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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射雕之风拂桃花-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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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接近温柔时,缓缓开口,“岛主,饭菜快凉了。”一句话刚说出口,便看到黄药师面沉似水,眼睛也恢复了清锐。

    一顿饭,自是吃得没声音。只是黄药师郁闷,安如风可是欢快得一直唇带笑意。偶尔抬头,却看到黄药师的眼神柔和,神色中竟然有一丝无奈。安如风莫名其妙,赶紧收敛神情,做人不能太招摇了,要懂得见好就好。

    夜里,安如风到书房借了有关毒物与暗器的书,正准备回竹林。听得还未睡的黄药师说:“你以后便在主屋休息。”

    安如风顿了顿,没回头地答道:“在那里呆了十多年,突然换地方,我有些不太习惯。”谁要到主屋来,回头就算睡不着外出走走,都说不准会遇上你。还不如一个人在幽静的竹林中轻松自在。

    半晌没听到声音,安如风以为他没反对。正准备走时,却听到他的声音凉飕飕地传来:“安如风,你可以再试着挑战我的耐性。”

    嘴角抽了抽,安如风恨恨地抓紧手上的书。除了威胁,你还有什么本事。好,由你。谁叫形势比人强。“我知道了。”挤出这四个字,安如风多抽几本药书出来,狂怒地转身就走,连招呼也没打。

    主屋房间并不多,除了黄药师和黄蓉的房间外,只有一两间客房。安如风选了离黄药师最远的那间,把手中几本书全扔在了圆桌上。大口喘了几声,这是什么意思?怕自己又跑了,所以看得紧一些。是她之前故意挑战他的权威,所以才想这个法子整她吗?

    这里四季开着荷花,与清冷的竹林相比,多了蛙鸣,也多了份热闹。“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黄药师向来欣赏辛弃疾,自然对他诗里的境界向往。只是安如风心头火起,只觉得蛙唱烦心无比。点亮了烛光,便开始研究身上的附骨针。

    这些时日,她多次测量脉象,却怎么也观察不到中毒的迹象。可当时后颈的刺痛虽然微弱却很明显,她所有的医术都是黄药师教的,哪里敢怀疑他的下毒手法。只好从他日常所看书籍里找些线索。

    这一看,直到东方天明,才发觉自己竟然整晚没休歇。缓缓地活动着身子,脖子也僵得差不多了。她吹熄蜡烛,随便洗漱一下,便往积翠亭去。出去几个月,虽然身体的时间差有些紊乱了,可在熟悉的地方,她还是扭不过习惯。

    一个时辰的练习时间很快便过去。擦了擦额上沁出的汗水,安如风转身便往竹林去,很久没替小南的墓除草了。转身,却看到黄药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稍远处。挺拔的身影,孤单又落寞。青色的衣衫在已经大亮的天光下,透出淡淡的孤寂。

    安如风无良地笑了笑,微一欠身,掉头就走。要说落寞,该是她才对。身在异乡,又不自由。反正黄药师心智强大,无所不能,也无需别人的安慰。一次会错意还不够吗?自作多情也是要有个限度的。

    小南的墓果然杂草丛生。桃花岛气候适宜,草儿的生命力向来顽强,于是更疯长得厉害。她打了桶水,带着布帕,想帮墓碑清理一下。以往,她时常来,墓碑总是干净得很。这次隔了些时日,字里都积了灰。

    一点一点地擦干净后,安如风又继续清除了杂草。有些话,不好说,不想说,或是不愿说,她总是会在这里倾诉。“小南,你在那里可以看得到我的家乡吗?我想家了。”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睛,她一根根地把草儿从土里扯出来,扔在一旁。动作重复又枯燥,可她却做得很认真。毕竟除了认真,她也没别的事好做了。桃花岛总是这么安静,少了黄蓉,这里更是清冷得很。满眼的青翠,满耳的虫鸣,欢快的鸟儿在蓝天中盘旋展翅,勃勃的生机亘古不变,人间烟火在这里淡薄得几乎不存在。以前,她求知欲旺盛,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心境不同了,竟会特意找些事情来填充空虚的生活。

    “你还待着做什么?该去备饭了!”冷清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来,居然含了丝怒气。

    突然听到黄药师的声音,安如风一怔。这里,他从来不会来的。实在不忿他的语气,起身拍拍浮灰,安如风不由地回了一句:“也真是累了岛主,辛苦地下针,并带着如风一路赶回桃花岛,原来竟是缺了个下人。”

    回首一笑,不意外地看到黄药师又板起了脸。她无谓地说:“看来哑仆这些时日厨艺大降,令岛主不适了。”安如风觉得,自己竟然对激怒黄药师非常有兴趣。真的很想知道,他会不会再拍自己一根针呢?扬起挑衅的笑容,她笑得灿烂。果然有些时候,撕破了脸会更好相处些。无谓去做些违背心意的事情,由着自己本性来,活得会更愉快。

 告白

    黄药师看到安如风的笑脸,却缓缓收起了怒色。眼中的神情有些复杂,最终只是站在原地。

    安如风顿觉得无趣,把杂草扔在一旁,刨了个小坑埋了,再把多余的水倒掉。把木桶还回原处,这便直接走向厨房。

    此时已经是七点许了,一天的时间竟然这么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安如风一扭头,发现黄药师竟然跟着自己一并走向厨房。心中好奇,难道他想自己做饭?如果不是……一想到他的挑剔劲儿,安如风有些头疼了。做好的饭菜直接端上去,他觉得不好也会吃。若是在过程中,他那副严师的架子端得可是稳稳的。

    瞧到安如风看他,黄药师顿了顿,吩咐道:“今日荷花开得不错,去做碗羹汤吧。”

    安如风怒了,搞了半天,原来他是想点菜下锅。扭头不答,冲到主屋里选了几瓣粉红新鲜的荷花,几片碧翠喜人的荷叶便用轻功回到厨房去。身形迅速,在黄药师面前晃了两道,也没注意到他嘴边竟然扬起了笑容。

    好不容易侍候他吃完,刚想开溜,又被他抓着说要她研墨。安如风气结,这人怎么年纪越大,越喜欢折腾人。难怪黄蓉也跟着跑了。屏气收心,按着他老人家说得办。于是,又回到了积翠亭。

    磨墨很有讲究。姿势要端正,保持墨身与砚台的垂直平正,不能过重也不能过轻。太急太缓,墨汁都会粗而不匀。清水必须徐徐加之,以少增多。心正墨亦正。所以,并不是随便拿着墨转几个圈圈便能搞定的。

    好在安如风以往也做惯了此事,一番用心下来,居然心平气和了不少。

    “学习与练武一般,切勿浮躁。”黄药师等她磨得差不多了,便沾墨在雪白的宣纸上轻抖腕骨,才过得一会儿,一副江中泛舟图便画得七七八八。

    安如风冷哼一声,谁若知道自己身上有毒,还天天侍侯着下毒的人,心态好得起来才怪。按她的想法,恨不得也在黄药师身上插根针进去,让他也感受一下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不想理他,安如风当作没听见。

    黄药师笑道:“如风,出去一趟,你笨了不少。”

    你才笨了!安如风淡淡地撇过头去。却听到黄药师轻笑了两声,仿佛极为愉悦。

    “提诗该写什么?”黄药师笑着问。

    “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安如风答过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然接顺口了。不由得失笑,看来她再怎么心里不爽,这么多年养的习惯可真是难改。

    黄药师应声落笔。安如风老老实实地拿着印章盖好,再将画挂起来。还未做完,便听到他吹起了玉箫。不同与以往的飘渺,捉摸不定,乐声里地带着喜悦与柔意。

    安如风坐在亭中静静地听着,脑中却思索着昨天翻的医书。但觉得清风拂面,花香怡人,旁边还有人吹着催眠曲了,想不困都难。渐渐地,眼皮子就有些抬不起来了。挪了挪身子,让自己靠得更舒服些。再过得一会儿,她隐隐听到有人叹了声气,便没有意识了。

    眼前一片雪亮,安如风睁开眼睛时,发现已经日头当午了。第一念头便是,午饭没做。当她站起身时,却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黄药师依旧坐在对面,见她醒来,也没抬眼。

    安如风暗骂自己,才当了一天的厨师,居然还养成习惯了。揉了揉眼睛,自己倒了杯水清了清口,便看着桌上的饭菜有些发呆。刚醒来,实在吃不下。可这个时辰,饭点早就过了。

    “岛主,你先吃吧。”她声音有些迷糊地说,竟然觉得,还想再睡一会儿。前些日子天天被欧阳克要胁,睡觉提心吊胆。生怕他不守约,晚上用药迷了自己。回到桃花岛后,又担心身上的毒。这一放松下来,竟然觉得疲累无比。

    “无妨,等一会儿。”黄药师没放下手中的书,径自看着。

    安如风有些摇晃地站起来,往竹屋走去。

    “你去哪里?”

    “继续休歇。”没睡足,安如风的脾气有些不大稳定,语气也不大好。

    “吃了再去睡。”

    “不要!”听到黄药师有些命令的语气,安如风彻底爆发了。回头冷冷地看着黄药师,她笔直地走了过去。“岛主,我一直都很想问你一件事。”

    黄药师放下手中的书,微皱着眉头看了过来。

    “你到底清不清楚眼前站的人是谁?”安如风一字一顿的说,成功地看到黄药师的脸色也冷峻了起来。

    “收留我,养育我,教导我,这些如风都很感激。但是,请你知道,我是另外一个人,不是你心中一直惦念着的妻子。”从容地把这些一直埋在心头的话说出来,安如风刚刚还有些糊涂的脑袋彻底清醒了。

    眼前的黄药师虽然坐着,但身上已经明显地飘着一股萧杀的气息。

    安如风满意地笑了笑,早就该说清楚的。“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未等他脾气爆发,她又扔下一颗原子颗。威力大得当场把黄药师的怒火给压了回去。

    黄药师脸色复杂之极,诧异、惊怒中,居然还有一丝安如风看不出来的感情。

    “如果我未曾对你动感情,凭着你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被当成影子也只会心怀感激。可是偏偏不止是这样。那么,你将我强行带回岛中,便是对我最大的折磨。我只是我,不是你妻子的投胎转世,更不是影子。请你看清楚,分明白,不要再认错人了!”安如风没再像往常那般,藏着掖着自己的想法,趁着这个机会,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瞧到黄药师坐在原地,脸色一变再变,却始终没动。安如风差点悲愤得想大哭!心中这才明白,黄药师不是不想惩罚她,是根本下不了手。这一刻,她才知道,在他心中,自己果然只是一个影子。因为这张脸,他舍不得下手。

    不再理他,安如风拂袖而去。这番话,说得也算是解恨!本来还疼痛难忍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现代人,当然个个自私。自己不好受,那害自己不好受的人也跟着一并儿难受吧。凭什么她在一旁郁闷得要死要活,黄老邪还能悠然自得地吹箫泼墨。不如公平一些,两人都不快活吧。

    之后,黄药师果然一直避开着她。只是,还是冷冷地告诉她,必须在主屋里住下,三餐还是必须由她来准备。安如风这回倒不觉得被委屈了,都应承了下来。因为,每次看到黄药师有些尴尬的脸,她都觉得心里的憋屈好受多了。

    人果然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快活。这不,换黄药师郁闷了,她却心情舒爽了。拿着医书,安如风继续研究医术,可怎么也想不出附骨针的解药。要知道下毒可以随心所欲,解毒却必须对症下药。有时候药效不对,很可能会引发其他的连带反应。安如风本来就喜好医术,知道其中厉害,哪敢轻易配制。

    最为奇怪的便是,身体当真一点异样都没有。这让她想查看些反应都束手无策。只是黄药师瞧着她整天钻研这些,忍不住笑了两声。

    安如风不客气地瞪了回去。打从挑明之后,她的客套也收敛了不少。明摆着这人不会杀自己,还跟他虚伪什么。前几次,黄药师确实不悦,到得后来,却没了反应。只是瞧到她苦瓜一样的脸,笑意更深了。

    安如风气得心尖尖都有些发痛。非不相信自己会配不出解药来,实在不行,毒发就毒发。她倒是越发捏准了黄药师的心态,只要他忍得下心看这张脸痛苦不堪,就由得他去好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竟然又渐渐相处得和谐起来。吃饭、练武、画画、看书,虽然大多时候安如风不愿开口,可两人也没再针锋相对。

    只是,黄药师无论做什么,都将安如风带在身边。到得后来,安如风实在忍不住心头惊讶,问他:“岛主,你最近是否身体不适?我给你开个方子如何?”

    语音刚落,成功地气得黄药师拂袖而去。安如风这才觉得安心,生气的黄药师、别扭的黄药师才是像他。之前的那些表情,只是梦魇吧!

    “爹,爹,蓉儿回来啦!”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大喊,竟是黄蓉的声音。坐在书房中埋头苦读的安如风屈指一算,发觉竟然回来一个月了。

    黄蓉冲到书房中,却看到安如风端坐其中。刚刚还挂满笑容的脸顿时拉了下来。“我爹呢?”

    安如风指了指外面,“不清楚,大约是在外面走走吧。”今儿个是十五,黄药师定期找周伯通麻烦的时间。她向来离九阴真经避而远之,自然不会去淌这滩浑水。不由地多看了几眼黄蓉,小丫头谈了恋爱之后,脸上的稚气竟然消了不少,有些成熟妩媚的风情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黄蓉靠在门边,口气有些不悦,脸色却很平静。

    安如风一笑,“比你早上一个月。”

    黄蓉恍然大悟,“那次在归云庄时,爹爹便找到你了。”

    说到此事,安如风也无奈叹气,人生不满意十之**。

    “那你为什么乖乖地听话?”黄蓉脸上也带着好奇。

    “我打得过你爹吗?”安如风摇摇头,不想再说此事。

    黄蓉侧了侧脑袋,脸上的不悦又多了几分。“哼!爹爹真是。”这个女人不就像长得像娘,走了便走了,还抓回来干什么。

    点点头,安如风无比同意黄蓉现在的看法。她也不明白,黄药师那么执着地是为什么。瞧到她脸上的神情,黄蓉气得跺了跺脚,扭头就走。安如风浑当不见,继续低头看书。平静的脸上泛起了笑容,剧情终于来了。

 开戏

    黄蓉一回岛,便喜得在花丛中失了身影。哪里知道郭靖第一次进岛,而且还是比归云庄的阵势更复杂。无论怎么走,总是觉得回到了原地。立时就迷失了方向,只见东南西北都有小径,却不知走向哪一处好。他虽然反应慢,却也不是蠢货。于是便在原地等黄蓉,哪料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半个人影。

    心急之下,便乱闯起来。当他想起黄蓉有可能找不到他,想回到原地时,已经把小红马都一并弄丢了。只好坐在地上,等着黄蓉来找。坐着坐着,竟然睡着了。直到皓月当天,突然听到一阵美妙的箫声。

    他也明白这种被困阵中,常常看起来无路,实则另辟小径。不过,他想不明白,于是便干脆从树上飞越而走,只跟着箫声,笔直地闯了过去。看到了冯衡的墓,他立时知道这是蓉儿的母亲。当下在坟前跪倒、恭恭敬敬地拜了四拜。

    随后又跟箫声往前走。只是,再过得一会儿,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听得郭靖心中一荡,只感面红耳赤,百脉贲张。箫声渐渐急促起来,似是催人起舞。他不懂其中厉害,只觉心中难受,干脆坐在地上,依照马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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