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后 作者:葡萄(晋江vip金牌强推作品2014.06.27完结)-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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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懂,只是一向不肯为了些利益之争装模作样,便是逼到了面前,风骨总还是有的。
所以自己虽然以前忍不住暗地倾慕罗暮雪将军,一个女人,对情敌,尽管是为了她明知道不可能成的男人,总是不可能有可能有好感的。但是对陆芜菱,她却生不出恶感来。
自己惯性多疑了。
现在看来,陆芜菱和她在路上遇到的方微杜公子,骨子里倒真是像。
只不过一为男一为女而已。
她想起她的遭遇,心里忍不住暗自叹息。
可是自己,却还不如人家。
终究这世间的事,自怜自伤是无用的。自己也没有资格去同情和帮助陆芜菱。
无情世道,能各自保得平安已是难得很了。
她终于微笑道:“既然如此,陆姑娘现在要婢子做什么不?殿下快起床了,我进来之前听说殿下吩咐,让您去过目并伺候他的早膳。”
陆芜菱暗骂变态,无奈说:“那就去厨房看看罢。”
68、手渎 。。。
早膳时四皇子又死乞白赖纠缠了半天;甚至企图叫陆芜菱喂他吃,陆芜菱自然不肯;表示人家夫妻也没有喂的,四皇子有些恼火起来;如果不是他最近事情忙;便准备动手收拾她了。
然后餐后陆芜菱便得到了由婢女送上的布料缎面针线等物,让她给四皇子做鞋。
尽管无奈,若是做鞋便能换回繁丝;她倒是乐意的,所以她也没抱怨;便开始埋头苦做。
纳鞋底这样的活通常闺阁小姐们做不了,幸而有锦鲤帮忙在旁边替她做。
锦鲤也觉得四皇子殿下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莫测高深。不过上位者交待;她也无权置喙。
陆芜菱做了会儿,有些烦躁,便想着到底如何才能同周侍卫和繁丝紫燕他们取得联系,商量逃跑和退路,这件事本身实在为难,她看着锦鲤,心里想:若是自己也同锦鲤一样,不但身强力壮,还会几手功夫就好了,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处,现在却是临时抱佛脚也没用,当时在罗暮雪身边,若是请他教教自己……
估计他也只会笑她吧。
锦鲤纳着鞋底,却也在犹豫,要不要同陆芜菱提及自己在路上遇到方微杜公子的事情。
四皇子殿下下令她随军去南疆,她脱身晚,是单身上路的,想不到会遇到方微杜公子,还帮了他的忙……人生际遇,有时颇为神奇。
想到方微杜的风姿,他说过的话,随意的笑容,举手投足间的洒脱……锦鲤突然间看陆芜菱也顺眼了许多,她虽然出身低贱,因为学得功夫和种种技能,人也聪明,并不是寻常奴婢的见识,反而对自己颇有自信。她本来觉得陆芜菱这样的官家小姐,哪里知道生活艰辛,文采也好,美丽也罢,不过是太平时候用作高?!雅的点缀,一旦无家族富贵依恃,就什么都不是,只能做玩物。不明白为什么罗暮雪将军这样的人要如此痴恋她。
但是,女人都免不了会倾慕方公子那样的人,恐怕男人也免不了会喜欢陆芜菱吧?
可是,锦鲤想到方微杜对陆芜菱的看重,不顾一切在朝堂上要求求娶陆芜菱,就不想在陆芜菱面前提到方微杜了。
她也决定,如果方微杜真的这几天也来了济南,还是不告诉他陆芜菱被四皇子虏获。
方微杜自从陆芜菱被赐婚给罗暮雪,似乎觉得该做的事情已经做了,连春闱都没有参加,就带了几个从人去四处游历了。
结果,春闱也没能举行,世道大乱,他和从人失散,如今手下也没有能用的人,就算他知道陆芜菱在四皇子手里,也无能为力。
四皇子跟方阁老又不对付,到时候反而害了他。
陆芜菱憋足了劲,花了两天时间,给四皇子做好了鞋,这两天也照他说的,过问他的衣食起居,尽量让他满意。
好在他整天忙碌,倒没有多少时间歪缠,顶多过来沾点小便宜,陆芜菱虽觉得恶心,却还没有完全不能忍。
傍晚晚膳前陆芜菱给他鞋子的时候,四皇子露出十分欢喜的神色。
她的手艺并不好,鞋子也不过是块藏蓝宝相花锦缎做的鞋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绝对赶不上皇子府针线房的手艺,陆芜菱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好像四皇子从来没人给他做鞋子似的。
不说针线房了,就是贵妃娘娘,应该也给他做过吧?
晚膳四皇子去前厅同谋士们一起吃,也没空折腾她,陆芜菱松了口气,自己吃完回屋休息。
因前两夜四皇子虽然歪缠,却没有真的夜里骚扰她,故而她便放心睡了,睡到半夜,却突然被身上重量压醒。
她猛地惊醒过来,出了一身冷汗。
胸口凉飕飕的。
她的抹胸被解开,一边被四皇子含在口中,一边被他一手握住捻弄。
她已经不是羞愤,而是觉得浑身发僵发冷,脑子突突地胀跳,轰隆隆的,一阵阵发晕。
四皇子还在吮吸着她。
她这时候还能在脑海里想到个念头,为什么男人都喜欢吮吸此处,是从小喝奶时留下的缅怀?
为什么女人都不喜欢?
有这念头的她好像飘离于意识和身体之外,甚至很冷静。
另一部分的自己却好像已经快要死了一般。身体僵冷,只有心在跳。
“殿下,”她声音干涩麻木,“您答应我的事呢?”
四皇子没有立刻回答她,他依旧吮吸着,仿佛饥渴的知了在吮吸树的汁液,仿佛吸血鬼在吮吸赖以生存的血液。
陆芜菱想推开他,却知道自己根本推不开,不过是白白给他添了乐趣。她抵抗着因为身体的厌恶产生的僵直,用自己受了震荡又飞快运转的脑子拼命想着对策。
四皇子吮吸了片刻,把嘴唇移到她已经被袒露出来的雪白小腹上的肚脐处舔了舔,一只手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另一只手探到她裙子里去飞快摸了一把,发现她还是干涩,而且身子僵硬颤抖,微笑着叹了口气,道:“菱儿,我忍不住了,反正你迟早是我的人,今晚给了我吧。”
陆芜菱胸口发冷,看上去却依然很镇定道:“四殿下言而无信,我不敢再托付终身。”
四皇子笑了笑,腻声道:“放心,我言而有信,你既然不愿意,我便不要你身子,只是摸一摸总可以吧?”
陆芜菱冷冷道:“我知道殿下看我不过是个玩物,您爱怎么摸怎么摸吧。”
说着闭上眼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仿佛尸体一般随他摸。
四皇子却是有些风月手段的,虽然她如此模样叫他下不来台,他咬了咬牙,就想:不信我挑不动你!
他放弃粗鲁的揉弄,控制自己不由着性子来,轻轻在陆芜菱额头亲了一口,缓缓亲过她的鼻子,嘴唇,脖子,手指在陆芜菱手臂肩膀轻揉,慢慢托住□的胸部下缘,好像珍爱无比一般轻抚她。然后才用手指慢慢往高峰攀援,好似她是一只极易受惊的小鸽子,动静大些便会被惊走。
他手法高明,若不是陆芜菱心里厌恶他,还真是熬不住这般旖旎刑罚。
他动手解掉她下裳,陆芜菱真的忍不住了,她身子微微发抖,但却不屑于在他面前哭泣,她一把拽住自己下裳,挣扎起身用力推他。
四皇子虽然没什么功夫在身,却也不是被酒色掏空的,身子还算强健的男子,自然不是她能一下推开,他看到陆芜菱怒睁着眼睛看着他,好像怒气冲冲的孩子,便又有些心软。
但就这样放过她!
他突然对自己的心软升起一股戾气来。
不忍也没兴趣再继续刚才心里打算的解掉她下裳分开她双腿去捻弄她那处什么的,可这样罢手连自己都看不上自己了……
四皇子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他以前做过那么多事杀人害人俱都不曾心软,怎么遇到她一瞪眼一伤心便都要心软?
他一把揪过陆芜菱,把她按在大腿上,又一把把她亵裤也扯掉,露出雪白俏臀,“啪”的重重打了一巴掌,声音清脆。
陆芜菱完全懵了。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四皇子殿下是个疯子,这样的人如果得了天下会怎么样?
四皇子连续“啪啪啪”打了七八下,把她臀都打红了。才喘息说:“下次敢不敢把你夫君推开?……”
又痛又羞辱,陆芜菱咬牙什么都不肯说。
她做梦也没想到有人会这样对她。
也就是那些狱卒,欺辱牢中女人,因为不从而打她们,也不是这般打法……
四皇子看着她被自己打红的臀部,却兴奋起来,他最喜欢便是这种又痛快又心疼的感觉,又把她搂在怀中,一边给她揉,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可知道错了,乖一点,菱儿,下次就不会打那么轻了……”
陆芜菱因为又气又臊又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四皇子却已经兴奋不已,牵着她的手去摸自己胀起的地方,一边更加腻声说:“我给你揉了,你也给我揉揉……”
……
早起的时候,四皇子有点欲求不满但又有点心满意足,在这种极为微妙的矛盾中亲了床上躺着的陆芜菱一口,春风得意地在婢女服侍下穿戴梳洗好,又吩咐把繁丝带来服侍陆芜菱,这才去忙他的篡位大计。
陆芜菱铁青着脸躺在床上,理都不理他,锦鲤进来都同情地看了她和狼藉的床铺几眼,心想陆姑娘终究是被四皇子坏了身子,可怎么去嫁给罗将军啊,只怕也只能跟着殿下了。
陆芜菱想吐又吐不出来,自然也没胃口吃饭,叫人端了热水来,拼命洗手,洗了一遍又一遍。
昨夜虽然她一句话也不肯跟他说,一个表情都欠奉,但是手被他攥着,却是怎么用力都收不回来……
这会儿繁丝被带来了,虽有些苍白,倒也不是如何憔悴,看到陆芜菱,大哭着抱上去,哭着“苦命的姑娘”。
陆芜菱自己哭不出来,只得拍着她肩膀,安抚她。
心里想,自己一定要想法子了,不要脸的四殿下还那么多花样,这次是手,下次不知道是什么,自己不被他折磨死也要被恶心死了。
想起被他摸,被他搂着,被他亲,被他搓揉调笑……陆芜菱恨不得将自己手剁了。
问了繁丝她被关在哪里,可曾受罪,紫燕她们如何了。
繁丝抽噎道:“我们三个关在一处,倒是没受罪,衣食都没有短了我们的,只是不准出屋子,周侍卫他们不知道在哪,我们一直担心姑娘……”
抬头看着陆芜菱,却不敢问她可曾被四皇子殿下所污。
69、纸团抄经与评语 。。。
陆芜菱本还一筹莫展;想不到救援却来得很快,她被虏获的第五天;她正愁着的时候,就见到繁丝进来;面上有些不对。
陆芜菱不动声色;瞥了锦鲤一眼,沉默着放下手中笔,喝了口茶。
今天四皇子不知道抽什么风;非要她帮他抄经。
陆芜菱其实字也就是比一般闺阁女儿好些,和那些名家大家没法比;她自小聪明,聪明的孩子就不容易下苦功;何况她又没人从□着她练字。
到底抄经做什么?难道是为了祈祷他能顺利篡位;得登大宝?
菩萨会保佑这种逆行?
陆芜菱一边暗自诅咒他,一边抄经。
因为锦鲤要看着她,有时需要去吩咐个饭食,也会让繁丝出去说,繁丝这两天,听了陆芜菱的吩咐,有意多出去,探探地形情况。
陆芜菱看到繁丝的脸色,便觉得她有所获,看了看锦鲤,道:“早些吃了午膳,我今日抄经可是乏了,一会儿歇个午觉。”
锦鲤和繁丝摆饭,虽军中一切饮食从简,但四皇子却吩咐了给陆芜菱和自己一样的份例。饶是如此,也不过四个菜,一个汤,一道果子,一道甜品而已。
不过比照起藏在地室里的饮食和逃亡时的吃的,这简直就是盛宴了。
陆芜菱无声无息用完饭,赏了繁丝和锦鲤各一碗菜,便要歇午觉,叫繁丝伺候她。
锦鲤知道陆芜菱不喜欢她总凑在面前,便乐得也去自己睡个午觉。
繁丝伺候陆芜菱更了衣,在门口留意了一下是否有人,便掩了门,到陆芜菱睡的拔步床上,把一个包了蜡的小纸团塞在陆芜菱手中。
陆芜菱看了她一眼,便迅速展开纸团。
纸团上字迹陌生,写着“受命将军,来救姑娘,后日午后,贼军会师,府中人少,姑娘可于房中等待。”后面写了个龙飞凤舞的“秦”字。
字写得不好,只能说还算规矩,一看便不是文人所写。
陆芜菱沉吟着,她首先想的是,此事是否有诈,会不会是四皇子有意所为,来试探自己。
转念一想,便是如此又有何惧,反正落在他手里了,不过是待宰的羔羊,他大不了立时将她污了或者杀了,就算不来这码事,要是逃不出去,迟早也要被他吃干抹净。
若是别的势力陷害,似乎也没必要提前通知自己。
那就权且当它没问题。
如果是真的,便要想,自己有什么可配合的?
还有,如果只救自己一人,周侍卫紫燕他们怎么办?
她低声问:“繁丝,给你的人是谁?可曾说什么?”
繁丝也把声音压得极低,道:“是个寻常的粗使婆子,还低声问了我一句丫鬟们可是在东后院。我当时有些惊讶,就没反应过来,有人来,那婆子也便走了。后来我想,确然当初我们是在东边的哪个地方关着的。”
陆芜菱沉吟,若是问了丫鬟们关的地方,这是也打算救助丫鬟们了。来者是罗暮雪的手下,断然没有不救周侍卫那几个同僚反要去救丫鬟的道理,所以,自己可以不用担心周侍卫他们?
但是,故意问繁丝这个也可能是让自己可以放心跟他们走……
那就有可能有诈……
她一时间琢磨不透,突然觉得如张良那边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人物,实在是应该名扬千古的,有时候,蛛丝马迹确实可以让敏锐的人觉察出隐藏在其后的真相,但有时候,却真是难以判断的。
如果自己不是听繁丝复述,而是自己在场听到那人的话,能否从语调情绪里判断出真假?
但无论如何,总是不会更糟了。
干脆,可以什么都不想,只做预防。
陆芜菱在接下来的第二天,把能带的东西略微做了整理,她没有什么能用作防身的,四皇子给她的钗环都是钝的,屋子里连根绳子都找不到,最后,她藏了几根针,趁夜里又拔了两根蜡烛扦子。
她想起话本演义里张飞类的人物常有的对话:杀一个够本,多杀一个就是赚了。
不由微微笑了。
她心里只有积郁,没有杀气,不想杀人,也不需要垫背,但是如有必要,她也将不会手软。
晚膳过后入夜时候,四皇子又来了,看上去比前几天更加疲倦一些,但是面上依旧是笑嘻嘻的,进来便把婢女驱出去。
陆芜菱没有跟他说话,也不理会他。
他要她抄的佛经,她已经抄好了,放在桌上。
四皇子翻阅着,翻到最后,吁了口气,轻轻说:“你不问我是替谁抄的?”
陆芜菱微微侧脸看着他,目中没有悲喜。
四皇子轻轻笑了笑:“替我母妃。”
“我们逼宫失败逃出来的时候,我母妃逃不出宫来,虽然现在还没有消息说她薨了,但是我知道她肯定不在了。”
陆芜菱心中微微震了下。
“太子和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