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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罗宾大失败 -莫里斯·勒布朗 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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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并无什么见解!”
    “哪儿的话,你实在是太过于谦虚了。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你那犀利的目光与准确无误的判断能力呢!请不要拒绝,让大家一饱耳福如何?各位认为怎么样?”
    伯爵的话音刚落,在座的宾客都不约而同地随声附和着,大家欢快地拍着双手催他快些讲话。
    因为弗里沙的父亲是西西里岛知名的审判官,而弗里沙本人也常常协助父亲处理许多扑朔迷离、疑云团团的案件。
    “刚才我还听见你说,你曾经帮助令尊侦破了许多奇案怪宗,所以我们大家都热切盼望着聆听高见。”
    这样一来,弗里沙脸上的窘迫与紧张又加重了几分。
    “不,那全部是家父的功劳。家父不仅是一位精明强干的专家,同时他心思缜密、做事果敢紧决。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遵从父亲的指令行事罢了,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具体行动罢了,根本说不上破案……”
    伯爵夫人等不及他说完话,她马上插了一句话:
    “可是,那些案件的侦破也少不了你的功劳啊!”
    “那是自然,我的力量或多或少会帮上父亲的忙,会有助于侦破工作,这一点我不否认。经我牵引线索,帮助家父侦破案件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不过,我并不是名探福尔摩斯,更不是李科特(小说中的著名侦探)……准确地说,我不过是像华生(福乐摩斯的帮手)罢了。更何况,对于这桩离奇的项链被盗案还所知甚少呢……”
    “施比兹伯爵,你快点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他吧!”
    路哲尔抚着花白的胡须,对施比较高声叫道。
    “我一直将25年之前发生的那件盗窃案当作一场厄运,当作一场恶梦,尽我可能从记忆之中将它抹去。”
    伯爵的神情落寞感伤,但抗不过大家的一再催促,只能把盗宝案的前因后果大致地重复了一遍。
    弗里沙专心致志地聆听着,间或在中间对与事件有关系的重点提出几个问题,当伯爵听过之后,说:“太怪了!”
    弗里沙微笑着说道:
    “似乎这件案子并不怎样难以解决呢!”
    “愿意听听您的高见!”
    艾萨比审判长用不屑的语气笑着说。他的神情似乎表明:
    “哼!连我这个审判长也解不开的悬案,凭你这个黄毛小子,也想解开它吗?”
    弗里沙看到他那一脸的讽刺与不屑之后,便强压住怒火,用温文尔雅而且彬彬有礼的声音说道:
    “我确实是一个见识不广、阅历不深的毛头小伙子,在行家面前舞刀动枪,实在是不好意思。但是,我认为凡是这一类的案件、只要找出来案犯实施盗窃的第一个步骤,只要明白案犯是如何下手作案的便可以顺顺当当地解开这个谜团。”
    “嗯!一点儿不错!”
    审判长在心中大声叫好,并举起咖啡杯,一饮而尽。
    “在这个案子当中,第一疑团就是,窃贼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把这个珠宝箱盗走的。我敢说平常人一般都会认为,小偷一定是从那间屋子的门潜入的。但是,房门已经从里面栓牢固了,想从外边打开门,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由此可以推断,盗贼最有可能进入的入口,就只有一个——窗口。”
    “可是,窗户是紧闭着的啊!”
    施比兹伯爵喃喃自语道。
    弗里沙似乎没有听到,接着说:
    “盗贼破窗而入……”
    “窗子是紧紧闭合着的,而且窗户从里面栓牢了!”
    伯爵提高了嗓门儿。
    弗里沙点点头又接着说:
    “不过,难道没有旋转窗吗?”
    “有的……可是紧紧关闭着的呀!”
    “不错,是关闭的。但是,盗贼首先将它打开钻进去,偷出项链之后,原路返回,并且将窗子复原。”
    “他怎么样做到这一点呢?”
    “如果用绳子去拉,轻而易举地就打开窗子了。”
    “嗯!日常我为了让新鲜空气流通,每次都用拉绳打开窗子,休息的时候,我再将它关好。”
    “一般的旋转窗,为了便于开窗,在绳子上有个铁环……你们这里的窗子,也是这个样子的吗?”
    “是的,我家窗子上也有绳子与铁环。”
    “那个小铁环是挂在窗户旁边的那棵柱子上吗?”
    “没错!”
    “那就是了。盗贼在窗子的玻璃上划裂一块玻璃,从那条缝隙里伸进一根细长的铁丝,像吊钩一样去挂住这个小铁环,而后使劲儿一拉,旋转窗就会打开了……他正是通过这种方法进到窗子里面。”
    “呵!是的!这样说得过去……”
    众宾客一阵喧哗,但是施比兹伯伯爵却毫不在意地笑着说:
    “嗯!这真是一个好办法,但在我这儿却行不通。”
    “为什么?”
    “因为,窗子的玻璃上面没有划破的痕迹……一点儿也看不出被歹徒破坏过。”
    “不,肯定有!”
    弗里沙坚决地说。
    “弗里沙先生,真是看不出来,你是一个这么固执的人。如果有裂缝的话,应该早就被发现了。但是案发的那天早晨,局长和我、检察官都曾经细心地检查过窗子,但我们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缝隙啊!”
    “那是因为你们所谓的检查并不彻底,也不仔细认真,只要你细心地探察一会儿,一定会看到,在贴住窗框的地方,由上而下有一条笔直的裂缝。由于这条裂痕是与窗框并行的,再加上又贴得很近,所以如果不仔细察看,根本就不会发现。”
    “真是大怪了!……不过,自从那起盗宝案发生以后,那间小屋子被视为不祥之所,所以一直到现在,那间屋门都紧紧地关闭着,甚至连我也没有进去过,更不用说家里普通的仆人了。在过去的25年中,应该说没有一个人进过那间屋子,那所屋子就一直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好吧!我马上到那间屋子里去察看一下,看看窗子上是否真有裂缝……”
    施比兹伯爵走出去了。没过多长时间,他又返回来了,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是激动不已了。
    “哦,真让人惊诧万分。各位,正如弗里沙先生所说的那样,那间屋子的窗子上真有一条缝儿……”
    “什么?”
    在座的宾客全都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伯爵夫人也脸色苍白起来,她一脸茫然地起身离座。
    伯爵带着一脸的匪夷所思,向弗里沙询问道:
    “这太让人吃惊了!弗里沙先生,你究竟是如何得知那窗子上面有裂缝的呢?难道你去过屋子里面吗?”
    “我根本没去过那间屋子,这不过是根据我的推理猜测得出的结论而已。准确无误的推理与细致缤密的思维过程,最终得到的判断也应当正确。”
    “哦,你的推断确实是准确极了,实在让人佩服之至!那么,对于盗贼通过什么方法潜入房中,请你推理一下,再对我们阐述明白好不好?”
    “不,以后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推理了,只凭借我的想像就足够了。事件的大致过程应该是这样的:
    “那天,盗贼事先一定得到消息,在巴黎的卡思帝宫殿要举行欢迎丹麦皇帝格利思的盛大宴会,他也知道依据以往的惯例,伯爵去赴宴的时候,一定让夫人佩戴上那串光彩夺目的项链。
    “显而易见,那个盗贼也明白,平时这条钻石项链都是寄存在银行的保险库里面的,如果伯爵夫妇赴宴会而且又归来很晚的话,那么伯爵一定会当天晚上把这串项链放在那间小屋子里。
    “盗贼等待伯爵夫妇外出赴宴之后,就在小屋子的玻璃窗上,用精致巧妙的技术去划那块玻璃。
    “盗贼用的工具是十分小巧的尺子与玻璃刀,他沿着窗框从上到下笔直地切出了一条缝隙。
    “那扇窗子的玻璃,自上而下被划出一条裂缝之后,用指头轻轻一按,这块薄薄的玻璃马上就会缩进去,当指头松开以后,玻璃马上又可以复原。而且,这条裂缝几乎用肉眼看不出来。这个聪明的窃贼正是用这种方法把窗子打开的。
    “然后,他又将作案用的木梯藏到院子中的树林里,所有的准备工作就绪之后,他回到了家中。
    “直到夜过子时,伯爵夫妇才精疲力尽地返回古堡中。伯爵依照旧例把盛着钻石项链的珠宝匣藏到那间小屋子里的纸箱中,这个时候,那个小偷正藏在院子中间的树林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屋的窗子。
    “在一团漆黑之中,伯爵把一盏灯给点燃了,他将珠宝匣妥善放好,而后转身走出去了。趁此时机,盗贼便来到玻璃窗前面,从那条缝隙里伸进来一根细长的铁丝,勾住了旋转窗绳子上的铁环,使劲儿向下面拉,旋转窗就打开了。
    “旋转窗被打开之后,如果没人拉动绳子上的铁环,窗子是根本关不上的。于是,他把准备好的木梯放到窗子下面,再通过旋转窗钻入房子里面。”
    “那根本不可能!因为旋转窗上只有一条窄小的缝隙,即使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人也根本钻不进去。更不用说,窗子前面还横着一架书橱,绝对进不去啊!
    “所以说,盗贼并不是成年人。”
    “什么?你说……”
    来宾们似乎被吓得魂飞魄散了,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尖声惊叫。
    “正是这样!最有可能从窗子潜入屋里的只有小朋友……”
    伯爵低沉地说。
    弗里沙镇定自若、不急不徐地对人们解释说:
    “是的,盗贼是个小孩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那个小孩将脑袋钻入旋转窗里,不过由于窗子前边放着一个沉重的书架,所以他无法把身子钻进来。
    “那个小孩努力把身子探进去,伸出手,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将手伸进书架上的箱子里面了。
    “这个孩子心里十分清楚,珠宝匣正放在那个纸箱子的里面,于是,他不顾一切地伸手去搜寻。突然,他感到手指触到了一个厚实的珠宝箱。激动万分的孩子一把抓过那个珠宝匣,而后钻出旋转窗,又沿着梯子下来,并且将梯子放好。
    “当他将一切都复原之后,便取出钻石项链放入自己的衣袋中,转身着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的房间在哪儿?是大门外的那些农家吗?”
    “不,就在这座院子里面。”
    “你说什么?”
    “非但就在这座院落里面,而且还不远,正是那个年轻妇人艾尼的房间。”
    “什么?”
    众宾客异口同声地大叫。
    “艾尼不是有一个儿子吗?”
    “没错!他叫拉沃尔,那时候大约有6、7岁的样子。”
    “正是6岁!”
    夫人激动地大叫道。
    “大家能相信吗?盗宝的小偷正是那个名叫拉沃尔的男孩子。
    “啊?根本不可能……他那么温文尔雅,……他比同龄的孩子都懂事……平日里只爱沉浸在图画书里面……太不可思议了……我不敢相信……是他吗……”
    伯爵夫人大感意外。
    “不,不可能。那么幼小的孩子,根本不具备盗窃钻石的动机,一定是他的母亲艾尼指使他作案的。”
    “不,这件案子他的母亲艾尼根本就一无所知。”
    弗里沙坚定无比地说道。因为他的情绪冲动得厉害,连嗓音都变了,所以大家都困惑地望着他。
    “艾尼是无辜的。无论怎么样,她都不会去偷窃人家的东西,当然,她也不清楚自己的儿子拉沃尔偷了别人的钻石项链。如若这件事被她知晓,她说不定会一气之下杀死儿子,而后再含羞自杀以谢罪的。艾尼是一位洁白无瑕、气质高雅、正直果敢的伟大女性,正因为这一点,她才倍受别人景仰吧。
    “连一点点不合人情事理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去涉足。自从她被伯爵夫妇逐出家门之后,生活艰难困苦,有对甚至饥一顿。饱一顿,但是这一切常人难以想像的艰辛,都被她咬紧牙关挺了过去。当她弥留之际,仍然正直淳朴,不忌恨任何一个人,只满含着幽怨与落寞,悄无声息地去了……”
    弗里沙的双眸中浮起了一层凄凉与幽怨,连嗓音也颤栗了。
    “然而,他们母子两个是住在一个屋子里的啊!如果拉沃尔偷窃了钻石项链,那么艾尼也不会不知道的。”
    “他的母亲艾尼对于这件窃宝案件确确实实是一无所知,从头到尾,她都被蒙在鼓里。那个男孩子趁着母亲劳作一天后沉沉入睡的机会,悄无声息地来到院子里,并去那扇窗子下偷了珠宝匣,所以说身为母亲的艾尼绝对是无罪的。”
    弗里沙的话语里,满含着对艾尼的同情与怜悯。
    “请大家别误会艾尼。”
    “好,好吧,谁对谁错,我们现在不讨论了。弗里沙,请你别太冲动……那么……那个小男孩拉沃尔究竟把辛辛苦苦盗来的钻石项链放在什么地方了?”
    伯爵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古里古怪,于是转换了话题并催弗里沙讲下去。而弗里沙似乎也发现自己的情绪波动得厉害,因此也笑了笑说:
    “也许是放在书本匣的下面吧!那时候,如果警长与检察官耐下性子去搜一搜艾尼儿子的物什的话,大约案子也就破了。”
    “喂!这句话听起来也有理……照这么说,关于‘王妃的项链’的失踪之谜,我们已经成功解开了。但是,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那就是究竟是谁每年寄钱给贫困无依的艾尼,这个谜又如何解开呢?”
    “弗里沙先生,你头脑灵敏、思维缜密、推理严密、判断准确,那么对于这样一个神秘异常的寄钱救助艾尼的人物,你又有什么高见呢?”
    伯爵话音刚落,周围立即掀起了喧然大波,没有一个人不表示赞同的。
    “每年寄两千法郎巨款给艾尼的人,究竟是谁?”
    “是她儿子拉沃尔!”
    弗里沙下了断语。
    “当拉沃尔与母亲艾尼一同被逐出家门以后,就流浪到巴黎郊区的一个偏远乡村里,生活十分拮据。
    “生性善良而又孝敬母亲的拉沃尔,为了她的母亲才设下计策去盗取钻石项链。
然后,拉沃尔取下了几颗宝钻,送到旁边的珠宝古玩店去变卖。一个年仅6岁的孩子又怎么有宝钻变卖呢?因而,珠宝店的老板便对拉沃尔起了疑心。
    “然而,当年这条项链在赠送给王妃马莉·鄂多尼德的半道上,已经被皇室中的贵族败类给冒领了。同时,他们还把项链上的钻石摘下来变卖掉了。后来,有人又用高价将那些宝钻赎回来了,不足的地方就补充上了成色稍次一些的钻石。
    “因为,当初打造这条项链的能工巧匠的手艺十分高超,凭一个孩子的能力,可以摘取下来的钻石只是那几颗比较逊色一些的。拉沃尔拿到珠宝古玩店变卖的,正是这一些便宜的劣等钻石。
    “这家珠宝店的老板是一个阴险狡诈,贪婪无度的小人。他认为这些钻石是小偷盗取后又指使小孩子来变卖的,所以狠狠地压低价钱,竟然只用了两千法郎就买下了。同时,在警察方面,他也隐瞒了下来,并私下里悄悄卖出去。
    “于是,拉沃尔就把所得的钱款邮寄给他的母亲艾尼。”
    “这好像太不可思议了!小孩子怎么会这么聪慧呢?哦,也许是他的母亲艾尼指使他去那间小屋子偷取钻石项链,然后再教他出售的方法。”
    因为伯爵夫人对艾尼的误会很深,所以下断言是艾尼偷了项链。
    “不,根本没有这回事。如果真的是你所想的那样,那么她怎么可能还要写信对你致谢……你回复她说寄钱的事你不知情,而她却执迷不悟,一口咬定是你所为,除你之外不会有别人。你不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她看来,一定是在你那好善乐施、正直善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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