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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重生璀璨风华记.重生包子变女王 作者:fahrenheit(晋江vip2014-06-06完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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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珠儿的动机说穿了只有一个字,钱。
  有人偷偷找到她,让她将金璨诳出来,送至城外某地,事成碧珠儿不仅能改名换姓离开金家,还能得到一辈子也花不清的钱财,甚至这人还许诺将来关照她哥哥的前程。
  碧珠儿动了心,不过她也知道在大秦背主定是死罪,没有半点儿通融。为了败露之时能尽早跑路,她雇了几个闲汉和一辆马车,吩咐他们将金璨绑到车上并送到指定地点。
  谁知道这边金璨刚刚上了马车,金家的侍卫已经捉住了碧珠儿并追着那马车而去。车上的人发现不对劲儿,惊恐之下更是手忙脚乱地翻了车。
  金璨听完,轻抚缠着药布的额头,“陈叔,我多大了?”
  有皇帝护持,就没多少人还想着强取豪夺自家的财产了,可是若能骗了自己的身心,金家这份家资可就能名正言顺地落在手里了……碧珠儿身后罪魁祸首的动机还用多说么?
  陈叔十分欣慰,知道少主已经想了个通透,笑着答道:“少主今年十六啦。”
  金璨眉头一皱:我分明是十七岁那年被杀的啊……这是重生回到了死前一年吗?不过就凭原先自己那可怜的记性,早一年也没什么太大帮助。
  陈叔告退后,金璨一夜无梦,直接一觉到天亮。
  醒来后,她睁着眼睛盯着木纹华丽的床顶想了半晌:好好生活,这才对得起天朝所有爱她关心她的亲朋。既然重生回来,如果自己实力足够,她还要给自己死于战乱的家人讨个说法。
  她依稀记得西戎骑兵如履平地,一路攻破西面关塞又杀破西泰城门,烧杀劫掠后更是放火焚城,而救兵却来得异乎寻常地迟缓,原本繁华又美丽的西泰城在兵火摧残之下几成焦土,害得根植于此的金家嫡系几乎尽墨。
  能一路破竹般杀进西泰城,若无内应如何说得过去?能拖延救兵,又该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才能做到?
  烧杀劫掠对西戎骑兵来说倒是常态,但是屠城焚城却屈指可数……除非有些人希望通过焚城和杀戮掩盖一些惊天的秘密。
  不过金璨十分清楚,无论主使、共犯还是内应,绝不可能是一个或是几个人,而是一个通过利益联合起来并与外敌勾结的~政~治集团。
  单凭自己,就想挑翻这样一个如今连规模都摸不清楚的庞然大物……这又不是点家主站的玄幻小说!
  所以,自己当务之急还是要努力变强,直到自己也能建立一个强大的势力,并且拉拢到目的一致、实力足够的盟友,才有资格知道真相进而报仇雪恨。
  既然目标清晰,那么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从挑选和培养得力的亲信开始吧。
  吃过早饭,陈叔便把昨晚商量好的人选分次分批地带到金璨眼前。四个大丫头,八个二等丫头,金璨亲自给她们取了十分“好记”的名字。
  除了一直跟在身边的玉嫣,其余三个大丫头按照“烷、烯、炔”,分别起名为玉纨、玉喜、玉阙;八个二等丫头则也是玉字打头,后面则依着“醇酸醚酮酯酚醛酰”的顺序挑了同音字出来,组合成各人的名字。
  训话完毕,金璨特地当着一众丫头,看向玉嫣道:“你辛苦些,教教她们规矩。”说着,又吩咐站在自己身边待命的二管事,“玉嫣今后便是侍女统领,月钱翻一倍,除此之外每年还另有赏赐。”
  二管事恭敬地应了,玉嫣也行礼谢过,金璨挥了手,让众人告退,自己则从案上拿起看了一半的书,继续津津有味地恶补起大秦的各项常识……
  不过平静的日子终归是要被打破的。
  就在金璨肩上青紫还未褪去,竟有来自京城的皇帝特使到访。
  金璨知道皇帝哪怕看在她爷爷的份上,也会尽力善待她,可却没想到日理万机的大秦至尊竟是这么在意她:
  皇帝听说她为歹人所劫,特地送来了位金牌保镖:一个相貌略显阴柔,身材高挑的白肤美青年。
  可听过这位玉面保镖以清亮又中性的悦耳嗓音叙述的自我介绍后,金璨终于震惊了。
  保镖姓叶,单名一个灵字。重点是,他出身西厂。
  大秦也有东厂西厂,只不过东厂乃是皇家~特~务机关,内中成员有男有女且遍布整个大秦,当然在诸多邻国也布置下了不少人手;而西厂,其实是皇家警卫队,主要成员就是太监。
  如花似玉的叶厂花温和而寡言,金璨并没花上多久就知道皇帝送叶厂花前来只是单纯地为了保护她:因为叶厂花的言行和举动怎么看都是个尽职的贴身护卫!
  只是金璨受宠若惊之后便是深深的担忧,因为在大秦有资格使用太监的最低要求便是国公之位,还得是实权国公不可——这是皇帝即将给她乱点鸳鸯,拉郎配的节奏吗?
  作者有话要说:  厂花是男配,而男主、男二和男三请大家详见主角配角栏。
  …
  通过烷烯炔和醇酸醚酮酯酚醛酰,大家就知道闪闪在天朝是学啥和干啥的了吧?


☆、羽翼

    甭管皇帝会不会心血来潮来逼婚,金璨觉得她还是要先做好份内事:所谓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其实是她想得太多了,特使叶灵到来当天所说的“陛下与娘娘听闻您受了伤,便派属下前来护卫”全是实话。不仅如此,这位叶厂花温和又沉稳,只是跟金璨说了几句话,晚上就让大夫主动上门来请平安脉。
  金璨赫然发现这位大夫头戴玉冠,竟是位有品级的太医——在大秦,白身不可用玉,头上的玉冠、玉簪,身上的玉佩、玉镯皆在此列。金璨能佩戴玉饰,乃是因为她的祖父和父亲都是既有爵位有功名还有功勋的强人,作为嫡女的她一出生便自动拥有不低的品级,至少足够堂堂正正地着红佩玉。
  单看脉象,金璨当然是一切安好,太医也照实说了,此时叶灵却忽然插话道:“烦劳大夫瞧瞧我家小姐的肩膀和腰身。”
  只从她几个稍显不自在的小动作就看出肩腰有伤,还特地招来太医看诊,金璨也不得不佩服厂花眼光之敏锐,心思之细腻,不愧是皇宫里历练出来的人精。
  留了封口祛疤和化瘀止痛的药膏,还开了些吃不吃两可的养身汤药,太医便告辞而去。
  毕竟叶灵是皇帝送来的人,礼数不好不周全,金璨在上药后便表达了谢意,还让玉嫣奉上了赏银。
  叶灵也没矫情,利落地收下装着银票的信封,微垂着头恭敬道:“头回赏赐,属下不敢推辞。陛下曾经吩咐过,见到少主您之后,便只需听令于您一人,好好服侍用心护卫您一人即可。”
  一句一个“您一人”,让听了这番妥妥“明示”的金璨横生惭愧之意:我好像小人之心了……看来皇帝真是一心盼着我好呢。
  这些日子金璨都在埋头苦读书,于是晚上就得加些夜宵,她刚吃过奶茶和点心,陈叔又顶着月光前来说话。
  这回说的还是家里的人事安排,只不过不是事关内院,而是外面负责经营买卖的管事们。
  正好金璨也想了解一下如今的家底,更想等伤好后出门看看自家的产业状况如何,毕竟摸过底才好进行下一步的规划——别忘了,她额头还包着块十分影响个人形象的药布呢。
  看着金璨兴致勃勃地翻看着花名册,不时问上几句,却句句都在点子上,陈叔越发欣慰。
  既然都说到了外面的管事们,金璨干脆要求道:“陈叔,明儿再拿些地契和账目来。”
  美大叔陈绮也微低下头,只为掩去眼中精光,“旧年的账册要去库房里开箱,今年的却是十分易得,少主现在要看吗?”
  金璨正在默背人名,闻言随口道:“那就拿来吧。”说完,才定睛看了陈叔一眼,却发现一向淡定从容的完美管家目光竟已变得火辣撩人……
  若不是知道自己死去的老爹和陈叔名为主仆,实为发小,两人自小一起长大,感情异常深厚,这大叔看自己就跟看亲闺女没什么两样,不然金璨真以为他忽然迸发出“别样的激情”不可。
  陈叔来去匆匆,不多时便兴冲冲地带着人抱来几个大号木匣,打开一瞧,里面竟是排得整整齐齐的地契。金璨扫了几眼,疑惑道:“怎么都是西泰城的?”
  自从家人尽丧,四岁的她便来到南安居住,到如今已经整整十二年——这里气候宜人,繁华程度绝不亚于当年鼎盛时期的西泰城。
  战火过后的西泰城如今已成焦土,金璨赶在陈叔回答之前又问,“陛下也没有收回这些地契的旨意吗?”
  陈叔摇头道:“不曾听说。”
  金璨思量片刻,由衷感慨道:“陛下还是想对西面用兵吗……”
  今上若有重建西泰城之心,势必要移民开垦以及大兴土木。
  作为满门忠烈的金家唯一后人,以及曾经的西泰城大地主,重建这么大的动作没道理一点风声也听不到——当然,原本的金璨脑子里根本没这根弦,什么都不知道才是常态,但清楚金家人脉,还和故交有所往来的陈叔也没得到半点消息,那就只有两个可能了:皇帝完全没有这个心思,或者是要在西泰城原址用兵,还不是重建的时候罢了。
  “想将西戎骑兵引入腹地,瓮中捉鳖吗?”这一琢磨,金璨思维飘得有些远,“已经知道了是谁当年通敌,将计就计呢?还是咱们大秦已有能人骗取了西戎大人物的信任?”
  其实,顺着思路猜到正确答案一点也不困难,但要成功引诱让西戎的汗王、宰相或是将领,让相信他们再次杀进大秦没有危险,甚至是无本万利的买卖,才是真正的难题。
  金璨又脑补了一下,深觉负责刺探情报和各处卧底的东厂成员个个都是精英,感慨一番过后她放下手中地契再抬头,却看见陈叔眼圈又红得醒目,而站在一旁的叶灵也是面色肃然,目光深沉。
  她完全不觉得刚才的“发散思维”有什么了不起,只是普通水准的合理推断罢了,却忘记了几天前的“自己”还是大丫头几句话就能独自诓骗出家门的蠢丫头一个——由于这两个形象反差太大,虽然陈叔和叶灵已经竭尽全力,却还是不能不动声色地全盘消化…… 
  好吧,换话题应该比较容易化解尴尬,金璨随手捡了本账目,指着上面的进项,开始问起城中店面生意情况,尤其还针对数月之间的流水变化,仔细过问了其中原因。
  怎料陈叔边听边答,心潮更是澎湃:少主居然会看账册,问题是还从没有人教过她呢……难道少主开窍后就能无师自通了?这可真是苍天开眼,老爷保佑!
  二人说了会儿话,陈叔看着时候不早,便主动告退。
  金璨吩咐丫头们收拾好账册,自己则坐下喝茶润喉,就听今天值夜的大丫头玉喜笑道,“老管家又去后面祠堂了。”
  大约是金璨太过符合陈叔的期望,这些天他都是每晚必到祠堂上香,还跪在牌位之前至少神神叨叨半个时辰。
  金璨闻言轻叹一声,越发愧疚:已经不记得“原先的她”惹了多少麻烦,让金家这些忠诚的老人们寒过多少次心……也只能今后尽全力补偿了。给自己擦~屁~股的感觉……果然异常糟糕。
  金璨心中烦躁,手中这碗茶迅速见了底,正要叫人再煮上一壶备用,却被一直沉默的叶灵以一副标准男公关的笑容叫了停,“少主,已是亥初了,您该惜福养身,不能再吃这提神的茶了。”
  金璨倒是从谏如流,放下茶碗便改要了温水,眼见叶灵眉毛微挑,旋即又归于平静,也好奇起来,“有话要说?”说着自己也笑了“你要说实话,若是敷衍我,我可是要恼的。”
  也许是后面这句话里若有若无的亲近与调侃之意让叶灵动了容,这位颇有城府的西厂厂花轻声说道:“恕属下直言,少主和传闻中的您大不一样。”
  金璨眨了眨眼,“我欣赏你的真诚。”又笑着追问,“跟我说说,‘传闻中的我’是什么模样。”
  叶灵斩钉截铁,“判若两人。”
  “然后?”
  “判若两人。”
  人家才刚来,就妄想撬开常年混宫廷的厂花嘴巴,也忒不现实。来日方长,金璨暗下决心,连人~妖~情敌和~娘~炮上司我都收服过,你个听令于我的太监还能比这两种更难对付吗?
  三天后,去掉药布,额头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个粉色的圆点,金璨喜笑颜开,迫不及待地想要出门“放风”,其实她不仅是憋坏了,更想亲眼看看阔别已久的大秦风土人情。
  话说,大秦风气十分开放,无论身份地位,男女都能大方出现在人前,行走在街上女子也无需蒙面,而男女之间亦无太多避讳——只要不是月黑风高的夜晚,男女二人非要单独在一个小黑屋里赤裎相见,就不会引来什么非议……
  在叶厂花、两个大丫头和八个侍卫团团守卫之下,金璨逛了一个多时辰,便慕名去往南安城口碑最好,同时也是相当豪华的酒楼吃饭。
  小二在前引路,一行人前往三楼最好的雅间。
  不过刚踏上走廊,金璨便听前方有人语气轻佻道:“好个标致的小娘子!”
  这个声音听着似曾相识,她再定睛一瞧,不是她那个不大负责任的监护人小王爷顾涵还能是谁?
  不过今天的顾涵可不复那日见面时的衣冠楚楚和优雅淡漠,而是头上只用一根玉簪随意地别住发髻,身着夺目又奢华的金纹红衣,手里还捏着把折扇——可不是一副标准的风流浪荡子形象嘛。
  金璨也承认自己这壳子化妆前后区别略大,只是她万分乐见顾涵出丑,于是微微屈膝,而后嫣然一笑。
  不过,顾涵显然到现在都还没认出她,居然兴味盎然地一直盯着她瞧,见她露出笑容又眯起眼睛,一看便知这家伙绝对没在琢磨什么“好事儿”……
  金璨周围的丫头和侍卫几欲出言提醒,可是少主没发话,他们也不敢自作主张,于是两拨人就这么对视着,可把不明就里的店小二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可惜为了万无一失而去厨房查看的厂花此时恰好归来,金璨猛然想起碧珠儿为了离间她和顾涵的关系,骗她说:小王爷因着老爷的关系照顾小姐,按照规矩小姐称呼小王爷为养父也不为过,小姐该向孝顺老爷一样顺从小王爷呢。
  父亲正是原先金璨的死穴,处在中二期本就不大聪明的女孩儿对于一个“妄想”取代亲生父亲的男人真是说不尽的反感。
  脑残往事当真不堪回首啊,其实我跟顾涵是平辈,金璨眉毛微挑,笑吟吟道:“干爹。”
  同样在顾涵手里,碧珠儿也耐不住拷打,老实交代了她如何受人所托挑唆顾涵与金璨的关系,所以“干爹”二字一出,顾涵一愣旋即醒悟,而他手中的折扇却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这还不算完,扇子落地的响声竟然勾起身后雅间里的一阵痛苦~呻~吟。
  顾涵也是眉毛一挑,心说恰好,让你也长长见识。他打定主意,便恢复了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弯腰捡起折扇,还往雅间里一指,“闪闪,快过来看看,算计你出城的人正在这儿呢。”
  叶厂花闻言,率先出列,往雅间里一瞧,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便点头向金家众人递了个“安全”的信号,之后站到一旁也不阻挡金璨。
  金璨前行几步,也往雅间里一瞄,只见角落处滩着个,不对,是躺着个已经看不出本来相貌的男人,头发散乱,身上衣衫还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这男人看见金璨,忽然嚎了一声,之后就像破风箱一样,抽气和发音之间还带着呼啦呼啦的杂音,“金……金……救……命……”
  金璨登时皱起了眉头,冲着顾涵不满道:“亏你名头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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