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2718]自做自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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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另外一个方面，在遇到云雀恭弥之前，他只是一个连吉娃娃都敢欺负的废柴，但遇到云雀恭弥之后，他跟着他看了很多，听了很多，想了很多。

　　　　或许云雀恭弥的世界已经远离的正常人的范畴，对于之前的泽田纲吉来说更是遥不可及的世界，但既然决定追随云雀恭弥踏入了这个世界，泽田纲吉其实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不足的经验和阅历，以及自小养成的绵软性格是他最大的障碍。他或许下定了决定，但是否会继续坚持下去，是否有那个能力坚持下去，都还是未知的。

　　　　努力撑起身子，泽田纲吉眯着眼睛看着阴笑着继续准备向他攻击的几个大人，眼睛却没办法好好聚焦，只能依稀看到影影绰绰之间几人逐渐靠近的身影。

　　　　——现在他要怎么做……

　　　　现场的似乎已经不容许他在继续思考了，在泽田纲吉身上隐隐散发出橙色火焰的那一瞬间，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银色的浮萍拐因为主人动作极快的关系只在半空中划过了一道道银色的光芒，惨叫声此起彼伏。站着的人渐渐减少，没有人能够挡得住这个稚龄之姿的黑色修罗，唯我独尊的气势令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怯意。

　　　　这样的场景最终定格在满地倒下的人之中，云雀恭弥一身黑衣站在之中，一身锋芒令人不敢直视。

　　　　“恭弥……”泽田纲吉莫名的觉得这样的云雀恭弥离他很远，还只是五岁的小孩想不了太多，拖着重伤的身躯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对不起……”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为了什么道歉，但这一句道歉的话就这样说出了口。

　　　　“草食动物，”云雀恭弥的神情比之平时愈发清冷无情，“你还太弱了！”

　　　　泽田纲吉忽然猛得倒在地上，这次，半天都没有爬起来。

　　　　云雀恭弥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褐发的男孩。

　　　　上一世，他见过这人太多的面貌，比如说一见到他就吓得半死的样子，超死气火焰状态的样子，经历了风霜洗礼之后成长了的样子。但这样被一群垃圾围攻毫无还手之力的样子，却是第一次见到。

　　　　或许上一世在他还是被成为“废柴纲”的时候可能发生过，但既然这人已经被他划到手下训练，居然还这么弱！

　　　　云雀恭弥终归还是把昏倒在地上的泽田纲吉送去了医院。

　　　　而对于泽田纲吉来说，这次的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这是一次，他人生之中，重要的转折。


　5剧情之前

　　　　三年后。

　　　　泽田宅。

　　　　“我出门去了！”

　　　　褐发的少年嘴里咬着一片面包，手里拿着牛奶急冲冲的跑出了家门。

　　　　“诶，纲君，你忘记带便当了！”泽田奈奈从屋子里追出来，扬着手里的便当说道。不过这会儿功夫，少年已经跑出了老远。

　　　　“啊，抱歉，我忘记了……”褐发少年，泽田纲吉迅速跑回来，把泽田奈奈手里的便当拿着，又继续往前面跑去。

　　　　“路上小心哟，纲君！”

　　　　“我知道了……”遥遥的，泽田纲吉叫道。

　　　　现年八岁的泽田纲吉目前是并盛国小的三年级学生，在学校属于成绩一般人不活跃如果不是某个原因其实存在感非常低的人种。

　　　　“抱歉！”以一种一般的八岁小孩不可能拥有的速度到达了校门，对着校门口一帮子统一飞机头黑色制服的人大声说道，“我迟到了，非常抱歉！”

　　　　“啊，泽田，”其中一个嘴上莫名其妙地叼着一根草，面孔老成说好听点是成熟说难听点是长的老的少年回应了他，一脸同情的样子，“委员长早就已经到了，正在办公室里。”

　　　　“他……没说什么吧？”泽田纲吉下意识地往教学楼那边的某个方向看去。

　　　　“额，委员长让你做完早上的工作之后去他办公室。”

　　　　“啊，正好我也要把便当给恭弥呢！”听到这句话，泽田纲吉反而松了一口气，“草壁前辈，麻烦你了。”

　　　　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依然是云雀恭弥最忠实的副手的草壁筒子到目前为止对于自家委员长和眼前这个笑容温暖的少年之间的关系还是看不透。

　　　　说两个人关系好吧，每次两人切磋的时候云雀恭弥咬杀泽田纲吉都不遗余力，不把泽田纲吉咬杀到全身是伤不罢休。说两人关系不好吧，但他总感觉云雀恭弥对于泽田纲吉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在意，甚至于因为不满意泽田纲吉的身高而逼他每天喝牛奶。

　　　　所以说，那个让泽田纲吉无法在班上做隐形人的原因就是——

　　　　他认识并盛之王云雀恭弥，并且看起来两人还关系不错！

　　　　好吧，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曾经在幼儿园时代向来是大家欺负的对象，被称为废柴纲的某人到现在成为并盛讳莫如深的风纪委员会成员之一，泽田纲吉的成长令大家侧目的同时，原先欺负他的那些孩子现在看到他都躲着走，这幅场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要多喜感有多喜感。

　　　　不得不说，短短三年功夫，泽田纲吉的进步是惊人的。虽然身高依然比同龄人的要矮那么点点，但至少现在碰到吉娃娃不会怕了——但是碰到大狗还是会怕。加上每天被云雀恭弥单方面虐杀，到底也成长了许多，路上如果碰到找他要钱的小混混也不怕了——虽然每次打完之后还是会因为心软把钱交出去。总而言之，虽然比不上十年后那只黑到骨子里了的年轻黑手党教父，但至少比起上一世15岁的废柴纲要还是要好上太多了。

　　　　但对于云雀恭弥来说还是不够。真要算起来，现在的云雀恭弥对于泽田纲吉来说算是家庭教师的存在。但他对于泽田纲吉的成长速度其实还是不怎么满意，特别是泽田纲吉那在他看来莫名其妙的心软令他尤其不爽。

　　　　于是，他决定了一件事。

　　　　“恭弥！”褐发的少年慢慢推门进来，虽然知道越晚过来云雀恭弥越生气，但是一来委员会的工作才刚刚完成，二来风纪委员会有规定走廊上不准奔跑，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快地走过来，算起来，这个时候已经是第一节课上课了。不过对于泽田纲吉来说，什么都没有云雀恭弥重要。

　　　　“哇哦，草食动物，你居然逃课？”云雀恭弥把手里的电话挂上，冷笑地看着刚刚进来的某只草食动物。

　　　　“额，这个，不是恭弥你要我过来的么……”泽田纲吉额上冷汗冒起，不过看云雀恭弥的神态，却又稍稍放心了，“对了，我这里还有妈妈给恭弥做的便当。”

　　　　听到泽田奈奈的名字云雀恭弥莫名收敛了身上的冷气，所以泽田奈奈你才是最终BOSS吧，是吧是吧……

　　　　“草食动物，”云雀恭弥出乎意料地露出一抹笑容，“准备一下，三天之后去意大利。”

　　　　“诶？”本来就因为云雀恭弥那抹笑容而莫名打了一个寒颤的泽田纲吉在听到他后一句话之后立刻愣住了，“意大利？！恭弥也去吗？”

　　　　云雀恭弥向来是不喜欢解释什么的，所以只是点点头，继续做着属于风纪委员会的工作。

　　　　泽田纲吉这三年来醉的最成功的事情就是渐渐开始了解云雀恭弥这个人，所以对于他居然要离开并盛去意大利这件事而感到非常惊讶，这样做的直接后果是他长大嘴巴在原地愣了好久，直到云雀恭弥抬眼冷冷看他，露出嗜血的笑容，“哇哦，草食动物，你还不去上课，是准备让我咬杀吗？”

　　　　“对不起，我马上去上课！”向来懂得趋利避害的褐发少年立刻飞快地奔出门外，到了走廊上的时候倒是记得不能奔跑，但仍旧是用极快的速度离开了——说不定连竞走运动员都没他那个速度。

　　　　正如泽田纲吉了解云雀恭弥一般，云雀恭弥对于泽田纲吉的了解比他更加深。不仅仅是因为这三年的相处，还有上一世的某些经验，所以刚刚他也看出来泽田纲吉的疑问，只不过懒得去解释。

　　　　这三年，他除了训练泽田纲吉，还和泽田家光以及彭格列九代目都有联系——虽然不是他主动。但有些消息不得不说还是彭格列的消息网比较给力，比如说那个私底下做着各种惨无人道实验的艾斯托拉涅欧家族，以彭格列为首的黑手党势力总算是决定下手铲除了。而虽然泽田家光反对，但云雀恭弥还是觉得要泽田纲吉去见识一下，磨掉那不必要的心软，并且做好成为黑手党BOSS的准备。

　　　　虽然他对于泽田纲吉当不当这个BOSS都没什么意见，但明显九代目老谋深算，硬使计是把他拉入了彭格列家族，比起其他人，恐怕就只有泽田纲吉当BOSS的时候他才勉强待的下去。

　　　　所以，在那之前的一切障碍，必须扫除！

　　　　＜＜＜

　　　　意大利，巴勒莫。

　　　　一出机场，扑面而来的热气就带来了属于这个地方独特的气息，但也带来了属于夏日的炎热。

　　　　泽田纲吉擦了擦额上因为炎热而冒出来的汗珠，下意识地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云雀恭弥。对方看起来一副清爽的样子，只不过双眉紧皱，似乎对于周围的人来人往非常不爽。

　　　　泽田纲吉知道他现在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了，迅速上前一步抓住云雀恭弥的手，“恭弥，我们往那边走。人少，说不定还可以看到来接我们的人。”

　　　　其实泽田纲吉并不知道自己这次来意大利的目的，云雀恭弥只告诉他要来意大利特训，但具体一点的东西云雀恭弥没说，他也就没问，三年的相处令他对云雀恭弥非常信任，相信即使云雀恭弥什么都没说，他大概也会乖乖跟着来。

　　　　对于泽田纲吉这样的举动，云雀恭弥只是一挑眉，却没有表态，倒也没有把手抽过来。于是机场大厅里就出现了一个褐发的少年拉着一个黑发的少年急冲冲像是后面有谁在追一样的飞快往前走的情景。

　　　　心里想着“绝对不能让恭弥在这里暴走”，泽田纲吉一路横冲直撞，等走出机场他才傻了，属于异国的街道出现在他眼前，形形□的人走来走去，是在并盛那样的小镇绝对看不到的场景。门口一排等着载客的出租车看起来尤为壮观，一辆车在有游客上车之后驶离，后面的车立刻跟上，看起来有条不紊乱中有序。

　　　　“儿子！这边！”泽田家光的大嗓门在吵吵嚷嚷的环境学依然听得十分清楚，更别提他一身黑色西装，西装革履的样子站在一辆看起来就价格不菲的加长轿车前面，在别的地方或许可以称得上是有钱人……家的司机，出现在这里则更容易令人想到是……黑手党。

　　　　“老爸！？”泽田纲吉还是第一次看到自家老爸这么正经的打扮，看了半天才认出来，泽田家光这几年号称出去工作开采石油了，如果是上一世的泽田纲吉说不定还会信，但这一世跟跟着云雀恭弥见识多了，也知道泽田家光身上可能有秘密。但就算是理智上这样想，但情感上还是不能认同。这次倒不是为了自己，却是为了自家那个看似天然又无限包容的妈妈。

　　　　泽田纲吉想到自己之前还为了去意大利不知道会有多久而苦恼怎么和妈妈说，结果云雀恭弥一句“学校有夏令营”就令她信了，还兴致勃勃地帮他整理行李准备吃的。

　　　　想到自家母亲，泽田纲吉的动作就免不了顿了顿，身后被他拉着的云雀恭弥自然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正如泽田纲吉了解他的一样，他甚至还要了解泽田纲吉，不过他没有想要开口说话意思。只是干脆走在了前面，变成了他拉着泽田纲吉走的景象。

　　　　“恭弥？”

　　　　“收起你那样软弱的表情，草食动物，”云雀恭弥淡淡说了这么一句，并没有回头，“从现在起。”

　　　　云雀恭弥口中不同寻常的话令泽田纲吉脑海中瞬间闪过了些什么，但他到底只是一个八岁的少年，即使经历了一些这个年龄段的少年不会经历的事情，但到底不必重生过了的云雀恭弥，所以也只能“嗯”了一声，把刚刚的想法从脑海里丢掉。

　　　　其实他曾经想过要问自己的母亲，对于父亲经常性不在家，她到底有没有怨恨过。但看到母亲那样幸福的笑脸，就觉得什么都没有必要问了。

　　　　“哟，儿子，好久不见啦！”泽田家光跟自家别扭儿子打招呼，忽然压低了声音，连一贯不正经的脸色都写满了严肃的表情，“你九代爷爷已经在等你了。”

　　　　泽田纲吉静静和自己父亲对视一眼，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坐进了车内。

　　　　——事情，似乎比他预先设想得还要不简单，只不过这样的不简单，恭弥知道么？

　　　　泽田纲吉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云雀恭弥，经历了三年的训练和彭格列的超级作弊器超直感都告诉他了肯定的答案。

　　　　只是，这其中究竟是什么事情，就不是他现在的阅历所能够想到的了。


　6剧情之前

　　　　亮如白昼的房间里，所有的一起仿佛都是白色的，洁白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灰尘，仿佛天堂一般。但打开这间房间唯一的一扇门，就会瞬间从这样的天堂堕入地狱。

　　　　——那是一个用邪恶都不足以形容的房间。

　　　　巨大的透明玻璃罩里面，充斥着各色的液体。玻璃罩有大有小。大的里面装着的都是人的整个身体大都身材小巧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而小的里面装了人体的各种器官，看着都令人不寒而栗。在一排排玻璃罩之后，还有一些笼子，和大的玻璃罩稍稍不同的是，这里的小孩子都还活着，但大都目光呆滞，眼神里充满了死寂。

　　　　在最角落的笼子里，有一个有着奇怪发型蓝紫色头发的小孩。他看起来似乎很虚弱，一直趴着，而和其他小孩稍稍不同的是，他的眼睛虽然也没有神采，但一个是蓝色，一个却是诡异的红色，这样异色的眸子看起来，就有一种脊骨发凉的感觉，十分的……不详。

　　　　前面隐隐约约有声音传出来——

　　　　“那个植入了‘轮回眼’的孩子情况如何？”

　　　　“身体十分虚弱，不过还活着。但没办法进行下一步的实验。”

　　　　“尽快确认身体状况，实在不行给‘轮回眼’再换一个宿主。彭格列的人似乎对我们已经有所怀疑了，你们都注意一点，接到警报随时销毁这里。”

　　　　“是。”

　　　　脚步声渐渐远去，交谈的两人都离开了。

　　　　趴在地上的蓝紫色奇怪发型的小孩突然艰难地抬起头，异色的眼睛眯起来，上下嘴唇动了动。

　　　　“彭格列……么……”

　　　　“喂！”一个穿着白大衣带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拿着一个记录用的本子过来，看了里面趴着的少年，冷冰冰地说道：“‘轮回眼’，你检查身体的时间到了！”说着，他从外面把牢笼的门打开，然后进来毫不怜惜地把人直接提起来，看起来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的小孩几乎是被他拖出去的。

　　　　穿过那些笼子之后，还有一个门连接着更深处的实验室，那里是比这里还要残酷的地方。在那里，除了研究者以外的所有人都不能称之为人，而仅仅只是实验品，最大的存在价值是变成本子上一串串的数据。

　　　　这里的“实验品”都是小孩子，因为小孩子最好掌握，在很小的时候被灌输了绝对服从的思想，全然没有自己的想法，即使到最后被当作废品销毁了，或者因为实验失败而死去，没有一个对此有疑惑，也没有一个想要逃走。因为这些都是他们从小灌输的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被成为“轮回眼”的小孩有一点不一样。大概是之前的移植都出了问题，他是直接从外面抢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