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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笑傲江湖][冲平]关于江湖你不知道的那些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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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新见到了一套天下无敌的剑法,这套剑法他老人家只要学会了,要杀你,那还不是手起刀落的事儿!”
  木高峰冷笑道:“手起刀落?不见得吧?敢问是什么了不得的武功?”林平之笑道:“辟邪剑法,怎样?”
  木高峰心里一动,连声音都颤抖了,向余沧海叫道:“余掌门,这少年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真见到了辟邪剑法?”
  余沧海叹道:“不错,我确实是见到了。”
  木高峰豁然起身,瞪大了双眼,满脸堆下笑容,笑道:“余掌门,你要是看完了,不妨借给在下一观,嘿嘿,也不枉了当年在下帮你背了个杀人罪名。”他当然知道余沧海不可能那么容易就双手奉上,握紧了兵刃,已经做好了抢夺的准备。
  余沧海淡淡的道:“我虽然见到了,不过这套剑法不在我手里,我也不过是见到有人从头到尾的使出来而已。”木高峰一怔,道:“哦?现今世上当真有人会使辟邪剑法?这人是谁?他在哪儿?”余沧海冷笑,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木高峰听了,急忙将铺子里所有人扫视了一遍,大部分都是青城弟子,显然不可能,看到令狐冲,多看几眼,一指他,问余沧海:“这小哥儿手上戴着剑套,高个子,长胳膊长腿,双眸中精华外露,一举一动瞧着就是个高手风范,莫非便是他?”
  余沧海冷笑道:“木先生怎么孤陋寡闻至此,连这江湖上最有名的剑术名家都不认识?这位乃是恒山掌门,鼎鼎大名的令狐冲、令狐大侠。”
  令狐冲不得已,点点头,打了个招呼道:“木先生。”他全副注意力只在林平之身上,木高峰有些惊讶,说:“原来令狐掌门这样年轻,英雄出少年,佩服,佩服。”见他魂不守舍的看着那美少年,心里一乐,心想:“年轻人不学好,枉自那么大的名头,那么高的武功,却爱娈童。这美少年这般白净俊俏,倒也难怪他惦记。”这些龌龊念头一闪即逝,他心里什么都没有辟邪剑法更重要,问余沧海:“莫非令狐掌门的剑术便是得自辟邪剑法么?”
  余沧海摇头道:“令狐掌门的剑术乃是得自风清扬、风前辈的真传。风老前辈的名头,木先生总听说过吧。”
  木高峰面上显出失望之色,点头道:“风老前辈的名头,谁没听过?只可惜江湖上人人传说,他老人家的神剑是可遇而不可求、可悟而不可学。”顿了顿,又问:“既然不是令狐掌门,这里哪里还有旁人?余掌门,大家好好谈天,编瞎话唬人可就不对啦!”
  余沧海苦笑道:“木先生,这人就在你身边,你有眼不识,就不要怪别人。”木高峰在身边看看,只有林平之端坐不动,脸上浅浅的笑着,秀丽如好女。失笑道:“总不会是这个……这个少年人吧?”
  林平之向他一笑,歪着头,问:“难道我不像么?”木高峰打个哈哈,将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笑道:“小哥儿若是上戏台上去串个小旦,只怕还更像……”
  那个像字还没说出口,林平之已经出剑。
  


☆、复仇(这一章很多还是copy的,懒病发作)

  他这一剑快得几乎无法看清,他的丝罗袍子飘然如一团紫色烟雾,烟雾中冷光一闪,极快地向余沧海欺近。余沧海要再拔剑已经来不及,只得将长剑连鞘举起来,心里一凉:我命休矣。但听有人长声惨呼,预料中的一剑竟然偏离了方向,定睛一看,林平之已经退回到适才坐过的桌边,依然是那么端端正正的坐着,当真是静若处子、动如脱兔,自己这边却又有两名弟子横尸当场。他颤微微地站起来,两指指着林平之,怒道:“你……你……”
  林平之幽幽的道:“余沧海,你不用怕,一时半刻,还轮不到你。”
  余沧海叫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有种,就来找我一个人!”
  林平之吃吃的笑出声,说道:“你想赶快了结么?哈哈,哪有那么便宜?余沧海,你放心,我会先杀你弟子,再杀你妻子、孩子,杀得你青城满门一个不剩,最后才能轮到你呢。你急什么?”
  余沧海只觉得心中一片冰冷:他这是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尝尽世间所有零零碎碎的苦难。突然想起来几年前,在福州,他仿佛也正是用这种方法,逼得福威镖局上上下下百余口人,近乎崩溃。
  木高峰看得矫舌不下,这时才终于颤声道:“你……原来你就是……”突然哈哈大笑,手指着林平之,叫道:“原来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叫化儿!哈哈,原来到底给你练成了辟邪剑法!乖孙子,当年你是怎么给我跪地磕头,叫我爷爷啊?”一边说,一边慢慢的、不着痕迹的向旁边退开几步。
  林平之笑道:“木高峰,你也不用逞口舌之快,你当今日在这儿碰上我,真是那么无巧不成书么?”木高峰一怔,登时想起来:左冷禅对他向来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为什么突然这么看重起来?亲自派人送书约见?怒发如狂,叫道:“原来你和左冷禅……”
  余沧海听到这里,心如死灰,再也不抱任何期望。他知道自己不是林平之对手,前两天已经派了人回嵩山去向左冷禅求救,之所以一直慢慢的走路,就是盼望左冷禅赶紧出现给自己解围,谁知等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他这里又是忧虑又是愤怒,木高峰那里已经亮出了兵刃。
  (木高峰的剑形状奇怪,是一柄弯剑,人是驼的,剑也是驼的,突然间大吼一声,有如狼嗥,身子扑前,驼剑划了个弧形,向林平之胁下勾到。林平之长剑出鞘,反刺他前胸。这一剑后发先至,既狠且准,木高峰又是一声大吼,身子弹了出去,只见他胸前棉袄破了一道大缝,露出胸膛上的一丛黑毛。林平之这一剑只须再递前两寸,木高峰便是破胸开膛之祸。众人“哦”的一声,无不骇然。木高峰这一招死里逃生,可是这人凶悍之极,竟无丝毫畏惧之意,吼声连连,连人和剑的向林平之扑去。林平之连刺两剑,当当两声,都给驼剑挡开。林平之一声冷笑,出招越来越快。木高峰窜高伏低,一柄驼剑使得便如是一个剑光组成的钢罩,将身子罩在其内。林平之长剑刺入,和他驼剑相触,手臂便一阵酸麻,显然对方内力比自己强得太多,稍有不慎,长剑还会给他震飞。这么一来,出招时便不敢托大,看准了他空隙再以快剑进袭。木高峰只是自行使剑,一柄驼剑运转得风雨不透,竟然不露丝毫空隙。林平之剑法虽高,一时却也奈何他不得。但如此打法,林平之毕竟是立于不败之地,纵然无法伤得对方,木高峰可并无还手的余地。各高手都看了出来,只须木高峰一有还击之意,剑网便会露出空隙,林平之快剑一击之下,他绝无抵挡之能。这般运剑如飞,最耗内力,每一招都是用尽全力,方能使后一招与前一招如水流不断,前力与后力相续。可是不论内力如何深厚,终不能永耗不竭。
  在那驼剑所交织的剑网之中,木高峰吼声不绝,忽高忽低,吼声和剑招相互配合,神威凛凛。林平之几次想要破网直入,总是给驼剑挡了出来。
  余沧海观看良久,忽见剑网的圈子缩小了半尺,显然木高峰的内力渐有不继。他一声清啸,提剑而上,刷刷刷急攻三剑,尽是指向林平之背心要害。林平之回剑挡架。木高峰驼剑挥出,疾削林平之的下盘。按理说,余沧海与木高峰两个成名前辈,合力夹击一个少年,实是大失面子。)令狐冲忍不住叫出声:“你们两个围攻一个后生小辈,还要不要脸?”就忍不住想出手,仪琳在旁边悄声道:“令狐大哥,咱们说好了,两不相帮……”
  (但木余二人若不联手,如何抵挡得了林平之势若闪电的快剑?既得余沧海联手,木高峰剑招便变,有攻有守。三人堪堪又拆了二十余招,林平之左手一翻,忽然多了一柄短剑——说是短剑,又尖又细,更像是一根刺,这根刺寒光一闪,正刺在木高峰左腿的环跳穴上。
  木高峰吃了一惊,驼剑急掠,只觉左腿穴道上也是一麻。他不敢再动,狂舞驼剑护身,双腿渐渐无力,不由自主的跪下来。林平之哈哈大笑,叫道:“你这时候跪下磕头,未免迟了!”说话之时,向余沧海急攻三招。
  木高峰双腿跪地,手中驼剑丝毫不缓,急砍急刺。他知已然输定,每一招都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拚命打法。初战时他只守不攻,此刻却豁出了性命,变成只攻不守。余沧海知道时不我与,若不在数招之内胜得对手,木高峰一倒,自己孤掌难鸣,一柄剑使得有如狂风骤雨一般。突然间只听得林平之一声长笑,他双眼一黑,再也瞧不见什么,跟着双肩一凉,两条手臂离身飞出。)
  令狐冲看得心里砰砰直跳,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滋味。(只听他纵声长笑,叫道:“我不来杀你!让你既无手臂,又无眼睛,一个人独闯江湖。你的弟子、家人,我却要杀得一个不留,教你在这世上只有仇家,没有亲人。”)听得令狐冲心中也森森的发冷。他终于算是报了仇了,可是,应该为他高兴么?
  (余沧海只觉断臂处剧痛难当,心中却十分明白:“他如此处置我,可比一剑杀了我残忍万倍。我这等活在世上,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可任意凌辱折磨于我。” 他辨明声音,举头向林平之怀中撞去。)
  林平之哈哈大笑,侧身退开,忽然之间听到令狐冲变了调的叫声:“平弟小心!”原来他心情激荡至极,竟然忘了跪在地上的木高峰,这一退开,正好到了木高峰身边,驼剑狠狠平扫而来,他长剑一竖挡开,忽然双腿一紧,竟然被木高峰牢牢抱住。这时余沧海也辨明了方向,向他冲撞过来,更有剩下的十来名青城派弟子,各挺长剑,纷纷扑来。
  令狐冲再也顾不得自己说过什么,长剑出鞘,动作快如离弦之箭。他离得最远,却来得最快,先用剑柄撞开余沧海,接着连出数剑逼退最当先的几名青城弟子,他目睹青城派这次的惨状,不忍心再下杀手。林平之就在他身后,刚要回头,就听到了他极其尖锐痛苦的惨叫。
  令狐冲转头看时,就已经被黑色散发着恶臭的液体崩了一身,他看着林平之长剑已经刺进木高峰驼背中,毒水兀自顺着剑锋向上汩汩的喷出,林平之猝不及防,没有躲避开,被喷了满脸。他左手用衣袖挡住了脸,拔出长剑对着木高峰乱砍乱刺,再也没了章法。
  木高峰已经死了,手也已经松开,他仍旧举着长剑乱砍,令狐冲心痛如绞,试图拉住他,叫道:“平弟,他已经死了,你怎么样了?”林平之一怔,狠狠地一甩,不肯被他拉住,突然尖声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看不见?”
  令狐冲惊得呆住,他还是出手得太晚,那发臭的毒水已经腐蚀了他的眼睛。
  


☆、挟持

  突然众青城弟子乱纷纷的哭叫起来:“师父,师父!师父死了!”原来余沧海重伤之余,加上气怒,竟然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死了。林平之又一愣,侧头听着声音,低声道:“余沧海,你死了?”
  令狐冲说:“是,他死了,恭喜你大仇得报。”林平之喃喃的重复:“他死了?他死了……他死了……”怔怔的站着,脑子里一瞬间只剩下了空空如也。他的眼前是黑色的,脑子里也只有黑色的、雾蒙蒙的一片,混沌中突然听到有那么一个极低的声音,含含混混的,在笑,他没发现那是自己的笑声,只知道那笑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诡异,听着自己的声音在说:“余沧海,你死了?你命好,真好,哈哈,真好……”
  他眼中有血迹蜿蜒流出,脸上满是狰狞的痛苦,却发出了如此凄厉的笑声。
  令狐冲看着他,心里也有恐慌在慢慢的放大,柔声说道:“平弟,你的家仇终于报啦,真是天大的喜事。”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一边说话,一边小心翼翼的探出手去,想要握住他的手。
  他就快要握住他的手了,只差那么一点点……他忽然“啊”的一声大叫,向后一闪,叫道:“走开!”
  令狐冲被他吓一跳,顿时着急起来,提高了声音道:“你的仇已经报了,你不用再这样担心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看看你的眼睛……”
  林平之不说话,令狐冲能看见他脸上扭曲的神色,一阵哀戚,一阵凶残,就像他身体里有两个林平之正在打架。田伯光从后面走过来,看看林平之又看看令狐冲,转头看看旁边抱着余沧海尸体,正蠢蠢欲动的青城弟子们,脸一沉,冷笑道:“你们还不快走,等他再来杀你们么?”
  这话提醒了青城弟子们,他们立刻抱起余沧海的尸体便逃。却也惊醒了林平之,他脸上的凶残之色顿时停滞住,手腕一抖,身形飘忽,倏然一跃,令狐冲全副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动就知道他要怎样,长剑一横,隔住了他的剑,叫道:“你先治伤要紧!”林平之冷笑道:“你也想试试我的辟邪剑法?”话未说完,左手短刺向令狐冲当胸刺来。
  他的招数永远都是那么快,让人无法猜想,也无法躲避。他们相隔太近,令狐冲眼看着这一刺,他要抵挡只能是跟着出手,后发而先至,在林平之刺中自己之前,先刺中他。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向旁边稍作倾斜,避开要害,咬紧牙关,等着身体挨上这一刺。
  但这一刺刺破了衣服,刺向皮肤,却在破皮见血之前硬生生的停下了。林平之的眼睛已经睁不开,黑色的血在脸上流出花纹一般狰狞的形状,沙哑着声音问:“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不躲开?”
  令狐冲嘎声道:“你都要杀我了,我躲开还有什么意思?”
  林平之呆住,他站在那里,紧闭着眼睛,脸上出现一种莫名的茫然,令狐冲两手扶住他的肩膀,他没有反应,用手心抹开他脸上残留的毒水和黑血,他也没有反应。他呆呆的样子像个泥塑木雕的偶人,令狐冲心痛得像被什么东西一口口的咬啮,忍不住用力抱住了他。
  他突然惊声大叫,就像是被这一抱给惊醒了。他像抽搐一样发疯的挣扎,没有用手里的兵刃刺令狐冲,却用剑柄狠狠地砸他,令狐冲吃痛,肩上的伤口也痛得一跳一跳的,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被他挣脱,他纵声大笑,叫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到今天我还相信你,我就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令狐冲又是难受,又是不解,急忙问道:“为什么这么说?平弟,是我啊,我是令狐冲,又不是别人,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岳灵珊再也忍不住,冲过来,哭道:“平之,求求你,让我看看你的伤……”她试图靠近,林平之转身向着她的方向,就是一剑,令狐冲大吃一惊,伸手一带,将岳灵珊拉向旁边,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岳灵珊却狠命甩开他,大声说道:“都怪你,都怪你!”她对林平之手上的长剑视而不见,依旧向他走过去,呜咽着说:“平之,是我,我是灵珊……”
  她真的走过去了,林平之端着长剑,却真的再没有对她出剑。她就那么慢慢的走过去,拥抱住了他。
  令狐冲呆呆的看着,这样也好……他愿意接受谁,就是谁。
  林平之却突然阴森森的笑了,他的声音无比轻柔,在岳灵珊的耳边说道:“到现在你还在这样惺惺作态,很好玩么?”
  岳灵珊吃一惊,瞪大眼睛看着他,忍不住想要后退,他却狠狠的圈住她,不准她离开,咬紧了牙关,冷冷的笑着,问:“是你爹叫你跟着我,是不是?”
  岳灵珊一下子哭出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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