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事酴醾(宫廷,虐,兄弟)作者:风之掠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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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的眼映着福恒的脸,仿佛第一次认识福恒一般!
眼见福恒又低头,忙要撇开脸,只听福恒恨恨地声音说:
“我想杀了你!”
包子美人
一夜无眠。
永铭趴在福恒发烫的肌肤上,直到所有的汗渍散去湿度。
许久,福恒静静地问:“昨夜,你在哪儿?”
永铭趴着不动,淡淡地说:“被关在内城外面了!”
“你去外城干什么?”福恒手撘在铭的肩上,不想动。
永铭撇撇嘴,半日喃喃自语:“我能干什么?看美人呗!”
福恒心内一动,不舒服,但嘴上只是淡淡地问:“见到了?”
“恩。”永铭答得一脸唾弃,又沮丧。
想起这事他就愤懑,怀疑他被紫荆那小子耍了,如果还有力气,他一定会握紧拳头大吼一声:“紫荆,那个小骗子!耍我——”但看紫荆那样子,晕陶陶得,真不像说谎!
“漂亮?”福恒想自己以后是不是以后要当永铭看美人,是在赏花。打小,一听见美女,永铭就双目放光,跑得比谁都快!回来时,小脸都耷拉着,即使这样,美人他也观察了许久。
“我看了她一个时辰,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没有比她更像肉包的‘美人’了!”
永铭想起来还呕,紫荆那个瘦小猴似的漂亮少年,说他的梦中情人就是这个包子美人,看的时候还会流口水……韦镒若有所思,一本正经地说:“你如果经常饿饭,也会爱上她的!”说完,韦镒也吞吞口水说:“我很久没吃过肉了!”
结果,永铭很悲惨的请二人,在包子美人家对面,吃了二十个包子,把那包子美人笑得更像包子了!对着永铭猛抛媚眼,还附赠了一个包子!
羡慕得紫荆两眼放出嫉妒之光,差点让永铭飘飘然——就是多一个包子而已。
最悲惨的是,吃完包子,永铭才发现,他没带钱……这就是他为什么夜不归宿的原因
——差点被扒衣服了!
那两个没意气的哥们,翻遍了全身,还找不到十文钱。
四十文钱就把他堂堂一个亲王当在了包子店里……四十文……但四十文到底是多少钱呢?永铭这辈子还没见过银子以外的钱……所以当包子美人,笑脸盈盈伸手说:“总共四十文!”永铭就傻在那里了。
想想他也皮厚,对美人笑开了花,最后很诚实的说:“我没带钱!”他没带侍卫,侍卫身上才有钱……
包子美人的含情脉脉的脸顿时变了颜色,冲出店铺,揪住永铭的领子,当即就把永铭摇了个头昏眼花。
永铭自小生在宫里,哪见过如此生猛的女子,要还手,又怕唐突了佳人,好在韦镒和紫荆立刻上前劝解,先是让永铭脱了外衣当在那里,永铭不答应,衣裳不整的回王府,他皇阿玛会让他跪祠堂的,再说这让他颜面往哪里搁!。
到时怎么解释,说他吃包子不给钱?
不说,还以为他赌钱吃花酒,把衣服当没了……他永铭怎么做人?
最后几经商量,永铭一再承诺,身为包子美人邻居的紫荆取代永铭被扣在了包子店帮忙,赚足钱才准离开,不然就等永铭拿钱去赎人!
等谈判结束,永铭才发现,内城门关了……他和韦镒没办法,窝在紫荆家,一群人窝在炕上过了一宿,倒是暖和,就是臭了点!
而且晚上梦见自己落在悬崖边,死拽着一个大树根,摇摇欲坠,结果早上醒来,永铭发现自己抱着也不知道谁的手臂,悬悬的挂在炕上,摇摇欲坠……比当年踹他下床的福恒还黑!
早上一人一碗,清澈见底的青菜粥,飘着几片“小绿舟”,一口喝下去,跟水似的,在肚子里打了一转,就空城了!
紫荆节省得把碗添了两遍,羡慕得永铭直咽口水。
永铭早上起来,在出门回程路上两眼昏花,看见包子美人,饿得都看出美的韵味来了!自此,永铭看美人,弃骨瘦如材型,改丰满型……这是后话!
再往后推,他永铭回城,与忙着赶去军营的韦镒挥别,就遇见了在城里找了他一宿的侍卫们,小顺子说已经让人去上书房告假说是病了。
永铭一块石头落了地,换下臭臭的衣服,开口就是让人买了一堆包子,吃了个够本!
正寻思回府怎么拿钱赎人,可巧就让福恒堵在了路上,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天总共就吃了那么几个包子,此刻趴在福恒身上的永铭幽怨啊——
他饿了!
可怜的紫荆不会以为他永铭食言吧!
但当下之急,是活着!永铭深吸一口气,真有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康安?”然后,忍不住,永铭发出幽怨的声音。
“恩?”福恒心不在焉,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明天回府如何解释自己不见踪影,还夜不归宿。
永铭很不知疲倦地爬到福恒的颈边,很旖旎的说:
“我饿了……”
永铭说完,肚子第一次如此配合的咕噜了数声。
“……”
次日,天未亮,永铭要急着赶回王府更衣去上书房,连着两夜夜不归宿,他自己都不想找理由解释了。
推开门,只觉风雪扑面,远远就能听见巷道里,白毛风在肆虐。
裹上斗篷,只觉得步履踏在雪上行进艰难,福恒说看样子有地方下了暴雪。
永铭皱眉,与斗篷上的几根带子纠结,福恒帮他理好后面的发尾,永铭一看,眉毛都打了结,这……叫辫子?
还是麻绳?当了一天叫花子还不够?
永铭叹气。
真不知道福恒打仗时,是不是个蓬头鬼?
想着看了看正埋头帮他拴带子的福恒,永铭伸手挠了挠福恒的辫子,居然那么了一夜还是顺溜溜的……
福恒抬头,帮永铭把兜帽放在雪帽之上扎紧,永铭在哪里摇摆不定,抱着浑圆的肚子,乐得屁颠颠地说:“康安,你像我媳妇儿!”
福恒把永铭包裹好,俯瞰不知道何时已经矮了他半个头的永铭,说:“你当相公不就是武大郎了。”
永铭脸上一僵,随后笑得阴测测地。
福恒皱眉问他笑什么,一面自己披上斗篷,心里合计院子里还是需要在多几个下人才行。
永铭一夜无梦,又吃得饱心情好,低问:“西门庆是谁?”
福恒一听,捏住永铭的下颚,冷笑说:“我看你倒像潘金莲!”
永铭桃花眼一眨,单手搭上福恒的肩,很暧昧地说:“那你绝对是西门庆!”
福恒才懒得搭理永铭成日里邪思妄想,满嘴胡扯,单手扣住的永铭的后脑,结结实实就是一个吻,然后凑着永铭耳语说:
“我福恒不是西门庆,也不可能是西门庆,你就是我的!打小就是我的!永铭,你真的不明白?”
言毕他伸手抚过永铭的颈画圈,似是玩笑,更像威胁地说:
“就算是死,你也是我的”
永铭看着福恒认真的眼,微微的要撇开头,却被福恒捏住下颌,动惮不得,只能直直地与福恒相视,禁不住垂下眼,淡淡的笑。
临出门时,永铭忽然说:
“康安,人心是会变的!由不得我们。”
福恒冷笑:“是不信我,还是不信你自己?”
永铭拿开福恒的手,看着福恒气结的样子,拥紧他,叹气,好心情顿时一扫而尽:
“康安,别逼我,我连我都不是自己的,我能给你什么?我什么都给不起你!这句话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信?”
“心呢?”福恒问,他只要他永铭的心,只要永铭爱他,其他的他福恒给他。
“空空的许诺,能证明什么?”
永铭问,福恒无言以对。
永铭埋头在福恒的颈窝里,他永铭就只有一颗心属于自己,不想承诺没有未来的事。
既然没有未来,他福恒又怎么可以残忍地连这个也要拿走,明明他福恒拥有那么多,而他永铭却只有一颗心。
福恒心里沉沉地送永铭上轿,他看着永铭说:“永铭,不信我吗?”
永铭抿唇笑:“信!”
心却在福恒拉紧的十指纠结,那里的力度像心跳的挣扎,带着痛。
福恒把永铭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贴紧:“你可以不信我,但绝对不能对我以外的任何人好!康安没有容人的气量!”
永铭觉得这像离别,不禁抬眼看福恒:“说什么话!生死离别似的!”
福恒顿了一下,才刚要说什么,只听晨曦中一骑快马扬鞭而来。
二人忙各自拿开了手,退了一步距离。
待福恒看清那马上的人是景瑞时,那景瑞也等不得马停下脚步,就从马背上翻越而下。
几个大步匆匆上前甚至没注意到福恒身边站着永铭,景瑞就单膝下跪:“任将军请爷立刻回营!”
景瑞起身,这才看见那边小轿边裹着银色斗篷的永铭,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
但仍上前跪双膝行国礼:“奴才景瑞给怡亲王请安!”
永铭皱眉,没漏看他脸上掠过的尬尴,心里何尝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故作无视问:“何事如此紧张?”
景瑞跪在地上:“回怡亲王,镇南王反了!”
番外童年记事1。2偷偷爱你
番外一:偷偷爱你
夜,风吹过树梢在摇曳,烛火也禁不住在随风荡漾。
屋里,静得只听见窗下蛐蛐儿歌唱。
福恒端坐书房习字,微酸的脖子抬起,两眼不自觉的飘向正在灯下看书的皇九子,悄悄地垂下眼睑——的却不是女孩子!
小脸微微的黯然!但还是忍不住仍旧去打量对面那张粉妆玉琢的脸,真是漂亮!
可一双微带着琥珀色的眸光迅捷的捕捉到他的偷窥,只需要一瞥,福恒立刻红透了一张小脸,剔透得晶莹,长长的睫毛立刻覆上眼帘,掩饰满眼的狼狈,却不知道他天生的精致惑乱了对面的心。
皇九子看了他一会,又继续埋头看他的书。
福恒这才悄悄得抬起卷长的睫毛继续描字,然后继续走神!
“不会?”皇九子挑起两道小小的浓眉,从书页上抬眼问。
福恒立刻又垂下眼眸,继续红透了他那张粉嫩的脸,恰似粉粉的水蜜桃。
皇九子想了想,放下书,滑下椅子走到福恒的桌边:“我看看!你别动!”
福恒立刻僵了身体,任皇九子走近他身边,俯下头看他写的字——歪歪扭扭竟是“永铭”,吓怔了!
皇九子没拿眼看他,只是看着字,笑问:“怎么是我的名字?”福恒低头不语,脸更红,只敢怯怯地偷看着皇九子的脸色,害怕如果他知道他把他当成女孩子将是怎样的震怒!
番外二偷偷爱你2
雨,哗哗而落,入夏的京城笼罩在一片烟雨中。
傍晚,在马上折腾了一日的福恒,些许狼狈地穿着打湿的大红雨裳,信步走进院子,只见永铭一身干爽的站在廊下怔怔地看着宝婵出神,不由得顿了一下。
只听永铭说:“这瓣兰的瓣儿倒让你绣活了。又是给你们三爷的?”
宝婵忙站起来请安:“奴才请九爷安。”。
永铭摆摆手说:“罢罢,我最怕这个,成日一个院子,见我都这样,眼累!我们坐着说话,我谁也不告诉。”
宝婵不敢坐,笑道:“九爷要是喜欢,奴才也给爷做一件,只是费工夫得很,这样小小的一朵瓣兰,针线上的人也要用上半日。宝婵拙笨,要用一日的功夫。做好也要明年开春了,九爷不要嫌弃才好。”
永铭笑言:“我也不要另外做了,你只把这件先给了我,再做的,我瞧着都难及这件好。”
宝婵一怔,不解地看着永铭,又看看缎子道:“这花样,这缎子不合规矩。”
永铭摇头,一双美目似有深意的,故意笑答:“我又不是穿着出去,就当常服挺好,又素净又雅致。”
宝婵正要答话,抬头就见自家主子福恒已经站在廊阶上,小小的俊脸上阴晴不定,一双丹凤眼隐隐带着恼怒地只瞅他们,粉粉的唇被牙不自觉地咬着,立刻白了一张笑脸,向福恒请安:“宝婵请爷的安。”
福恒不语,伸出手与永铭交握,冰冰的双手还带着雨的余温,他说:“福恒请九爷安。”
永铭的眉毛微微一皱,心中暗骂,不就说几句话嘛,至于非要弄他一手的湿吗?脸上却笑着说:“京城地皮薄,说谁谁就到了。”
福恒放开手,退后一步,故意挑眉:“说安康?”
永铭拿起手中的绛色纱裳,眼神一溜宝婵,笑对福恒道:“这衣裳就是好,漂亮倒在其次,这针针线线却是个有情义的东西。”说完满意地看着宝婵红了一张脸。
福恒懵懂,见二人在自己面前眉来眼去,心中甚是恼怒,只是不敢说,愤愤地瞪了宝婵一眼,只把宝婵唬得白了脸,不敢言语。
然后福恒冷笑道:“这样一件寻常衣裳,九爷看在眼里?”
永铭本是闲得无聊,出屋逛逛来寻乐子,却见福恒莫名的闹了,反倒没意思,要怎样只怕委屈了宝婵这丫头,但还是忍不住压下脸来:“康安这是质问我呢?”
福恒撇开头:“不敢!”
永铭咬咬唇,待要怎样,又不好怎样,别人听说了,倒不会说福恒没有规矩,只说他仗势欺人,传到皇祖母那里,自己又不得好,少不得抬脚转身要走,却听福恒在身后怄气似地急问:“怎么一见我就走?”
永铭一听此话有深意,立刻怒转过头,却见福恒一脸怨气地看着自己,衬着那一身的潮湿,明明脸上还有未干的雨珠,大红的雨裳还滴落着水,湿发贴在脸上,分明是一份狼狈,但不知道为什么,永铭愣是从咄咄逼人的眼神里,看出幽怨,搭着那张据说京城第一俊的脸,竟然……像朵……雨打的梨花,楚楚得倔强。
意识到自己的失神,永铭连忙咳嗽几声说:“你湿透了——”说完抬脚就走,有点遁逃的味道,也顾不上身后那张瞬间黯然的脸,满满的失落。
永铭落在福恒眼里的只有一抹香色的影消失在廊上的雨雾里,像只被自己吓着的小狼。
福恒莫名得就恼怒,每次都如此,永铭看见他就落跑。他可曾欺负过他?
明明在一间上书房上课;明明自小居住同在一座院落;明明他们是众人艳慕的形影不离;明明小时候是他永铭纠缠着他……但就是年纪越长,他倒好越发疏远——
福恒越想越生气,忍不住一脚狠狠地踢在亭中的石桌上,吓坏了被他没来由的怒气吓怔的宝婵。
宝婵连忙上前扶助疼的龇牙咧嘴的福恒,却被福恒躲开,只能小心翼翼地和其他侍从追在一瘸一拐地福恒身后,小心的返回屋子。
夜,雨声依旧滴滴落落地下着。
太医走后的屋里,烛火摇曳,福恒半躺在床上看着上了药的右脚,叹息,骑射师傅明日要追加新的练习,他在这样子又要挨骂了——
但烦恼无用,拿起手的书再度翻阅起来,脑子里翻翻覆覆来去地却是永铭乐不可支地那句:“康安这是练鉄腿功呢!他打小就喜欢踢院里石头!我计议着他这是打算将来上战场,手脚并用,踢人战马,自创的一门绝技……”
半句好话也没有——
没心情看,福恒坐直身子,深呼吸一次、两次……索性趴在床上练起了单脚俯卧——永铭发明的运动方式,他说这个最耗体力,不仅手腿腰都可以训练到,而且“保证好身材!”。永铭没练过几次,倒是成了他福恒打发余暇的一种休闲。只是最近,那小子最近邪书看多了,看他练时的眼神怪怪的……是什么呢?
刚进屋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