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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男人(梁秋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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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靠了张楚闭上眼。

星期一上午,张楚利用下去买报纸的机会,转到一个电话亭给陈女士打个电话,这个电话是陈女士要他打的。张楚拨到她的办公室时,却是小许接的电话。小许接到张楚的电话,以为张楚就是打给她的,她就在电话里跟张楚聊起来,问张楚在青岛过得怎么样。还戏谑张楚问他老婆有没有变丑。张楚说,什么也没有变,就是胸怀比以前变得宽广了。小许听了,就笑骂张楚,说张楚怎么这么不要脸的。

小许刚要接着往下说,见陈女士进来了,就说,我不跟你乱说。张楚不明白小许这会儿这么讲话的原因,还是问小许,我回去给不给一次不要脸的机会?小许听了,想笑,可后面就坐着陈女士,只好小着声说,你尽想好事。张楚见小许不敢大声讲话,知道旁边有人,就说,算了,下次聊吧,然后挂了电话。

张楚刚出了电话亭,突然发现诗茗往这边走过来,并且也已看到他从电话亭里走出来。张楚有些尴尬,只好迎上去。诗茗见到他就把他往人少的地方推,然后责问张楚,刚才给谁打电话的,干吗鬼鬼祟祟的在外面打电话。张楚赶紧编造说,给我们处的处长打的电话,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同学老婆想找个工作。诗茗不相信,张楚就说,这样,我再给我们处长拨个电话,你上去问一声,我刚才是不是给他打的电话,免得你疑心。诗茗听了这话,就有些相信,自然也就不会要张楚再打这个电话。张楚打这种心理战,总能险过。但诗茗还是告诫张楚一句,说张楚如果不老实,她就让姐姐跟他吵。张楚趁来去人少的时候,赶紧吻一下诗茗。

张楚先诗茗回来。他回来时,带了一大堆的报纸杂志。诗芸见了,收起张楚的报纸杂志,要张楚陪她和宝宝一块去海边转转,说到了下午天太热,不能出去。张楚说好,诗芸就换衣服。当诗芸高挺着胸脯身穿金黄色条纹连衣裙头上戴着白色太阳帽站在张楚面前时,张楚竟有些看呆了。诗芸全身都透着一股成熟丰润的美少妇气质,瑰姿绰态,流觞溢香,静仪淑娴,逸艳暄妍。诗芸看到张楚看她那番神情时,笑着走到张楚面前,说,怎么啦,不认识你老婆了?张楚一把把诗芸搂过来,久久地拥抱着诗芸没有动。

刚好走到门外的诗茗,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在青岛的一个星期

张楚在青岛的一个星期,日子过起来真是如飞星流雨,一晃眼就过去了。星期一上午,张楚和诗芸告别时真是难分难舍,两人搂在一起,缠绵得如雾如烟,如云如水。张楚看看时间,必须走了,又抱住诗芸,在诗芸身上摸一圈,才放开诗芸,走出房间。张楚出了房间后,跟丈母娘和诗茗各说了两句告辞的话,就急急忙忙下楼了。诗芸抱着儿子跟在后面。到了楼下,张楚拦了一辆的士,上车前连儿子带诗芸在怀里又抱了个满怀,亲亲,揉揉。打开车门后,又回过头来,把诗芸往怀里又用劲地抱了一抱,才妥心似的上了车,往火车站去赶十点到北京的火车。

突如其来的晕厥(3)

张楚一走,这边诗芸诗茗的心像一下子全蚀空了,找不到一个依附的地方。诗芸很想现在就回南京,在张楚的怀抱里,听他说些愉情悦色的话,但诗芸的母亲不愿丢下她老头子,去南京给诗芸带小孩。她母亲不去南京,又不让诗芸请保姆,说不放心保姆带,诗芸就只能待在家里。诗芸想在家里再呆一个月,等小孩断了奶,回南京。她心里有些不着落的地方,担心张楚一个人在家寂寞了自己,做些事情来。张楚没有回来之前,诗芸曾经想象张楚一定在许多个晚上,坐在床边上,怀里抱个吉它,一个人在忧郁地弹唱,想念她和她的孩子。可张楚这次回来,诗芸有次笑着问他,有没有弹破庄周梦?张楚却回答说,吉它上恐怕都落了一层灰了。诗芸听了张楚的回答,好长时间都没有作答。张楚发现诗芸沉默了,问诗芸怎么了?诗芸说,想回去。

诗茗回来请了十天假,她还要过几天才回去。她看到张楚和诗芸分别时的情景,心里全麻木了,没有痛苦,也没有感觉。张楚和诗芸下来时,她没有下来,她把自己深深地陷入沙发中,在心里拷问自己,张楚爱我吗?她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同时爱上两个女人,他那么深爱着她的姐姐,柔情,细致,用心,体贴,一个男人所能付出的他全给她姐姐付出了,他怎么可能再爱她呢?她觉得自己被张楚设计进一个圈套里了,被他当成了男人品质生活的一份添加剂,他在玩弄她。她想到这里,很想在心里对张楚狠狠地恨一下,可努力了半天,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她甚至还想着了躺在张楚怀抱里的情景,那种快乐得令人欲仙欲死的美妙感觉。每每张楚达到了极度快乐时,她总是充满了惊心的陶醉。诗茗想到这里,竟有些巴望起来,张楚回南京那天她也回去。张楚走时告诉她,他在北京呆两天到部里去办事,然后就回南京。诗茗不放心张楚在外面,总觉得手里只捏了根风筝断线。

诗芸上来时,看到诗茗埋在沙发里恹恹的,就走过去,坐在诗茗身边,说,你姐夫一走,屋里一下子就觉得冷静多了。他乘的火车已经开了,要是没赶上,回来住一宿明天再走也不错,宝宝就能跟爸爸再疯一个晚上了。诗茗听了,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从诗芸怀里抱过楚楚,看着楚楚的眼睛,那双闪亮的眼睛与张楚没有两样,迷人而润泽。诗茗看着看着,心里竟有些潮湿起来……

张楚上了火车,像是获得了一种自由似的轻松。他躺在铺上,带着这种轻松,在一份疲倦里,很快就睡着了。

他是太累了。他在青岛的日子,几乎每晚都要和诗芸做爱。即使不是出于需要,他都要意思意思,像是彼此通过它传达一些生命的信息。有时两人说着甜蜜的话,也要互相联结起来,通过它感受最生命的温情。张楚每次在这种仪式里,都要极力走到尽头,一直到无法再前进为止。对男人而言,那是企盼回归最初家园的来时之路,他们只有抵靠无穷近的家园之门时,生命才会迸发出最热烈的欢呼,那种高潮是所有以外的方式无法能比及的。

白天里,张楚除了围着诗芸和小孩转以外,他还要设法偷得一点空隙去拥抱一下诗茗,手在诗茗身体上到处走一遍。他愉快的心在两个女人之间跳跃着,他的温情和至爱,像毒品一样散发着无以抗拒的魅力。

列车到了天津,张楚醒来了,他从窗口只向外看了一眼,就吝啬地收回了自己的眼光。铁轨两旁,到处是白色的泡沫塑料餐盒,还有许多黑色的、白色的、红色的等等颜色的破烂的塑料布,肮脏得不堪入目,张楚不愿意让它们来糟蹋自己的心情。张楚对他第一次上北京的记忆太深刻了,那时他还在读大学,心中有许多锭放在诗书里的梦想。他去北京几乎是怀着一种朝圣者的心情,当列车穿越过黄河时,令他吃惊的是,黄河只是一条干涸的河道,没有水,黄河死了!当列车越来越向北京靠近时,张楚望着窗外赤黄的土地景象时,他的脸上竟流满了泪水。

他第一次上北方的心情就这样被毁坏了,他寻着艾青的足迹在北方的土地上流连,寻来的却只是黄沙肆虐的贫瘠。那些淳朴的语言,那些宽阔的姿态,也早已如同那条残破的长城一样,被风沙侵蚀掩埋掉了。他手掌抚摸到的,是一个痛苦的没有河流喘息声的北方,更没有来自林间无比温柔的黎明。他离开北方的时候,永远地把艾青的那本诗合上了。

列车很快到了北京,张楚下车时,天已经晚了。他下车打的到部机关附近一家宾馆下车,登记住宿好后,立即给诗芸打去电话。诗芸接到电话后,问张楚,你今晚怎么睡?张楚说,找个妞呗。诗芸说,好啊,出租给别人,我要收费的。张楚说,我先给你收着吧。诗芸听了假装叫了起来,说不行。张楚说,天高皇帝远,你叫吧,找不到楚腰纤细,找个丰乳肥臀应该不成问题。诗芸说,那我先约了,好不好?张楚说,不行,我是不找大嫂的。诗芸听了,立即笑骂张楚。两人在电话里,又说了一通调情的话才挂了电话。

张楚挂了电话后,就下楼找饭吃,他在旅馆门边一家小饭店里要了两样菜、一碗饭,草草吃完后就回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平静的心情很快被孤独或者寂寞侵犯了。他开始不能忍受,在诗芸身边呆了这些日子,已不习惯自己一个人睡了。他开始想诗芸,想诗茗,甚至想陈女士。张楚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突然对睡眠有点害怕起来,忍耐一个没有温存的夜晚,对张楚来说几乎是在考验他的意志。他甚至在一刹那间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到马路上抓个女孩回来。北京高校多,马路上女孩有不少是大学生,大多是来自小城镇农村的女孩,为了生活费学费之故。但这个念头,几乎是在一阵羞耻里跳过去了。

闲来无聊,他拿出电话本,翻到一个熟悉的电话,小梅的电话。这让张楚想到了一件事情。他今年春天来北京学习时,被安排和广东一个同行住一间。那个人乘张楚外出,在房间里就和小梅镶上了。那个广东人比张楚年长十几岁,头发稀疏,眼睛淡黄,尤其嘴里的牙齿全是黑的。

小梅是部机关的,张楚来北京出差大都是她接待。她们那个处就四个人,李处长,小梅,刘阿姨,还有一个打字员。小梅和刘阿姨都是大学毕业分过来的。打字员则是个临时工,河北人,是李处长招来的。李处长原是北京某高校的一位副教授,他在学校因挤不上正教授的位子,就跑到机关里来了。三个月后,他给自己招了个漂亮的小打字员。张楚有次在北京,小梅告诉张楚,有次在办公室,这打字员当着她们的面,连甩了李处长两个耳光,李处长却笑着给她茶杯里加满水,然后一声不吭端到她面前。小梅还说,李处长在学校里没能上正教授,据说是因为他早些年落下在公共汽车上往女孩儿屁股后刷浆糊的毛病。每年评教授时,这小病根儿都要被提提,就把正教授给提没了。

张楚想想这些屁事,心里乐了一会儿,竟也轻易睡着了。一睡醒来就快七点钟了,起来后就给诗芸先打个电话。电话是诗茗接的,诗茗不敢讲话,张楚只对诗茗说了两句关心想念的话,诗茗就把电话给了诗芸。诗芸一拿起电话就问张楚睡得怎么样,张楚说长夜难熬。诗芸说,知道你有坏毛病。张楚就问了诗芸的一些情况,又问了小孩的一些情况,诗芸一一说了,张楚才挂了电话。

突如其来的晕厥(4)

张楚一直磨蹭到十点钟才去李处长的办公室。张楚先跟李处长问声好,然后跟刘阿姨、小梅和那个打字员一一问个好。李处长问张楚昨天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来,否则晚上也有个安排。张楚说来了你们都下班了,所以不打搅了。李处长接待下面的人都很热心,这之间有些默契。处长在北京不算个官,但到地方上就不一样。李处长每个月都要出差几趟,轮流到各省走走。他下去,因机关承包了办公事业费,来去机票就例由各省出帐,回到北京他再报销,一个月单机票费,弄个几千块不成问题。小打字员的开销,也就有了着落。

张楚交了手上的文件后,就和李处长、刘阿姨、小梅闲谈起来,大家一边闲谈一边等吃饭。中午,外加李处长的漂亮的小打字员共五个人坐一桌,一边吃饭,一边吹吹京城的政治笑话。北京人的政治觉悟一向很高,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也大多是政治话题。说谁抱谁的大腿这回没抱对,栽了;说谁被谁往上推了,要主管大事了,比政治局还政治局。张楚对这些不感兴趣,听多了,还有些生厌的感觉,但到京城出差,这几乎是必上的一课。回单位,大家还会关心地问,这次到北京又有什么政治笑话?所以张楚也留心听些。

快吃完饭时,张楚跟李处长说下午不去办公室了。李处长就问张楚什么时候走。张楚说明天走。李处长说晚上大家再一起吃个饭。张楚说不要的。李处长也就不再坚持。吃完饭,张楚跟他们告辞后就要回宿舍。小梅说有事顺路,跟一起张楚走,大家就分了两拨。

一路上,小梅嘴上柔声说着家里和单位的烦心不顺,眼里却尽是话。张楚面对小梅心情有些为难。小梅是师大毕业的,和张楚差不多同时参加工作,算是谈得拢的,人也很性感。一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张楚也顺势说些宽心投意的话。忽觉耳朵一热,就想起那广东人臭哄哄的袜子和黑得污心的牙齿。脑子里飒地就刷新了一次,居然还有了些挣脱诱惑的胜意。

他问小梅,在北京IBMPⅢ笔记本是什么行情,想向在北京的同学先借些钱,买一台带回去。小梅的眼神黯淡下去,说不太清楚,傍晚下班再和张楚联络,这会儿有事先走。

张楚回去就退了房,买了一张黄牛票,连夜赶回南京。

张楚九点钟上的火车,六十五次特快,到南京是第二天下午两点多钟。他回到家里就先给青岛挂了一个电话,告诉诗芸他回到家了,让诗芸放心。他打这个电话,也是间接地告诉诗茗,让诗茗早点回来。

他看看时间,才下午三点多钟,就先洗个澡。洗完澡出来后,他抓起电话,想给小许打个电话,给她问个好。他抓起电话时,有点担心陈女士接电话。陈女士知道他回来,十有八九会约她,他现在不想见她。他想,如果是陈女士的声音,他就立即放下电话,什么也不讲。他拔出电话后,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后没有人接,他正要放下电话,却听到小许在电话那头喊“喂!”张楚立即高兴起来,问小许办公室里有没有其他人在。小许说,你忘了?今天是星期三,大家都在隔壁政治学习,张楚这才想起。张楚告诉小许,他已从北京回来了。然后就和小许闲聊,他在和小许闲聊时,问小许晚上有没有空,小许问干什么?张楚说晚上一起吃个饭。小许说,你别鬼迷心窍。张楚说,就吃饭。然后跟小许约好了七点钟两人在清池饭店门口见。

张楚放下电话后,心里竟有些踌躇起来。他觉得这个约会太粗暴了,小许说不定会认为他在引诱她。小许如果这样认为了,会损害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机关里,他和小许是最能贴心交谈的一对知己。他需要小许的友谊,他不想失去小许,否则八个小时的上班时间就更难熬了。他决定见了小许后,一定要消除这个误会。

晚上七点钟,他们准时在清池饭店前会了面。天热,小许上身穿的是件白底黑条纹T恤衫,下面穿的是条迷你裙,没有穿袜子,光腿,显得青春而性感。她一见到张楚,就半真半假地笑骂一番,问他起什么邪心了。

饭店里人很多,张楚找了一张靠墙的桌子坐下来。坐下来后,小姐送来菜单,张楚让小许先点菜。小许就点了一盘醉虾,一盘凉拌丝瓜,然后让张楚点;张楚点了一盘鸭舌,一盘油爆红椒,一个汤,一瓶黑啤酒。点好后,小许问张楚,跟爱人在青岛过得怎么样?张楚笑着说,好是好,就是上床太累了。小许赶紧说,我没问你这些。

菜上来后,张楚先给小许杯子里倒满酒,然后再给自己杯子里倒上,两人就一边喝酒吃菜一边闲谈。两杯酒下肚,眼前的小许越发青春逼人,下午心中拉好的黄线不知觉中就委了地,张楚竟然没有心省。他问小许,你说亚当被逐出伊甸园之前,是不是男人?小许说,怎么问这话?张楚说,我是奇怪夏娃在伊甸园里怎么没有生小孩。小许听了,笑了起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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