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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江湖往事之凤城飞帅-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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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桑依旧坐在原地,闭目念经,一动也不动。
  朱渝盯着他半晌,笑道:“拓桑,你果不愧是博克多,心爱的女人死去也可以眉头不皱一下。”
  拓桑缓缓睁开眼来,双目精光四射:“凭你就能害得了她?”
  “你也太小看朱某了。”
  “我并非小看你,而是相信君玉。你本领不如她,她也绝不会为你花言巧语所惑。”
  朱渝大笑起来:“朱某恨的人怎会容她活在这世界上?现在,君玉已死,你的死活已与我无干……”
  拓桑带着手镣的双手缓缓抬了起来。他知道朱渝是满腹怨恨地赶去蜀中的,也见识过朱渝处死央金的手段,口里说不相信,可是朱渝的笑声却如尖刺刺进心里,光是听了“君玉已死”这几个字,已令他几欲发狂。
  朱渝第一次见到拓桑几乎发狂的样子,益发得意地狂笑起来,他的内伤尚未痊愈,又狂奔了大半日,这一笑之下,气血上涌,不由喷出一口血来。
  拓桑看他面色惨白,受伤不轻的样子,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搏斗,心里不由得更是惶恐,忽见到他眼中笑容全去后,那种全然无伪的深刻的悲伤之意。
  拓桑修炼定心术已经大有成就,立刻分辨出,一个刚刚做了极大恶事的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有这种眼神,他叹息一声,又坐了回去,闭上了眼睛。
  朱渝大怒:“拓桑,你这是什么意思?”
  拓桑依旧闭眼不语。
  “君玉真是瞎了眼才会喜欢你这个连她的生死都毫不关心的秃驴!”
  拓桑丝毫也不理会他的咆哮,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只是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情!一个肯在雪崩的时刻随她跳下去的人,怎会下得了手去害她?!”
  朱渝像被人在心口插了一刀,颓然低下头靠在破庙的墙壁上,像拓桑那样闭着眼睛,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第四十一章

  拓桑和夏奥喇嘛都是步行,朱渝、张瑶星等人骑马也只好慢吞吞的,行程并不快捷,这天,众人方来到川陕交界处。
  朱渝看看天色,已是黄昏十分,前面是一片茂密的树林,众人即将穿越这座树林。他深知川陕大盗的厉害,为防止出意外,立刻下令全力戒备。
  由于前次遭受袭击,千机门只剩下了包括朱渝和张瑶星在内的七人。张瑶星看看拓桑,低声道:“朱大人,这里经常有土匪强盗出没,我们不妨等天明再上路,若博克多有什么闪失……”
  朱渝笑道:“博克多会有什么闪失?你们还是先担心自己有什么闪失吧!”
  即使是上次遭到突袭时,张瑶星也从来不曾见过拓桑动手,也不知道朱渝此话的意思,却不敢继续追问,只好立刻安排上路。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树林里一片阴森森的,正是夏季,草已经长得十分茂盛,马一塌进去,行走都有些艰难。
  千机门的那五名人员,座骑远不如朱渝、张瑶星等人,行动更加艰难,而夏奥喇嘛却拖了铁棒在前面拔草开路。他们见“博克多”走在这样的杂草丛生里却完全如履平地,身不染尘,一个个不由得又是称奇又是佩服。
  自上路以来,他们从来没有担心过拓桑会逃走,即使后来拓桑去了手镣,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连日奔波下来,拓桑神情自若,他们一个个却苦不堪言,又担心时刻会出现的杀手,那些杀手不仅杀拓桑也不会放过他们,是以一个个惊恐不安,反倒自身如囚徒一般。
  众人刚刚走到林子深处,拓桑忽然平静地道:“有十四人围了上来,你们自己小心一点。”
  朱渝勒马,他也听出有人围拢,却无法像拓桑一般说出数字。众皆讶然,兵器紧紧地握在手中。马已包裹蹄子,口含勒片,一阵老鸦的叫声掠过,草丛一低,众人才隐隐听出一阵风声,不一会儿,一行人围了上来。朱渝在黑夜里听声辩位,果然是十四人,不由得对拓桑暗自佩服。
  一阵暗器破空的声音,众人早有防备,各自隐身。
  黑暗中响起一声低喝,一声火器破空的声音,周围的荒草燃烧起来,树林里立刻亮如白昼,紧接着,刀枪剑戟四面八方向众人杀来。
  由于拓桑和夏奥喇嘛都换了便装,一众杀手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谁是谁,立刻见人就杀。
  所有的出手,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千机门的五人虽然也无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奈何敌众我寡,左支右绌,很快已经倒下去三人。
  朱渝提了“照胆”,剑光一寒,身边一黑衣人立刻穿胸而过,倒在地上。众黑衣人一愣,却丝毫也不慌乱,立刻将主力向朱渝攻来。
  身边,张瑶星和剩余的两名千机门卫士已经完全陷入险境,只有夏奥喇嘛拖了铁棒,舞得虎虎生风,一时之间也无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一个黑衣人一刀向张瑶星背心砍去,张瑶星避之不及,眼看就要丧生刀下,那黑衣人的刀锋忽然一沉掉在了地上。
  火把之下,他忽然发现击沉自己刀锋的只是一棵小草,心里大骇,不由得低呼一声。一行黑衣人听了他的低呼,混战之中,也不由得一个个顺了他的目光,往拓桑看去。
  两名黑衣人稍微分神,已被朱渝击毙,其中又有人低呼一声,背心被一片树叶击中,一时之间竟动弹不得。
  只是瞬间的功夫,这种低呼声此起彼伏,几乎所有黑衣人已经倒在地上,唯一一名正在和朱渝缠斗的人,心内震骇,立刻就要落荒而逃,朱渝一剑刺下,结果了他的性命。
  张瑶星举了刀就向最近的一人攻去,拓桑低声道:“住手。”
  张瑶星不敢抗命,和另外二人扶起了三名受伤的同伴。拓桑看了一眼染血的茂密的草叶:“你们还不快走?”
  剩余的七八名生还者如或大赦,各自兵器也来不及收拾,立刻走得干干净净。
  朱渝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走得干干净净,又看一眼尚在滴血的长剑,冷笑一声:“好一个东郭先生,很快,那些毒蛇又会回来咬你的。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今天为何肯出手了?”
  他早从张瑶星口里得知,上次他到寒景园“杀”君玉时,众人被突袭,人手折损大半,拓桑也没出手,只是救了自己那名受伤的贴身喇嘛,将他遣回养伤。
  拓桑平静地道:“千机门的人等平素无恶不作卑鄙无耻,不救也罢。不过想到她还好好的,所以在我眼中,你等尚罪不致死。”
  朱渝大笑起来:“原来拓桑你也并非圣人,但是,你可知道,这些人一出去,也可能危害她的……”
  若君玉知道此事,绝无可能袖手,而这些,通通即将是君玉的敌人。
  拓桑打断了他的话:“对,我非圣人,甚至已经不再是博克多,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我早说过,谁要害了她,上天入地,我必取他性命。”
  拓桑简直是瞪着他,连续遇袭后,他早已知道前路不知还有多少险难,自己死不足惜,若君玉知道此事后,一定会赶来,也会陷入这样的险境。一想到这点,忽然觉得心如火烧,无论如何也不能继续保持参禅般平静的心境。
  朱渝笑声倏停,此刻,拓桑目光如火,简直如一头即将发狂的狮子。朱渝摇摇头:“我也总算明白一件事情了,你早就期待着自己身份被废黜,是不是?”
  拓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目光平静了下来:“朱渝,无论如何,请不要让她知道此事。”
  “嘿,你死你的好了,我怎么会让她知道?”
  众人都看着二人,不知二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拓桑忽然沉声道:“你等快走,又有人来了……”
  朱渝掠出几十丈,伏地片刻,听出正有大群人马往这个方向而来。
  张瑶星惶惑地看着飞掠回来的朱渝,朱渝对另外的二人道:“你们带了受伤的三人先后退。那些杀手志不在你们,不会管你们的。”
  二人护了那三人立刻上马往回路退去。
  张瑶星道:“朱大人,怎能后退?我们还要回去交差……”
  “你们有这本事闯出去么?只怕再不后退,今晚全部会丧生在这树林,还交什么差?立刻后退!”
  张瑶星自己心里也很害怕,听得朱渝如此,赶紧上马率先往后路奔去。
  夏奥喇嘛看拓桑一眼,拓桑点了点头,二人也往回路走去。
  众人绕了小路奔到天明。朱渝勒马,拓桑和夏奥喇嘛都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他看了看前面疲惫不堪的几人,大声道:“可以停下了。”
  众人又饥又渴,闻讯立刻停下。
  朱渝看了看周围地形,是一片丘陵地带,周围没有什么住户,只得令那二人:“你们先去寻一些吃的来。”
  二人领命,其余人等就地休息。
  过得两注香的功夫,二人还不见踪影。
  朱渝心里一沉,刚道得一声“不好”,张瑶星已惶然道:“那二人莫非已经遭了毒手?”
  那三个受伤之人更是惶恐,就连夏奥喇嘛也变了脸色。
  朱渝低喝一声:“快走……”
  拓桑摇摇头:“来不及了,他们已经从四面包围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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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马奔到陕西境内方才停下。
  这是一座不算繁华的小镇,来往的人群面上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君玉和舒真真牵着马往附近的一家客栈走去。旁边,两名普通之致的男人擦身而过,形色匆匆。舒真真看了那两人一眼,两人却浑然没有注意到她。
  君玉见舒真真的目光有些异样,低声道:“舒姐姐,怎么了?”
  舒真真也低声道:“我在追查西北军军饷被劫一事时曾远远见过这二人,这二人绝非泛泛之辈……”
  君玉立刻道:“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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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
  夜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君玉和舒真真轻装便衣尾随了那二人,二人毫无知觉,出了小镇就加快脚步奔了起来。
  那二人奔出四五里远,就分开各自赶路。君玉和舒真真对视一眼,也立刻分开,各自追踪。君玉又尾随那人四五里,忽然停下脚步暗道一声不好,果然,那人在黑夜里发出一声极低的惨叫倒在了地上。
  君玉隐身在一棵树后,不久,一个黑衣人从夜色里出来,亮了火褶子,在那人身上翻了一通,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他快速地翻了几下,立刻灭了火褶子纵身投入了夜幕之中。
  君玉看那黑衣人居然是往小镇的方向而去。她也立刻跟了回去。
  那是小镇上最大的一家客栈,客栈的门口挂着“客满”字样。客栈的二楼上灯火通明,房间里人影绰绰。
  那黑衣人并不走大门,悄悄跃上了二楼,然后,轻轻敲了敲一扇窗户。君玉一直尾随着他,忽见那扇窗户打开,黑衣人一下跳了进去,窗户立刻关上了。
  君玉贴身窗边,只听得里面一人极小声地道:“事情怎么样了?”
  “孟大人……”
  君玉听得那极为熟悉的声音,又听得“孟大人”几字,此刻再无疑惑,里面之人居然是孟元敬。她心里十分意外,孟元敬怎么会到了这里?
  那人汇报完毕,这次是推门出来的,出来时已经换了便装,若不是认出他的身形,君玉还真以为那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她暗赞这人易容术的高明,而且本领也相当不错,只是,这样一人怎会和孟元敬一起出现在这偏远小镇?
  她心里讶异,不知不觉站到了那窗口。
  窗户忽然打开,一个喜出望外的声音低低道:“君玉……”
  君玉笑着点了点头,直接从窗口跳了进来。
  孟元敬伸手擦了擦眼睛,几乎如在梦里,他高兴之下,真有点语无伦次起来:“我看到窗外人影晃动,正要出手,不想却是你……君玉……”
  不期而遇,君玉也自高兴,只道:“元敬,你怎么会来这里?”
  孟元敬心里如惊涛骇浪,再也无法面色如常,好一会儿才道:“我来这里,是有点要事……”
  君玉见他面色为难,就笑道:“是兵部机密事的话,就不用告诉我。”
  孟元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他自幼和君玉坦诚相待,即使天大之事也决不会对她有丝毫隐瞒,可是,如今是奉了密旨来杀拓桑,却又怎对君玉说得出口?
  君玉见他面色尴尬,立刻换了话题:“久闻川陕大盗厉害,真不知这里有多少大盗出没……”
  孟元敬松了口气,自然而然地接上了话头:“我们已经追踪到了好几名跟上次西北军饷失窃案有关的大盗。”
  君玉笑了起来:“元敬还是小时候一般老实,一下就被我套出了实话,哈哈。”
  孟元敬见她似乎以为这件“机密之事”就是查探西北军军饷被劫,立刻松了口气。他见君玉如童年时般带了一丝调皮的笑容,自己心里也非常高兴,原本,这件事比密杀拓桑更加紧要,至今也只有他和汪均二人知道,却丝毫也不对君玉隐瞒:“千机门的另一支密探已经查出一些线索,如果揭开来,只怕后果十分惊人。只可惜,我们抓到的大盗都还没有资格知道绝密内容,而一名稍微知情的大头目又立刻自杀了……”
  君玉点点头,皇帝显然已经布下天罗地网。西北军常年苦寒,劫饷之人竟然在瘟疫和战争爆发的紧要关头下手,真真是天理不容,也不知背后究竟是谁人如此大胆指使。
  她忽道:“元敬,要不要我给你做帮手?”
  孟元敬大喜过望,他和君玉搭档默契又欢喜能和君玉有更多时间相处,立刻点头。却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神色十分不自然:“还是算了,君玉,你假期不多了,我不能耽误你。”
  君玉见他又点头又摇头,神色从未有过的复杂,显然是对自己有所保留,心里大为奇怪,想问他原因,却忽然意识到,两人已不若旧时默契,便没有做声。
  孟元敬看她想问什么又不做声的样子,知她怀疑自己有所保留,心口更加堵得发慌。如果君玉留下和自己追查军饷被劫一事,必然很快会查知拓桑一事,又怎敢留下她来?
  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君玉抬起头来,笑道:“元敬,我要走了。”
  孟元敬凝视着她十分苍白的脸色,虽明知她喜欢拓桑也曾因此对她有些微怨恨,可是如今念及她依旧孤身一人,连拓桑的生死茫茫都不知道,也觉得十分难受。
  这一瞬间,他真想冲口告诉她,自己生平第一次隐瞒她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好几次话到嘴边却又强咽了下去。如今,沿途不知道埋伏了黑白两道多少的高手等着取拓桑性命,只怕君玉一卷进去,就再也无法脱身出来。而且她辞官未遂,再卷入这场纠纷,即使侥幸脱身,今后也不得不亡命天涯了。
  君玉见他一直发呆,却不开口,又道:“元敬,我告辞了。”
  孟元敬忽然意识到她即将离开,一下清醒过来:“君玉,你的假期不多了,今后有什么打算?”
  君玉笑了起来:“我也想不好,不如到时就躲得远远的,躲得谁也找不到我。”
  孟元敬想起此次一别,再见无期,不禁低声道:“君玉,我真想和你一起躲开。你小时候就是一个人,如今也这般孤单,我想在今后的岁月里好好照顾你。”
  君玉微笑道:“元敬又说傻话了,你娘你舅母还有岚妮和虹妮都需要你照顾,你怎么躲得了?”
  孟元敬想起前不久和石岚妮姐妹的那番密谈,便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只怕梅妃一生下皇子,她们姐妹二人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这段时间,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总要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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