去华北公司,就是因为华北的老总没有亲自去机场迎接,后来副总裁找了个理由硬是没有把资金划过去。当然,相反的情况也不行,比如集团公司审计部来一个普通工作人员,如果吴晓春也亲自去机场迎接,那不是让人家误以为他做贼心虚吗?再想想党和国家领导人,不也是排座次的嘛,如果哪一天新闻联播上党和国家领导人出面的次序颠倒了一下,还不引起轩然大波?可见,礼节还是很重要的。礼节要是不重要,《论语》中就不会专门安排八分之一的篇幅来论述它了。
  其实如果单纯从华中公司对集团公司的礼节上说,吴晓春可以不必亲自来机场迎接李惟诚的,按照华中公司的规矩,只有集团副总裁以上级领导来武汉,吴晓春才必须亲自去机场,像李惟诚这样委办主任级的,通常是余曼丽去迎接,吴晓春设宴款待就行,但是考虑到李惟诚曾经是吴晓春的老上司,加上这次武汉之行又是专门来帮他一起为主席擦屁股的,或者说是来与吴晓春一起替主席承担责任的,所以吴晓春破格亲自来迎接也是应该的。 
                  
《上市公司》二(71)
  果然,李惟诚见吴晓春亲自来机场迎接非常高兴,因为如果他不是来武汉,而是去华北或者是华东,那么通常不会是那里的一把手亲自迎接的。虽然吴晓春在集团公司的时候是发展委下面的开发部经理,是李惟诚部下,但是吴晓春来武汉组建华中公司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考虑到华南公司老总由集团总裁亲自兼任的这一情况,吴晓春现在的级别应该不在李惟诚之下,照主席那天的意思,如果真在湖北搞到上市指标,吴晓春说不准要在他这个发展委主任之上了。所以,今天吴晓春能够亲自来机场迎接,怎么说也算是给老上司面子了,李惟诚有理由高兴。
  寒暄之后,吴晓春注意到了一个情况:李惟诚一改出门必带助手的习惯,今天是只身来武汉的。这倒提醒了吴晓春:他是来“协助”我的。吴晓春赶快调整思路,决定对他有所保留,不必将真相全盘托给他。吴晓春原计划是将李惟诚安排在亚洲大酒店后,派司机去接余曼丽,这样他就有一段时间与李惟诚单独交底,然后向这位老上司讨教应付主席的办法,现在吴晓春决定不向他交底,至少是暂不交底,于是要改变计划。
  吴晓春与李惟诚一路说着闲话。吴晓春说这事不像主席说得那么简单,有一定难度;李惟诚说那是肯定的。吴晓春说我们会向您说得那样,尽力照主席的意思去努力;李惟诚说那是那是。吴晓春说您来了就更有希望了,您这方面经验丰富,还望您多费心多指教;李惟诚说哪里哪里。吴晓春说我们已经与省领导约好,过两天我们一起去见一下,当面谈谈;李惟诚说那就好那就好。
  吴晓春将李惟诚在亚洲大酒店安顿好之后,说:您一路辛苦,先休息一下,我回公司处理点事,下班过来陪您去吃武昌鱼。李惟诚说:好,好,您先忙,您先忙。
  余曼丽正在办公室里等着司机来接她去亚酒。她并不着急,因为按照吴晓春事先的计划,她至少要拖半个钟才出发,以便让吴晓春有足够的时间向李惟诚单独交底。余曼丽这时候见吴晓春突然回来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睁眼瞪着吴晓春。吴晓春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边掏钥匙边侧身对余曼丽说:你进来一下。
  余曼丽进来后,吴晓春先将门关好,然后将自己的新想法如此这番地说了一遍。他怕余曼丽听不明白,准备再说一遍或抽重点重复一下,谁知余曼丽比他明白,余曼丽说:“本来就该如此嘛。李主任知道得越少就越不可能说你坏话,他只能顺着主席说,主席都说你‘功不可没’了,他还能说你什么?他要是说了不好的话主席就会认为他嫉能妒贤。过两天我们带他一起去见老头子,老头子也不可能一口回绝说不行,他肯定也会说需要研究什么的。只要有余地,主任回去就会往大说,将来搞不成,你什么也没说,吹牛的是主席和主任,万一碰成了,功劳是你的。你干吗要透底?” 
                  
《上市公司》二(72)
  吴晓春没想到余曼丽这么清楚,就问:“你这么明白干吗不早说呢?差点误事。”
  余曼丽说:“我也不敢肯定,说了怕影响你的思路。”
  吴晓春说:“以后你有想法最好及时对我说,两个人考虑问题总比一个人全面。”
  余曼丽点点头,说是。
  根据新的思路,吴晓春和余曼丽商定:今晚他们俩陪李惟诚去吃武昌鱼;明天上午领他去两处工地看看,中午与玩具厂的头头脑脑们一起吃个饭;下午请李惟诚到华中公司办公室与大家见见面;晚上华中的班子成员一起陪李惟诚吃饭;后天去见省人大副主任,再往后的安排视情况发展再决定。
  一切似乎都按计划进行着,但第二天下午在华中公司办公室,李惟诚的表现还是出乎吴晓春和余曼丽的预料。本来按计划,李惟诚先在吴晓春办公室坐坐,喝喝茶,聊聊天,然后吴晓春和余曼丽领着他到各部门转转,最后余曼丽要办公室主任通知大家到会议室听李惟诚讲话。这最后一项原本是可有可无的,也就是吴晓春想着在对自己无害的情况下给老上司一个面子,谁知当吴晓春讲完开场白并说“下面我们欢迎集团董事、董事局主席助理、集团公司发展委员会主任给我们做指示”后,李惟诚清清嗓子,真的以上级的身份做起了报告。
  李惟诚说:“首先我代表集团董事局宣读一份文件。”接着,正儿八经地把吴晓春增补为集团董事的红头文件读了一遍。李惟诚读得非常认真,非常正式,连“新董办字(200X)XXX号”都读了,很像林彪事件后工宣队为当时他们这些小学生宣读的中央文件。吴晓春顿时就有点不舒服,不是对李惟诚这个时候以上级的口吻说话不舒服,而是觉得既然传真已经收到了,大家也已经庆祝过了,这时候又来宣布一遍怪丑的,搞得好像吴晓春他们是“提前庆祝”一样。
  接受教训。吴晓春和余曼丽对如何去见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的细节进行了认真的推敲。比如是请他出来边吃边谈还是直接到他办公室谈,他们推敲后决定选择后者。因为对于省一级的领导来说,他们已不稀罕一餐饭,他们如果答应出来吃饭,那也是给你面子。在他办公室谈“消耗”的面子少,而且显得很正式。再说,关于上市指标这类事,也不是几次请客就能打发的,大头在后面,用不用急于表现。
  关于对李惟诚的介绍,他们认为以“集团董事”的称呼比较好。因为如果称“主任”,则容易与对方搞混淆,而且这位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肯定不愿与一个企业的主任“平起平坐”。另一方面,对方不一定搞得清一个上市公司的发展委主任到底是什么头衔,听起来好像是部门经理,而“集团董事”就不同了,明显是“老板之一”的意思。 
                  
《上市公司》二(73)
  吴晓春把意思对李惟诚简单一说,李惟诚很赞同,连说“是的,是的。这很好,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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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市公司》三(1)
  省人大副主任在自己的办公室接见了吴晓春他们三人。在吴晓春的印象中,人大副主任是个虚职,一般是为省直地市届满的一把手不好安置而设的。因此,吴晓春对这次见面根本就没抱任何希望,他甚至认为这个副主任可能连上市指标是怎么回事都不清楚。然而他想错了,大错特错了。
  寒暄之后,副主任主动直入主题,说:“上次你们说的那件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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