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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四喜同堂作者:芯叶儿-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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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们的将军中毒受伤,这份愧疚压得整个火焰军都闷闷不乐,全军气势一下子仿佛被削弱了一半。

              北国气候严峻,此时也飘下了淅沥的小雪,而火焰军全都跪在了隋焱养伤的大帐之外为他们的大将军祈祷,只愿隋焱能早日醒来。

              铁血的汉子们都阴沉着脸,身上都覆盖了一层不算薄的积雪,气氛显得悲凉而伤感。而这就是宣冥带兵赶到时看到的景象。当时他的部队被安羽儿下的迷药迷晕了,可是因为分量并不重所以只是昏迷了一天就醒了过来。随后收到消息火焰军并未攻打风绝国都,而是反转去了北国。宣冥觉得事情不妙,所以也连夜带兵前去支援。半途收到消息,说是隋焱被刺伤,性命危在旦夕,这让宣冥只得加紧速度早日前去与隋焱的火焰军会合了。

              紧赶慢赶好不容易到了,却看到乌压压跪了一地的兵士,宣冥冷沉着一张脸,一丝阴霾从眼底泄了出来。看来情况确实不容乐观了。

              取下自己的亲王印,宣冥让随行的宣亦去命令那些火焰军们赶紧起来。他们还要好好休憩蓄养体力随时应付风绝国的攻击才对。现在意气用事只会输在先机上,也并不会对隋焱的伤势有任何的帮助。

              没有去管宣亦随后的行动,宣冥现在更加关心的就是隋焱了。当初收到风绝国挑衅一般递来的物件之后他就知道隋焱不会按捺得住了。走进大帐,浓重的药味,苍白垂死的隋焱就躺在踏上一动不动,若非宣冥仔细辨认隋焱胸口还有微小的起伏,宣冥简直以为隋焱已经身亡了。灰白泛着乌紫的脸色像一个死去多时的人,肩胛上扎着的伤口沁出还有些泛黑的血迹,靠近了一点都还能闻到铁锈似腥气。

              冷静的看着隋焱在昏迷中都还紧紧蹙起的眉头,宣冥按了按隋焱并未受伤的那边肩膀,镇定的说道:

              “我一定会把大哥带回来。”

              昏睡中的隋焱似有所觉一般,忽然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宣冥放在他肩上的那只手,不肯放开。宣冥安抚似的拍了拍,挣脱了隋焱紧握着的他的手。深邃的眼里泛着冷厉的光芒,既然风绝国敢囚禁他们的君上,那么他们就先下手为强逼他们要人吧!

              拿过隋焱的兵符,宣冥披上了铠甲。原本他与大哥就一个善文一个善武,当年的父亲也是想让他们一个攘外一个安内,可是隋焱却比他更适合那个保护他们京雷国的重担,所以他才会去经商。但是并不代表他没有领军打仗的才干,连隋焱都说,要是泞王是别国的将军,那么他们京雷就不会那么稳如泰山了。

              此时隋焱病重,那么此次与风绝的交锋就由他动手吧!

              踏出大帐,举起噌亮的兵符,宣冥高声的宣布:

              “所有京雷兵将们听着,全军进发!”

              早已满怀愤恨杀意的京雷国士兵们都迫不及待的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嘶吼着响应宣冥的命令,今天就是京雷与风绝了断恩怨的时刻了。

              第二十五章

              渐渐习惯了北方的气候,身体也慢慢回暖了。安羽儿觉得有些疲乏了,靠在了一颗大树旁休息了一下,刚想拿出放在衣服里的干粮填一下肚子,却发现树林深处隐约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好奇心作祟,安羽儿提高了警惕靠了过去。穿过层层树林,刚才眼角扫过看到的那片白色映入眼帘。是一辆被两匹马拉着的马车。看外观显然是富贵人家才能乘坐的。可是为何被停在了这个荒郊野外?周围也并无其他人。

              安羽儿慢慢的靠了过去,两匹拉车的马被陌生人惊动到了,从鼻端喷出了热气踏了踏地面,显然有些被惹怒了。安羽儿后退了一步,正想着离开算了,却听到了马车里传出了一声疑问:

              “是莲么?”

              百万的士兵都为了自己的国家而战,而此时骑坐在骏马上的宣冥正一脸阴霾的注视着另外一端浑身戒备着的凤逍夜。沉郁的气氛让战火一触即发,连战马都开始不安的原地踏步。两国之间都互相仇视着彼此,谁也不愿想让。只等着首领一声令下,他们就能把整座北国染成修罗场。

              与宣冥冰冷锐利的目光对视了半晌,凤逍夜最先开口:

              “为何你京雷要侵犯我风绝不可?大家百年来都相安无事,你们为何一定要咄咄逼人?”

              原本他们风绝与京雷就相处良好,彼此之间也互不侵犯。大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根本不存在领地的归属问题。但是此次京雷国却首先发难,这让一向就热爱自己国土的风绝人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所以他们迎战了,明知不敌也不会退让,这就是风绝人民的骨气。可是昨夜帝尊却很疑惑为何京雷会突然开战,事出必有因,即使要打也要打个明白。

              宣冥凝视了凤逍夜背后的一处,墨瞳暗了一下,随即开口道:

              “请你们炽帝出来说话吧!”

              宣冥此言一出,整个京雷国的士兵们都开始躁动了。他们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国主领军。而风绝这边也群情激动,他们并不清楚炽帝已经在战场上了。倒是凤逍夜冷下了一张脸,对宣冥不答反问的态度有些羞恼。刚想开口拒绝,从他背后踏出了另外一匹骏马。

              凤逍奕取下了头像的头盔,露出了那张绝丽惊世的容貌,不过此时的他并没有丝毫调笑的媚态,而是满脸坚毅之色。与宣冥的眼光相遇,隐约的煞气弥漫了出来,让四周气氛更加紧绷了起来。

              “京雷国泞王爷,久仰威名了。”

              就在这电光火石一触即发的当口,凤逍奕反而放柔了表情,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说着恭维的话。

              宣冥瞳仁微闪,不动声色也不做回应。凤逍奕也并不介意,反而继续说道:

              “泞王想对本尊说些什么啊?”

              宣冥很清楚,凤逍奕看似轻松的外表下只怕早就竖起了无数的防御了。但是他们出兵本就为了一个目的,此时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

              “请把我们君上毫发无伤的送回京雷。”

              当时隋焱收到了大哥随身携带的墨玉环就知道大事不妙了。那个玉环是他大哥从小就随身佩戴的,和隋焱身上的翠玉环是一对。当年他们父皇特意送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只,年幼的他还为此闹过脾气觉得父皇偏心。所以大哥相当喜欢那只玉环,从不离身。所以当时风绝国派人送了这件物什来,他们京雷国就知道,风绝向他们京雷宣战了。

              宣冥突如其来的话让凤逍奕和凤逍夜都紧皱了眉头,距离他们都稍远的部下并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可是这样莫名其妙的指控让凤逍奕都深感不悦了。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们风绝国有人俘虏了他们的君上?这绝对不可能!京雷国兵强马壮,国力强盛,他们风绝一向自给自足压根不可能去干这样的事情。而且一国的君上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被掳走不被他知道啊。所以凤逍奕蹙了蹙秀美,肯定的回答道:

              “本尊并未扣留你们君上。”

              宣冥和副将听到他这么说都瞪大了双眼,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包裹着他们君上的那块宣战帖分明就是风绝国皇室之物,怎么可能不是风绝国所为?看到宣冥明显质疑的表情,凤逍奕更是觉得事情诡异了。

              “本尊以我的帝位保证,真的从未囚禁过你们君上。”

              这个赌咒发的很严重,连一旁听到凤逍奕这么说的凤逍夜都紧张的扯了扯他们帝尊的衣袖。

              与凤逍奕对视了半晌,宣冥垂首沉思。风绝与京雷一直都井水不犯河水相处愉快,确实没有必要与他们京雷为敌,而且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从一开始他们收到他大哥的墨玉环时就很不对劲了,即使真是风绝国所为也没必要那么堂而皇之的显露出来才是。只是当时他和隋焱都心急如焚,只想着救回他们君上。他还亲自去风绝皇宫查探过,在一无所获的情况下才决定出兵攻打风绝。

              但是显然在此之前就陷入了一个隐藏着的陷阱了。联想到开始凤逍夜愤怒的责问,宣冥理清了脉络,也清楚的明白,他们被第三方藏在暗处的手摆布了。

              “炽帝,我们掉进圈套了。”

              与此同时凤逍奕也想了个明白,无缘无故根本莫须有的事情突然就出现,除了说是掉入了某人预先设下的陷阱之外没有其他的理由了。

              “恩……哼……”

              宣冥身边的宣亦忽然闷哼了一声,身子一软就坠下了马背。宣冥看到情况不对,赶紧闭气调戏。凤逍奕也赶忙掏出怀里的丹药放进了嘴里含着,刚想给凤逍夜一颗却看到凤逍夜也像宣亦一样瘫软在了地上。连那些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兵将们都倒地不起。

              宣冥和凤逍奕对视了一眼,一起从马上跳了下来。脚下虚浮,双手虚软,看来是中了毒物了。不过还好他们俩都处理及时,要不然此刻所有人都失去知觉了。

              此时远处奔过来了一辆马车,驾车的人此时还看不清楚眉目,宣冥和凤逍奕都严正以待。来者是不是就是那个神秘的背后主使?

              马车越来越接近他们的所在位置突然从驾驶座上腾起了一道娇小的身影,几个借物翻腾猛的一下站到了他们面前,看清楚来人,宣冥和凤逍奕都惊讶的喊了出来:

              “羽儿?”

              “小羽毛?”

              第二十六章

              安羽儿看着正半蹲半跪在地上强忍药力的两个人,苦涩的扯了扯唇角。一个是沉默寡言但是却待他极好的男人,可惜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另外一个是任性霸道美丽的让女子都有所不及的男人,可是还没等他放下包袱,他也狠狠的利用了自己。看着他们难熬的皱着眉头,安羽儿都不知道自己除了苦笑之外还能怎样。

              总以为来到了外面能寻得真心实意相待的人,痴傻的如夜晚的飞蛾,一点温暖都能让他不顾一切。可能是真的太过天真,流落到了风雨零落的地方,想要安身立命已经是中苛求了。不知为何,他反而怀念起所有事情都未被捅破之前,他还是最捣蛋的安羽儿,不是泸宫主人的弟弟,也不是任何别的什么人,他就只是简单快乐的安羽儿。遇到了不喜言语但是疼他爱他的宣冥,一个普通商人;要么就是遇到了妖娆妩媚的凤逍奕,能和他月下谈天说地,能被他霸道呵护的搂进怀里。可惜,相遇的一切都不再逆转,所以他即使心疼也只能笑笑着说:

              “很庆幸,遇到了你们。”

              说完转过身去背对着宣冥和凤逍奕向前走了两步。

              “轻飏,你后悔认识我了吗?”

              呼啸而过的风中还飘散着雨灵谷特制的迷香,安羽儿此时才觉得自己真是聪明,居然有预感自己会遇到麻烦,把轻飏送他的解百毒的香囊带在了身上。可惜,他的笑容却被汹涌的泪水慢慢掩盖了。

              脸被风刮得生疼,一把一把都像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身体,刺穿了他早就伤痕累累的心。闭上了从来都狡黠灵动的双眼,任由眼泪流出眼眶带进心里。

              一只洁白温柔的手抚上了安羽儿的脸颊,一点一点拭去他的泪痕。安羽儿从默默的垂泪渐渐变得哽咽起来。睁开双眼,映入眼帘里的依旧是那张淡泊温和文雅清俊的脸,眉间一点青色钿印也依旧吸引了安羽儿全部的心神。

              看着仲轻飏浅笑宴宴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股从心底涌出的悲凉整个将他击垮了。握住那只仍在擦拭着他眼角的手,明明是温暖的,他却觉得寒冷的可怕。

              “轻飏,你告诉我为什么好不好?求求你。”

              仲轻飏幽沉清亮的双眸静静的看着安羽儿已经泣不成声的样子,心疼的一把将他搂进了怀里。安羽儿身后的宣冥和凤逍奕僵直在原地,被迫听着他们两人说话。

              “安安,我们回家吧。”

              仲轻飏抚摸着安羽儿被狂风吹的凌乱不堪的发丝,小心仔细的为他抚顺了,语气也一如既往的温柔如初。可是安羽儿接受不了,这让他怎么能接受,为何会是轻飏?

              狠狠的推开了仲轻飏的怀抱,安羽儿自己摸了摸脸上那些狼狈的痕迹。大声的对着仲轻飏嘶吼。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啊!轻飏。你跟我说,我还怎么回家?我还怎么回呢?”

              再也支撑不住自己虚软的身体,安羽儿跪坐在地上,点点的眼泪滴落在褐色的地面上,成了点点的水印,泛着红色的水印就像是血色一般。

              仲轻飏没有再去抱起安羽儿,而是低沉的开口说道:

              “安安,这个世界要安泰就必须平衡,你明白么?自古以来所有的动乱都是因为强大压倒了弱小才造成的。所以必须在所有的凶险都没有爆发之前就压制住这个可能,而雨灵谷就是这个平衡的秤砣。”

              仲轻飏缓慢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尚有些清醒的宣冥和凤逍奕瞪大了双眼使劲的怒视着仲轻飏。他们谁都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居然是这个人主导的。只是为了莫名其妙的将来事就要灭掉他们百万之众。

              而安羽儿早就失去了所有的知觉,抬起还挂着斑驳泪痕的脸像凝视一个陌生人一般注视着仲轻飏。当他知道那辆马车里的人就是京雷国的君上尹文幽时,他就明白了一切。只是他不敢去相信也不愿去承认,这么残忍的事跟轻飏有关,那个他第一次见到时白衣胜雪衣诀飘飘,眉目疏朗温文尔雅的人居然就是这个即将满手血腥的男人。

              “轻飏,你告诉我,遇到我的事你一开始就知道吗?”

              现在想来,事情未免太过巧合。他那凡事都小心谨慎的大哥为何会突然就染上了雨灵谷不外传的毒药,而他为何一到雨灵谷外面就会正好遇到仿佛遗世独立的仲轻飏。之后他离开去找宣冥,去看凤逍奕,接到泸宫的造假密信,都是那么的正好,正好的让他不敢再往下去细想。

              捂住痛哭的双眼,安羽儿恨自己为何不是三岁稚童,要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就好了,要是他只保有幼时那些无忧无虑的记忆就好了啊!这个尘世太痛心了,疼痛的让他不愿再睁眼。

              仲轻飏看着仿若被抽离了所有思绪的安羽儿,第一次拧紧了担忧的眉头。

              “安安,你是我的子卿,你是我的啊。”

              虽然他确实早已知晓,也是他精心安排一切,但是他只是为了彻底削减两个太过强大的国家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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