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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四季传奇1·玻璃娃娃-第2章

小说: 四季传奇1·玻璃娃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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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人戴着毛茸茸的漂亮帽子,围着大红色却不失雅致的围巾,手上抱着一本《济慈诗选》,而这些都是他为她精心挑选的圣诞礼物。   
    当她打开大门,看见站在雪人身边被风雪冻坏的他时,眼眶顿时盈满泪水,不顾一切地奔向他。   
    “傻瓜!”她将螓首埋入他沾满雪花的胸膛,粉拳轻轻捶着他,“你不知道这样会冻伤身体吗?”   
    他却毫不在意地低声笑着,“你喜欢这个雪人吗?”   
    “当然喜欢。”她扬起漾着泪光的黑眸,“可是我不许你为了它而让自己生病。”   
    他要工作、上课、读书,竟还有时间亲手为她堆雪人,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风雪纷飞的夜晚……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喜欢?   
    “还有呢!你看这个。”程庭琛朝她挥挥手中一张亲手做的精致小卡,“听我念。”   
    然后他使用低哑而迷人的嗓音吟诵起来。   
    汪梦婷痴痴地听着,那正是她最爱的诗人——济慈的作品   
    Still,Stilltoheaehertender…takenbreath,   
    Andsoliveever–orelesswoontodeath。   
    (一面还听着她那温柔气息——愿这样活下去,要不就昏迷而死。)   
    “天啊!庭琛……”她玫瑰般的**吐不出一句话来。   
    他温柔一笑,将卡片递给她。“你喜欢吧?”   
    汪梦婷透过蒙眬泪光看着那张有着他龙飞凤舞字迹的小卡,将它紧紧贴在胸口。   
    “喜欢,我当然喜欢——”   
    他忽然打了个喷嚏。   
    她焦虑地抬眼望他,“庭琛,你没事吧?”   
    “放心,我好得很。”他温柔地抚着她柔顺的长发,“只是你若不快点请我进去坐的话,恐怕我就会真的冻僵了。”   
    她这才恍然大悟,连忙将他拉进屋里,一面替他脱下厚重的灰色大衣,一面替他拂去沾在身上的雪花。   
    “你在这边坐一会儿。”她将他安置在暖烘烘的火炉前,“我去拿毛巾,顺便倒一杯热茶给你。”   
    不到一分钟,她又匆匆忙忙地赶回,递上一杯还冒着热气的热茶要他饮下,并轻柔地为他擦拭潮湿的头发。   
    “要不要先洗个热水澡?”她仍有些担忧,“这样一定还不够暖和吧?”“我觉得很好。”   
    “别逞强了。”她柔声责备他,转身就要去为他准备洗澡水。   
    “我不要洗澡,”他拉住她的手,眸光热烈地盯住她,“一点也不想。”   
    “你不冷吗?超人。”她逗弄着他。   
    “当然冷。”程庭琛的黑眸熠熠发光,忽然用力将她整个人拉进怀里,“可我要你温暖我。”   
    “庭琛……”她语音细微,额边微微沁着汗,心脏狂跳。   
    “我不要洗澡,只要你。”他再次强调,低头攫住她恍若在风中颤抖的玫瑰**。   
    “庭琛……”她反身圈住他的颈项,热烈地响应他需索的吻。   
    当晚,就在熊熊燃烧的壁炉前,在毛茸茸的羊毛地毯上,一对恋人热情缱绻,无视于屋外漫天风雪。   
    在他们心中激烈燃烧的爱火足以温暖彼此。   
    那是她的初夜,亦是她在心中暗自发誓要跟随他一生的夜晚。   
    她曾立誓此生非他不嫁,而现在,她却不得不向他提出分手。   
    “庭琛,求你,我是不得已的啊。”汪梦婷心碎若狂,对着话筒苦苦哀求。   
    “我不相信!梦婷,你明知道我现在必须专心写博士论文,怎么还跟我开这种不入流的玩笑?”程庭琛完完全全不听她的解释。   
    “不是玩笑,是真的。汪家快完了,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不懂,现在是在上演荒谬的亲情伦理剧吗?”他的语调满是讥刺,“凭什么家族企业的危机要你用政策联姻来挽救?你伟大的父亲与哥哥们是在干什么?竟然要你一介女子来扛这个重责大任!”   
    “别这么说,庭琛,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别侮辱我父亲与哥哥。他们已经尽力了……”她泣不成声。   
    “他们应该再尽力一点!”程庭琛吼道。   
    她深吸一口气,“不,我想过了,是我该为这个家做些什么的时候了。”   
    “梦婷,你真打算放弃我们的感情?”程庭琛不敢相信,“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你好狠心!”   
    汪梦婷伸手掩住冲口而出的哀鸣,“原谅我,庭琛,原谅我。”她满腹的悲痛只能化作一声又一声恳求。   
    她当然舍不得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她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汪家就这样一败涂地,怎能任父兄焦头烂额、六神无主而不伸出援手?父兄疼了她二十几年,她怎能不报答这浓浓的亲情?”   
    庭琛该懂的,他该懂她原就是这样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   
    “我早该知道,像你这种名门千金终究还是会嫁给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程庭琛满怀怨恨,“我算什么?不过是一个什么都得靠自己一双手的无名小卒罢了。”   
    “不是这样的!”汪梦婷急急辩解,“我从来不曾因此看轻你!我会答应嫁他是因为……因为我必须如此!庭琛,你明白吗?我不能不这么做啊!”她的声音转成呜咽,“为了汪家,我必须……”   
    他停顿两秒,“那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不知道,我根本没见过他。”   
    “你不认识他?你竟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程庭琛气急败坏,一连串地吼道:“你究竟怎么了?我认识的那个一心梦想为爱结婚的女人到哪里去了?那个相信唯有真爱才能相守的女人难道是我的幻想吗?我万万没想到你竟可以为了钱下嫁自己不爱的男人!你现在跟那些为图己身荣华富贵,不惜委身做情妇的高级交际花有什么两样?”   
    错了,错了,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汪梦婷拚命摇着头,为什么庭琛会说出如此伤人的话?他不该是会说出这种话的男人啊。   
    “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谓别贬低我。”她擦着不停落下的泪水,“你明知我不是那种女人。”   
    “我现在已搞不清楚你究竟是哪种女人了!”他恨恨地拋下一句,然后挂断电话。   
    断线的声音冷冷地传进汪梦婷耳中,连续不断地、规律地撞击着她的胸膛。   
    她颓然放下话筒,将额头抵在冰凉的玻璃窗上。   
    台北的冬季并不像伦敦那般湿湿冷冷,还常常飘着漫天雪花。   
    可是,她却觉得好冷;不只是身躯发颤,连心都彻底的冰冷。   
    两个礼拜后她就要与季海平举行婚礼了,难道她必须带着庭琛的恨意嫁入李家吗?   
    他曾经说过,最恨那些为钱结婚的人。   
    那也是一个冬季的夜晚,他俩并肩坐在烧得炽烈的壁炉前。   
    “我很讨厌那些出身豪门的公子小姐。”程庭琛如是说道。   
    “为什么?”   
    “或许一半是嫉妒吧!他们从小便要什么有什么,可我的一切都必须用自己的双手挣来。我讨厌他们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性,也不欣赏他们在不自觉中流露的骄气。”他唇角半弯,深深地凝望她,“但你不同,梦婷。你一点也没有那些富家千金的骄纵气质,反而心地善良得像个女神。就是这样,我才忍不住爱上你。”   
    “真的?”她故意逗他,“不是因为我家的钱才看上我?”   
    她的玩笑却令他异常认真,语气也激动起来,“我绝不会为了钱而结婚,我最恨那些为钱结婚的人!如果有一天我娶了你,我一定会靠自己的力量为你建造一座城堡,让你衣食无忧。”   
    他们都深深相信爱情才是婚姻的基础,但现在她却必须因为金钱而嫁给另一个男人。   
    她可以理解庭琛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但却没有想到他会愤恨至此。   
    他曾经那么爱她,难道现在只因为她为了挽救汪家而答应嫁给另一个男人,就恨起她了?   
    但她并不后悔,也不能后悔——季风华已经在利丰挹注了天文数字的资金,而盛威集团旗下近半数的企业也将在利丰整顿财务后,让利丰成为其主要往来银行。   
    汪氏总算度过了这次的危机。虽然家产去了大半,但只要保住利丰,就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她相信自己没有做错。即使是必须因此承受庭琛的怨恨,她也毫无怨尤。   
    但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好冷好冷,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般跌落一地?   
    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心中涨满了几乎令她无法承受的痛苦?   
    为什么那个老妇人预言到她家族企业的危机,预言到她将会在前往英国途中遇上她的真命天子,却没告诉她,他们无法结合?   
    为什么……   
    在台北的另一角,有个男人和汪梦婷一样,正用额头抵着冰凉的玻璃窗,俯视着像建筑模型的街道与楼房。   
    他戴着金边眼镜的脸庞说不上俊美,却棱角分明,自有独特之处;而幽深的黑眸中流露出的温煦神采,又柔化了脸部稍嫌刚硬的线条,透着难以言喻的温文儒雅。   
    他像是探险家与哲学家的综合体,生就一副气势逼人的容貌,却蕴涵着温雅怡人的气质。   
    他就是季海平,汪梦婷即将委身的男人。   
    稍早他从秘书的报告中得知,利丰银行的挤兑危机已经完美解决;然后父亲来电,嘱咐他上汪家去见见未来的妻子。   
    他微微苦笑,这桩婚事是父亲一手安排的。   
    从小,父亲便为他安排好一切,包括他该上哪一间学校、该上哪些才艺课程、该和哪些世家子弟交往;甚至连他的穿着打扮,父亲都特别请来一位造形师替他打理。   
    他规定他必须修习的学科,要求他得到最出众的成绩;他也规定他必须参加的社团,要求他在每一项竞赛中得到优胜。   
    他从未令父亲失望,也总是顺从他的一切指示。   
    就在一星期前,父亲告诉他已为李家择定了儿媳。   
    “汪家的小女儿不论是学识、品貌、个性,都是千中选一,绝对有资格成为你的贤内助。”   
    “爸爸,我不赞成在汪家闹挤兑的时候提出联姻,明摆着就是交换条件。”季海平委婉地想拒绝。   
    “事实就是如此,策略联姻本来就是交换条件。”季风华语气冰冷,“我肯在汪家一败涂地的时候伸出援手,已经算是优待他们了。”   
    季海平叹了一口气,“爸爸,利丰的体质不错,这次不过是资金一时周转不灵而已,我们帮他们一把也未必会有损失,何必一定要向人家提出这种难堪的条件呢?”   
    “什么难堪?和我季风华的儿子联姻会让江海渊那老废物难堪?”季风华嗤之以鼻,“我算是给足那老家伙面子了,这机会可是求也求不来的。”   
    季海平闻言默然。   
    “我晓得,你是怕他女儿上不得台面吧?”季风华拍拍儿子的肩,彷佛了然于胸。“放心吧,虽然她父亲和几个哥哥都不成材,汪梦婷可倒真是个理想儿媳,气质好得很。”   
    他递给儿子一张相片,“这是她的相片,你看了就明白了。你父亲的眼光不会错的。”说完,他呵呵笑着,转身出了房门。   
    季海平无奈地将相片往桌上一扔。对他而言,汪梦婷是美是丑、是淑女或荡妇又有何干?反正父亲已认定她是李家的儿媳,认定他该娶她。   
    父亲大概从未设想自己的儿子是否已有心仪的对象……或者他认为这根本不是问题——如果是小家碧玉,大可纳为情妇;如果是大家闺秀,条件也绝不可能胜过他认定的儿媳妇。   
    父亲从不认为自己的提议会被拒绝;他早已习惯长子言听计从的态度。   
    或者,就这么一次吧!季海平认真地考虑着。就这一次拒绝父亲的安排,拒绝依他所愿迎娶汪梦婷。   
    毕竟,他从未料到父亲连他的终身大事也要插手。   
    就反抗父亲这么一次吧!管汪梦婷是天仙、是圣女,他季海平偏不娶她。   
    心意既决,季海平拾起那张被他随意一扔的相片,仔细端详。   
    这一端详,却让他整颗心立时激昂起来。   
    老天,事情怎会如此巧合?   
    这汪梦婷既非天仙、亦非圣女、却恰恰是那个让他遗失了一颗心的女人。   
    她正是三年前在中正国际机场夺去他呼吸的俏美佳人。   
    五年前,季海平衔命前往美国史丹福大学攻读资讯工程硕士。   
    选择资讯工程固然是因为他本身的兴趣,但进入史丹福却是出自于父亲的裁示。   
    “海平,我给你两年的时间。这两年你除了要拿到史丹福的硕士学位,还要带回一份详尽的创业投资计画书和一份优秀人才的名单。”季风华如是叮嘱,“只要能替盛威在信息业打下一片江山,你就能一举进入盛威的决策核心。”他相当了解父亲的用心。   
    名列亚洲前三十大企业的盛威一向是以生产家电用品为生力,但在高科技产业急剧成长的环境下,跨足信息、通信产业已成为决策核心未来的愿景。   
    父亲要他做盛威介入信息业的先锋,目的就是要他做出一番傲人的成就,以服众人。父亲要他一步一步地迈向盛威下一任掌门人的位子。   
    “这些年来,盛威一直由你大伯当家做主,不过他年纪大了,我们也都老了,未来就看你们了。”季风华唇角微弯,眸中射出逼人的光彩,“海澄原是季家内定的继承人,可惜英年早逝。你大伯的独生女小舲还是个黄毛丫头,你叔叔的女儿小蓝又早已表明只想待在学院执教。我虽然有你跟海奇,偏偏海奇又不成材……平儿,将来盛威的掌门人非你莫属,你这一次到美国一定要好好地、认真地做,替你在盛威的未来打下基础。”   
    为了不负父亲所望,在史丹福的两年,他不是闭门苦读,便是和一群有着远大梦想的同学高谈阔论,描绘创业远景;再者便是造访硅谷每一家工厂观摩学习,汲取宝贵的经验。经过一番苦心孤诣后,他终于带着一份详尽的计画案以及人才名单归国。   
    一踏入机场大厅,他便四处张望,寻找前来接他的司机,却在无意间瞥见一场小小的骚动。   
    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大厅里快速奔跑着,身后则跟着一名挺着浑圆肚子、显然力不从心的母亲。   
    即使母亲几乎扯破了嗓子喝止他,小男孩却完全不予理会,一径往前奔跑。   
    终于,小男孩撞上了一个年轻女人,两人同时坐倒在地。   
    小男孩惊慌的瞥了面前的女人一眼,似乎害怕会遭到严厉的责骂;但女人的反应却只是双肩微微地颤抖着。   
    一直到她抬起一张细致秀丽、轮廓带着古典美的脸庞后,季海平才发觉她是在笑。   
    她笑得那么愉悦,轻轻洒落的笑声像水晶酒杯中的冰块互相撞击着,让人听了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天啊,好糗哦。”她摸摸小男孩的头,明眸璀璨,“小弟弟,你是故意整我的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男孩嗫嚅地道歉。   
    “没关系。”她直起身,一边温柔地扶起小男孩,“你没事吧?”   
    小男孩的母亲终于赶上他们,嘴里不停地道歉,“小姐,真是对不起,你有没有怎样?”   
    “没事的。”她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微笑。   
    那微笑是如此温雅秀美,像新月般透澈澄净。   
    一时间,季海乎禁不住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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