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第一夫君_蜀客-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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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就是李游,”李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眨眼道,“杨大姑娘要李游,如今已有了,是不是该安慰在下?”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杨念晴简直想咬断自己的舌头。算了算了,不就是抱抱吗,有什么大不了,自己堂堂一现代女的还怕这个?吃吃帅哥的豆腐也不算太亏,反正他也已经抱过许多次。
于是,她恨恨瞪他:“安……慰就安慰,有什么了不起!”
修长的双目中闪过一丝促狭之色。
“如此,还不过来?”
“呃……过,过来?”
脸到底开始发烫了,无意的搂抱与主动投怀送抱,感觉还是不一样的,因为后者更容易让人生出许多不纯洁思想。
杨念晴顿时浑身不自在,迟疑地望望四周,结结巴巴道:“现,现在不用吧,怪怪的……要不要换个地方再说……”
话未说完,一只手臂将她揽入怀中。
无论多么寒冷的天气,他的怀抱总是温暖无比,独特的气息令人留恋,甚至连身边扫过的这阵风,杨念晴也感觉不到丝毫冷意。
不太对劲……
心莫名跳得很厉害,一丝不详的预兆从心头缓缓升起,杨念晴慌乱起来:“现在已经安慰过了,够了吧?”
手依旧将她搂得紧紧的,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头上,磁性的声音传来:“不够。”
不够?
杨念晴立刻仰头看他。
修长的双目中跳跃着欢快的光芒,却又比平日多了几分热烈,竟有些灼人,渐渐地,那种许久不曾见过的、拈花一般神秘动人的笑意再次浮现……
不好!
杨念晴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刻——
温热而湿润,有东西覆上了她的唇。
这……这是干什么!
半空里传来“轰”的一声!杨念晴顿时全身僵硬。
暖暖的气息拂在脸上,几欲让人窒息,她睁大眼睛,发现那向往已久的、长长的睫毛已近在眼前,几乎碰到了她的脸。
他他他这是在……
老天!
只说抱抱就行,哪里想到会出这种意外……他居然亲自己,啊啊啊……初吻啊!居然会让这个花花公子吃豆腐!
本能地要叫。
热烈的目光里,笑意更盛。
她立刻发现不对,然而这种情况下,人的反应通常都会慢一步的。果然,不开口还好,一张口,期待已久的舌头趁机侵入。
第一次就见识到如此高超的吻技,杨念晴只觉有道热流迅速窜过全身,双颊滚烫——这个人绝对是经常引诱女孩子的!
不能受诱惑……
下定决心,她想要伸手将他推开,可下一刻她便发现,这具身体居然已变得软绵绵的,根本使不出半点力气!
美色果然无敌……
吻,正与他的人一样。
温柔而愉快,如芬芳的花朵与醉人的美酒,叫人迷恋;然而在那唇舌温柔的游走中,却又带着平日的张扬,尽情的纠缠,肆意的索取。
该气愤?可心里好象也不太反感呢……
终于,短路了。
眼睛缓缓闭上,在头脑完全变得空白的那一刹那,她最后一个念头是——这个花花公子的吻技是在哪里练出来的!。
案上,一副画卷,画中是位女子的正面肖像,题款,是个繁体的“风”字。
案边,围着四个人。
何璧沉声道:“三幅我与南宫兄都看过,都画的同一个女人,笔迹也是相同的,我只拿了这正面的回来。”
李游喃喃道:“你也开始变懒了。”
南宫雪摇头微笑。
何璧并不生气,却瞧瞧杨念晴头上那支蓝田玉簪,冷冷道:“一只懒猪突然变得勤快起来,倒也奇怪。”
神捕是何等眼力!李游立刻不再言语。
杨念晴却脸红了。
闻言,南宫雪微微一愣,转脸看着她,待瞧见那支玉簪,凤目一黯,随即又转回到了那幅画上。
原来是何璧的牌子起了作用,官府本就对这类无头案件头疼得很,闻得他要插手正是求之不得,立刻如获大赦般将林星这件案子移交给了他们。
杨念晴喜道:“你们今天既然是正大光明地去查,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何璧不语。
南宫雪道:“林星的卧房有间暗室,里面竟是女子闺房的陈设。”
接下来不用说杨念晴也能猜到众人的想法了,说不定那个“林妹妹”就藏在里面,唐惊风每次说去找林星,其实都是去找她!
“她怎么会一直都躲在里面?再说人总要吃饭,那些下人丫鬟难道都没见过?”
李游苦笑:“问题就在这里,据说唐堡主每次过去,林星都是将下人丫鬟们支到外院,他们根本就从未见过这个女子。”
杨念晴立刻道:“不是说水井巷还有个黄老伯吗,当初跟着林星来的,怎么不问问他?”
“两个月前已死了。”
无语。
运气这么背?
南宫雪也有些好笑:“无论如何,看来林家实实在在住着一个女人。”。
再看看那画中女子,眉目间的妩媚风情竟少有人及,透着种成熟女人的韵致,相貌虽酷似林星,却又感觉比林星美了许多。
这样一来,叶夫人与唐堡主吵架就很好解释了,林星为了维护亲人,自然要说谎,不想最后还是被灭了口。那个“林妹妹”到底是谁?现在只留下个空房间,她的人又跑到哪里去了?杨念晴心底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难道这一切真是叶夫人因为丈夫出轨而进行的报复?
半日。
何璧忽然开口:“你们不要忘了一件事。”
杨念晴立刻道:“什么事?”
“画究竟是不是唐堡主所作。”
愣了愣。
“这个好办!”。
人虽已去,案上却依旧干干净净无一丝杂尘,笔墨纸砚等物摆放也十分整齐。墙上挂着些字画,字倒是浑厚有力,但那些画却尽是些残山剩水,雾蒙蒙的一片,色调阴郁,看上去叫人心中发愁发闷,无端生出悲凉之感。
睹物思人。
唐可思黯然:“这就是爹爹的书房,娘每天都要过来坐坐的。”
见她似又要哭了,南宫雪沉默半晌,温和的凤目中又渐渐透出许多悲哀之色:“既杀了许多无辜之人,凶手终究是逃不过的,姑娘何必伤心。”
听到他亲口安慰自己,唐可思立刻红了小脸。
李游却看着那些字画摇头。
“好好的风景,为何总要添上这许多愁暗之色,原来唐堡主偏好此类,”他看了半晌,转向南宫雪,笑道,“南宫兄以为如何?”
南宫雪默默点头。
何璧立刻皱眉。
在书画方面,南宫雪下的结论自然不会错,与墙上的字画相比较,看来那三幅画果真都是唐堡主所作了。
唐可思并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只一直嘟着嘴,原来她自萧铃儿那里打听到所谓的“李杨”就是李游以后,对杨念晴很不满。
她悄悄看了看李游,凑到杨念晴耳边:“什么李杨,铃儿姐姐说那就是李游公子,你连我都骗!”
杨念晴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李游忽然转身道:“敢问唐姑娘,令尊在世时,日常提起最多的是哪些人?”
唐可思愣了愣:“就是娘和林叔。”
“除了他二位,就没有别人?”
唐可思想了想,道:“还有,就是陶伯伯。”。
李游迅速与何璧对视一眼。
唐可思却只当他们不知道,解释:“听说我与哥哥还未出生时,陶伯伯便不在了,爹爹这几年时常思念他,有时候还独自关在房里伤心,娘说,那是因为爹爹没有为陶伯伯报仇,在自责。”
当年陶门门主陶化雨与唐惊风、柳如合称“把臂三侠”,情同手足,叶夫人那时也寄居在陶家,可惜后来陶化雨被告谋反,满门上下一百多口尽数被诛,叶夫人侥幸逃脱,才嫁与了唐惊风。
提起此事,众人皆面露惋惜之色。
李游又看看那些沉郁的画,轻声叹道:“二十几年,陶门事件真相始终未明,当初‘把臂三侠’情同手足,也难怪唐堡主会如此伤感。”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响起一声冷笑。
却是邱白露。
他一直看着屏风上那幅菊花图,淡淡道:“可笑唐堡主与柳如当年赌咒发誓要查出那诬告之人,还大哥清白,原来这二十多年竟还未查出来,自然该伤心!”
话虽没错,讽刺之意却很明显。
唐可思脸色一变:“你……”
李游立刻打断她的话,笑道:“此言差矣,这些年唐堡主也已尽力,虽然未能替陶门主报仇,这番心意却已难得,何况当年陶家后院发现火药兵器乃是众人亲眼所见,陶门位列七大门派之一,这些东西又岂是外人能轻易运入的,邱兄何以肯定他就是被陷害?”
邱白露嗤笑一声。
南宫雪点头微笑:“李兄所言极是。”
见南宫雪为父亲说话,唐可思顿时面露喜悦之色:“是啦,爹爹与柳叔一直都在查那诬陷陶伯伯的凶手,可惜这些事朝廷那边不肯说……”
李游截口道:“姑娘所说,可是柳如柳大侠?”
唐可思黯然:“是啊,柳叔也来过几次,只不过爹爹好象不太喜欢他,爹爹走后一个月,他也被害了。”
众人愣住。
“把臂三侠”情同手足,唐惊风竟会不喜欢柳如?。
邱白露淡淡道:“日子一久,再好的朋友也远不如当初。”
何璧双眉一皱。
李游摇头:“老邱何苦着急,倘若几时你果真忘了我等,在下就去南山阵再打几次赌,必定教你想起来才罢。”
南宫雪好笑。
邱白露瞪眼不语。
杨念晴推推他,低声道:“你少拿别人开玩笑!”
李游看看她,也低声道:“并非开玩笑,只是觉得他记得我们更好,日后生病,好歹也有个大神医,岂不是方便许多?”
声音虽小,邱白露的脸却已绿了。
南宫雪忍住笑:“既然都看过了,不如出去再作商量。”
众人点头,正要出门,迎面忽然走进一个人来——
让李游占了先,没办法,谁叫他在感情方面比别人大胆呢,不过感情戏主要在第四卷,呵呵,不喜欢李游的同学别急——
长评发不上,或许是字数不够(1000字以上),或许是用词违反晋江规则,改掉敏感的字词就行了:)
第三卷 问情 天涯何处无芳草
一见那人,唐可思立刻娇声扑了上去:“娘!”
素服素面,带着天生的温婉之色,依旧如初见时那般圣洁而美丽,熟悉的感觉又泛上了杨念晴的心头。
见到众人,叶夫人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原来诸位也在。”
平日总是不见,众人都没想到她会来。
叶夫人也并不问他们为什么会在丈夫的书房,只伸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责怪道:“跟你说了多少次,何公子他们都是来查案的,没事不许出来顽皮。”
见唐可思露出委屈之色,杨念晴顿生歉意,这次可是自己请她带众人来书房核对笔迹的,如今见叶夫人责怪,忙替她分辨道:“不关唐姑娘的事,其实是我有些事情想请她帮忙,夫人千万别怪她。”
闻言,叶夫人笑道:“倒是娘错怪了你。”
唐可思故意垂头嘟着嘴,却悄悄向杨念晴眨了眨眼。见她这么可爱,说实话杨念晴从心底里还是很喜欢的,可惜自己喜欢不算呐,南宫雪……
正在走神,叶夫人忽然打量着她,犹豫道:“这位……想必就是杨姑娘?”
杨念晴愣了愣,点头。原来当初来的时候虽见过面,却主要是何璧他们谈正事,叶夫人自然没怎么留意到她。
确认以后,叶夫人目光微微一黯,继而,她又展颜向众人笑道:“闲着总无事,过来看看,不想遇上诸位。”
说着她又让坐。
“诸位为先夫之事尽心竭力,贱妾一个妇道人家多有不便,小儿又不孝,怠慢之处还望见谅,有事只管吩咐下人,千万不必拘束。”
南宫雪微笑:“夫人客气。”
叶夫人点头正要说话,却听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
“夫人为何不问问案子?”。
叶夫人愣了愣,微笑:“诸位在此,还有何不放心的?”
何璧不再言语。
她奇道:“莫非案子出了意外?”
李游看了何璧一眼,道:“夫人可曾听说,城里前日发生了一起大案,小石头街的林星公子被人害了。”
“什么?!”叶夫人忍不住失声,人也站了起来。
李游立刻道:“夫人认识?”
半晌。
她缓缓坐下,点头:“自然是认得的,那位林公子,乃是先夫的结义兄弟。”
杨念晴惊疑万分,看她这意外的神情竟不似假装出来的,难道她果真毫不知情?谋害林星的另有其人?
南宫雪道:“夫人可知道些内情?”
叶夫人沉默片刻,摇头道:“他已有一年多未曾来走动,何况往常纵然来,也只是先夫作陪,我对这些事情却并不清楚。”
这个回答早已在意料之中,因此众人并不觉得奇怪。
李游看着她:“但我等在查案时,还听说了另外一些事情。”
未等叶夫人说话,他又眨眨眼睛,笑道:“这些事却是与夫人有关的,在下实在好奇得很,只不知是真是假,待要问,又恐夫人怪罪。”
叶夫人不由莞尔:“说吧。”
“如此,在下冒昧了,”李游似是无心地翻了翻案上书卷,“听说……夫人原本并不姓叶?”
叶夫人愣住。
唐可思瞪大了眼睛:“娘,你不姓叶?”
原来她也不知情。
李游看着叶夫人,笑道:“倘若夫人不便,权当在下没有问过便是。”
叶夫人回过神,微微一笑:“不妨,贱妾原本是姓白的,后来因为……一些伤心事,才指叶为姓,改了名字。”
说到“伤心事”三个字的时候,那圣洁温婉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却已隐隐泛起了几丝掩饰不住的忧伤与凄凉之色。
众人都十分意外,想不到她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叶随雨,她抛弃本姓,将名字也改作随雨……她与当初的陶门门主陶化雨又是什么关系?她所谓的“伤心事”究竟是什么?这一切与本案到底又有没有关系?
唐可思并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拉着母亲的手,奇怪道:“娘,原来你姓白,我往常怎的就没听你说起过?”
叶夫人不语。
何璧道:“二十多年前,唐堡主与陶化雨门主交厚,听说夫人当时也在陶家?”
听到这个名字,叶夫人全身一颤,默默点了点头。
“想必夫人也认得陶门主?”
沉默许久。
她轻声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喃喃道:“何止认识……他是我……大哥。”
李游目光微动:“大哥?”
叶夫人淡淡一笑,语气透着些凄凉:“贱妾自幼丧父,十一岁上又与母亲失散,流落街市,幸好为陶大哥所救,因此一直寄居在陶家。”
众人皆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