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生今世 by 逆境丛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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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们流落街头了？〃我兴奋起来。
〃大姐真看我不顺眼很久了，竟然短短的12个小时，就能让我的5张卡全部挂失，停户。我在美国可以说除了口袋里边离开美国两年多前剩余的几十块美金外，分文不剩了。〃
〃言呢？〃我问。
〃既然大姐都这么跟着我决断了，他那空头支票肯定也作废了，更别说他本来就不打算拿我的钱。〃他看着我，喝了一口茶。〃幸好我早期上学前长了个心眼，以往父母亲给我的大笔零花钱，除了生活费，学费，自己打工挣来的钱都没有动过，存在了一个瑞士银行的账户，当时想着说不定哪天玩过火了，父母亲不搭理我，我起码还有保释金或者是给女友的安胎费。不多，大约不到7万美金。不过都是在我自己的名义下，跟我父母亲没有挂钩，我大姐也不可能有办法知道。不过麻烦的就是周六银行是不开门的，就算我有提款卡，也是瑞士的银行卡，美国的机场也取不到现金。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机场带到周一早上才有可能取钱。〃
（逆境：7万美金在现在可能不算什么，十几年前可是能买房子了。逆境还是善良的，忍不住在金钱上为难他们）
〃言本来就是被强行逼出国的，本来在美国应该会有大姐的人接应他，或者监视他，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准备太多东西，身上也就不到一百块美金，还是他叔叔临走前硬是塞给他的。〃
我当时就跟他开玩笑说，〃我已经身无分文了，你还要不要我？〃
〃我不要你，也不是因为你身无分文。〃他就白了我一眼。把那大约八十几块美金塞到我手里。〃你看着办吧。这里你比我熟悉，实在不行，我们去餐馆做黑工好了，这么多留学生不都是这么熬出来的？不过你现在不是少爷了，不要处处要求那么多就好了。我也不会迁就你。〃
〃傻瓜。〃我搂着他。〃我们也不至于道弹尽粮绝的地步，我还有些存款在瑞士银行，到了周一就可以拿到了。怎么样？愿意跟着我流落街头到周一么？〃
〃流落街头？〃言不懈的看了看富丽堂皇的飞机场大厅，那地面打蜡打得跟镜子似的。又看了看我身上的阿曼尼。〃有这样的街头流落，你还好意思装可怜。算了。〃
〃你困了，睡一觉吧。时差不好倒。〃我拍拍他。好不容易他又能用正常的语气跟我说话，我还有些感谢把我逼到这种境界的大姐了。苦肉计，虽然不是我本意，不过起码让言不再对我冷言冷语了。
〃你们真在机场呆了两天，没有人赶你们么？〃
坐在我对面的他笑了笑。
〃两天算什么，当我知道我找到了一个可以和我一起享福，同甘共苦的人，我觉得，其他的就无所谓了。〃
〃不过两天也没呆成倒是真的。〃他皱眉头，可能是为了不能和小情人在飞机场享受同甘苦而感到遗憾。
〃言睡得很不踏实，可能是飞机上睡多了，所以一直昏昏沉沉的，我给他买了一杯茶，还有一些甜甜圈，让他先吃。虽然说我们身上的零钱够住酒店，不过我不愿意动他的钱，毕竟那是他的叔叔给他的，还是留作纪念的比较好。他平时也不喜欢喝咖啡，说是味道怪，而且对身体也不多好，所以大都还是自己泡茶喝。泡咖啡也不过是为了让我舒适，所以我给他买了一杯绿茶，不过说实话，美国的绿茶真是很难个，比不上国内最便宜的茶，不晓得他们在里边加了些什么，怪味连连。严可能也不喜欢，不过还是喝了，我们就那样一人一口甜甜圈的吃，不分你我，不顾他们的眼光。反正也没有人认识我们，感觉很自由，很好。〃
〃不过同甘共苦没有三个小时，就被李律师王会计找到了。〃
〃啊？〃那里蹦出来的两个人哪？〃你大姐他还不愿意放弃？〃
〃不是，这个李律师是早前在美国读书时候父亲叮嘱过看我的人，估计是害怕我顽皮成性，惹祸，所以小时候一直都监视着我，后来我上大学，MBA，李律师还是经常帮我处理一些纠纷之类的小事。王会计时母亲在美国分公司的财务总监，美国公司的事情都是他来管钱，我上学时候拿钱都是从他的那边拿的，有些交情，但是不是那么熟悉，毕竟是我父母亲的那一带的人。〃、
〃他们要找你们做什么？〃我觉得故事有下文。
〃当年的遗产税虽然跟现在比低一些，可是还是很多，父母亲家大业大，财产近恶不少，如果指名让我继承，那么百分之二十到三十的总产，都要上缴为遗产税。所以父母亲开了trustfund，就是基金会。指名在他们身后让基金会来处理它们的资产，然后借由基金会来让我调度这些财产。这样的好处就是免了一大笔遗产税。〃
〃也就是说，那些遗产还是你的？〃我看着她。
他摇摇头。〃其实，母亲的目光比这甚远。〃他叹气。〃我和大姐决裂后，董事局开了紧急会议，大姐看来想要把我往死里逼，取消了我的所有经营权，继承权。她手中有我母亲临死的叮嘱，说是如果我三年内不结婚，就是自动放弃所有权力。而且她还证明我跟了一个男人跑了。董事会估计是被吓倒了，不说我跑不跑，我已经相亲，并且准备结婚，留下了一摊子事情，而且他们也不信任我大姐的能力，毕竟我姐夫那种人，吃肉不吐骨头，而美国这边的分公司不晓得他们怎么钻法律漏洞，和总公司脱离了所有关系。〃
〃后来才知道啊，我母亲临死前的考虑良多。她害怕我不结婚，害怕我和男人鬼混一辈子，不务正业，所以给了大姐偌大的权力，一旦我逃婚，大姐就可以章控一切。可是她要知道 大姐夫是个贪婪的人，大姐也好不到哪里去，还怕他们剥夺我的财产， 所以如果我出意外，那么所有的钱都回被基金会捐款，其他人一分也拿不到。估计这就是大姐一直恨我入骨却不能伤害我的原因。
如果我还是逃婚了，选择放弃。我母亲故意还是舍不得看着我流落街头。其实我也不会流落街头，充其量是做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而已。不过母亲还是担心我的。基金会担承里有一条，一旦我大姐掌权，国外的分公司各自董事会有权力脱离，并且认定后还是归我管理。〃
〃那你又变回成少了？〃我问。
〃呵呵。。。你跟他很像。本来言当是还迷茫的很，不过听他们这么说，立马瞪了我一眼。似乎我是被宠坏少爷。也放开了我的手。〃
〃我当时就着急了，我可不愿意回到公司后失去了他，再说他在美国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他不愿意跟我走我还要为他担心。〃
李律师和王会计倒是没有太多嘴，估计也是件太多大世面的人，十分能隐忍，没有对我们表示任何的鄙视。只是说早上才知道我跟言来美国了，所以来借机，结果我们在飞机场错过了，找了很久，才发现我们两个在这里。说是一切已经安排好了，希望我们过去。
〃走吧。〃我拉着言的手。心想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我也不会在放手了，既然母亲已经对我绝望了，我也不管那么多了，传宗接代与否，不重要了。实在不行，我死后再给母亲下跪，请求他的原谅好了。
〃美国的分公司在旧金山，离洛杉矶还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我早些年求学的时候实在东海岸上的学，因为不是十分欣赏西海岸的乱，特别是犯罪率高。不少贫民都是没有文化，也不知进去的。不过这次我倒是有些高兴地点是旧金山，因为华人不少，中国城也大，起码让言能多适应些。〃
〃李律师给我么安排了住处，就在旧金山郊外的一处，公司给我们租的别墅。两层楼，四室两厅，厨房，两个浴室。家具什么都有。估计平时也就是公司用来接待人的。还给我们弄了一辆公司的车，黑色的。记得好像是伏特房车。不是很新。而且给我留了一些文件，让我处理。准备一个星期后开始正式上班。
毕竟国外的公司和国内的不一样，特别是管理方式和管理文化。越早开始，我越能得到董事会的认定。虽然说国外比较开放，可是我跟言私奔这件事还是让国外董事会有很大的疑虑。〃
〃嗯。〃我点点头。
〃我们达到的时候已经凌晨2，3点了，7，8个小时的车程，中间还在路边吃了一顿难吃得牛排。加上之前的12个小时的飞机，言和我都累了。我们早早的入睡了。一直睡到周一的清晨。算了有了些力气。〃
〃言比我起得早。估计是时差还没有适应过来，整个人看起来跟个脱水的西红柿，有些迷茫。要不是我实在没有什么力气，我还真想扑上去啃一口。〃对面的老色狼嘿嘿笑了。
精力旺盛的人，我摇摇头。
〃那个时候感觉很好，好象狂风暴雨后的平静，不用担心母亲的遗愿，不用担心大姐的逼迫。言在我的身边，不懂担心四周人的眼光。感觉获得了重生。〃
〃别墅虽大，没有什么失误，故意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住了。幸好有矿泉水，不让真是要死人了。我们大概整理了一下行李，洗洗漱漱一番，然后我翻出来我的驾照，开车出门采购一些日常用品。〃
〃旧金山我虽然不怎么喜欢，不过说到购物，还是不错的。想当初，在东海岸的时候，想吃国内的什么都找不到。旧金山的渔人码头上不少小商店，特色饭店，中国城也不错，除了晚上治安不好，白天去倒是可以赚上一转。而且旧金山总体来说是十分开放得，同性恋手牵手大街上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还有一些小区是专门同性恋聚集的场所。我们买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主要是言，平时在我的公寓的时候，也是他细心的采购我们需要的一切，毛巾，香皂，他都知道我喜欢的牌子和味道。我也没有帮过他。不过，国外，可不一样了，虽然说言也是英语六级出身。不过日常生活上用语可能就不如我那么了解。洗发水他明白是shampoo一个词，不过超市里边洗发水就有一架子，看得眼花缭乱的，倒是为难他了。拿着3，4个长得一模一样的洗发水瓶子，问我有什么不同。〃
他笑眯眯的，似乎是回忆到了好的事情。
〃那段时间，言倒是很可爱，好像刚出生娃娃，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缘故，总是拉着我上街乱转，一是好奇，也是想多学一些东西，早日独立。所以经常拉着我逛街。我很喜欢他依赖我的感觉。感觉子骂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
〃不过我们才忙了一个星期，也就是打理打理房子，收拾收拾，弄得像个家，然后买了一大堆食物，研究怎么样在没有胡椒，味精，调味分的情况下做出一些比较象样的中国菜来。我依旧对做饭没辙，充其量能时候弥补，洗碗而已。言还是心灵手巧样样通。唯一美中不足是哪一周我没有跟他做爱。〃
〃咳咳。〃我又一次差点呛住。这人也太直白了。
〃虽然我们很有默契的不提，可是我害怕我给他太多的伤害，会让他对我心存排挤。所以还是一人一间卧室。不过有时我我会赖在他床上，抱着他睡觉吧了。〃
〃一个星期后，我就回到了公司。美国的公司。明显的陌生环境。虽然不是没有在美国打过工，不过，作为总经理直接上任，顶着一堆不服气，等着看笑话的眼神，还是提不起好心情来。〃
〃好在美国公司上下班时间很规律，特别是加班一般来说要付加班费的，每小时比平时上班时要多出50％左右，所以公司不鼓励人加班。我也就是重新回到了照九晚五的生活。好处就是，我一下班，可以和言在一起，要么一起做饭，要么出去逛街，让他早日适应一下。顺便锻炼一下他的口语。不然让言整日在家看电视，太委屈他。虽然跟他说让他来公司帮忙，不过可能是怕影响不好，一口回绝掉了。晚上的时候，我就带他学开车，在美国，不开车是不可能的，因为走路太远，太不安全。我宁愿他学会开车，可以自己出去溜达，不会太闷的慌。〃
〃那几年的时光虽然忙碌，不过很充实。我在公司上班，挣钱养家，言在学校读经济管理博士。本来也想上MBA可是，美国稍好一些的学校的MBA都是要求有经理级别工作经验2年以上，还要有很强的推荐信。也就是说都是给有钱的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当上经理后嫌弃文凭不够，重新回学校的人上的。不然谁大学毕业能拿到经理职位，言在国内上的大学，这一条就在国外很吃亏了，更别说上MBA了。不过他成绩好，也吃苦耐劳，在自学了几个月后，考过了GMAT，拿到了不错的奖学金，重新回学校去了。这一方面，我倒是完全的支持，因为他不愿意来公司上班，我又担心他别地上班不适应，学校环境起码不会很复杂。不过苦的是我，他在洛杉矶上大学，我在旧金山，8个小时的车程。只有周末才能见面，就算是暑假也因为要写论文不离开学校。吃不到他做的东西，我又回到靠垃圾食品存活的年代。不过每天完善我都会打电话，问他过得如何，他也总是耐心的听我抱怨在公司里碰到了什么钉子。〃
〃这种情形一直坚持到他博士毕业。〃
〃他用了三年时间，连暑假都修课才毕业，我知道他一方面是为我想，我总是抱怨他离得太远，让我担心受怕。虽然是开玩笑的口气，不过担心是真的。言这么纯净的人，美国的gay可是无所顾虑的，特别是他长得好看不说，又是不多见的兖州人。想想也知道有多受欢迎。虽然不担心他会背着我找人，不过还是怕他吃亏，毕竟年少轻狂时候，学会了不少手段，十分清楚那些派对上，啤酒，药的横行。总是叮嘱他别人给你的饮料如果开过瓶口的，不要碰。中途离开上洗手间后，那些饮料也不要再碰，重新要一瓶。给你莫名其妙的药不能吃，要搭便车，或者给你搭便车的不要搭理，敲你公寓的门，要借东西的不能开。甚至是警察找你，也要记住名字和号码。〃
罗嗦。我白了对面的老头一眼。
〃毕竟世道不一样了，路不拾遗的年代早过了。我其他不在乎，只要言平平安安其他一切好说。我是无论如何人受不了他出什么事情的。〃
〃他毕业了，你没有送什么大礼？〃我打断了他的信誓旦旦。
〃有。怎么没有，分开了三年，好不容易他找到了工作，准备回到旧金山来。礼物怎么能少。〃他笑了笑。
〃出了那件事后将近半年我才敢再度碰他，虽然他不怎么适应，不过估计也因为寂寞倒是很激烈，有求必应。他上学前，我们一起帮他找了一个离学校步行距离的公寓，治安也不错的区。不过，还是为了方便，给他买了一辆新车。我那时工作国刚有起色，就贷款买车，还怕他不要，想了一堆的方法准备让他收下。不过，他没有拿捏，大大方方的收下，倒是让我有些好奇。〃
〃后来他才说，我那个时候紧张他跟个什么似的，不准他步行，不准他搭车，毕竟也因为犯罪率高的缘故，他很能理解我的心情。所以说与其让我担心，不如老老实实收下。不过不怎么准备开就是了。〃
真是体贴的小受！我好感动。
〃然后呢？毕业礼物是什么？〃
他顿了顿，后干最后一口茶。笑嘻嘻的，〃家，一个家。真正属于我们的第一个家。〃
〃家？〃
记得某个名人或者是不是很出名的人说过这么一句话，
家？啊！
家素什么？啊~？！
不仅仅是一栋房子，两间卧室两张床，
不仅仅是三口人，爸爸妈妈和孩子。（而且是计划生育下的结果。）
家是我们可以依赖的地方，受苦受伤后最先想到的避难港。
（逆境：酸，酸死了，逆境块受不了了。）
好了，不诗情画意了。
〃我用那几年期间挣的钱，分红，而且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