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花同人]江湖绝杀令-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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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点睛见他要动怒,依旧道:“花庄主为何不怎高兴,若不是知花公子与陆小凤情谊,我亦绝不会画出此画。全是公子成全。”
花如令大怒,厉声道:“楼儿与陆小凤素为挚友,先生此画暧昧不明,题词更是含混不清、令人误解,实非好意,若先生诚心送画,我便收了尽谢,若先生是在胡搅蛮缠,只得先行送客。”
吴点睛道:“花庄主,你并不与陆小凤七公子日夜相伴,如何知道他们不会日久生情?顶天阁的消息,绝没有错过分毫,花公子与陆小凤也早是鸳鸯伴侣,若不信,庄主大可问问七公子,可有此事。”
花如令已经面如铁罩,信手一掌拍来。
吴点睛说得正酣,见他怒急一掌,忙向后猛一避开。
他自有绝技春秋笔法,一手笔如刀锋,一手砚如重锤,一旦施展,就绝无书生画士气质,信手一挥便夺人性命。
花如令先声夺人,已经连发几掌,吴点睛此刻见他招招渐狠,定是要给他教训,便亦抽出武器,还了几式。
不料花如令正是气头,手上并未留情,见他还手,更是使了重力,左手游掌穿身,点他手上腕心,招式速急,他一躲避,右手又到后心,转身侧,直刺眉心,他砚台难下,待他唤手刺笔,已经不可躲避,亦要受了花如令这一点指。
正此间,他忽觉身后一轻,被人轻轻一提,他顺势借力,猛一翻身,一下子越出半丈,终于得以逃脱。
他回神一看,却是一个清瘦精致的公子。
翩翩出尘,清润淡雅。白色素衣,犹有病容。
这样素净明清的公子,除了花满楼,还有谁可称得上。
花如令沉着脸色,急收了掌。
花满楼道:“爹。”
花如令道:“楼儿,你怎么来了?”
花满楼答道:“听闻顶天阁有旧人来访,阁主曾托我探查透心针伤人之事,如今已知结果,便来告知。”
吴点睛见花满楼平淡静默,竟无慌张寥落,不免心中叹服。唐丝雨已将花满楼中毒之事告知他,阁主命他送画,他早知若陆小凤不救,花满楼就定不会醒,若救了,那此刻花满楼与陆小凤已经……
他们诡计得逞,本该欢欣雀跃,此刻他却忽觉心中有些可惜,有些怅然。这样气质纯净的公子,竟与陆小凤……
他道:“顶天阁吴点睛,幸会花公子。”
花如令道:“楼儿,勿要多谈,吴先生也有旁事,不可久留。”
花满楼点头,道:“吴先生,幸会。阁主所托,唐门唐丝雨,亦是阁中顶天四柱的叶不渴,已经悉数说清。阁中两条人命,皆是出于他手。他亦练就透心针,嫁祸花家。若阁主有心,便查问可知。”
吴点睛道:“我亦会转达阁主,公子为查明此事劳累艰辛,阁主亦派我送此画赠与花家,公子笑纳。”
花满楼淡淡道:“替我谢过阁主。”
吴点睛道:“凤凰栖花,花落无涯。花公子,阁主亦谢过陆小凤。”
他亦盯着花满楼的神情,看他有何惊愕羞怯变化。
花满楼却并未如他所愿,待他说完,只淡淡道:“阁主有心,吴先生画赞,只盼心事亦淡,若太思虑过尽,怕要枉费心思,徒增负累。”
吴点睛见他不恼不愠,话中自有锋机,知他也再无他言可说,只道:“那吴某便先行回返,定将花公子所说,皆告知阁主。告辞。”
他转身与几名手下欲走。
花满楼忽然道:“想必阁下就是顶天阁中真正的沈不眠。画龙点睛,若然点睛,如何安眠。”
吴点睛笑道:“花公子心思敏锐,无人可及。”
花满楼道:“不及阁中唐丝雨。”
吴点睛一愣。随即敛了笑,与花如令别过,花如令道:“告知你们阁主,花家的事,顶天阁无权过问,若要波及,花家定会皆数奉还。”
吴点睛面露凝重,转身辞退。
待走到厅前,他忽然道:“花公子……多谢方才相救……”他凝视一刻,又道:“阁主已派人散播消息,花公子与陆小凤,恐怕悠悠之口,难逃众词。”
花满楼道:“多谢提醒。”
他面色如常,并无几多波澜。
待吴点睛远走,花满楼的面色却苍白更甚,比之方才已经大不如常。
花如令关怀道:“楼儿?”
花满楼才慢慢向前,道:“爹,我没事。”
他虽没事,但额角也渗出了淡淡的汗水。
花如令道:“方才你何必救他。”
花满楼道:“此事也并非是他本意。何必累他性命。”
花如令叹口气,道:“楼儿,你太仁慈,免不了会被人伤害。”
花满楼摇摇头,不再说话。
花如令沉默片刻,终于道:“你与陆小凤……”
花满楼垂了眼,并没有说话。
花如令哪里肯相信,见他不答,心中生出几丝讶异。花如令当然知道,花满楼从不说谎,若真难以答复,也是沉默不语。莫不是吴点睛所说皆为实?
花如令不禁愕然大惊,又急问道:“吴点睛说的,是真是假?”
花满楼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如何说。更不知道为什么。
他只觉得曾被无上的痛苦包围,除了痛苦,皆是痛苦。
他似乎又感受到那种极贴合又绝望的痛苦。
他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一丝血从他的嘴角涌出。
他原以为是口中必然猩甜温热,却忽然明白到自己已无味觉。
他不能让花如令知道。不可让花家人知道。更决不可让旁人知晓。
花如令见他竟吐出血了,大惊失色,忙上前点了他的穴道,他握了花满楼的手,按住脉搏,细探脉象,更是惶惑惊觉,他道:“楼儿,你气血郁结,心肺受损,这一月,你有何伤病心事到如此!?”
他抱了花满楼,急急向后院走去。
第34章 【中秋番外】
陆小凤哼着小曲,心情比城门刘老太的蜜花糖仁还要甜,他来应一个约,一个他熬了足足两个月的约。
八月十五,月圆人团圆。
花家也一如往年,挂了花灯,点了香烛,举家团圆。
花平指挥着下人们搬来搬去,将案几香台逐个摆好,又吩咐着其他人在各个亭廊处点上红灯。
一派节日气氛。
此刻月色渐上,正是观月团圆的好时机。
花如令和花家七位公子家眷都已归家,只等着团圆宴开。
陆小凤得了花如令的邀请,一同赴宴。
他的心情几多欢喜几多忐忑,几乎压不住蹦跳的心情,时辰一到,便已经到了花家门口。
花平正迎在门前,见陆小凤来了,喜道:“陆大侠,你来了,老爷正备好了宴席,等陆大侠上座。”
陆小凤撇着嘴一乐,将花平拉到一边,道:“花平,你家七公子还好吗……”
花平听他一提花满楼,眼珠一转,悄悄说道:“陆大侠,七公子当然很好,不过……”
陆小凤道:“不过怎样?”
花平道:“不过,陆大侠今晚想见七公子,可没这么简单。”
什么!!!不能见花满楼,那他今晚来干什么?!难道我不是以花家姑爷身份受邀的吗?!难不成花老爷子要临门反悔改了约定不成?!当初花老爷托孤的时候不是已经将七童托付给我了吗?!
陆小凤脑海里闪出一连串的疑问,眉毛来回跳动数秒,又戳了戳花平,道:“不要开玩笑么花平,团圆节怎么会见不到七公子呢?”
他的脸上露出两个酒窝,里头除了开心,又多了几分好奇和疑惑。
花平道:“陆大侠,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也不多说,将陆小凤引了进来。
陆小凤手里提着一提礼物,都是他从各地挑来的好物好酒,都递给花平,路上行人一看这青年手里大提小拎的东西,就知道这是孝敬老岳父的,还是第一年的新姑爷,才能备的这么周全。
花平当然开开心心的提走,给陆小凤指了个路,示意他往前走两步。
陆小凤纳闷了,怎么花家迎人还让人自己走。
刚走了两步,花家的大哥二哥就站在那里了,见陆小凤来了,都喜笑颜开的迎接,陆小凤也尤其高兴,道:“大哥,二哥。”
他已经不再是大公子二公子的这么叫,自从与花家患难与共,他们几人的感情尤其深厚,已经亲人相待。
花家大哥二哥亦道:“陆小凤,我们可等了你好些时候。”
陆小凤笑道:“要知道我刚刚就不该在街口兜来转去不敢进门。”
花大哥笑道:“你有什么不敢进门的,若想进来,院子里谁能拦得住你。”
二哥笑道:“七弟方才正在小院等你,要知道你这么说,早该叫七弟休息片刻,他身体刚好不久,怎可总在院里站着。”
陆小凤一听大喜,想来七童正在候他,这心花怒放的心情将他笼罩,他脸上的大酒窝此刻尤其的深,里面都能淌出蜜来。
他道:“是么,那我见过伯父就去小院。”
大哥道:“唉~今天想见七弟,可不算这么容易。虽然爹曾将七弟托付给了你,我们兄弟几个,可不能让你说见就见。”
陆小凤一听他这话,转念一想,难不成是花家几个公子要考一考他对七童的真心,他心中只想着花满楼,毫无异议,简直要说一声放马过来。
他道:“不知大哥二哥如何才能让我见七……花兄……?”他本想说七童,又觉得不能这样顺口,七童知道了免不了要不好意思。
二哥道:“我和大哥入朝为仕,早些年寒窗苦读,念了不少古文新词,只是有些地方总不能明解,我与大哥各有一问题,不知道陆大侠有何高见。”
陆小凤马上明白,这可是考验他文采的时候。
他觉得大公子二公子实在不能更有眼光,他从小就是浪子情怀风流飒踏不拘小节,诗词歌赋,样样不精。
他笑道:“陆某才疏学浅,不过也愿意说些拙见。能见我朝清仕风采,不胜荣幸。”
大哥道:“陆公子,庄周曾梦自己化蝶,轻松惬意,梦醒,亦惑,到底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陆小凤一愣。随即大笑起来。
这或许真是七童想问,借大哥的口罢了。
他与七童曾被唐丝雨一念成神所害,感情之路逆向而行,两次情事更是伤尽心思,几乎形同陌路,难再相见,后敞开心扉,共经磨难,才终成眷属。七童或许有时惶惑,他与陆小凤的感情,会否只是是因一念成神才会生之。究竟是因情生爱?还是因爱成情?
陆小凤道:“其实我不知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大哥二哥听他一讲,随即一愣,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想法,竟这样说出。
陆小凤又道:“但我知,不管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庄周心中有蝶,才会夜有所梦,蝶心有庄周,亦同梦之。既是心中皆有,谁梦之谁又何必计较?”
花家大哥和二哥皆大笑起来,道:“陆大侠见解独到,我们真是佩服。”
二哥道:“其实我这一问,已经不必再问。”
陆小凤笑道:“为何?”
二哥道:“我知你如何心思,一定不会被我难住。”
陆小凤道:“二哥问了便是。”
若是七童有什么疑惑,他一定要样样说出,才算真的安心。
二哥道:“江湖潇洒,儿女多情,若一生飘荡,会否无趣哑然,无根无基?”
陆小凤道:“若有一人相伴,四海皆可为家。”
二哥亦大笑,道:“我和大哥问不住你,实在甘拜下风。”
陆小凤笑道:“哪里哪里,信口真言,难成大雅,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大哥笑道:“陆贤弟,快去别院,三弟和四弟正在等你。我们兄弟几个,别的本事不多,人倒是多得很。”
陆小凤笑着还礼,紧步向别院走去。
他心想,大哥二哥一定会将此话转告七童,这样一想,觉得两人的距离又拉进了不少,小的问题也会慢慢消除。
正跑到别院,三哥和四哥已经等在那里,三哥四哥都穿了一身褐衣金边,正在亭廊的灯笼下,分外喜庆。
他们见陆小凤来了,笑道:“陆小凤的确本事非常,怎么这样快就从大哥二哥手里出来了。”
陆小凤笑道:“是大公子和二公子见我心诚,没有为难我。”
三哥四哥笑道:“我们亦不会为难你。”
陆小凤亦笑。
三哥道:“陆大侠曾救我一命,我本该感激,这次亦没什么难题问陆大侠。”
四哥却笑:“我成年从商,对数字敏锐执着,我亦没什么问题,只想问问陆大侠,你可知花家今夜这庭院里,究竟点了几顶花灯?”
陆小凤被四哥一问,一下子也说不出,心中暗想,四哥比大哥二哥可为难的多,莫不是要他一顶一顶的数过来。
他转念一想,心中马上有了新的主意,道:“四哥可否让我问一个人?”
四哥笑道:“好,今日中秋,陆公子当然随意问。”
陆小凤道:“那我就要见一见花平。”
等花平来了,陆小凤道:“花平,今日府中一共点了几顶花灯?”
三哥用手指指陆小凤,笑道:“陆小凤啊陆小凤,你这心眼可真是多的很。”
花平道:“一共一百五十七顶。”他说完,又低了低头。
四哥笑道:“陆小凤,你这得来,可全不费功夫。下去吧,花平。”
花平随即离开。
陆小凤却笑道:“也多谢四哥手上留情。”
他道:“我现在知了,一共是,一百五十八顶。”
四哥疑惑道:“陆小凤,明明方才花平说的是一百五十七顶,为何你现在却说有一百五十八顶?”
陆小凤的眉毛挑了挑道:“花平说的没错,但他只说花家亭廊岸上摆放的花灯。方才二哥告知我,花兄人在后院,他手里一定亦提着一顶灯。”
四哥道:“你怎么知道,七弟手里一定有一顶花灯?”
陆小凤面上一动,随即又笑道:“花兄虽无需灯光,但他向来怕人没入黑暗,他去哪里,亦担忧旁人寻他不到。况且……”
他忽然极温柔一笑:“或许花兄此刻正在后院等我。”
三哥四哥大笑起来,皆道:“七弟果然未看错人,的确一共一百五十八顶花灯。”
陆小凤亦笑。他心中觉得温暖至极,花满楼竟亦在后院燃灯等他。
他经三哥四哥指点,急着要见五哥六弟,还未到,两位已经迎了上来。
五哥道:“看你这焦急的样子,怕不是要见我们,而是急着要见七弟。”
陆小凤道:“竟被五哥猜了出来。”
五哥笑道:“你也不愿掩饰一下,真是这样想见七弟,明明直奔后院便是。”
陆小凤道:“不忍五哥六弟等待。”
五哥笑道:“都说陆小凤潇洒不羁,不拘礼数,却是真正礼貌有加,风度有趣。”
六弟道:“五哥那我们就赶紧让他见七弟如何?”
花家六公子虽是花满楼的六哥,却比陆小凤要小上几月,若要论,也要称陆小凤一声哥哥。他心中佩服陆小凤,亦想要让他早些见到七弟。
五哥道:“那你就快些教他罢。”
陆小凤疑惑道:“教什么?”
五哥笑道:“一套拳法,你曾教我七弟灵犀一指,若花家不教些武功给你,岂不是礼而不往,有失礼数。”
陆小凤大笑:“若我能学花家的本事,那不是沾了太大的便宜。但我亦绝不愿推辞,真是天降喜事。”
他虽急切相见七童,但这要求,他却并不拒绝。
六弟笑起来,随即比划数招。
陆小凤不见还好,一见已经惊讶万分。
只见六弟打的这几招,正是花家的心意拳,一共六十八式,皆是心意诚挚,非伤人,皆是拆招化招,和而不同。六弟的几式,正是一招同舟共济,一招天作之合,一招举案齐眉。
五哥道:“我俩本来不想问难陆公子,但家父交代,要陆贤侄先要学了这个拳法,才能见家中七弟。”
陆小凤一听是花如令语,心中已经烟花盛放,再迟钝的人亦已经知道,此刻花如令已经将他当做姑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