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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帝王的觉醒-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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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歧搂住欧阳鳐,由起初的冷静的轻唤逐渐变为歇斯底里,终于是在东方振声的提醒下,压着慌乱的情绪用白皙颤抖的双手握住红盖头的一角,慢慢地蹭下喜盖。
    
    凝视着女子娇美的容颜上一片苍白,那嘴角一张一翕,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的悲鸣,他竖直了耳朵,低首倾听,可怀中的女子,只是微弱地呼着气,末了,在即将昏睡的时候,传出了一声呼唤;忆馨哥,………
    
    “鳐儿,你快和忆馨哥说句话啊,你不要吓忆馨哥,不是说好了吗?要一起浪迹天涯的吗?要一起携手一生的吗?”
    
    “二弟………,怎么了?”
    
    惊闻炮竹连断几次,贡士锋和商袭在屋子内急忙草草收场,奔向了七殿。贡士锋盯着此情此景一脸震惊的询问到,见二弟没有回应,准备近一步栖身探问,却被身旁的商袭留住了:士锋,不要。
    
    “鳐儿,你知道吗?我正想把你的一生完完全全的包裹在我的内心呢!你可不能就此离开啊!快看啊………快点,快点睁开眼睛看看你的忆馨哥。”
    
    新郎轻轻地吐着话,并把自己的细长右手倚到女子的手边,慢慢地捋开女子已无知觉的手掌,女子手中忽地白光一现,掌心之上,飞出一个透明的玉雕。
    
    玉雕围着女子的手心来回的飞翔着,紧紧盯着这一切,东方歧嘴角流出一丝安慰的笑,七殿上的人们望着这一切,也没有一个敢大声出气的,只是静静地与公子注视着那玉雕。
    
    几近深秋时节,窗外的风带着唰唰的哨子,不停的吹打着树稍和门窗,七殿上的人们似乎也是经不住突来的寒冷,各有所思的抖擞了起来。
    
    “鳐儿,………你………你怎么了?玉雕!你不要飞走啊!你快回来啊!不要走!我命令你们通通不能走,快回来!”
    
    新郎惊呼,众人回神,只见女子手掌上飞翔的玉雕,伴随着他的呐喊,在空中碎裂,偏偏奇怪的是,破碎的玉雕还在飞行,是在反抗命运的不甘吗?少顷,一地碎屑,落于女子摊开的掌心,再而消失不见………………不曾听见东方歧威震七殿的呼喊。
    
    歧雕,我就要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恐怕永远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了。
    
    鳐儿有雕言,生死契阔,与子成悦;执子之手,与之携老。
    
    歧雕:呵呵………把你的手给我,我们一起携手天涯,看尽夕阳晚暮人生!
    
    鳐儿有雕再言:呵呵………,好!忆馨………………
    
    “玉雕,你们不要离开,好不好?不要走,不要消失,好吗?回来啊!………就当我求求你们,东方歧求求你们了!”
    
    除此之外,之后再无声音。
    
    人亡玉碎,双生双死。
    
    “鳐儿,不要忆馨哥了吗?为什么要放开忆馨哥的手。”
    
    七殿,新郎重新握住新娘垂下的手,感受着逐渐冰冷的玉体,仿佛呆立的石像雕刻一般,喃喃低语。
    
    高大的紫衣男子愣愣的注视着这一幕,望着无助绝望的二弟,一脸的心痛神色,半响,瞥过额首,扫了一眼高堂上的东方堡堡主,沉默下去,他身旁的消瘦男子将手放在其肩上,轻拍几下,也低下了眉头。
    
    鳐儿媳怎么会这样,看着………不像是中毒了,也不像是受伤所致,难道有人暗中作梗,想害我与歧儿不和?歧儿………啊!不好!鳐儿媳所中的好似欧阳家的“神域”一毒,不可能!伯渠怎么会这样做呢?不好!
    
    “歧儿,快把这个喂于鳐儿媳,快点!”
    
    东方歧下意识的颔首,犹豫着,但被东方振声的一阵急喊打乱了想法,想来父亲是要救鳐儿的,伸手夺过一粒黑色药丸,放入鳐儿口中,香魂已断的欧阳鳐红唇不见一丝蠕动,东方歧见此,心中又是一阵痉挛似的疼,忙的塞入自己口中,喂欧阳鳐入腹。
    
    “歧儿,快给她运功调息!”
    
    听到自己父亲急促的口气,就毫不犹豫的迅速扶好欧阳鳐,盘膝坐卧,运气补给,众人顿时见其和鳐儿额上渗出一路汗渍。
    
    旁边的贡士峰见似乎有了希望,眼睛露出闪闪之光,激动的握紧商袭的手,商袭感受着来自手中传递的力量,眉头一紧:士锋,你知道吗?这次堡主喂鳐儿服下的救命之药,恐怕也是丧命之药,看鳐儿的情形,怕是中了自家的毒。
    
    欧阳家的“神域”,我曾经也是听过一二,堡主刚才所给的那药,顶多不过延续几天生命,根本解不了定时发作而导致丧命的毒源,还有,这神域若是小时候就服下,明显是有人预先谋定的计划之一,要是这样,那还了得!期间肯定是有着什么重大的阴谋存在的。
    
    这个是怎么回事!是有谁要杀死鳐儿吗?还是这其中另有他情?慕容鸣泽捏着绿色的祖母绿拇戒,抬头凝神思索。
    
    不可能的!如果是东方振声做的,这明显的说不通,即使真的不想承认鳐儿,也不会傻到在今天害死她,更何况此毒是欧阳家的神域,………不可能!
    
    可是,那还能有谁呢?欧阳家,………是欧阳家的人?还是云荒的四大家族!可恶,不管怎样,我绝对不会让我的心血付诸东流的。
    
    喜事突变丧事,目睹这一突发事件,和东方振声交好的几位古沧大陆泰斗级的人物,也都不由的担心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绝非偶然,定是有人从中作梗。然而,最最可疑的却是,为何鳐儿中的是欧阳家向来不外传的神域。
    
    “仁兄,这是怎么回事?我侄女好像中毒了!”
    
    “慕容老弟,依我拙见,鳐儿媳中了神域,我刚才给她吃了冰封丸,暂时应该没问题!”
    
    面对慕容略带责问的口气,东方振声适时考虑着酌情说出了真话,可是,慕容鸣泽没有打算停止话题的意思,他知道,那药毒东方振声能解,可是,他人无论如何也是解决不了的,除非有九阶以上的修行者挺身而出,才能解去古沧大陆为数不多的族咒之毒。
    
    “仁兄,………”
    
    慕容鸣泽长呼一声,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就是当着几千人的面跪了下去,东方振声见此情形慌忙上前相扶。
    
    “贤弟,快快请起。”
    
    打量着慕容鸣泽依然长跪不起,东方振声慌忙劝道,但是,慕容鸣泽的身子岿然不动,笔直地跪着,这令东方振声不免有些难堪,和弄不清对方的意图。
    
    “仁兄,我慕容只此一个亲侄女,我是万般不能看她如此消香玉损的,更何况,她以认作我为半个父亲!”
    
    “我明白的,贤弟,有话起来再说,我定然不会见死不救的。”
    
    “仁兄,你和伯渠早已认识,他的为人如何你自是知晓,我刚才看出侄女中了神域,可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伯渠和鳐儿失散多年,不可能有机会下手,更何况还是亲生父女,我所言,只是希望亲家公能够先放下芥蒂,先救人。”
    
    经慕容鸣泽一番前后分析交代,众人也是知道了这东方堡的少堡主夫人,真的不再是一个沧雨楼花魁、大通钱庄的新晋庄主那么简单,如今她身重剧毒,看着这些古沧大陆站在巅峰势力上的各个尊者,脸上露出的激动和焦急,众人心里有了一个谱,一旦查不清疑点,恐怕是要引起两家交恶的。
    
    “贤弟,快快起来说话。”
    
    “仁兄,你且让我说完,伯渠临走时交待过,要我好好照顾鳐儿,若是她此番离开人世,我等他日相见,该要如何相待伯渠?若是仁兄能够救得鳐儿,我这一跪又何足挂齿,若是仁兄不同意救鳐儿,我慕容鸣泽将跪死七殿上,只是,祈求你能照看我慕容一家在古沧的安生。”
    
    听到慕容鸣泽那如誓言一般的临死交代,众人不禁大感鳐儿何其的幸运,嫁于东方堡的少堡主夺得古主的东方歧为妻,揭开身世之后,却是云荒欧阳家的长女,如今,又在危难关头,逢慕容鸣泽替其陪下血本求情,此等幸事,要是落到他们头上该有多好啊!
    
    “父亲。”
    
    “尤仁,跪下。”
    
    一身玄黄衣饰的男子,刚想劝服父亲,可是却被男子呵斥跪下,然后再也不敢多问一句的盯着父亲的背影。




第五十三章 前程欢忧苦作乐   只是掩声向南行 

    端见孩子东方歧一双碧眼蓝眸倏地睁开望向自己这边,那充满绝望的眼神带着最后一丝渴望,在望了一眼自己这边又闭上,半响,未曾开口的东方振声,冷静地开了口。
    
    “贤弟,你这是何苦呢?”
    
    熟知东方振声的性子使然,慕容鸣泽脸色微微一变,心内跟着是不敢松懈,步步逼近的开口,丝毫不给对方留下迂回的趋势。
    
    “鸣泽敢对天发誓,仁兄若是能救得鳐儿侄女,我慕容家定是将东方家当做座上客一般对待,若是有所效命,慕容家也是万死不辞,………尤仁,当着今天古沧人的面前,你爹爹我就宣布一条家训,以后只要是东方堡拜托的事情,你等皆是不可忤逆,听到了吗?”
    
    “谨遵爹爹训导。”
    
    慕容尤仁一直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又是不拿家国大事在心的人,听得父亲这样说,也是没有异议,当下同意了。
    
    “哼………,慕容,你心里想什么你自己应该最清楚,你如此逼迫我大哥,恐怕是居心不良啊!”
    
    大堂上打破沉静的正是赶来的东方堡二堡主,他刚刚从女儿嫁出去的喜悦中走出来,如今又陷入到对这边的担忧中来,此番实在是忍不住了,故而站出来说了这一句话。
    
    东方雷鸣旁边的两男一女一脸悲恸的盯着面如死灰的师父,在丘择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师父身上会散发出如此哀鸣的气息,那无声的哀鸣像张网,仿佛将他要与世界隔绝,只留他一人悲伤。
    
    “雷鸣兄,你是知道的,鳐儿如今只有仁兄能救活。”
    
    “我呸,你该知道的,若是救得,会害了我大哥的性命,更何况,就算救得,鳐儿未必也能醒!”
    
    所有的人再次沉默,包括慕容鸣泽,他知道东方振声能够化解冰封丸的戾气,却不想会让他赔上性命,更没想到,鳐儿有可能会因此而陷入昏迷,如今,自己要是再说下去的话,恐怕就是真正的逼迫了。
    
    闻言二人的激烈争吵,原本正在疏通自己体内涌动的气脉的公子心神慌乱,气息瞬时有所不调,嘴角流出一路血丝,却是固执地站起身子,直视自己的义父。
    
    “雷鸣,你不要胡乱说话,怎么做,我自有一番定夺。”
    
    “父亲,我不能没有鳐儿。”
    
    说完,那纤瘦的身体,便是向后倒下,那立着的白蓝道袍老者见此,先是探了一下欧阳鳐的脉搏,脸露一惊之色,颔首对视一眼东方振声,东方振声眉头微皱,不知圣人为何如此表情,而一仙圣人间接着便是没有了任何意思传递,只探其东方歧的天眼处,知其心神紊乱,当下栖身上前,为其输气通脉。
    
    “鸣泽,当下救人要紧,还是等着他们醒来过后,再作讨论。”
    
    睥睨闻人嘉圣冷言劝说,慕容鸣泽适才稍微收住了声,定了定神,望着嘴角流血的东方歧,心内想着不好在咄咄逼人下去,否则,倒是显得自己不明是非了,在尤仁的搀扶下,站起来了。
    
    “闻人兄,你说的对,是我疏忽了,仁兄,我不该如此逼你!”
    
    “鸣泽,你放心!我定会尽力的。”
    
    “仁兄。”
    
    慕容鸣泽激动地道出一句呼唤,只要东方振声答应了,那么,鳐儿必是有救了。
    
    “振声。”“大哥。”
    
    “好了,我意已决,雷鸣莫要再劝。”
    
    说完扫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嘉圣,作为自己的至交,他的担心他是能够体会到的,只是,他若是救不得鳐儿的话,那恐怕就要失去歧儿了,这可是自己唯一的血脉了。
    
    众人都盯着白蓝道袍的老者收起掌力,各自地心下一松,东方歧意识清醒后,猛地搂过红衣女子入怀,扶摸着女子苍白的娇颜。女子美眸上下张合几秒,终于睁开眼睛,温柔的一笑,凝视着搂自己在怀脸色冷傲双眼焦急的爱人,女子开起贝齿。
    
    “忆馨哥,我没有忘记要和你一起去浪迹天涯的,所以,我怎可离去,莫担心。”
    
    听着自己怀中娇弱的女子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心中立时防如万箭穿心般疼痛,眼眶的泪水再也禁不住圈栓,滑出眼际。
    
    “好,我们这就走!”
    
    怀中的女子听到肯定的回答,脸上绽放出一个欣慰而平静的微笑,尔后轻轻地合上双目,埋入东方歧的怀中,安心的睡去。
    
    “父亲,鳐儿照正常算下去,可以活几日?”
    
    “孩子,半个月时日。”
    
    东方歧将走,折身想起了慕容鸣泽的话,得到答案后,抱起鳐儿,凌空远离,再次落地时,已是在七殿外。随后铿锵一句,又是飞身而起,只是此次再也没有落地,而是消失在了众目睽睽之下。
    
    “谢父亲坦诚相告。”
    
    “孩子,半个月之前赶回来,为父定当竭力救治。”
    
    肃静的东方堡,东方振声的声音极具穿透力的响起,只见他身旁的一仙一声喟叹,轻拍了一下又是后辈又是好友的东方振声,东方振声的胡须在风中颤抖,他的声音带着无尽地悲凉,双眼盯着殿外,交织着希望和绝望,等了半响,外面终是传来一句话。
    
    “歧儿谢父亲了,此恩,孩儿永记于心。”
    
    东方歧用了千里传音,七殿内的人除了感叹其修为深厚之外,无非就是还肯定了一点,这东方堡其日后不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堡主之位依旧还是东方歧的,这不单是一种承诺,更者的是,不管发生了什么,天下的人都将不能与东方堡的堡主作对。
    
    紫韵荫翳的幽幽小道上,紫竹叶随风飘落,马蹄踩着紫竹林特有的冰屑土壤,发出“咔吱咔吱”的唏嗦声,再看那镶着铁钉的白色千里马,马背上坐着两个身影相照的壁人一对。
    
    坐于公子身前的白衣女子左手托着一个白瓷盘,上面装着十几块黄绿色的糕点,女子用纤细的右手拈起一块糕点,回首对着白衣紫纱的公子微微一笑,然后喂入公子的口中,那白衣紫纱的公子双脚蹬着马鞍,双手绕过女子的腰际,拉着马绳,低下眉头迎上女子送来的糕点,一阵细嚼后,淡淡一笑。
    
    “鳐儿,你做的桂花糕真是好吃啊!”
    
    “那是当然的了,忆馨哥,在你心中,恐怕只要是我做的,便是最好吃的,呵呵………………”
    
    “难道为夫的夸赞娘子厨艺天下无双也不行吗?”
    
    对上那一双碧眼蓝眸里流露出的宠溺,白衣女子握着东方歧的手,安心的倚靠着她的怀内喃喃低语。
    
    “我是怕你把我宠坏。”
    
    “呵呵,为夫的“宠坏娘子”是何道理?做丈夫的就该宠娘子的,来别说了,我也喂你一点吧!”
    
    “不要啦…………………不要”“要的,要的。”
    
    马背上的公子一手搂住女子的细腰,迅速地堵住女子的丹唇,喂入已经嚼碎的桂花糕,然后停在女子的唇上,女子也不躲避,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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