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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年轻的战场-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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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我只对程郢有兴趣。”
高临观冷冷一笑,“睡个男人很刺激吗?我觉得你真懦弱。你要真想刺激,到HB来找我,我告诉你什么是刺激。”
胡祀戎显然没料到高临观这么镇定从容,还敢反将一军,不由急躁起来,“你丫到底想说什么?我不想听你废话。你弟我是要定了,有种你从我这抢得走人,我就算你狠。”
高临观笑得越发轻蔑,甚至故意带了点柔和怜悯的口吻道,“胡祀戎,我倒真相信我弟的判断了——你确实不是一般的官二代。头一回干这种事吧?连事先搜身关通讯都不知道,和第三方交谈居然什么都和盘托出,我该说你是太单纯还是太傻×?这段录音如果交给警察,可以直接立案;如果传到网上,你爹都别想有好果子吃。公子哥,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带着部队的兄弟到你楼下了?你想想,是你那几个花拳绣腿的喽啰骨头结实,还是我这几位兄弟结实?”
 半小时后,高临观和胡祀戎在HB的小包间碰了面。“你……你是……”胡祀戎显然认出了高临观,有点瞠目结舌。高临观越来越觉得面前这毛头小子嫩得可爱,完全一色厉内荏的货,害他之前紧张大半天。“程郢是国手,他哥也是国手,这很奇怪吗?”
胡祀戎冷哼一声,但气势明显已经比先前弱了许多。“你的人呢?”高临观摊手,“见你还带人干什么?第一显得没诚意,第二没有那个必要。把小郢交给我,我保证不和你计较之前种种,以后也老死不相往来。”“不可能!我看上的人,还没有得不到的!”胡祀戎一拍桌子站起来。
高临观陡然冷了脸,站起身盯住他,“明明还是个孩子,学一身官匪气很光荣吗?别人指戳‘富二代’‘官二代’的脊梁骨的时候,你心里真的舒服么?我不知道你爸是谁,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凭他是谁,也不能只手遮天。居然敢糟蹋到国家队来了,你最好还是洗洗脸醒醒脑子!你想和我拼什么?拼钱?拼人?随便。但你记住,你靠的是你爹,我靠的是自己。我看不上你这样的货色!”
胡祀戎的脸由红转黑由黑转白,最后惨淡得像张灰白的纸。高临观叹了口气,“你还年轻,甭管什么家庭背景,甭管将来做什么,最重要的是要有颗良心,别干伤天害理的事,别叫人戳你和你爸的脊梁骨。‘国之大事,惟祀与戎’。我想,你爸对你期望还是极深的。”
胡祀戎惊讶地瞪大眼,仿佛在问为什么他会懂得自己名字的寓意。高临观笑道,“我也是军人啊,《孙子兵法》,略知一二。”胡祀戎咬着嘴唇低了半天头,方露出孩子气的纯净目光,“我其实是真心喜欢程郢的。在游戏里就觉得他特别好,特别真诚,特别善良。他和我身边任何人都不一样,不像其他人,看我的目光永远是当面奉承讨好,背后鄙夷嫉恨。我第一次见他面就在想,这个肮脏的世界里居然还有这么纯的人!可他不是同儿,我只好,只好……”
高临观安静地听完,拍了拍他的肩,“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我不得不说,你还不懂爱情。当然,这到底也不能怪你。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美好,你欣赏这美,你需要做的不是占有它或毁灭它,而是让你自己也变得一样美好。这才是真正的爱,善良的爱。”
谈了将近一个小时,胡祀戎终于让人把昏迷的程郢带了出来,“只是剂量很小的迷药,用水一拍就醒。”胡祀戎解释了一下,目光一刻也没离开程郢安静的睡颜,“你把他带走再弄醒,我想,他也不愿再见到我了。”
高临观把程郢背起来,正要走出房门,胡祀戎却突然叫住了他,“高先生……你是不是……也喜欢程郢?”高临观托了托程郢的屁股,笑了,“喜欢啊,但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疼爱。假如他要是我的爱人,我还会和你心平气和谈这么久吗?就你干的这事,我杀了你也不一定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发~亲爱的们求你们了多留评撒~~~刚考完我急需安慰……





第67章 第六十三章
 越野在小停车场附近慢慢停稳,高临观和梁辉各自打开车门跳下来。程郢此刻已经清醒,一声不吭跟在高临观身后。
 “辉哥,大恩不言谢。客气话我也不多说了,总之我欠你一份情。”高临观笑着捶了一下梁辉的肩窝,自然而爽朗。梁辉摇摇头,“我也没帮你什么,是你自己有本事。这件事我答应了你保密,自然不会去向黎总多嘴。不过,我还是要啰嗦一句——以后你们可真得警醒着点儿。你们走到今天不容易,随便一个不留神,为着些脏东西把自个儿折了,太不划算。”
两人互相拍了拍肩膀告别。梁辉跳上车带着他的弟兄们消失在黑茫茫的夜色中。高临观瞪了一眼发着呆神情委顿的程郢,“还愣着干嘛?再过会宵禁了,这事可真瞒不过黎导了!”
程郢向来是个阳光男孩,平常成天笑嘻嘻,总呲着他那俩小虎牙,眼睛又黑又亮,总是神采熠熠的,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发自内心地喜爱。可是此刻,他稚嫩的脸上满是凄惶,眼中含着无限委屈,整个人都像被霜打过一样。
开车回去的路上,两人谁也不想说话。但终究高临观还是忍不住心疼和忧虑,开了口问他,“有没有哪不舒服?头晕不晕?疼不疼?”程郢红了眼圈,咬住嘴唇摇摇头。高临观看他确不像是有大碍,也不再追问了。
他们紧赶慢赶,天幸总算在宵禁之前赶回了公寓。程郢跟在高临观身后,心里五味陈杂,又恼恨自己的草率大意,又后怕今日的惊心动魄,又感激师兄的搭救维护。当然,最忐忑的还是即将到来的责难。
依他对高临观的了解,他可以肯定高临观现在已是憋了一肚子的火。的确,高临观心软善良又护犊子,宁肯独自顶着天大的风险去为他收拾烂摊子,也不舍得把他丢给队里去处理。但是,这绝不意味着高临观会轻饶他的过错。
该受的惩罚,他一点也别想逃的过去。这是高临观的原则。
程郢跟着高临观停在了高临观的房门口,一时紧张得气都有点喘不上来。高临观终于回过头看了看他,淡淡吩咐道,“你先回去洗个澡,再带套换洗衣服过来。”程郢的心猛地一缩,明白这肯定是要挨打了,当即腿都软了三分。
其实高临观平常一直很随和,除了在球场上要求严格,一般在生活中很少动怒。怎么说呢,就是很少有什么事能触动高临观,让他到不能控制情绪的程度。因此程郢虽然敬爱他,但也并不怎么怕他。
然而这一次,程郢几乎能感觉到高临观暂且还压抑着的怒意和难过,简直如同火山口底下汹涌澎湃的岩浆一样,虽尚未喷发,已散发出咄咄逼人的灼烫气息,令人战栗不能自已。
他逃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手脚冰凉地打开热水器冲澡。在这一段并不漫长的喘息之机里,他原本想好好理一理思路,反省一下这段时间自己的混账糊涂,好待会去努力认错。但脑子里就像半边面遇到了半边水一样,越搅越浑,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思维功能,混沌得一塌糊涂。
等他磨磨蹭蹭收拾清爽了再一步一蹭地来到高临观的房间,都过了半个小时。高临观坐在床边正研究着一个没上胶的乒乓球拍,程郢一看,膝盖顿时就重了半截。
高临观此刻倒仿佛平静多了,不像刚才那么恐怖。他指了指床示意程郢坐下,有点谈心架势地开了口,“冷静了半个小时,我想你自己也应该反思清楚了吧。我让你洗个澡再来,其实就是想让我们都冷却一下。我不想在盛怒的时候罚你,那样对你对我都不好。”
程郢紧张得不停揪裤缝线,“哥……我知道错了。我居然像小孩一样那么随便相信一个陌生网友,差一点就……我以前没想过社会上的人会那么复杂,我太傻,太幼稚,太愚蠢……我……”
说到这里程郢已经哽咽得说不下去,眼泪啪嗒啪嗒直往下掉。高临观起身走到他面前,用力把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心酸软一片。“小郢,你知道吗,就连那个胡祀戎都说,你太纯了,白纸一样。当初你挡下那个冲我飞来的球时,我就知道你有多单纯多善良。可我最担心,最恨,最怕的也就是这单纯和善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过分善良就是软弱,过分单纯就是愚蠢。我想,今天的事已经给了你最难忘的教训了,是吗?”
程郢拿头使劲蹭他,哭得声音都断断续续起来,“哥……我……我真的……今天那时候……我特别特别后悔……什么念头都有……我是不是特……特让你失望?”高临观抚着他的脑袋叹着气道,“好歹你还算机灵,知道随机应变向哥求救,不算笨到家。不过,哥真的吓坏了。小郢,要真出什么事,哥这辈子都不会好过。”半晌,用一种异常沉痛的语调缓缓道,“我不想再尝一遍失去亲人的滋味了。”
高临观扶起程郢,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我以前在黎导手下死去活来熬家法的时候,曾恨死了这样的体罚。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这样去训诫别人。但小郢,不为你的错承担代价,就不会学着成长;不体会受罚有多痛苦,就不会铭记教训有多深刻。哥为你隐瞒这件事,不是要让你逃避惩罚,而是要让你自我救赎。告诉我,你做得到吗?”
程郢点点头。高临观厉声喝问,“大声说,你做得到吗?”
 “做得到!”
 板子重重地落在屁股上,发出沉闷的钝响。程郢双手紧紧绞住床单,闭着眼咬住嘴唇,轻轻哼了一声。
高临观打得均匀而缓慢。乒乓球拍就相当于一块厚度适中的宽板子,初时打下去并不会剧痛难忍,但每一板都力道十足,一板一板累积下来,等打到十来下,程郢的屁股已经又痛又重,连腰都跟着一起痛得抬不起来了。
程郢额上的汗密密渗出,眼泪又开始滑落。“哥……哥……”他受不住地来回扭动身体,想能避一点就避一点。可高临观的板子如影随形,每一拍都结结实实落在臀峰上,十分精准,毫厘不差。“呜呜……哥……哎呦……饶……饶了小郢吧……”屁股越来越疼,肿痛肿痛的,硬硬的疼进肉里。程郢实在受不住,边开口求饶边伸手想挡住苦苦受刑的屁股。
高临观毫不费力压住了他的手,继续匀速匀力地打板子。“我觉得合适的时候,就会停。你可以哭可以叫可以撒娇,因为我是你哥。但你选择不了什么时候停止受苦,因为这就是惩罚,是你所无法控制的代价。”
程郢感觉身后那两团肉简直像安了弹簧一样不停地跳动,又灼热又疼痛,滋味万般难忍。他哭,喊,踢,扭,想尽一切办法折腾,可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可怜的屁股得到哪怕是一点点的解脱。那不快不慢瓷瓷实实一下接一下的板子,成为他今后很长一段岁月里无法忘却的噩梦。
那时候他感觉那么恐慌和无助。他真的以为高临观会打烂他的屁股。
就在他已经完全没了力气,跟条被拍晕在砧板上的鱼似的,奄奄一息趴在那不动了的时候,高临观终于停住了手。
高临观把他轻轻抱起来,柔和地拍着他的背道。“小郢,都过去了,没事了。”
程郢搂住他的脖子,哑着嗓子纵情大哭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临观拍小孩是不是很有范儿捏O(∩_∩)O哈哈~





第68章 第六十四章
 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程郢的变化。虽然天生的一副娃娃脸让他仍显得有些稚气,但他在场上的表现已有了不逊于任何优秀选手的成熟老练。他走的是高临观的控球路子,现在已渐趋完善,攻守兼备。队内对抗中他已能战胜金耀中;甚至,若是高临观不拿出十足的精力,也很难制得住他了。
现在带高临观的教练是和常群一批的前世界冠军秋潭,也兼管程郢。秋潭性情沉稳,头脑灵活,当年做队员时就是黎远岸最放心最信任的弟子之一。所以在临近英伦奥运一两年的时候,黎远岸郑重把高、程两人托付给了秋潭,嘱咐再三命他一定要好好带。
哪还用黎远岸交待?秋潭一万个明白,这两人,一个是当今的栋梁,一个是明天的太阳,谁也疏忽不得。当年季景坤的例子他可还牢牢记着,所以刚起手带高临观他们时,他仿效了唐玉龙的办法——先看他们训练,足足看了两星期,才正式开口进行指导。临观向来比较喜欢这种朋友似的探讨交流,于是毫无芥蒂很快就接纳了秋潭。尽管年龄此相差不大,甚至从前还一起打过球,也称过兄道过弟,但现在临观人前人后都会尊称秋潭为“秋指导”。
快年底的时候,国羽队全员出动飞往伦敦赴最后一站大赛——全英公开赛。从机场换了大巴奔向温布利体育馆附近预订好的酒店,就在靠近体育馆广场的时候,一直听着音乐昏昏欲睡的高临观陡然一下睁大了眼睛,直直看向窗外,神情说不出的慑人。
坐在他身边的程郢感觉到了他的异常,疑惑地顺着他目光看去,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不由得问道,“哥,你看什么呢?”
临观缓缓收回目光,低低地叹道,“没有什么。”
他眼里分明泪意莹然。
其实,他是看到了广场上矗立着一座巨大的、全新的摩天轮。
当年他第一次和韩眉一起来英国参加全英公开赛,就是在这里看到了一座摩天轮,相约比完赛一起去坐一回,可那次比赛失利,谁也没了心情,于是约定明天要在决赛会师然后再坐;第二天,他们果真在决赛里会师,兴高采烈地来到广场,却发现那座摩天轮已经拆掉了。
相传,相恋的人一起坐在摩天轮上转上一周,就可以在一起一生一世。
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地错过了。
高临观看着眼前新建的摩天轮,把牙咬得泛酸。那一刻他就在想,假如上天见怜,让他有机会再一次牵住韩眉的手,他一定要和韩眉在摩天轮上坐无数圈,无数圈。
这样是不是就能弥补我们丢失的岁月,是不是就能这一生,下一生,下下生,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这一回全英公开赛高临观比较不顺,打到半决赛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感冒了,万般费力才赢下程郢。第二天和木崇岭拼决赛,烧得脸青唇白,眼睛都浮肿了。羽毛球比赛那么大的出汗量,可高临观身上还是烫得吓人。他好几次觉得实在要跟不上木崇岭的节奏了,于是索性不拼不抢,就老老实实死死板板地先防稳再说;防住了也不突击,就邀木崇岭对平高球压底线,然后等对方失误。这种异常笨拙甚至有点女性化的打法,到了高临观手里,虽不好看却惊人地奏效。木崇岭在对峙中渐渐丧失耐心,失误多起来;而由于他从未有一项真正的大赛冠军,全然不如高临观那么自信。在最后的关键分上还是把握不好。因此高临观拼满三局,最终以2分的微弱优势取得了艰苦卓绝的胜利。
尽管那场比赛以后累得有种昏死过去的冲动,但考虑到第二天就要随队回国了,高临观心里放不下,还是独自打车去了那个摩天轮那里。
他买好了票,排在等候上摩天轮的长队里。终于轮到他时,检票员接过票又望了望他身后,问道,“一个人么?”他点点头。检票员一边为他打开门一边小声嘀咕:“现在都流行一个人坐摩天轮了吗?真不懂这些年轻人。”
因为检票员说的是英语,他听不大懂,也没有在意。
巨大的娱乐器械缓慢地转动着,高临观靠在椅背上愣愣向外张望,有些百无聊赖。零星散乱的对话时不时跳入脑海——“比完赛我们去坐一回吧?”“好啊,不过要多带吃的,不然多无聊。”……“你怎么不吃?”“不想吃这些草莓”……“我真怕你会离我越来越远,远到世界之巅。”“到了世界之巅我也还是你的阿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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