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上下五千年智慧故事-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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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甲回到家里,母亲命媳妇杀鸡款待儿子。当时正是酷热的夏天,他们将饭菜摆在院子的葡萄架下,一同进餐。那天,婆媳两人都吃素,陪着甲一边吃一边叙谈别后的种种琐事。到了半夜。甲忽然暴病死亡。婆媳俩抱头大哭,哀伤之极。邻居得到消息,都来问询、吊唁。里正觉得甲死得太突然了,便向官府报告。官府派仵作验尸,结论是:“中毒身亡。”
县官怀疑女子与外人通奸谋杀亲夫,便将她逮捕,用严刑拷问。女子受不住刑罚,只得含冤供认自己是凶手。县官追问:“奸夫是谁?”女子说没有。县官又命差役动刑罚。女子被打得急了,只好胡乱说了一个人的名字:“十郎。”
十郎是甲的堂弟,甲每次远出,都嘱咐他代为照管家庭。县官听了甲妻的招供,即派人将十郎逮捕归案,向他讯问通奸杀兄经过。十郎大惊失色,坚不承认,县官喝令严刑拷打。案子上报后,巡抚某公怀疑其中大有冤情,要为之平反,却为幕僚劝阻。结果,甲妻与十郎便被面对面地绞死在市集上了。一时群众纷纷为死者鸣冤。
巡抚听到议论心中烦闷,便化装成百姓悄悄察访。到某甲家里,见瞎眼老太坐在屋檐下哭泣,便问:“老人家为何悲伤?”
老太说:“我儿惨死,虽然没有查出原因,我却认为这是天命啊。而昏官竟然诬陷害死我贤慧的媳妇,我死了之后必要成为厉鬼为媳妇报仇!”
巡抚惊问:“为什么说媳妇贤惠?”
老太说:“别人不知,我是知道的。儿子在外,她夜夜伴我睡,夏天为我驱赶蚊虫,冬天给我贴身暖背,就是母女之间也做不到,更有什么机会同人通奸呢?!听说巡抚仁慈公正,我正日夜盼望冤案可以平反。可今天看来,巡抚也是个昏官。老天啊!冤枉啊!我要到皇宫去告状,以此来为儿媳申冤啊!”
巡抚听了,愧悔得汗如雨下,便同老太讲述吃鸡中毒之事:“你们都吃鸡,怎么单单死了你儿子?”
老太说:“那天我同儿媳吃素。”巡抚说:“家鸡难道会有毒吗?一定有特殊缘故。你们在什么地方吃的?”
老太说,“葡萄架下。”
巡抚便出钱请人代买一只鸡,烧熟后仍置放于葡萄架下当时吃鸡的处所,热气蒸腾而上,一会儿,一缕白丝自上而下掉在鸡盘中,巡抚全神贯注细看才隐隐辨清,十分惊异。便命人撕下一块鸡肉投给狗吃,狗吃了很快就倒毙在地上。巡抚恍然大悟,连声叹道:“杀了两个无辜,这是我的过错啊!”
巡抚立即返归衙门,换上官服,召集曾承办此案的各级官员,鸣锣开道。来到甲家,瞎老太大吃一惊,跪在地上迎接。官员们都莫名其妙,不知巡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巡抚命令下人烧熟一只鸡,仍置放在葡萄架下原处,叫官员们细细审视。一会儿,细白丝自上而下落入鸡盆。再撕一块肉喂狗,狗吃了立即毙命。众人大为惊骇。巡抚便叫差役拆毁葡萄架,细加搜索,捉得一只长约四寸的毒蝎,细丝原来就是它的涎液。官员们见了面面相觑。
巡抚沉痛地说:“这就是甲暴死的缘故。两个无辜百姓被判刑是冤枉的,难道不是我们这班父母官的罪过吗?!”即日奏报朝廷,请求处分。县官以枉杀无辜论罪,其余官员也给以不同的处罚。
巡检智辨失窃案
清代的魏息园有个朋友在常州府管辖的青城镇北的小河地方任巡检。正月十七日,忽然接到一件案子:城里有个叫挥伯仙的人在孟河开了一爿南货店,委托堂弟恽曙初照管。恽曙初申报店里帐房失窃,损失铜钱28贯,要求官府破案。
小河巡检当即去现场查勘,只见帐房靠近窗的屋顶上打穿一个洞,大小只能出入猫鼠之类,屋内东西两侧均安置了床铺,窗下安放记帐的条桌,正对着屋顶上的洞孔。
巡检问:“你估计什么时候遭到偷窃?”
恽曙初答道,“天快要亮的时候。”
巡检又问:“条桌有否移动?”
恽曙初说:“没有。”
巡检又四处细细观察,查验,临走时满口答应一定在短时期内捕获盗贼。
第二天,巡检派家仆去南货店诱骗小伙计来到菜园,说是要询问失窃详细经过,以便办案,小伙计欣然离店。谁知出店后,即被家仆挟持到巡检府公堂之上,巡检早已高座等候,文书和差役侍立一旁,大声叱喝小伙计跪下,问道:“你们店里在正月十六日晚上赌钱,有哪些人在场?”
小伙计眨巴着双眼,结结巴巴说:“没,没有赌钱。”
“啪!”巡检将惊堂木敲在案桌上,又猛地喝令:“准备刑杖,看这个小刁鬼还说不说谎!”
小伙计害怕之至,全盘供认道:“大人,小店前晚是聚赌的。在场的有恽曙初和他的几个赌友。”
巡检审讯完毕,即派人送小伙计返回南货店。恽曙初情知真相败露,慌忙去巡检府跪见巡检,哭泣着哀求别再把此案追究下去。
事情透露后,人们对小河巡检断案如神十分佩服。有人向他请教:“您怎么知道是恽曙初赌搏输钱,而不是失窃?”巡检笑道:“正月十六日下半夜下了瓢泼大雨。到天亮都没有停歇,可是那店里帐房的条桌正对着屋顶漏孔却丝毫没有水迹。再说,该店的栅门通常不关,惟独那天夜里却关得十分严紧。从上面两点就可以推测:恽曙初是真赌博输了钱,故意假报失窃,为的是蒙骗他的堂兄恽伯仙啊!我们这些担任公职的官吏,对于人事乃至晴雨气候都要时时留心,做到心中有数,头脑清醒,否则便要为这班狡猾的家伙所愚弄了。”
在场的人听了,无不钦佩。
督学查换颈骨案
浙江德清县有个女子嫁给一个放荡的男人。这个丈夫素来品行卑劣,竟跟后母通奸。妻子察觉了丈夫同那女人之间的隐私,深深感到耻辱和痛苦。一天,后母命令她做鞋子。鞋子做好后,后母细加审视,说:“稍微有点不够端正,怎么办?”
媳妇说:“鞋子不正,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只要走路端正就可以了。”
后母大为羞愤,认为这是媳妇在揭露她的丑行。夜里她便同那放荡的男人密谋,用酒灌醉媳妇,用东西猛击她颈部使之丧命,然后以“暴病而死”向她娘家报丧。她娘家清贫而软弱,不敢对男方的家族提出诉讼。
过了一年多,地方上的人都愤愤不平,议论纷纷;都说那个媳妇死得冤枉,就推派代表向县府控告。尸首埋葬的时间已久,县官令差役掘发坟墓,打开棺材,验尸仵作查验后报告说:“尸首没有伤痕。”于是这场官司只得作罢。不久县官调任,地方人士不服,又向新县令控告,新县令再派员掘坟开棺,查验结论跟前一次相同。越级上诉,还是没有结果。事情就这么拖了数年。
总算那死了的女子有个兄弟,入了翰林名籍在朝廷做官,为此事详细写了状纸向刑部控告,刑部大臣照例向皇帝奏报。这时,正好浙江要换督学使者,某公接任此职。告别朝廷时,皇帝叫他把这个案子审理清楚。
某公到达浙江后,就将案卷提出来审阅,又讯问了当事人,觉得毫无头绪,尸骨也验不出什么伤痕。他想,这个女子活得好好的怎么会不明不白暴死?如果冤枉不能申雪,那么既不能告慰死者亡灵,又不能向皇帝交差。想了好久,心生一计,于是向外推托生病,闭门谢客,自己却乔装打扮成百姓,偷偷地出行到邻省去,访问到一个退休的老仵作,用重金聘用,同他一起返归,同他一桌吃饭,一床睡觉,朝夕相处,形影不离;目的是防止有外人对他进行贿赂。不久,贴出通告,公布开棺复验尸骨的日期。
到了那天,原告、被告双方当事人全部到齐,四面八方来观看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老仵作对尸骨细细查验,报告说:”确实没有伤痕,但脖子下一根颈骨已被调换了。”
某公的一颗心总算踏实,围观群众顿时活跃起来,被告面如死灰。
老仵作继续解释:“死者青春年少,仅20余岁,其颈骨应该若干分量才对,而现在的颈骨是40多岁的人所有,分量不够。因为年龄越大,颈骨越轻。”
某公派人拿秤来称,果然如此,于是派人将以前历次验尸的仵作召集到现场,严加审讯之下,有个仵作只得供认:地方人士第一次告发时,他就接受了被告的贿赂将颈骨偷换了。某公便派差役将原来的颈骨追回,查看之下,伤痕非常明显。
那个放荡男子到此地步已无可抵赖,只得承认是他伙同后母将妻子灌醉,然后用竹笆斗猛力打击她的颈项而将她压死。案情大白,两个被告被处死。
汪辉祖破田产案
清代的汪辉祖在湖南道州(今湖南零陵地区)做官时,处理了一个案子。
外县有个陈姓人家,有个儿子,被本州一个叫匡诚的人领去做养子,改名为匡学义。后来匡诚自己养了个儿子,取名匡学礼,便赠给匡学义8 亩田,让他复归陈氏本宗。过了若干年,匡诚死了,匡学礼也一病不起。弥留之际,匡学礼又赠送学义5 亩田,还托付后事,望他照料孤儿寡妇内外家事。
★学礼遗下田产200亩,妻子李氏和儿子匡胜时勤俭持家,过了17 年。又增购田产100 亩,每年的收益日渐丰盈。
一天,有个地主来回赎田产,正好管家匡学义外出,李氏便叫儿子匡胜时寻找田契,发现上面赫然记载的是李氏与匡学义同买,其他田契也是这么写的,不由得大惊失色。匡学义回来后,李氏质问他,他坚持说田产原是共同购置的,田租也是共分的,这些都详细记入租册了。
李氏又惊又气,向县府告状,县里驳回;上告府里,发到零陵县审理,也因为田契、租册都有明确记载予以驳回。李氏悲愤万分、又向道州告状,为汪辉祖所受理。
汪辉祖认为,匡学义为李氏管理家务,田产买卖都是他一手经办,李氏拿了田契也不认得字,所以田契记载不足为凭。然而丢开田契来判案,又不能使匡学义心服。怎么办呢?汪辉祖略一思索,便叫当事人到公堂上判决道:“现在田契、租册白纸黑字记得清楚明白,确系共同购置。”
李氏哀哀哭诉,请求判明真假。汪辉祖严厉地挥手赶她出去,却大大嘉奖匡学义善于经营管理。匡学义很是高兴,以为这个案子从此已经了了。汪辉祖便和他亲切地闲聊起来,问:“你有多少家产啊?”
★学义答:“有13 亩田,每年收租31 石,净得16 石米。”
“家里有多少人啊?”
“我和妻子以及二男三女。”
“家里收入怎样啊?”
“我要代李氏管理她家的事务,只有长子才能致力于田间劳作。”
汪辉祖问:“照这样看来,你家吃粮都难以自给,怎么外面都传说你很有钱呢?”
★学义答:“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汪辉祖顿时将惊堂木一拍,勃然大怒道:“那么你和李氏共同购买田产的资金一定是偷来、骗来的喽!”随即命令左右翻出以前尚未破案的失窃报告。说:“有个失窃案所失银两很多,案犯尚未捉到,也是陈姓,难道是你吗?!”
★学义又惊又羞,当即叩头如捣蒜,如实招认道:“我并没有做贼,所购田产确系李氏独有。我写成同买,实在是想等李氏过世后可以同她儿子匡胜时争夺田产,因此对历年田租也没有分文的欺骗贪污。”
汪辉祖即派人召回李氏,对她安慰一番,将田契上写有匡学义姓名的字迹涂抹,将伪造的租册焚毁,确认田产归李氏所有。
李氏喜出望外,感恩之余请求严办匡学义。
汪辉祖说:“匡学义的品行确实可恶,但你丈夫倒很有知人之明。如果不托他当管家,你家原有的田产都将荒废,怎能再继续增产?如果他一年年将部分田租侵吞,你今天也无从追回。只是他过分贪心,竟想在田契上做手脚意图瓜分田产,以致事情败露,一无所得。上天憎恶贪婪,已经惩罚他了。”
于是,宽恕了匡学义,只勒令他复归陈氏本宗。
讼师爷一语翻案
某地有个男人和某家黄花闺女相好,经常潜入她闺房宿夜通奸,两人感情如胶似漆,来往密切,简直难以割舍。但这事给闺女的父亲知道了。不由得怒恨攻心。为了拆散他们以保持自家清白的声誉,父亲就诬陷那男人强奸了他的女儿,派人捆绑了他扭送县府告状,要求严惩。同时,又将女儿叫来当面训话,关照道:“公堂对质时,县官问你,你要说是被那男人强奸的。”
女儿觉得良心上说不过去,便道:“这不是说假话,让他吃冤枉官司吗?”
父亲怒喝道:“小贱人、小骚货,事到临头,你还帮着姘夫说话!你如果不听我的话,出来后便要你的命!”说完扬扬买来的杀猪刀威胁。
女儿给吓坏了,哭哭啼啼地答应了。
却说那男人在县府公堂受尽了种种刑罚的折磨,却咬紧牙关,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犯了强奸罪。打入监牢后,他翻来复去睡不着觉。次日天明,趁机向前来探监的亲友传话,请他们火速派人去向县府的讼师爷求教应付,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讼师爷听了事情的详细经过,对来人说:“你去告诉他,要活命,公堂上只能承认是强奸;如果硬是不肯承认强奸,那一定会死在重刑之下。这是拿生命开玩笑啊!”说着,又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交给来人,嘱咐道:“叫他照纸条上的办法招供,沉冤就会昭雪,案子很快就可以公正地了结。”
来人将信将疑,将讼师爷的说话和纸条通过亲友传送给牢里的“强奸犯”。
过了数日,县令再次升堂,把此起“强奸案”有关当事人一起召集到公堂上。他喝问受讯者,“大胆淫棍,原告告你强奸,你竟敢抵赖说是通奸。再不说实话,乱棒之下打死,死有余辜!”
跪在一旁的闺女在父亲眼色逼迫下,哭喊道:“大人,他是暴力强奸我啊。请为我伸冤啊!”
县令冷笑道:“淫棍,你有何话可说?”
“强奸犯”恨恨地朝旁边的父女瞥了一眼,伏地供认道:“确实是强奸,但总共只有一次!”
闺女听了,急忙驳斥道:“瞎说!你往来有一个多月,难道只有一次吗?”
父亲心里连连叫苦,恨不得当场要骂自家女儿“笨猪”!这时,县官听了先是一愣,随后却是恍然大笑道:“哈哈!哪里有强奸而可以往来一个多月的?!”笑完,便将此案判为通奸,释放了男的,对女方的诬陷罪给以适当的处分。
县令书楼觅物证
太原有个叫杜有美的秀才,家里有书楼,藏书极为丰富。同县的周生、韦生都是名士,有时来杜家借书阅读,就在书楼过夜。恰逢杜有美与卢家姑娘慧娟结婚。卢慧娟与杜有美是姑表兄妹,自小青梅竹马。举行婚礼时,周生、韦生都来庆贺。周生私下里对韦生说:“听说有美向卢姑娘求婚时还有一段曲折哩。”
韦生好奇地问:“怎么曲折法?”
周生说:“卢公比较固执,坚决反对姑表亲联姻。于是他俩各各相思成病,不知花费了多少唇舌才成就好事。今晚他们进入洞房,夫妻间不知有什么私房话,我们去偷听,可作为笑料啊。”
韦生笑着表示同意。哪知此番话被躲在屏风后的杜有美听见,不觉暗暗发笑。
到了深夜,参加婚宴的客人纷纷散去。杜有美脱掉衣裳准备就寝,忽然想到白天周生对韦生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