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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丫鬟不愿嫁_湛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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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关系!你先出去!”南靖璿也出声要她先离开,因为等一下他要痛扁某个人,太过血腥的画面不想让她瞧见。

  既然两个男人都要她出去,就算再怎么担心,莫怜儿也只好充满忧虑的离开房间,还细心地将门给阖上。

  房门才关上,南靖璿马上一个箭步街上前,拎起月星魂胸前衣襟,危险地眯起眼来。“你是啥意思?当初是你将她丢给我,如今又要讨回去,世间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面对他的愤怒,月星魂非但不以为意,甚至还嘿嘿直笑。“璿小子,别紧张嘛!快放开你的手听我把话说完,不然我一个呼吸不顺,翘了辫子,小心怜儿找你拚命喔!”看出他对莫怜儿的在乎,很卑鄙地要胁。

  “你这没品的痞子!”恨恨放开他,南靖璿等著看他要要啥把戏。

  早习惯被外甥骂痞子,月星魂半点也不在意,笑嘻嘻地抚平胸口衣衫,而后却突然一本正经地问道:“璿小子,你当怜儿是你的什么人?”

  被这么正色一问,南靖璿突然窒言,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问题。

  他究竟当怜儿是啥呢?丫鬟?不!他确定自己不只是要主仆关系,更加确定不会让她离开自己身边。

  瞧他愣了半天没回答,月星魂很兄弟式的搭上他肩膀,贼贼偷笑。“无法回答是不是?来!小舅这就帮你指点迷津、解惑一番……”

  闻言,南靖璿很怀疑地瞅著他,对向来没啥正经的小舅不大具有信心。

  “喂!别瞧不起人!”受到质疑,马上挺起胸膛鬼叫不休。“虽然我比你晚两个月出生,却比你这小子早两年识得男女情爱的滋味,再怎么不济也比你强!”

  “情爱?我和怜儿之间会是男女情爱吗?”南靖璿有点受到惊吓。

  “怎么不是?”用没救了的同情眼光斜睨他,月星魂无奈摇头。“璿小子,小舅问你,你是不是会对怜儿有不舍的心情?会心疼她、怜惜她、不愿见她难过;心中、脑中不时浮现她的身影,怎么也磨灭不了?会想碰她、吻她,甚至想直接将她压倒在地或拖上床去……”

  “够了!”俊脸微红制止更多露骨话儿冒出来,因为南靖璿发现他所说的这些症状,自己竟然都有!

  唷!脸红了!可见句句正中要害哪!

  “这些毛病你都犯了是不?”笑睇他极为难得的脸红神态,月星魂大掌似鼓励又似报仇地往他背上奋力一拍,调侃逗笑。“我纯情的小外甥,你爱上怜儿了!”唉……又是一个栽在女人手中的可怜男人!

  “我……我爱上……爱上怜儿……”饱受惊吓的男人生平第一次结巴,失去神智的喃喃自语。

  他爱上怜儿了?他真爱上怜儿了吗?可若不是爱上,为何他对其他姑娘皆有礼地保持距离,唯独她却让他一再地想亲近、吃尽人家的嫩豆腐?甚至一想到她在外头可能有情郎,心中就酸涩狂涌,恨不得将人软禁起来,不给丝毫机会让她去见他想像中的野男人!他这应该是在吃醋吧?吃那不知姓名、不知脸孔的野男人的醋!

  而这一切一切的失常行为、醋海翻涌,早已明明白白地点出──他已经爱上她了!

  想到这里,南靖璿无法控制地先是低沉轻笑起来,而后越笑越是大声,最后竟变成响彻夜空的疯狂大笑……

  老天!他爱上怜儿了!

  恍然顿悟自己的情感,南靖璿丝毫不感惊慌失措,一双炯炯有神的清明黑眸霎时间亮得出奇……

  外头的野男人接招吧!怜儿是他南靖璿的!
第十章:

  离开璿少爷,随星魂少爷与艳歌小姐走啊……

  才阖上房门,莫怜儿就怔忡出神,发愣呆然。她明白若两位恩人真如此要求,她是无法拒绝的。可为何光想到要离开这儿、离开璿少爷,她胸口就会发酸、发疼得难受:心底深处叫嚣著不想走……不想走啊……莫名的,两行清泪毫无原由地潸然落下。

  “怜儿!”蓦地,一道娇脆嗓音在庭院中响起。

  “啊──艳歌小姐,你怎会来这儿?”警觉有人,她赶紧抹掉泪痕,强颜欢笑地迎上前去。

  “呵呵……找你谈心啊!”用的理由完全和她那不良夫婿一样,可见从月星魂那儿得知不少情报,夫妻俩密谋联手前来,打算一人应付一个。

  怎今夜两位恩人兴致都这般高昂,四处找人谈心?莫怜儿心中觉得奇怪,却也没多说什么,习惯性地泛著轻柔浅笑,只是那笑容中似乎隐带著愁绪。

  阳艳歌拉著她在月色下漫步,微微偏头朝她瞥了一眼,正巧那泛红的眼眶与幽幽愁笑一个也没漏掉,全落入杏眼底,惊得她不禁低呼。

  “怜儿,你哭了吗?”

  “啊──没、没有啊!”隐匿的情愁被发觉,她忙不迭地否认,可未拭净的腮颊泪珠儿却揭破了显而易见的谎言。

  “还说没有!那这是啥?”五指帮她抹去残留的斑驳泪痕,阳艳歌扬高柳眉笑问。

  “我……我……”讷讷无法成言,最终只能幽然一叹。

  “叹啥气?”正面盯凝著,阳艳歌不给她闪躲的机会,直言采问。“心中有烦恼就说出来啊!也许我能帮上一点忙呢!”

  “我……”粉嫩唇瓣欲言又止;心中的冀望很难开口奢求,总觉一旦说出口,似乎辜负了两位恩人的一番好意,也亏欠了他们的恩情。

  “我什么快说啊!”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阳艳歌向来就不是啥有耐性的人,这会儿更是连番催促。

  “如果我说不想随艳歌小姐你们回玄湮谷,你与星魂少爷会不会怪我?”鼓起勇气一股脑儿地将心中话儿倾倒而出,盈盈水眸又迸出泪水来。“我知道这样对不起你们的恩情,可是怜儿是真的不想离开这儿……”

  “是不想离开这儿、还是不想离开南靖璿?”噙著神秘又暧昧的笑容,一针见血地点出问题之所在。

  有差别吗?莫怜儿傻愣住。

  “当然!”彷佛瞧出她的心思,阳艳歌俏皮一笑。“你好好想想,如果今天南靖璿也随同我们到玄湮谷长住下来,你还会下想离开这儿吗?”

  闻言,莫怜儿顿时无语……是啊!如果这儿没有璿少爷的话,她会如此不舍吗?

  会吗?不!想必不会!

  她早已习惯面对他的冷然、他常挂在嘴角的讽笑、他“表里不一”的凌乱寝房、他所有所有的一切,甚至也快要开始习惯他不该却日渐频繁的偷袭亲吻,她习惯生活中有他的存在啊……

  呵……该说她真正不舍的,是璿少爷吧!

  瞧她神色,阳艳歌满意地笑了,心中已明白她真正不想离开的是啥了!

  “怜儿,你爱上南靖璿了吧?”虽是疑问句,表情却充满肯定。

  轰!

  莫怜儿脸色瞬间火热,几乎快可以点火了。“艳……艳歌小姐……你……你说什么啊……”她什么时候爱上璿少爷了?怎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别害臊啊!”笑眯了眼,阳艳歌很是开心。“这又不是啥不好的事!”事实上还好得很!芽儿姊姊应该不用烦恼了。

  “不、不是这样的……”

  “怜儿!”打断她话语,阳艳歌忽地神色一正。“先别急著否认!来,跟著我的指示,先闭上眼,想像一下有一天南靖璿喜欢上别的姑娘,甚至是成亲生子,他的生活不再需要你的服侍、他的未来没有你立足之地,你的心可会痛?”

  顺著话语,脑海里渐渐浮现画面……一名陌生姑娘巧笑倩兮、一脸亲密地服侍著璿少爷,而璿少爷噙著温柔笑意,像先前吻她那般地亲吻著那陌生姑娘……

  “啊……”冷汗涔涔,惊恐地瞠开双眼轻抚胸口,她觉得心宛若让人给活生生刨了起来,好痛、好痛……

  未来,璿少爷的身边没有她的位置!光是想到他将会对另一个女人如此的亲匿,她的心口就一阵的绞痛、酸涩,眼泪几乎快滚落……

  “很痛是不?”阳艳歌微笑瞅看她,淡淡低语。“那种酸涩痛楚就是爱了!怜儿,好好把握自己的情感,可别错失了幸福。”

  那就是爱吗?她爱上璿少爷了?

  捂著还隐隐发疼的心口,莫怜儿不得不苦笑默认了!若非爱上了,怎会光想他与其他女人的画面,心就痛得快承受不起呢?

  呵……是何时给遗落了芳心呢?怎她会糊里糊涂的毫不知情?

  一大清早,定远王府就弥漫著一股诡谲气氛,府里上下下时传来一声高过一声的怒吼──

  “怜儿呢?”在回廊下抓住一名很想抱头鼠窜的奴仆,南靖璿在今早第七十九次吼出相同的话来。

  “回……回小少爷的话……奴……奴才不知啊……”呜……这是他今早第六回被抓住了,怎今儿个运气那么背,走到哪儿都会碰上小少爷!

  可恶!愤然放开人,南靖璿实在想不通为何她一大早就会失踪?本来昨夜厘清自己的情感后,打算从今天开始要把她拴在身边好好培养感情的,谁知她在伺候他用完早膳后,才转个身就神秘失踪了!

  到底会跑到哪儿去?找遍府中每个角落,问遍所有丫鬟、奴仆,竟无人知晓她去哪里!难道又出府去会情郎了?想到这个可能性,他脸色瞬间黑得吓人,发誓就算翻遍京城每一块地,也非得将人给找著不可!

  踩著重重步伐,恼恨转身往大门方向狂飙而去……

  不远处,花园凉亭里传出看好戏的窃窃私语声──

  “哇!璿小子被雷给劈到啦?一大早火气这么大!”

  “可不是!定远王府里上下都快被他给翻了过来!不就是要找怜儿嘛!何必搞得下人们心惊胆跳呢?没那么难找啦!”

  “嘿嘿……亲爱的艳歌娘子,听你这么说好像知道怜儿去哪儿罗?”

  “我是知道啊!昨天你们打得不知天南地北时,怜儿与我一同回王府时,就说啦!”

  “喂!那你心眼怎那么坏,看璿小子找得那么急,怎不告诉他?”为自己外甥抱不平。

  “他又没问我!”凉凉吹风赏花,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我说艳歌啊,我那儿子何时得罪你了?连这点忙都不肯帮?”新加入的哀叹嗓音为自己儿子的没人缘而感到悲哀。

  “昨夜帮够多了,再帮下去就没意思啦!”笑嘻嘻的,自认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

  “这么说也对!”呵呵……儿子啊,自己好生多加油吧!

  “姊,你说怜儿会答应嫁给璿小子吗?听说她之前意愿似乎不高喔……”

  “这个嘛……”

  窃窃私语持续进行中……

  “咦?璿哥哥,你大清早的也要出门吗?”远远地就瞧见人,童水心一蹦一跳地自大门外跑了进来,开心地打著招呼。

  “也”是啥意思?

  神色一敛,南靖璿开始套话。“童姑娘,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你‘也’瞧见谁出门了?”有意无意地特别加重某个字。

  “是啊!璿哥哥,你好厉害,怎会知道呢?”天真烂漫拍手佩服。“方才人家在外头溜达时,瞧见怜儿姊姊出去了喔!”

  她果然出府了!臆测成真,脸上的煞气更盛,沉声追问:“知道她上哪儿去吗?”

  “嗯……人家没问呢!”歪著头沉吟了好一会儿,却给了个叫人失望的答案。

  那就没必要和她虚耗时间了!得不到有帮助的线索,南靖璿二话不说,马上甩人往门口行去。

  “不过人家大概知道怜儿姊姊会去哪里喔!”冷不防地又冒出一句让南靖璿顿足的话儿来。

  倏地转回身子,一眨眼已出现在她面前,口气很冷、很阴森。“童姑娘,我的耐性很有限,一句话你最好不要分、段、说!”最后三个字一字一句,几乎快咬牙切齿了。

  哇!璿哥哥好凶喔!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童水心甚感无辜,在他气势慑人的凌厉眼神下,飞快又极端委屈地说出自己的猜测。

  “人家在猜怜儿姊姊可能是去了‘宝珍斋’了!”呜……璿哥哥这么凶,她要去向怜儿姊姊告状啦!要怜儿姊姊别学做糕点给他吃了!

  又是“宝珍斋”!昨日她也是偷溜到“宝珍斋”才会遇上险事!到底她天天上“宝珍斋”做啥?难不成她的情郎是“宝珍斋”的人?

  思及此,他恼怒满胸,足下一蹬,运起轻功迅疾朝“宝珍斋”飞掠而去。

  耶?璿哥哥在急什么?他这么想吃糕想到非得马上飞奔过去解馋吗?可现在去,怜儿姊姊根本还没做好呢!

  童水心呆眼傻然,嘴里不住嘟囔……

  就是这里了!

  望著“宝珍斋”三个斗大字眼的匾额,南靖璿心中开始生疑。这地方根本不像开店做生意的商号!屋子内收拾得太过干净,找不出来任何营生的器具,简直像是屋主才刚举家迁移那般地家徒四壁,就连人影也没见到半个。这样的一个地方,怜儿真的是来这儿吗?

  就在他疑心重重,正犹豫著要不要到其他地方去寻人时,布廉子被掀了开来,一名妇人自里头走出。在瞧见店内有人时,似乎有些惊讶,随即绽开亲切笑容。

  “这位爷是来买糕的吗?抱歉!我们‘宝珍斋’准备迁移到苏州去,这些天已经关店不营生了。”老板娘以为又是消息不灵通的顾客,是以解释得非常详尽。

  关店?难怪收拾得如此干净,想必所有家当都整理好了!南靖璿微微颔首表示明白,却还是没离开的举动。

  咦?这位客人是怎回事?不是告诉他不营生了吗?怎还举目环视四周,似乎还不打算走的样子?

  “呃……这位爷还有事吗?我们真的已经不卖糕了!”挂著礼貌笑容,老板娘疑惑探问。

  “这位大娘,我不是来买糕的。”实在看不出这小小的店面有任何怜儿的踪迹,南靖璿决定直接问人。“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人怎找到糕饼铺了?老板娘心中质疑,眼底有了警戒。“这地方只住了我们一家三口,这位爷是要找谁?”

  “我找一名叫怜儿的姑娘,不知大娘认不认识?”虽然不抱希望,还是问出口了。

  “怜儿啊!”老板娘恍然大悟,好奇地盯著他上下审视,臆测他找人是有何企图。

  这位大娘是真认识怜儿的!瞧她神情,南靖璿明白自己没找错地方,当下心中一喜。“大娘,怜儿有来你这地方吗?”

  “这位爷是怜儿的什么人呢?”虽然眼前这男人一派正直,不像个歹人,但老板娘还是觉得小心为上。

  明白自己不表明身分,这位大娘是不会轻易告知怜儿去处,南靖璿亦不多罗唆。“在下南靖璿,是怜儿的……”

  “哎呀!这位爷该不会就是怜儿常挂在嘴边的璿少爷吧?”一听他名字中有个璿字,老板娘像吃了定心丸,未等他说完便爽朗打断他话语,亲切笑容再次浮现。“您找怜儿是吧?她正在里头向我夫婿学做‘广寒糕’呢!”

  学做“广寒糕”?南靖璿眼底满是迷惑。

  似乎瞧出他的不解,老板娘笑呵呵地解释。“听说这位爷您爱吃我们‘宝珍斋’的‘广寒糕’是吧?”顿了下,在看见他点头承认后,继续话题。“因为我们要举家迁移到苏州了,怜儿想说以后买不到您爱吃的‘广寒糕’,怕您会失望,所以便央求著我们教她,这些天她可是天天来学,认真得很呢!”

  原来她天天行踪成谜,就是为了来学做他爱吃的糕点!直至现在,一切疑团解开,明白始末后,南靖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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