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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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睡觉不翻身，
　　磨子腹中长牙齿，
　　花椒肚内有眼睛。
　　卜利听了甲金的歌声，不由心慌起来，指着吊楼外的月亮说：“算你答对了。但是，只有你把天上的月亮给我搬进家里来，我才认输。”
　　甲金二话没说，从屋角拿起木盆走进屋去，从井里舀起一盆清花绿亮的水走进吊楼，然后，又拿起锄头爬上屋顶一阵乱打，把瓦全打烂了。月亮透过砸烂的屋顶映进木盆里，一轮明月在水中动荡着。这时甲金站在屋顶上对卜利说：“大爷，要不要把月亮再搬到里间屋子去呀？”
　　卜利只好老老实实地按规定给了甲金10两银子。　　

甲金施计打土司
　
　　这天甲金和土司赶街回来，路过北盘江，正巧一群姑娘在江边洗蜡染。土司看到这群漂亮的姑娘，对甲金说：“你要敢去对那几个姑娘每人吻一下，我给你一锭银子。要是办不到，你给我白干一年活。”
　　甲金说：“苏大，你得先开银子才行。”
　　土司只好摸了一锭银子给甲金。
　　甲金来到江边，突然对姑娘们说：“阿妹子，我家黄果被人偷吃了，有人讲是你们偷的。”
　　姑娘们都说：“不是我们。”
　　甲金走近她们说：“不！我不信，吃黄果的人是有气味的。”
　　姑娘们都说：“你闻吧。”甲金挨一数二地闻了一遍。
　　站在岸上的土司见了以为甲金吻到了。当甲金上来后，问道：“你怎么有办法的？”
　　甲金说：“这还不简单，我就跟她们说：‘漂亮的阿妹子，我像老虎爱猪一样的爱你们，让我亲一嘴吧。’”
　　土司来到江边，恭恭敬敬地对姑娘们说：“我是苏大。漂亮的阿妹子，我像老虎爱猪一样的爱你们，让我亲一嘴吧。”
　　土司说着把嘴伸向旁边的一个姑娘，谁知这姑娘却给了他一个脆生生的耳光，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姑娘们抓起石头，雨点般地朝他砸来。　　

甲金看马拴马尾
　
　　腊月十六是土司的生日。天擦黑，两个当官的骑马前来拜寿。土司吩咐甲金通宵在马圈为他们看马，说：“马跑了，要你的命！”
　　甲金在马圈里冷得发抖，却听土司的上房里不断传来猜拳行令之声。甲金火冒三丈，把两匹马的尾巴扎扎实实地拴在一起，便到一个朋友家去了。两匹马互相踢起来，又是跳又是叫，土司和两个官儿赶到马圈，想解开马尾又不敢挨近，想回上房又怕马互相踢伤，派人找甲金却找不到，三人只得守在马圈边，时间一长，冻得周身像筛米糠一样。
　　好容易熬到天亮，见甲金来了，土司吼道：“你为哪样把马尾拴在一起？”
　　甲金说：“苏大！你不是说马跑了要我的命吗？把马尾拴在一起它们就跑不了啦！”　　

甲金两次哄土司
　
　　甲金给土司帮工，吃饭时，汤里没盐味，向土司要。土司用钱拴着一小砣块盐，在汤里搅了三转，还没化下一点就提着块盐走了。
　　犁秧田时，甲金在田边犁了三转，就撒下了谷种。秧苗长起来也只有稀疏的三圈，怎么够移栽到大田里呢？
　　土司去责问甲金。甲金说：“苏大，你用块盐在我汤里搅三转，我用铧犁在你田里犁三转，不正相合吗？你会哄我的肚皮，我也会哄你的地皮嘛！”
　　大年三十下雪，土司对甲金等佃户们说：“瑞雪兆丰年，为了庆祝丰年，明天各家各户送土司府一盘米耙来，哪家不送，就抽他的地。”
　　眼看年关都过不去，哪有米耙送土司？甲金对大家出了个主意。第三天，甲金和大家抬着一个个簸箕，踩着积雪来到土司府。土司见都是白生生的米耙，米耙上还撒有一层糯米粉哩，就叫大家把米耙放在客厅里。佃户们
　　刚走不久，“米耙”化水把客厅搞得乱糟糟的。
　　土司咆哮道：“穷鬼们敢用雪来哄我！”
　　甲金说：“苏大，瑞雪兆丰年。大家送你雪耙，是恭贺你开年大吉啊！”　　

甲金三斗老财主
　
　　一天，老财要甲金去买几尾鱼煮给他做早饭菜。甲金买了鱼，没有开膛破肚，就整条整条地丢在锅里煮。煮好后，老财用筷子一挑，鱼粪和五脏漏了出来，把一钵鱼和汤全弄脏了，骂道：“笨货！以后要把里边的全剥掉，只留外边壳壳！”
　　第二天，老财吃荤重了，叫甲金去买100个芭蕉。甲金买了100个芭蕉，一路上全散给穷人的娃娃吃，只把皮皮留下。到了老财家，老财一看全是空壳壳，就恶狠狠地问：“你咋尽弄些芭蕉壳壳给我？”
　　甲金说：“你昨天讲：里面的剥掉，只留壳壳呀。所以我买了芭蕉，就把里面的全剥下来丢到河里喂鱼了，只留外边的壳壳给你。你数数，100个，一个也不多，一个也不少哩！”
　　老财有口难言。
　　老财买来几两最好的鸦片烟，叫甲金把烟拿在小铜锅里熬好制成一颗颗烟泡，和大舅爷一起吞烟泡。老财说：“舅爷吃了四五十年的大烟，经验多，今天特意请你来尝尝我买的好烟泡。”说完，叫甲金赶快拿烟泡来。
　　烟泡拿来，老财和他大舅爷就你一颗我一颗地慢慢一边吞，一边品着味。老财见大舅爷吞了三颗以后，直是皱着鼻子，忙问：“舅爷，这烟泡质量怎样？”
　∷爷明知这烟泡味道怪，难吞，却装出内行的样子，说：“啊。。啊，好烟泡，好。。好烟泡。”
　　老财也觉得这烟泡的味道怪，难吞，因已夸出海口说是最好的烟，因此，也苦笑说：“是嘛，除了舅爷你，别个是品不出这好味道来的。”
　　甲金忍不住笑了，急忙拿了一盒真正的烟泡，说：“怪罗怪罗，烟泡拿错了，你们吞的这盒不是烟泡，是羊子尿！”
　　老财暴吼如雷：“哪来的羊子尿？”
　　甲金说：“你不是经常叫我把羊子尿拣来装成一盒盒的，好拿去当烟泡卖给别人吗？”
　　老财搜刮来的金银元宝很多，经常在甲金面前炫耀说：“只要有了元宝，就能买得鬼推磨，万事不求人罗！”
　　甲金伸出了双手说：“你那元宝不如我这勤劳的双手逗人爱。”
　　老财说：“唉！真是不识货的大憨包！”
　　一天，老财叫甲金陪他去撵山打猎逍遥。撵了一天山，什么野物也没有打到，财主又饿又渴又累。这时，遇见一棵枇杷树，树上结满了金黄的枇杷果，财主想吃，又不会爬树，甲金几下爬到树上，骑在树杈上吃起来。财主叫甲金丢些给他吃，甲金说：“我靠这双勤劳的手，能爬树就有得吃；你就吃你那元宝算喽。”
　　甲金吃够了，才下树。财主说：“甲金，到山下普垅寨去找顿饭吃吧。”
　　甲金下到普垅寨，对穷人们说：“财主在山上饿了一天，等他下山来找饭吃，你们都不要给。”又叫寨子东头最穷的韦大妈烙两个麦麸饼等着，到时候没得一个元宝一个饼，千万不要卖。
　　甲金回到山上，对财主说：“我找遍全寨都得不到一点吃的，不信你就下山去亲自问问。”
　　甲金和财主来到普垅寨上，从西头问起，家家都说没有粮食，回到寨子中间王老爹家，见他家正在舂包谷粑，甲金上去帮忙。包谷粑舂好了，王老爹揪了一大索递给甲金。甲金边吃边说：“凭这双勤劳的手，走到哪都不会挨饿。”
　　财主摸出元宝来换，王老爹说：“我们不要，哪个能出力就有得吃。”
　　最后问到韦大妈家，韦大妈拿出两个麦麸饼说：“我家只有这两个了，是我和老伴的晚饭哩，没有多余的给你吃呀。”
　　财主又摸出元宝来换。韦大妈说：“一个元宝换一个，少了不换。”
　　财主饿慌了，只得用两个元宝换了两个麦麸饼，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回家路上，甲金问：“是你的元宝逗人爱，还是我这双勤劳的手逗人爱呀？”
　　财主答不上来了。　甲金认土司姑娘　
　　一次，土司当着许多客人的面，想作难作难甲金。他叫人找来9　个布衣姑娘，加进他的女儿，再挨一排二地站在穿堂大厅的10块蜡染垂帘背后。当甲金走进大门时，土司拦住他说：“甲金，都说你是布衣家的聪明人，你不要掀帘子，能认出哪个是我家的妹子吗？”土司说着转向帘子叫道：“姑娘们，把手伸出来。”
　　话未落音，10只手从帘子背后伸了出来。所有的客人都呆住了，谁也认不出哪个是土司的姑娘。甲金看了看10只手，想：“穷人家的姑娘粗皮糙手，土司家的姑娘细皮嫩肉，那一双不就是吗？您想作难我？那好，我也要当众出出你的丑。”于是甲金对土司说：“我不但认得出来，还要叫她自己跑出来。”说完出去了，一会儿拿着一把芭茅草进来，把草分给10个姑娘捏着，然后又按次序把茅草从姑娘手中抽出来。当他抽到第九个姑娘手中的茅草时，突然帘子后“哎哟”惊叫一声，一个长得挺丑的姑娘捏着被茅草划破的手指冲了出来。
　　这时，甲金对土司说：“这就是你家的姑娘！”众人大笑起来。　　

甲金整女巫魔公
　
　　半坡寨的迷纳（女巫师），一天到一个小户人家“显灵”。甲金在一旁看热闹。只见迷纳躺在地上，肚皮上放着一个簸箕，一副石磨、一只盛满水的木桶，嘴里头念着咒语。
　　甲金见主人家正要掏钱给迷纳，顺手对身边一个孩子咕哝了几句。那孩子走到迷纳身边；大声说：“姨妈，外面有人说姨爹赌钱输光了，对庄来家搬东西啦！”
　　迷纳一骨碌爬起来，弄得磨子满屋滚，水桶倒下来淋得她像只落汤鸡，满屋子人大笑起来。
　　土司的儿子得了病，请迷纳退鬼撵魔。迷纳挨过甲金整。她来到土司家，估计甲金快收活路回家吃饭了，才摆开行头，叫人在各道门上挂上草标（挂上后，外人不得进出），开始念咒。
　　甲金收工回来了，见了草标，只得站在门口等迷纳退鬼后再进屋吃饭。
　　但等了半天，肚子饿慌了，才明白迷纳在耍弄他。于是。甲金邀来一群孩子，在晒坝上烧起柴火，然后叫他们大喊：“迷纳家房子烧起来了！”
　　迷纳信以为真，丢下行头就往外跑。甲金又领着孩子们在迷纳后面叫喊：“迷纳跑了！迷纳跑了！”
　　土司撵出来，捉住迷纳骂道：“你这烂女人，哄了钱就想跑，少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要你的命！”
　　这时，甲金乘机进去吃饭了。
　　寨上来了个魔公，说他会“扫家”捉“鬼”，把“鬼”吃掉。这天，魔公给一家“扫家”捉鬼。甲金发现他事先放“鬼”。待他走后，便到那里暗中一看，原来那“鬼”是用糍耙糖扭成的人。甲金把它换上一截白的干狗屎。
　　魔公扮成凶神，手持宝剑，从一间屋子到另一间屋子追鬼，最后来到他放“鬼”的地方，把“鬼”捉住了，说：“看你往哪里逃，今天被我捉住，非把你吃掉不可！”随即把“鬼”往嘴里送，一股难闻的狗屎味直冲鼻子，无法吃下。
　　主人家央求道：“魔公，别家的鬼你吃了，我家的也一定要吃掉呀！”
　〈热闹的也帮着主人家说话。魔公只好硬着头皮把狗屎吃下去了。
　　过后甲金把情况告诉大家，众人笑得前仰后台，再也没人相信魔公了。　　

甲金向土司租牛
　
　　春上，甲金到土司家租牛犁田。土司怕他交不起租金，说：“阿金，你要是扛得起背得动，就把牛租给你。”
　　甲金就找来两颗大抓钉和一把开山斧，来到土司面前问道：“苏大（对土司的称呼），牛在哪里？”
　　土司问：“你拿这些干什么？”
　　甲金说：“钉在牛肚两边，背的时候好捆绳拉索。”
　　土司说：“你是安心钉死我的牛嘛！”
　　甲金问：“那你说怎么背呢？”
　　土司只得让甲金把牛牵走。　曾候惊呼鬼扯手　
　　长工们天天清汤寡水，布衣族有个卜利又舍不得买个盛盆，就拿一个破罐子装饭。这天，卜利家请客。卜利怕外面人看见破罐子扫脸，就忍痛把一只漂亮的细瓷钵拿出来，给长工个盛饭。客人们看见长工盛饭的钵子这么漂亮，都称赞卜利待长工好。
　—饭了。曾候揭开饭钵一看，装的还是清汤寡水，简直气惨了。就把饭钵推到地下，瓷钵“叭”地一声跌得粉碎，稀汤淌得满地都是，卜利一看心爱的细花瓷钵跌碎了，心疼得双脚跳。
　　曾候却装作惊魂未定的样子说：“我添饭的时候看到一个瘦壳细筋的人来扯我的手，我怕是鬼，好怕人哟。。”
　⊥人们听了，又见满地的清汤寡水，心里都明白了，不由得哈哈笑起来，卜利蚀财又丢脸，却无话可说。　　

百力吓退老魔公
　
　　百力是布衣族的机智人物。
　　一天，他看见老魔公到处跳神跳鬼，诈骗别人的钱财，很是气愤。他晓得有个财主家里弹了一柜棉花，百力就在自己身上涂上桐油，晚上偷偷摸到财主家去，往棉花里一滚，浑身上下全都沾满了棉花，只剩两只眼睛在外面，夜里财主起来解手，百力在暗里一晃，把财主吓得尖叫起来。
　　第二天，财主请来了老魔公，又是杀鸡又是煮肉。老魔公在堂屋里指指划划，嘴里念念有词，正在得意忘形，百力突然“哇”的一声从神龛背后跳出来。老魔公见这么一个白生生、毛茸茸的怪物，吓得转身就拚命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鬼来了！鬼来了！”财主和他家里人也都跑光了，百力才笑嘻嘻地把身上的棉花摘下来，穿起衣服回家了。
　　以后，全寨的人都晓得了事情的底细，老魔公也不好意思到处行骗了。　　

猎人临终出难题
　
　　达斡尔族有个单身的老猎人，曾这样想：在临死之前，我要把心爱的猎枪送给一个最聪明的人。
　　有一个，老猎人果然病到在床上。这时，从外面进来四个小伙子。老猎人就把心事告诉了他们，并决定考他们。他说：“有一头大牛，它的肚子能装进三个屯子。这一年，牛死了，忽然从南边飞来一只老鸹，叼起一只牛大腿，飞了一气，落到正在山坡上吃草的山羊的角上了。这时，在山羊前边坐着一个人，一睁眼睛山羊钻到眼睛里去了。你们说，到底什么大呢？”
　　甲说：“牛大，因为它的肚子能装进三个屯子。”
　　乙说：“老鸹大，因为它把能装三个屯子的牛大腿都叼走了。”
　　丙说：“羊大，因为光羊角上就能落住叼牛大腿的老鸹。”
　　最后一个，是位放马的青年，他说：“人的眼睛大。用为人的眼睛能看见世界上的一切。不论牛大腿、老鸹、羊，最后还不是都装进眼睛里去了吗！”
　　老猎人点了点头说：“你才是最聪明的人。人的眼睛是什么都能看到的。可惜，他们三个人，眼光太短啦，不配拿我的枪。”老猎人把枪送给了放马的青年。　　

达兰弟智斗神甫
　
　　很早以前，在精奇里江畔附近，有一个精奇里部落。部落里有一位聪明智慧的老人，名叫达兰弟。一天，雅克萨“仁慈救世主”修道院的神甫罗斯诺夫要同达兰弟斗智，他问达兰弟说：“世界上什么最高？什么最低？什么最甜？什么最苦？”
　　达兰弟想：大山最高，洼地最低，蜂蜜最甜，黄连最苦，就是达斡尔族的小孩都答得上来的，太一般了，我要说有意义的。他说：“世界上劳苦人的美德为最高；世界上吃人生番的人格最低；受苦人过美好的生活最甜；遭受罗刹的惨杀和压迫最痛苦！”
　　罗斯诺夫神甫没想到达兰弟的回答，这么聪明有智慧。就又说：“我还得问问你：世界上什么最快？什么最慢？什么最坚？什么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